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记忆坏掉的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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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蝙蝠侠跟钢铁侠怼起来的时候，爱丽丝并不在现场。
娜塔莎一点都没有辜负她的盛名，在早早看到不对的时候就半哄半骗的将女孩带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至于看到什么不对？
那大概是名为修罗场的不明物体。
事实上，一开始蝙蝠侠没有任何要跟钢铁侠怼起来的意思。
毕竟他是世界上最理智的英雄，没有之一。
然而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斯塔克先生…”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刚钻出他的喉咙，他就被这个向来随心所欲的英雄怼了。
“What？”
“Professor Snape？ [斯内普教授？]”
美国队长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心理默默的想着要给托尼加多少倍的格斗训练…虽然钢铁侠很少听他的。
他们都能看见蝙蝠侠的助手——现任的罗宾——就差把刀拔/出来向着钢铁侠了。
“铁罐，你说什么？”
托尼挑了挑眉，双手抱胸。
他对于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是的，就算他们是什么运作良好的超级英雄组织的顶梁柱还是什么鬼的，谁在乎
他刚要开口就被一旁的鹰眼捂住了嘴，然后美国队长代替他说了话。
“蝙蝠侠，我猜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
得到男人肯定的达物之后，队长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希望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场没有原因的入侵理由是什么？”
“是正义联盟对复仇者联盟的挑衅？”
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复仇者联盟出现在纽约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正义联盟也一向对他们是出良好的善意，即便分属不同组织仍然交流密切。
但是史蒂夫这么节节逼问恰恰是为了拿到主动权，毕竟蝙蝠一家确实是擅自进入了复仇者大厦，而他们必须为此得到一个说法。
正义联盟是比复仇者联盟早成了了十几年没错，他们也确实很好的维护了世界。
但是不管对于谁来说，他们都是平等的两个组织。
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虽然一向象征着伟大、光明、正义之类的正面形象，然而面对谈判扯皮他也是绝不含糊。
他可不是靠着卖债券才当上的美国队长。
“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队长。”
蝙蝠侠没有吝惜于这一句道歉，他的确是有欠考虑。
——事实上这十分不像他。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带着四个儿子骇进了复仇者大厦里，并怼上了钢铁侠。
“我们并不代表联盟事物，这一次我是为私事而来的。”
“私事？”
见到蝙蝠侠有所退让，史蒂夫也不再咄咄逼人，他疑问似的跟着说了一句，然后才看到托尼不悦的翻着白眼。
——我怼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怎么了？
他在自家的沙发上坐下，二郎腿翘的老高，手里还托着一杯红酒。
美国队长好气又好笑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好了好了，斯塔克警报解除各位。
“哥谭的黑暗骑士出现在复仇者大厦做什么？有什么私事劳烦你？”
还好目前为止，托尼·斯塔克还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是布鲁斯·韦恩。
——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对于秘密身份一向很看重。
不然这种撞人设的事情，伟大的钢铁侠能再跟他怼一波。
复仇者联盟的几个人都没有忽视罗宾适才说的那句话，他们显然是为了爱丽丝才出现在这里的。
但是爱丽丝跟正义联盟…或是说跟蝙蝠家族一脉，又有什么关联？
“爱丽丝·威尔森，那个女孩…”
蝙蝠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心气尚有点不顺的钢铁侠抢了白，然而事关重要，他也没有过于计较。
“难不成你要说她是你女儿？”
托尼翻了个白眼，等着蝙蝠侠否认，然而对面却没有任何反驳的声音。
他瞪大眼睛…不如说，整个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除了娜塔莎跟爱丽丝——都瞪大了双眼，盯着眼前以恐惧闻名世界的蝙蝠侠。
“…好吧你真的吓到我了。”
——遇见爱丽丝之后，我像生活在一出狗血电视剧里一样。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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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跟他的助手一句话也没说，然后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我们就要这么静静地坐着？”
托尼最后率先开口了，他满脸不悦，视线锐利到像要将蝙蝠家的人全钉死在沙发上，然后他再集体拿去火化一样。
“你是来抢人的？”
众所周知...或与没那么众所周知，但是托尼·斯塔克对外人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那尤其体现在当别人要从他这里要走什么的时候一样。
不信的回头看看，当议会跟钢铁侠要钢铁衣的时候，他是怎么干的。
虽然将爱丽丝比喻为某样东西有点奇怪，但是不可否认，经过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的相处，托尼对这个又懂事又乐观又能跟他打打闹闹的小姑娘简直疼到不行，当做自己闺女那样在养。
——虽然他一直对自己说他这是在监管爱丽丝，然而除了他自己没半个人相信。
现在冒出来一个人跟他说，这女孩是我女儿，我来找她的。
——呸，老子才不干呢，早干吗去了？
大概就是这种心理，托尼现在坐在蝙蝠侠对面，看这这堆带着面具、面罩、头套的家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那是一千个不高兴。
“爱丽丝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更何况，你说她是你女儿她就是你女儿你咋不上天呢？”
达米安跳了起来，已经十九岁的大男孩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的暴脾气，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自家的大哥捂住嘴狠狠的压坐在沙发上，唔唔了好几声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格雷森!
