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54、行之传话 师玉再赌

　　寇仲道：“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你竟知婠婠是妖女？因为表面看她却是个仙子呢。”

　　虚行之苦笑道：“打从她装睡不醒时，我已提醒方爷说此女来历奇怪，不合情理，可是方爷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只沉迷于她的美色。”

　　徐子陵奇道：“方道原难道不知婠婠是方庄主的人吗？”

　　虚行之叹道：“这正是我要提醒方爷的原因。妖女和方爷间发生过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但结果方爷却被方泽滔所杀。幸好我知大祸难免，早有准备，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现在方泽滔手下再无可用之将，兼且军心动摇。若我是商场主，现在最上之策是立时折返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抗江淮军的入侵。”

　　商秀珣与双龙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想不到竟陵势劣至此。

　　原本稳如铁桶的坚城，却给婠婠弄得一塌胡涂，危如累卵。

　　寇仲道：“杜伏威那边的情况又如何？”

　　虚行之答道：“杜伏威亲率七万大军，把竟陵重重围困，却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确是高明。竟陵现在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

　　商秀珣冷冷道：“金子是你的了。”

　　虚行之知她在下逐客令，正要起身离开，寇仲虎目射出锐利的寒芒，微笑道：“虚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虚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广东避难，但昨日却遇上了一人，是而不得不改了打算，今天见过诸位之后，便欲改道前去巴蜀了。”

　　听得三人心中一震。

　　谁能让虚行之这等人物一见之下便改了心思，去的却更是巴蜀？

　　寇仲试探道：“像先生这等人材，去巴蜀之意当是想投奔独尊堡创一番事业吧？”

　　虚行之微微一笑：“实不相瞒，行之刚刚认了独尊堡主做主公。”

　　独尊堡主，那不就是宋师玉么？

　　双龙大喜，商秀珣一双美目内同样异彩连连，再忍不住，当下出声相询：“他也在此地？”

　　“主公昨日尚在襄阳，只是此刻却已走得远了，临行前嘱我在此等候诸位，并告知竟陵详情。”虚行之答道。

　　双龙顿时失望出声，商秀珣面色却是一黯。

　　你特意嘱人在此等候于我，就是要打消我前去竟陵赴险的念头么？你既如此关心于我，却又为何吝于一面？

　　耳中听得虚行之问道：“敢问各位，你们仍要到竟陵去吗？”

　　当下商秀珣正容回答：“畏难而退，岂是我等所为。” 却不知自己话中已不自觉有了几分赌气的味道。

　　虚行之不禁摇头苦笑：“行之真是失败，为主公效命之后的第一件事便办砸了。”

　　双龙看看他，再看看旁边莫名有些气鼓鼓的商秀珣，好似明白了什么。徐子陵问道：“大哥特意命你留此，就是为了阻我等前去竟陵？”

　　虚行之叹道：“是行之不自量力，向主公打了保票说可以劝转各位回头，他倒是早知各位一定不肯听劝的。”

　　“他还说了什么？”商秀珣忍不住问道。他原来一早已料定她必然会亲赴竟陵？

　　“主公原是还有句话要行之转达商场主的。”看她一眼，虚行之迟疑了片刻道，“只是他也说，如果场主已下定决心，那说不说都一样了，反正场主都是知道的。究竟如何行事，场主必有自己的道理。”

　　商秀珣立刻明白了他原要说的是哪句话：场主之责，在于指挥若定，不在亲身历险。

　　你当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么？她心头嗔道。转念又想起这人刚刚才为了她千里奔波亲取敌酋，那岂不是说连他自己都当不起这句话了？想到这里顿觉好笑，心中却又隐隐有了些甜意。

　　虚行之转头对双龙道：“主公也有一句话对二位说。他说场主心地善良，兼之出手大方，想必已付了你二人不菲的酬劳，要你们留在牧场再做十年的糕饼师傅都够了。如果不打算再做下去的话，二位今趟就做回场主侍卫还了她这个人情吧。”

　　从前番牧场迎击四大寇之时，明空转达宋师玉对双龙的两个要求，一个是亲手诛除四大寇，另一个就是无论如何要保护商秀珣无恙。如今虚行之再这么一说，二人哪还不知大哥意思。

　　当下双龙交换个眼色，双双做豪迈状一拍胸口，忍笑道：“我二人自当不负大哥所托，誓死护得大嫂周全！”

　　“谁是你们大嫂！”商秀珣一声娇嗔，面上已明显红了，一双眸子却是亮了许多，掩不住欢喜之意。

　　宋师玉的确是打算亲赴竟陵一行，但他虽然先牧场诸人一步路过襄阳，却没有比他们先进入竟陵，而是趁夜悄然进了江淮军的中军大帐。

　　除去杜伏威本人，再无人知道宋阀大公子竟有此一行，更无第三人知道，他二人一夜都密谈了什么。

　　双龙驾着一艘货船，载着商秀珣一行已近到竟陵城外五里处。

　　风帆不断加速，往下游冲去。

　　绵绵雨丝中，两艘战船在前方水道并列排开，守在一条横过河面的拦江铁索之后。

　　把舵者已换了徐子陵，寇仲则傲立船首，颇有不可一世的气概。

　　商秀珣一众人等，散立在他身后的甲板上，人人手提大弓劲箭，簇头都包扎了油布，随时可探进布在四方的火炉中，燃点后即成火箭。

　　商秀珣离寇仲最近，道：“你真有把握吗？”

　　寇仲正瞧着敌船上因他们突然来临而慌忙应变和移动的敌人，闻言回头露出一个充满强大信心的笑容，拍拍背上的井中月道：“别忘了这是通灵的神刀，这一着包保没人想到，就算亲眼目睹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离拦江铁索只有七丈许，是眨眼即至的距离，二十多丈外两艘敌船上的情况已清晰可见。
　　两舰上的江淮军全进入战斗的位置，劲箭石机，全部蓄势待发。

　　但这均非众人心系之处。

　　看着那条粗若儿臂的铁索，众人都是头皮发麻，想象着寇仲失手后，船儿撞上铁索的可怕后果。

　　远远有两双眼睛四目如电，从不同处注视着这里，各自心思迥异。

　　“你若要做我妹婿，这便是第一关。”

　　“乖儿子，你若真能斩断这铁索，杜某便再输给那宋小子一个赌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