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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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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大队长一行顺顺利利过了安检,上了飞机,经法兰克福转机后,到了俄罗斯机场。大使馆的同志已经帮他们买好了当天去黑龙江的机票。他们直接从俄罗斯飞回了黑龙江。
已经踏上了自己的祖国的领土,汤大队长的心落了地。在向领导汇报请示后,考虑到永男的伤势,同意让他们在黑龙江武警总队的招待所休息一天,再飞回晋北。
两天两夜的行程,永男确是有些撑不住了,脸色苍白,伤口疼得也很厉害。汤大队长陪他去总队所属的医院重新处理了伤口,打了抗菌素,开了消炎药和止疼片回了招待所。
张师醒知道永男回来了,来到他们房间把邢爱国赶了出去,问:“你可学过吐纳调息之法?”
“家父有教过一点。”永男回答。
“是哪种调息?”张师点了点头,又问。
“神息相依。”永男答道。
“我将一套家传的意气引动调息传给你,它能帮你更好的聚气于丹田引发息住,也有助你疗伤。”张师醒说道。
永男很意外,转念想到这也许是张师醒代替江徳绥对自己的补偿,忙婉拒道:“晚辈自幼听长辈教诲,君子给人恩惠,不起一念。晚辈虽不敢自比君子,可也不敢挟恩求报。还请张老不要将晚辈受伤一事放在心上,晚辈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已。张老的好意,晚辈谢过,但断不敢受。”
张师醒听了此话,愈发对永男的家庭感了兴趣,能教出这样的谦谦君子,定然是个有底蕴的家庭,可这样的家庭又怎么会对小辈如此苛责,动不动就鞭笞呢?
“我看你国学学的甚好,那么长者赐,不敢辞,你并定也是懂的。”
“晚辈遵从便是。”永男无奈地答应。
“这就对了。”张师醒额手称是,逐将心法口诀传授给永男,又陪着他练了一个周天,见他彻底学会了,命他好好再连上几个周天,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永男连着两个周天练下来,发现这套调息法果然如张师醒的所说的,借助呼吸,气沉丹田,集聚内气,一旦能引发息住,便能进入高级阶段。如果说自己所练的调息法是基础,那么这套是初级走向高级的过渡。永男对张师醒能将家传教给他很感激,他告诉自己虽然和张师醒并无师徒之名,但是已有师徒之实,从今往后要以徒弟之礼来待他。
休息了一天,汤大队长带着大家回了晋北,汤大队长按照指示,将杨德茗等人安排在武警支队总部的招待所,自己带着邢爱国、童谣和永男回总部稍向指挥小组做汇报。指挥小组的领导对他们的这次任务顺利完成进行了表扬,并上报给他们请功;同时还指示将杨德茗等人安排到陆军003部队的干部修养所。
003的干部修养所恰好就在永男所在军部宿舍楼的虎清山上。军部的宿舍楼盖在虎清山的山底下。虎清山并不高,只有三十几米,但是后山植被茂密,林相丰富,群鸟盘绕,恬美如画,是个休闲疗养的好地方,所以干部休养所就选在了此处。
任务已经完成,永男他们这个小组也就解散了。第二天早上汤大队长、邢爱国和永男先一起送走了童谣,好歹也算是同过干,共过苦,一个战壕里爬过了的战友,颇有些依依不舍。
接着轮到永男了,他还肩负了另外一个使命,就是陪同干修所的同志将杨德茗等人送到干部休养所。永男和汤大队长、邢爱国拥抱道别,邢爱国拍着永男的背,赞赏地说:“永男啊,你是好样的。有勇有谋。要是以后你想换个地方,我打开大门欢迎你。”
“是啊,永男,到时候我们哥俩一起搭档,多好!”邢爱国也来了劲。
永男感激地说:“谢谢您二位对我的信任,我铭感五内。”
“好了,走吧,别让干修所的同志等了。有时间来看我们。”汤大队长瞧着边上站着的干休所的所长露出了急色。
“是”永男行了个军礼,和干休所的所长上了车,去了招待所。
招待所政治部的华楠已经到了招待所,并且对杨德茗等人的回归表示了欢迎,同时告诉他们考虑到安全的原因,暂时将他们安顿在干休所。杨德茗等人很爽快地接受了安排,毕竟他们的过去和经历,接受筛查排除隐患是在所难免的。杨德茗他们在决定回归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甚至是在监管下度过余生。
