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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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久意在用膳之时说了一句。
“久儿，吃饭时不要讲话，会不长肉。”帝王截住了话头，顺手又夹菜放在久意碗里。“你尝尝，及不及你府里的厨子地道。”
久意一看碗里，又是红泥小窝头。这东西这些年他没少吃，毕竟自开府后，父皇就将宫里的厨子拨了大半到他府里。
他也不言语，也不说话，直将那东西吃了，才说“让父皇费心了。”
久意知道帝王是从来不喜欢这些小食之类，这次专让人做这东西，定是为了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父子一桌地吃过饭，这次他本来感觉有点尴尬的。
身上全穿的是父皇的衣服，他身形不及帝王，所以这衣服有点宽大。行动之间，凉风嗖嗖，他让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衣冠不整。他想跟帝王报怨他的酒后无行，可是话到口中又倒了回去。这事还是装作没发生吧……
可是，这该怎么办，他看了看自已身上不成形的衣裳，又望了望帝王。
父皇，儿臣明天早上还是要出去的，难道就穿这一身。
帝王轻咳了一下，说“久儿不必担心，我让司布局连夜赶工，会来得及的。”
久意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开口：“ 那父皇，你……”你跟司布局怎么说的，难道就说皇长子的衣服破了？要重新缝一件，难道制衣服的人不会好奇这衣服是怎么破的？
“难道本王下令还有人敢怀疑？”帝王也有点奇怪，特别是久意清澈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好吧，其实衣服破了不需要理由，也没人敢问理由。久意心想，觉得自己笨了，如果刚才自己多想想，而不是在一边生闷气，自己就能想出一个好理由光明正大的让太监去王府取衣裳，例如说被茶水污了，被利角给划破了等等。
那么现在的他就不会坐有这里让父皇看到这奇怪的样子了。更不必兴师动众地让人连夜赶工。
衣冠不整，真的很纠结……
久意纠结地吃完了饭，纠结地看帝王亲自取了被子放在大床上，纠结地看着帝王坐上床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皇儿，为父好久没跟你同睡。怎么不愿意了？父皇还记得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最喜欢跟父皇一块睡。”帝王玩笑，久意的别扭让他开心，这孩子越大也就越温和，不动声色。这别扭的样子，他好久没见了。
“父皇，儿臣都长大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久意拧起眉毛，觉得今天的帝王是一切古怪的源头。
“好好，皇儿长大了，长大了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帝王继续无心地开口问道。顺便接着说“父皇可记得某个小家伙是哭着闹着不要娶妃子的。”
“父皇，你又在调侃儿臣。”久意羞够了，便一本正经起来。“正妃之事，儿臣不会擅自作主。能当儿臣正妃之人，必定是有资格站在儿臣身边，为儿臣担起重担之人，可以不是爱侣，但必须是一个可信赖的盟友。”
帝王见他的神情，便问出一句“皇儿心中可以人选，而倒底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可信赖我盟友？”
久意毫不迟疑地说“便是母妃那样的人，父皇，你常言在战场上你可以毫无顾忌，因为你的背后是你最可信赖的人，所以也希望有一天站在儿臣身后的也是那样一个人。”
“耽于情之人，必为情为误。王无私情，儿臣可说得对？”久意反问。
帝王听后，一声大笑，笑得仿佛震动了整个宫庭。笑未停又仿佛想着什么好笑的事，又笑起来。
久意被帝王的笑声弄着莫名其妙，“儿臣，说错了吗？”
帝王笑够了，才喘着气，看着久意回答道“对，很对。帝王无情，可是父皇待你算不算无情？”
久意 “父皇，是儿臣的爹爹，父皇待儿臣不仅是君臣之谊，也有父子之情。父皇不是无情之人。”说道此久意停住，见帝王认真听的样子，又接着“但王无私情，父皇是王，必有无情之时，无关情谊，只关大义。与江山有碍，除之务尽。”
帝王看着少年说话时的样子，最后微微一笑，不见刚才的张狂“皇儿的书念得不错。”
“父皇也希望皇儿早日寻到那样的女子。不过父皇听说皇儿最近经常白龙鱼服，难道是想学着京中的贵族子弟，猎艳？”
“父皇，儿臣可没那个念头，只是些寻常之事，儿臣可不想被御史台的人参上一本。”
“是吗？那 小姐又是如何说，难道那位小姐连做侧妃的资格也无？”
久意不知觉间已同坐在床上，与帝王的距离拉近了，不见了刚才的扭尼。“儿臣只是觉得那位小姐的性子有趣而已，真的是别样温柔的女子。”
久意又将他们初识之际发生的事，跟帝王细细说了，让帝王也始开好奇那位女子，不停追问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趣事。久意说得详细，帝王微笑着听。不时插上一句，让久意接着说下去。
久意只觉得父皇还是跟以前一样，都喜欢听人讲话，完全没发现帝王微笑之下的用心。
讲了好久，帝王也听了好久，当口舌发干之时，久意自然地将嘴凑上帝王端上的水杯，舒畅地喝了起来。这种放松是外人不知道，而帝王熟知的。
等到第三杯水端上前，久意要凑上去时，他突然顿住了，脸红得发烧“父……皇……”
帝王仍笑得温和：“怎么了？”
久意艰难地伸回自己的脖子，暗恨自己的脖子太长，倾斜的幅度太大，让脖子重新端正起来花的时间太多“没……没……什么……” 久意呐呐地说。
心中不断地后悔，自己又出丑了，出丑了。不是说要作个气度非常的好皇子，为什么总在父皇面前破功……
帝王看着久意可爱的样子，仿佛就回到了几年前，原来这孩子还是有些地方跟以前一样啊。
“渴了多喝些水，不然明天嗓子会遭罪。”帝王将水杯递了过去。
久意接过水杯，喝下去，可能喝得太急，丝丝透明的液体流下嘴角，打温了胸前的衣襟。白色的衫子，一遇水就变得透明。帝王看在眼中，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
“衣服湿了，擦干吧。”帝王一手送上了帕子，接过空的水杯，也不放下只有手中来回摸娑着杯子的外沿，然后，像是懒得取另一个新的，便就着这杯子倒些水，喝了一口。
“父皇，那个……”久意想说这杯子他喝过，不干净。
帝王眯起眼，解释道“父皇也觉得有些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