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记忆坏掉的第二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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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被达米安挡在身后，但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被杰森跟达米安警戒的男人，她看了一眼之后揉揉眼睛，然后忽然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痛苦的颤抖。
“爱…喂，你…”
为了不曝露爱丽丝的身份，却又没办法喊她的代号，达米安警戒性的瞅了一眼正被杰森挡住的男人，转过头看向爱丽丝。
“你还好吧?”
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爱丽丝此时的脑袋痛到快要炸裂，像是千把根针在同时进攻她的大脑，她甚至维持不住站直的姿势。
她一向怕痛，感觉神经十分敏感的女孩特别讨厌经历痛这种感觉，所以在实验室里她总是哀嚎的最大声，在痛苦中最容易失控的一个。
但是这种感觉她又比谁都熟悉。
这种令人想自杀了然后再鞭尸的痛苦，恰恰是她的回忆回归的必经过程，只是回忆的重要程度以及数量取决于痛苦延续的时间以及加深的程度。
原先她是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过的，关于她的记忆回复、以及这段必须经过的痛苦。
然而现在，达米安跟杰森都知道了，爱丽丝在微微的颤抖中分出心神想道，可能再次回到韦恩庄园之后自己就会被长久禁足了，真正的、没有放假的那种。
——面前这个人，她一定见过，而且一定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
抱着这样的想法，即便痛到浑身颤抖不止，爱丽丝仍然用着极小的力道推着达米安的脚，试图让自己的哥哥让开好看见这个人的全貌。
当然不止达米安注意到了，一旁正在分出心神关注爱丽丝的杰森以及没有动作，静静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都看到了。
男人的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左手的铁臂握住而后松开，他放轻了声音，连神情都变的些许柔软。
“小天使。”
他这么唤道。
“不会痛的，看着我，不会痛的。”
像是被蛊惑了心神一样，爱丽丝抬起头，然后看见他直盯着自己看的蓝色眼睛。
原先的痛苦好像瞬间都消散而去，她张了张口，用着极其微小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Bucky。
她知道他是谁，她知道的。
在两个兄长几乎是懵逼状态的时候，爱丽丝用她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绕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达米安跟杰森，扑向了原先还冷着一张脸，现在却笑的颇有当初布鲁克林小王子风范的男人。
照理说在爱丽丝扑过去之前杰森跟达米安是完全有时间把她拦下来然后带回蝙蝠洞深刻教育绝对不可以靠近来路不明的、还是通缉犯的、前九头蛇第一杀人兵器的冬日战士的。
但是爱丽丝的眼睛。
——即便是当初死侍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便是暗影守望的那些如父如兄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睛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闪亮过。
被那双蔚蓝眼瞳闪烁的样子晃了神，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爱丽丝就已经被恶名昭彰的冬日战士轻而易举的用右手臂单手抱了起来。
笑的露出了梨涡的女孩在他面前弯下腰低声的说着什么，而曾经杀人不眨眼、被誉为九头蛇敌人最恐怖的梦靥的冬日战士，他勾着嘴角一反当初攻击美国队长时候的不高兴脸，笑的可开心了。
吧唧，你这样队长知道吗?
看到自家妹妹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被疑似□□的男人给抱在怀里，达米安当场就——虽然已经十九岁的他拒绝承认——炸毛了，他紧紧盯着坐在冬兵手臂上、娇小的爱丽丝，声音僵硬。
“爱丽丝。”
既然冬兵老早就知道女孩是谁，他也没必要费心遮遮掩掩的，大不了…达米安瞥了一眼杰森。
罗宾不干杀人这档子事，但是红头罩还是干的。
“怎么回事?”
对于看到故人实在是太过开心，以至于忘了现场还有两个对自己紧迫盯人的兄长，爱丽丝缓缓的把头转过来，多米诺面具下没被遮住的脸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哥…哥哥。”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禁足时限被无限制的加长，而且可能再也没有人会在父亲离开哥谭的时候带她出来浪了的未来，爱丽丝眼前一黑，没有晕过去，该死的清醒。
“我…可以解释。”
两个暴躁系的兄长没有放下对冬日战士的防备，将自家妹妹从那个人手里抢回来之后就双手抱胸，盯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俩的爱丽丝。
“恩，解释吧。”
爱丽丝:……。
尴尬了，她并不知道要怎么讲，怎么没人按套路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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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的名字不叫爱丽丝。
她是编号017，组织里最强大的改造人之一，没有感情没有牵挂，跟同一个囚室的孩子永远说不上话，她符合所有组织里的高层以及研究人员的期待。
拥有最强大的能力，爱丽丝甚至不需要练习格斗，因为所有目标会在进入她领域的范围里瞬间被绞杀，她甚至不需要进到敌方基地，只要有一个支援的特工在附近掩饰，她可以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端着一杯咖啡，组织最强大的敌人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她曾是最强大的杀人机器。
