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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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着俩锦衣少年嘴角带笑直直向自己走来，就算墨神经再大条也知道遇上事儿了。就是不知是麻烦事儿还是有趣事儿。
且说这两人这俩小孩生得是一模一样，如不细瞧，真当自己眼花，就连二人嘴角那丝调笑都一个调调。又俱是一身红衣，衬着脸儿赛雪。两个如此标致的少年自然讨人欢喜，只是二人眼眸之中那抹趣味盎然的笑意，让无香不得不防。
“好一只古怪的猫儿啊。”其中一少年首先开口，却并不与墨等人招呼，自顾自得对紫焰品头论足一番。“燨，你瞧这猫儿居然在啃脆皮菠萝球。”那脸儿笑得张狂，真真叫个阳光明媚啊。看似毫不把人放在眼里，但眼角余光迅速扫过皇甫墨。却见墨依旧埋头于菠萝球，好似完全没听见某人的无礼喧哗。
少年脸儿微红，似是有些恼火，正欲开口，其后一少年轻扯了下他的衣袖。轻声唤道，“焰。”一步跨上前来，同样一张脸儿，一个张狂，一个内敛。微微一笑，柔和的嗓音荡开。“家兄无礼，还望三位海涵。我兄弟二人只是瞧着三位面善，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交个朋友如何。还望三位赏脸，可否同桌共餐。”眉眼儿弯弯慢慢扫过无香、墨、霁月三人。
墨一听乐了，这换个时空搭讪的方式依然千万年不变啊，头次见面哪来面善一词。却不知这两人确是识得他，只是焰、燨二人现下还不确定。
更有趣的是按一般人的逻辑，若是提出请求，只会注意某位可以代表意见人的主张。墨一群人中当属无香年长，可是墨的身份却较无香尊贵。一般初识之人定会询问无香，忽略两小娃儿。这叫燨的少年却好似征求三人意见。如果说询问皇甫墨、五香二人还不奇怪，可照他口气却是把小小的霁月也摆上台面问。该说这燨是出于初识的细心谨慎呢，还是……知道些什么。毕竟墨现下还要逃避端木青和夏侯慧那两帮人的追踪，遇人遇事多长个心眼还是有必要的。但墨却也觉得二人讨喜得很。毕竟美人儿是人人都喜欢的，更何况是送上门的俩小美人儿。
无香没有答话，淡淡望着燨，微微皱眉。倒是啃完菠萝球的墨，慢慢抬头，眼儿微眯，活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舔舔爪子，邪邪地笑、眼儿直勾勾地瞧着燨。那名叫燨的少年也望着墨但笑不语。良久，墨才淡淡地开口笑道，“好，我交你这朋友，在下姓皇，名绯墨。兄台如何称呼？”皇甫墨心中是不想露了自个儿碲风皇子的底细，便用了紫焰提起的名儿，却不知这两字重重地砸向在场几人的心坎儿。
不单紫焰眼一眨不眨地瞅着绯墨，便是无香、燨、焰三人闻听那“绯墨”二字，也是眼瞅着绯墨泪花儿闪闪。
绯墨瞧着三人狼似的眼神和那一脸欲扑向他的表情，立马抱过霁月，大叫：“别过来，没吃饱自个儿叫菜，看我做啥。”低头搂着霁月低喃道，“小月儿不怕，有爹爹在呢。唔…三头狼呐……”被紧搂着的霁月翻了翻白眼，却不挣脱，心中了然。爹呀，是您怕得紧吧。
无香、燨、焰三人俱是心中狂抹了把辛酸泪。这绯墨真真性情大变，不过……其实这样也不错的，总较之当年的冷漠性子好上百倍……
燨微微思量片刻，言道，“在下宇文燨，家兄宇文焰，正欲今次报考燨曜学院，不知绯墨小弟可有兴趣？”这言语中已把无香彻底忽略。小霁月外貌不到报考年龄自然不算在内。
无香挑眉，倒也不怒。微合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绯墨甜甜笑道，“自然是要去的。”斜眼瞟了无香，又笑道，“这五大皇家学院中，燨曜与泠雾的沁泠同列第一，可见是响当当的名校，这一般人可是读不起的。况且……出门在外这手头紧呐。燨曜贵为名校，不说那每年五千金币的学费，单是这报名就要一百金币。今年恐怕是赶不及了。”
宇文燨倒也识趣，“这有何难。在下与绯墨小弟一见如故，学费的事儿绯墨不必担忧，在下一定办得妥当。”
宇文燨这话倒也实在。正如绯墨所猜测，这宇文焰、宇文燨确是皇室中人，但未料到竟是当今煊古皇帝的两个宝贝弟弟。较之一般皇室外戚更是地位超群。论身份、家财，确有能力为绯墨办得妥妥当当。
“不知绯墨小弟现下可有住处，可否愿意至在下府上，也好让在下与家兄略尽地主之谊。”
“不必。”不等绯墨回答，无香冷然掷下二字。
宇文焰一听可怒了，“你凭什么不允？”
无香也不理会，瞅着绯墨。绯墨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和无香走，毕竟自己虽然挺喜欢这两兄弟，不说今日才刚相识，这无香自己还是要搞明白的，不然日后必于己不利。
“两位宇文兄，小弟我其实也对你们欢喜地紧，只是暂时还有些事儿没有解决，不知可否通融小弟几日，三日后必登门拜访。”
“……也好，不知绯墨小弟欲下榻何处？”宇文燨也不纠缠，爽快应允。
瞧见绯墨、霁月外加紫焰小猫瞅着自己，无香皱着眉儿，不情愿的说道，“凤鸣居。”
“原来是隔壁的凤鸣居。好，三日后，我兄弟二人前来相迎。”笑眯眯地深深看了眼无香，宇文燨拉过还在怒火中的宇文焰。正欲拜别，绯墨又道，“宇文家两位哥哥，绯墨与两位甚是投缘。不如舍弃敬语，两位哥哥可以叫我绯墨，我可否称呼两位哥哥名儿。燨？焰？”最后两字微挑高音，却让焰、燨好生感动。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人这般称呼自己了。片刻，两人相视一笑，拱手拜别，长驱而去。
阴暗的角落里，全身玄色衣袍，正在进行无耻偷窥勾当的两人正窃窃私语。
“老大，您看那几位大人都已插了一脚，您老也半脚跨入，怎地现下倒不凑份热闹。”说话的那人眼神儿“闪亮亮”的，一副怂恿自家老大下水的模样。
“……不急，还不是时候。”慵懒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下一刻，淡淡地瞥了某个欲看好戏的人。害得那人忽地一抖。
“老大，您别瞧我呀。小的这是替您着急呐，您就不怕失了先机，那人看上旁人。”怕归怕，怂恿还是要进行到底的。
“不会，暂时我的小宝贝儿眼中只有那人……”不等某人说完，有人冷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老大也真是的，好肉麻的词儿。不过对未来更加充满期待了，对老大钓上那人之后的情景充满了无限幻想。这戏说什么也要看的。
“老大，您就不怕那位大人不允。”说的是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对自家老大的本事还是极其信任的。只是不知老大会用啥招，毕竟那人也不是好惹的。
沉吟片刻，又是那懒悠悠的声音，“其实……我很好奇那人的反应。不过人我是看上了，怎么都是要得到的。”虽未正面回答，但语气中即是不允就准备抢啦，但由那慢悠悠的调子中听不出半分霸气。
“嘿嘿嘿嘿嘿嘿……小的绝对会助大人一臂之力。”某人狂抖闷笑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