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别样缘》飞絮

27、逼问

　　自从永男的练气小成后，需要时便可以用来护体了。可受罚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敢用来偷奸耍滑的。只是在受罚之后，用来减轻痛楚恢复伤势罢了。所以，每次永男受罚后，都会运气行走几个周天。
　　永男端坐在床上，行走三个周天下来，疼痛虽没有怎么减轻，但身体轻松了很多。他不想吃，拿出了《stratagems》，坐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段兵对在庭钧那受的梗极为不爽，他没了去出操的兴致，坐在桌子前琢磨怎么能扳回这一局。政委悠闲地走进来，看着他，纳闷地问：”你怎么没出去跑步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段兵没劲地抬头瞄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半饷才叹了口气，闷闷地说：“被一小雀啄了眼，害我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哟，咱么团还有这能人，说来听听了。”政委乐了，在他对面坐下。
　　“不是我们团的。”段兵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完，感概道：“看上去也不比刘永男大九岁，可每说一句话，都要转几个弯弯，厉害！要不是这几年你对我的熏陶，我还真听不出，那就更憋屈了。”
　　政委白了他一眼，问：“你说说看，都听出啥弯弯了。”
　　“哎，不就是人家知道刘永男在部队没啥好混的了，准备撤了，让咱们别以为他家孩子傻，可劲地欺负。”段兵得意地说。
　　“有长进。”政委夸奖完，又说：“老段，上次在军部开完会后，我琢磨着刘永男未必就没了前途，说不定会有大机缘。不过这只是我的感觉，所以我一直想着和你怎么说这事。”段兵神态一凝，正色道：“你的感觉十次里面九次是准的，错不了。那以后怎么整？”
　　“也不用刻意，一切随缘，该他露脸的，咱们不拦着，不该他得的，咱们也不上赶子给他。”政委不紧不慢地说。
　　“听你的。”段兵大剌剌地说完，又拧了拧眉：“不过，我今天看着刘永男可不像是生病了，到像是是和人打架了，额头一片青紫，脸上也有肿痕，可别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要是让人告倒部队来，我还让他用私车，那不是很被动吗？”
　　政委觉得有些蹊跷，奇怪地说：“这刘永男一向稳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我也有这个打算，那咱们就走一趟。”段兵很赞同，两人一起出了门，直接朝永男宿舍而去。到了永男宿舍，见永男在看书。两人点了点头，走进去。永男见是他二人，吃力地下了床，笔直站立，行了个军礼：“团长，政委”
　　政委一边示意永男随意，一边仔细看了看他，果然如段兵说的，这脸上的痕迹断不会是碰伤所造成的。“永男啊，你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
　　“没有。”永男简短地回答。
　　“你这话可就不诚实了。你额头的伤你可以说是碰伤的，那脸上的呢？”段兵觉得永男明幌幌地说假话，很不喜地说。
　　“思诚者，人之道也，我自幼受长辈教训，不敢说诳语，我的伤虽然不是磕碰造成的，但也真的不是打架打出来的。请团长和政委相信我。”永男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敢未经长辈同意，随便将家中的私事说与外人知晓。
　　政委瞧着刘永男为难的样子，更想挖个究竟。“永男啊，这部队的规章制度你也明白，要不我让小于开车送你去部队医院检查一下，他们出来的说法大家都不会又意见，对吧？”永男明白政委的要求很并不过份，可自己只要去了医院，那么自己身上的伤的就瞒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团甚至是全军都会知晓，自己最终还是要向上下有个交待。说不定再传到外祖家，只怕还要多个家丑外扬的罪责。
　　想到这，永男一咬牙：“原本这是我的私事，既然因私事影响了正事，那就是再没脸也得说。不过还请政委和团长帮我保密。”
　　政委和段兵对视了一下，段兵大手一挥：“这个不用担心，我和政委大老爷们一个，谁都不是嘴碎的人。”
　　“我外祖家规严，小辈若是犯了错，自然少不了教训。我最近犯了点错，所以……”永男有些不好意思。
　　政委若有所思，段兵却认为永男只不过是借口，亏自己还真信了他，生气地说：“刘永男，请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就算你家大人出手打了你，何至于到了要人送回来，而且早上不能出操的地步？”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相信我”永男再次保证。
　　“行了，政委，别和他绕弯弯了，直接带他去军部的医院，不什么都清楚了。”段兵早上被苏庭钧弄的不爽彻底激发了出来，气恼地说。政委一边劝住段兵，一边对永男说：“我们也很想相信你，可你也要相信我们。空口无凭，你总要证明一下，你说的是事实吧！”
　　永男思来想去，无计可施，请示道 ：“可否让我打个电话？”
　　“嘿呦，你这是想搬谁出来压我们？”段兵气乐了：“你打，我看你能打出个什么名堂。”
　　永男是营长，按编制有宿舍配有单独的电话。他又看了看政委，政委点头也表示同意，便拨通了大舅办公室的电话，电话的那头并不是大舅苏齐修，而是他的秘书。秘书唤来了正在开会的大舅：“永男？”
　　“是，大舅。”永男听见大舅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微微含着胸。
　　“出了什么事？”苏齐修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永男断然不会在秘书告知他自己开会的情况下，还要找自己。
　　“团领导让我对自己的伤做个解释，或者去部队医院做个检查，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请大舅示下。”
　　苏齐修昨天打完了永男就有些后悔没有控制好，让他的伤露在了明处，现在果然应了自己的担心。苏齐修想了想，说：“既然如此，说个清楚也好。正好你大舅妈担心你的伤势，这下不用藏着掖着，去医院看看也好得快些。”
　　“谢大舅。”永男挂了电话，转过身对团长和政委说：“我绝无半点不敬团长和政委的意思，只是家里有家里的规矩，还请见谅。”
　　然后永男脱下军装，解开衬衫纽扣，把衬衫拉了下来，露出上半个背部。段兵和政委定睛一看，鞭痕累累，惨不忍睹。两人很是震惊，也有些尴尬。政委帮着永男把衬衣拉好，挤出个笑容，说：“看不出你们家还管得挺严。不过你这伤还是去卫生所处理一下比较好。”
　　“谢谢政委，说实话，最近我本来就遭大家议论，实在不想再生事端，能省点事就省点吧。不过请您和团长放心，我再怎么也是个军人，绝不会作出打架斗殴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给部队丢脸的。”永男诚恳地说。
　　“这个我们相信的，只是光我们相信还是不够的，你也要理解我们，我们对上要交待，对下也要给说法的。”政委也真诚地说明出自己的难处。
　　“我明白，是我给团领导添麻烦了。”永男表示理解，也向政委和团长做检讨。
　　“好了，你不想去卫生所，那就好好休息。让小于好好照顾你，要是真的身体撑不住，还是别拖着去卫生所看看。”政委嘱咐着。
　　“是”永男答应着，敬了个礼。

作者有话说

　　刚上来看到点击的人从昨天的五十几到了今天的九十几，心情特别激动，谢谢大家捧场。我继续用心写我的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