改造出爱丽丝的组织几乎爱死她了，想要改造出一整支暗/杀军/团的未来指日可待，他们甚至可以站在恐/怖组织的前列。
——只要九头蛇没有盯上他们的话。
对于这个轻易被九头蛇吸收的组织爱丽丝早已经没有记忆，而跟她一同经历这个实验的暗影守望众人又千方百计的阻止爱丽丝再次接触有关于九头蛇、那个组织以及里昂·莱恩的任何消息。
所以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那个组织姓甚名谁。
被吸纳进九头蛇的组织只有T计划的实验有被保留下来，其余的每一个部门都被九头蛇认为毫无用处。
可以说覆灭这个组织的，正是让他们崛起的爱丽丝…就是当时的017号。
017号被安排与九头蛇最强大的士兵一起执行任务，强大的控制能力使017号灭杀敌人于千里之外，而恐怖的暗杀及格斗技则让所有试图伪装接近女孩并消灭她的人有去无回。
他们两个人的任务成果让当时的九头蛇高层们喜笑颜开，甚至开恩的让冬兵少见的不在执行任务之后就被冰冻进修眠舱里，而是跟017号培养战斗默契，可以的话最好教导017号近身格斗技，让她成为毫无破绽的最强兵器。
但是他们很显然错了。
在017号一次暗杀任务失败，被九头蛇的高层们痛骂的狗血淋头，并且对她实施【适当的惩戒】的时候，原本应该在一旁防止女孩失控的冬日战士却暴起杀人，将所有对女孩鞭苔过的九头蛇特工们都没有丝毫留恋的扭断脖颈。
这让当时恰好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惩戒过程的九头蛇高层们大为震怒，下令将两人分开关押，并且立即对冬日战士进行洗脑、冰冻。
被鞭苔时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的017号被吊在墙上，原先低垂的头缓缓地抬起，整个九头蛇基地的地面都在颤动着，她盯着远处对着特工们颐指气使、叫嚣着要将冬日战士——她唯一有的巴基——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抹杀掉的组织高层。
女孩愤怒的尖叫，凄厉的叫声中伴随着在场所有瞬间炸裂的躯壳，冬日战士在女孩失控的时候就飞快的奔到她身边，抱起女孩就往基地外冲，没有理会在场曾经是他的最高指挥官，如今只剩几摊碎肉的九头蛇高层们。
远处听到警报试图对他们开枪的特工们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吊起，痛苦的在空中蹬着双脚。
——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他们几乎就要成功的逃出这个锁了他们一辈子的牢笼，两个人去看外面的世界。
『小天使。』
不苟言笑的战士如今却屈起一条腿，笑的仿佛这几十年的阴霾都没有笼罩到他身上。
『你是我的爱丽丝。』
——进入他的梦中，一个新的元素，她把他唤醒了。
女孩稚嫩的声音似乎仍旧回响在他的耳朵中。
不计结果的巨量炸药让他的整个背部烧灼的不成样子，他抱着怀里被护着牢牢地、如今脸上全是泪水、哭着让他不要死的女孩。
『我不想忘记你。』
他是不会死的，九头蛇会用尽一切方法让这个最强兵器活下来，洗脑他，然后继续实行那些没有止境的暗杀。
『我想记得你，小天使，你是上帝带给我最好的礼物。』
『只要记得你，我就记得我前行的方向。』
女孩拔出了冬日战士腰间的短匕，在自己的手腕上凶狠的划了一刀，她知道他们是逃不出去的了，她也知道被捉回去之后他们的下场。
将自己的手腕塞到了巴基的唇边，017号听着不远处向这里行来的脚步声。
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害怕着男人会随时离她而去，但是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奔向他们的敌人面前设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碍。
“我的能力是有范围限制的，喝下去。”
“这部份血液里的细胞会有我的能力，你不会忘记的…”
“所有事，任何事。”
“你必须装作你忘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女孩的声音细如蚊呐。
“直到你能逃走，知道吗，直到你能逃走。”
“我不是017。”她抱着巴基，短短的手甚至摸不到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背。
“我是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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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巴基的瞬间，爱丽丝惊讶的发现关于巴基的记忆她毫无遗漏，这是第一次记忆恢复的如此彻底，仿佛对她的记忆动手脚的人对她的记忆了如指掌。
爱丽丝将这一段记忆整理完毕，正准备扐扐顺就对自家兄长讲个大概，却看到曾经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对，就跟当初父亲还有托尼爸爸打算撩人的时候一样!
“爱丽丝是我未来的新娘，我来接她上我的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是灰姑娘啦!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等…等等，我什么时候…”
被哥谭的反英雄以及义警瞪着，巴基没有丝毫不适，他撩了撩当初揍了史蒂夫几下，然后就借机逃离九头蛇之后剪的短发，感觉自己帅帅哒。
没有再因为洗脑而一次次失去记忆的他早花了十几年来告诉自己，要赔罪也好、要偿命也好，等九头蛇灭了，然后他再次抱到当初小小软软的女孩之后再说。
九头蛇你们他妈听好了，你巴大爷要带着妹子反杀回去!
爱丽丝:总觉得吧唧的性格好像有点歪了是怎么回事?
“新娘?”
达米安危险的看向爱丽丝跟冬日战士，如果这个小妮子敢说一声对…
她就一辈子也别想踏出韦恩庄园。
感受到危险的爱丽丝正准备疯狂摇头反驳，就看到巴基用他【超级迷人的蓝眼睛】跟【超级帅气的笑容】看着自己。
下意识点点头的爱丽丝回过神才发现要遭，她的两个兄长已经跟面前的巴基干起架了。
——等等!我们真的没有要结婚!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记忆坏掉的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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