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记忆坏掉的第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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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
娜塔莎饶有趣味的拿起一管试管，然后在托尼翻白眼之前又将试管放了回去。
“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那孩子。”
托尼自顾自的操作着仪器，然后隔了几分钟才放下了工作。
“好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罗曼诺夫。”
“你我都知道，这是她的人生。”
托尼·斯塔克现在很不满…他当然很不满了，哪有人家养了一个多礼拜的小崽子，说要带走就带走的?
但是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一个人的人生取决于他自己的选择。
托尼·斯塔克选择成为了钢铁侠，所以他关闭了斯塔克工业武器开发部门。
史蒂夫·罗杰斯选择拯救世界，所以他被冰封在北极整整七十年。
娜塔莎·罗曼诺夫选择为正义而战，所以她抛却了以往的自己。
——每个人都能是英雄，而这仅仅取决于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站在一边的娜塔莎也只是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实际上，她跟史蒂夫才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方才这么问了托尼也只不过是讶异这个人竟然也有这样理智的时候。
他们原本以为托尼会一言不合就把人轰走，可能同时还会嚷嚷着让他们滚蛋，别惦记着爱丽丝之类的话。
然后他们默不作声的检测完了DNA，将原先就板上钉钉的事实变成绝对。
“看来真的是蝙蝠侠的孩子。”
之所以还称呼她为蝙蝠侠的原因是因为，即便蝙蝠侠早就已经做好了身份曝露的准备，复仇者联盟的众人却并没有打算进到数据库去比对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们对于那张面具下的身份并不感到好奇。
“很显然。”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的门被贾维斯操控着打开，然而娜塔莎却依旧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罗曼诺夫?”
“你确定等等我们出去了，爱丽丝还会在吗?”
这是一个挺莫名其妙的问题，因为在几分钟前他们才讨论过关于爱丽丝的去留这件事，而对方已经很明确的表示绝对不会干预。
托尼沉默了老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答。
“拜托，你知道你的演技还有待提升对吧?”
两个人都知道娜塔莎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问题，娜塔莎问的是他会不会干预那孩子的决定。
托尼很明确的回答了不会。
——他当然不会了。
娜塔莎撇了撇嘴角，想着拆穿这人还是挺有趣的。
——因为他根本不认为爱丽丝会离开。
被拆穿了的托尼恶狠狠地瞪了娜塔莎一眼，然后又恢复到了托尼·我最帅·我最有钱·谁能他妈不爱我·斯塔克的状态。
“说真的，你难道以为小乖会跟着黑漆漆的蝙蝠离开吗?”
“这里可是有托尼爸爸的。”
——事实证明，托尼·斯塔克的自信还是有那么点根据的。
X
爱丽丝握着手里的一枚蝙蝠镖怔怔的看向窗外，外面是夜生活繁华的纽约，灯火通明。
所以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纯黑色的蝙蝠战机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升空，然后在到达一定高度之后用极快的速度远离复仇者大厦。
远离她。
她手里的那一枚蝙蝠镖锐利、闪着冰冷的锋芒，她稍稍的用指尖一碰就被画出一道口子，虽然极高的治愈能力在片刻间就将自己治好了。
她为什么会拒绝他们呢?
甚至不需要那些已然消失的回忆，爱丽丝仅凭着自己现在有的、那少的可怜的记忆就能够判断出来，自己对于一个家庭，对于自己真正的父亲有多渴望。
——爱丽丝·威尔森终于能知道自己是谁。
她当然不认识将她生下来的那个女人了。
威尔森这个姓氏也并非来自于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将来自于那个女人的基因给全数从身体中抽离，当然更不可能会保留那个女人肮脏的姓氏了。
——是的，肮脏。
她猜测威尔森这个姓氏是来自于收养她——在她逃离了那个实验室之后——的人。
然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是更少了，不过爱丽丝的潜意识里却还记得与他相处的感觉。
只要想回想那个人，除了脑袋必有的刺痛之外，还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对，全身无力。
对于这种状况爱丽丝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会全身无力?
然而她跟X教授都了解，这种记忆禁制十分的蛮横，即使沾到边边角角，只要在禁制内就是绝对无法回忆起来的。
亦想到这里，爱丽丝又回忆起了当时涌进她脑海里的些微记忆。
那是在蝙蝠侠...她的父亲亲口喊出那句话之后，才仿佛被解除了禁制一般的出现。
所以这个禁制并非无法可解，也并非一定要强制的解开。
——下了禁制的人想跟她玩寻宝游戏。
爱丽丝眯起了眼睛，手中微微握着的蝙蝠镖刷的一声飞出去，正中她挂在墙上的飞镖盘的靶心。
原来还有人，胆敢用她的记忆来耍着她玩。
——找出来杀掉好了。
这种想法突然出现在爱丽丝的脑袋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又笑了出来。
算了，这是什么中二病末期的想法啊?