至于准备要压制自家二哥的蒂姆却意外的发现，跟达米安有相同臭脾气的杰森仍旧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因为带着个面罩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爱丽丝的确是我的女儿，斯塔克。”
布鲁斯·韦恩比往常都更加冷静。
当得知爱丽丝·威尔森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他甚至不愿意等到隔一天的早晨，再向复仇者联盟沟通，而是比以往都更加冲动的直接骇进了大楼的安保系统，直接的出现在了复仇者联盟的面前，直接的爆出了自己跟爱丽丝的关系。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会让他的身份曝露在复仇者联盟众人的眼中，更何况正义联盟前不久才查到九头蛇正隐藏在神盾局内部，将身份直接的曝露到复仇者联盟面前简直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行为。
——但是我办不到。
在将迪克收养后，一直到现在，布鲁斯·韦恩内心的感情一直表达的很内敛。
他不是一个会对儿子诉说自己的爱意的人，他所有的付出全部都隐藏在严肃的表象后头。
所幸的是在迪克、杰森、蒂姆跟达米安渐渐长大之后，他们能够体会到布鲁斯对他们的付出。
然而爱丽丝不一样。
爱丽丝·威尔森在八岁之前，是一个地□□实验组织的实验改造人，被利用来做各式各样的任务，然后甚至会被买卖。
然后她逃了出来，在成长到十六岁的期间，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是一样。
她知道自己有父亲、有兄长，她甚至能挖掘出他们背后的身份。
然而爱丽丝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想要相认的念头。
——这是一个脆弱不堪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
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爱丽丝·威尔森比蝙蝠侠背后，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这个秘密身份要重要的多。
而迪克没有阻止他，杰森没有阻止他，蒂姆没有阻止他，就连达米安都没有阻止他。
一旦布鲁斯的身份泄露，他们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他们来说，一个亲妹妹比其他什么都重要的多。
这就是为什么蝙蝠侠出现在这。
这就是为什么布鲁斯·韦恩早就做好了在复仇者联盟面前曝露身份的准备。
——虽然联盟里也的确考虑过将成员的身份与复仇者们共享，以便于日后隐瞒身份。
“我能证明，我能现场就做DNA比对。”
“爱丽丝·威尔森是我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整个大厅静默了下来，托尼默默的碎念了一句该死。
他根本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大蝙蝠说的话，蝙蝠侠不会说出没有证据的事实。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要接受，爱丽丝早就已经归属于复仇者联盟，她甚至可以说是取代了彼得·帕克成为复仇者联盟新一代的团宠。
更何况，如果蝙蝠侠是爱丽丝的父亲，他甚至更不会将女孩交给他。
“路易斯安那州，改造人屠杀事件。”
托尼沉默良久，最后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的，对吧。”
话题沉重了下来，即便是温和派的队长也皱眉看向了蝙蝠侠，他们都还记得这个女孩的过去，以及她父母不详的身份。
“这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关于爱丽丝的存在，对吧？”
“她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活的好好的。”
托尼叫了贾维斯一声，那些痛苦的实验品录像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托尼没有去看，他根本不想看。
“她以前可不像刚刚会打闹会大笑。”
“这是她十天之前，出现在纽约的画面。”
画面上的女孩浑身是血，森森的白骨透过被炸的稀烂的皮肉隐隐的从伤口里透出来。
“能量暴动，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过多的情绪刺激，她控制不住能力，引爆了周遭的能量团。”
『全身多处炸伤，小腿骨处有骨裂。』
画面里，享誉全球的赵海伦博士正翻看着报告单，一边说着。
达米安想起那天他压制住暴走的女孩时，的确有踹到她的脚。
“如果她不是个改造人，她就死了。”
要说托尼跟一个相处十天的女孩有什么太深厚的亲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对于一个生命在眼前硬生生的流逝，能得到的感悟太多。
——这就是为什么复仇者联盟存在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站在这里。
不是为了抵抗外星来客，不是为了消灭恐怖组织。
他们是为了阻止生命无意义的逝去，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他最后叫出的画面里，女孩安静的坐在床上，脸上带着微笑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感情。
『我不大想称呼她为母亲。』
『对我来说她唯一对我好的地方既是把我生下来了。』
『我是说，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在那个组织里。』
女孩湛蓝色的眼睛干净却冷漠…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对于任何事情都不在乎。
『她没钱了，然后为了一千块钱把我卖了。』
爱丽丝就这么温和却又冷漠的提醒着世界，人类这种生物究竟有多神奇。
她一点都不难过，也一点都不愤怒。
轻轻的话语流淌在死寂的室内。
——她没钱了，然后把我卖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记忆坏掉的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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