华楠没料想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本来以为要好好做番工作,弄不好还要安抚他们的情绪。到底是老江湖了,深谙其中的程序和规则,华楠定了心,原准备用查访他们亲属的借口也用不上了,索性就将已经访到的情况和他们一一说了。杨德茗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弟弟现在在武汉大学教书;王一山的姐姐还建在,现在在柳州;张师醒和江徳绥的家人还没有消息。
杨德茗和王一山听闻是老泪纵横,张师醒和江徳绥当年是遇上灾年逃出来的,本就没有想过能找到家人,倒也没有什么失望,反而是为杨德茗和王一山高兴。木花花心也活动了,起了找家人的年头,厚着脸皮请华楠帮着打听。华楠听汤大队长他们做工作汇报的时候,对木花花也算了解,虽不想搭理她,但看在江徳绥的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
永男和干休所所长到招待所,正好为华楠解了围。华楠笑呵呵地对杨德茗介绍:“这位是干休所的所长秦考,他是来接你们的。”
秦考上前和杨德茗等人一一打招呼后,华楠又指着永男说:“这位你们都不陌生了。今天他归队,正好陪同秦所长一起送你们几位过去。”
“好,那就麻烦秦所长和刘小子了。”杨德茗客气地说。
秦考一边客套地说了声:“应该的。”一边招呼司机一起帮着把杨德茗等人的行李搬上车,请杨德茗等人上了车,和华楠道了别,前往干休所。
干休所占地四万多平方米,设有两栋独立的小楼,和四个四合小院。秦考领着杨德茗等人来到了后山最靠里面的清风院。院子只有一进,对着大门的正房和东西两间厢房,还有一小间倒座。中间的院子里有一个水井,水井左边种着一颗枣树,枝繁叶茂;右边砌了一个水斗,另有自来水引进来。
正房有两个单间,杨德茗和张师醒各占一间,东厢房归了王一山,西厢房就归了江徳绥夫妻。干休所还给杨德茗他们配了个勤务兵,一切就算安排妥当了。
永男给杨德茗等人恭恭敬敬道了别,回部队向团长段兵和政委报道。段兵和政委已经听说了他们这次任务,对永男能参加并胜利完成是与有荣焉的。段兵和政委让他好好修整两天把伤养好。永男谢过了团长和政委,先去了卫生所,然后回了宿舍。
傍晚的时候,邱刚拿着碗过来。一进门,就给了永男一拳,瞧好打在他的枪伤上,永男特得闷哼了一声,跌坐在凳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邱刚愣住了,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劲啊,怎么永男就疼成这个样子了?
“我打疼你了?”邱刚迟疑地问。
永男缓了缓劲,调侃道;“这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邱排长你的力气增长神速啊,我都受不住啊!”
刚才永男的表情半点不假,所以邱刚将信将疑起来:“不能吧?我没发现自己长进了啊?你不是耍我吧?”
永男见他一副蠢萌,肚子乐得不行,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邱刚同志一向是个老实人,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事高低,我们对此是要给予肯定和表扬的。”
邱刚明白永男是在和他开涮,气呼呼地说:“刘永男,不带这样挤兑革命战友的。你这是不厚道的行为,要向我道歉。”
“好,好,不逗你了。我和你道歉。”永男见他快炸了,见好就收。
邱刚大方地说:“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我就原谅你了。现在,你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这次执行任务,肩膀受了枪伤。”永男不瞒他。
邱刚一惊,紧张地问:“严重吗?要住院吗?”
“不需要,养几天就好了。”永男轻描淡写:“对了,最近团里怎么样?”
邱刚淡淡地说:“挺好的。对了,我可是听人说,你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就要升副团了。”
“谁传的?我都不知道。”永男严肃起来。
“还能有谁,不就是老毕他们几个,都羡慕你命好,老是拿到好差事,出国游山玩水,回来还能升职加官。”邱刚说完,不平地又接着说:“明天我就把你受伤的事说出去,堵住他们的嘴。”
“不要,你说出去了,人家说不定又要说我造势为自己邀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永男郑重其事地和他说。
邱刚一向以永男马首是瞻,事事都听他的,自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