现在还有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爱丽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发现了被自己的能力无意识甩出去的蝙蝠镖。
她的手微微的招了一下，墙上的蝙蝠镖晃了两下，就颤颤悠悠飘了回来，轻轻地落在了爱丽丝摊开的手掌上。
这枚蝙蝠镖，理所当然的是蝙蝠侠给她的。
蝙蝠侠跟他的四个儿子最后听完爱丽丝的决定后，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复仇者大厦。
临走前，已经走到了玻璃自动门前的罗宾忽的转身走向了自己。
他走到爱丽丝面前之后，就解下了原先绑在腰上的一把长剑。
今天他们出门时迪克还在奇怪，达米安为什么带了两把剑出门。
“这把剑是我见过最好的剑。”
然后他又拿出了自己的通讯器，蝙蝠家族专用的那种。
他将这两样东西塞到茫然的爱丽丝怀里，语气强硬的要女孩拿着。
“有任何事情就对着那个通讯器说，我会知道的。”
然后他狠狠地揉了一把爱丽丝披散开来的头发，带着点恶劣的笑了。
“你总有一天要叫我哥哥的。”
迪克、杰森跟蒂姆见状简直要气炸。
感情达米安早就决定好不敢爱丽丝跟不跟他们回来，都要带礼物给她了
这个心机爆表的小恶魔!
然而众所周知，夜翼的制服是一身紧身衣，唯一的武器装备是那两根短棍。
然后那俩短棍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他一个礼拜得换它两次，遇到罪犯多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最后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给自家妹妹见面礼的哥哥。
什么?你说杰森跟蒂姆?
杰森把他那头罩塞给爱丽丝了，反正头罩下面还有眼罩，而且他们也没想对爱丽丝隐瞒身份。
所以红头罩目前最新型的头罩，能扛好几次强烈撞击、有夜视模式、还能智能分析敌人身份的头罩就落到了爱丽丝的手里。
至于蒂姆，则是把他的微型电脑给了爱丽丝，他还很亲切的告诉女孩，关于任何黑客技术还是有任何不懂的东西全都可以找他帮忙。
不要问怎么联系，不是有微型电脑吗?
那么蝙蝠老爷呢?
说真的，他的四个儿子还挺无法理解他的，他们几乎给了目前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当然，除了没有东西好给的迪克之外。
然而布鲁斯却只是拿出了一枚蝙蝠镖，交到了女孩的手里。
如果说是因为布鲁斯情商低，没有想到要给最珍贵的东西好了。
那为什么爱丽丝单单看着蝙蝠镖，其他东西都堆在床上了?
难道那是卢修斯新研发的蝙蝠镖?
爱丽丝对于他们的想法自然一无所知，在没有太过强大的情绪波动的时候，她是能够好好控制自己的能力的。
她当然会盯着蝙蝠镖了。
金属制的蝙蝠镖十分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
暗灰色的金属表面是被磨的十分光滑的，在灯光下细细翻看甚至能看见上面一闪而过的冷光。
这大概是蝙蝠侠最经典的标志了。
两旁张开的蝙蝠翅膀跟正中央尖锐的蝙蝠脑袋，这象征着哥谭令万千罪犯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
即便爱丽丝没有什么记忆，也在这几天里被复仇者联盟里的英雄们捉着科普了不少。
她手里轻轻地握着蝙蝠镖，然后看向了正准备离开复仇者大厦的五个人的背影。
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多次，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一直到他们即将踏入电梯的那一刻，她才大喊了出来。
“爱丽丝会去看你们!”
爱丽丝已经许久没这么吼过了，方才的大吼令女孩十分羞窘，她快速的转过身然后蹲下，掩耳盗铃的希望着这件事没发生过。
然而达米安·韦恩跟杰森·陶德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一向是以性格恶劣出名的。
说真的，难道你们以为他们会是温柔宠溺成熟稳重型的哥哥吗?
蒂姆:呵呵，你仿佛在逗我笑。
应该没过一秒吧，明明是从电梯到爱丽丝的卧室这么远的距离，爱丽丝却感觉到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领子，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是那个给她头罩的人。
“小鬼，你在害羞什么?”
爱丽丝的身高并不高，在西方普遍骨架稍大、身高稍高的人群里显得更加娇小，更何况她才十六岁。
然而杰森可是有183公分，他跟爱丽丝大概差了一个头罩还多的高度，他将女孩拎到微微悬空的高度后就被截了胡。
“爱丽丝!”
并没有给成礼物的迪克怀抱着一颗爱妹心抱住了正好被拎起来的爱丽丝，然后他拍开了杰森的手，将爱丽丝举的高高的。
“…我是十六岁，不是六岁。”
爱丽丝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她刚刚造了什么孽要对他们说那种话
——会去看你们?
——呸!
爱丽丝回想到这里又微微的笑了，她没注意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影，一直到他开口说了话。
“这样好吗?”
爱丽丝回过头看向那人，虽然从声线她就知道是谁了。
队长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顿了一会，最后从玻璃边走开，慢慢地拣起堆在床铺上的东西。
一把刀、一个头罩、一台微型电脑。
还有她手中的那一枚蝙蝠镖。
“这样，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记忆坏掉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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