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53、再度示警 驰援竟陵

　　明空离开飞马牧场的第二天一早，商秀珣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香枕之上，青丝之旁，不知何时竟多了封书信。

　　尚未来得及骇然，她已认出信封上“秀珣亲启”的笔迹出自何人，当下脸上腾地一红，芳心砰砰跳了半天之后才懂得细看信中所写。

　　这一看却是大惊。

　　原来瓦岗竟仍有一路暗兵针对牧场，乃是军师祖君彦亲率的瓦岗精兵，却化装成草寇隐蔽在后，意欲趁牧场大军出援竟陵，守卫空虚之际，一举攻下牧场。

　　宋师玉刚刚才探知这一情报，其时明空又早已出发，他一时无计于通报不及，情急之下竟亲身赶赴而来。

　　只是以他身份实不好公开露面，因此才不得不趁夜潜入牧场，投书示警。

　　商秀珣于是亲率了几名牧场高手，一路追寻信中所述指示路途的记号，果然在数十里之外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内发现了暗藏的瓦岗大军。

　　而此时军中骚动慌乱之极，完全没有精兵的样子。商鹏奉场主之令，悄悄擒了个落单的士兵来问，方知军中主帅昨夜竟被人无声无息取下了项上人头。

　　牧场众人无不震骇之余便是狂喜。商秀珣心知肚明，虽然宋师玉昨夜在给她的示警信中完全不曾提及，但此事定是他所为，除他没人能有这般本领。

　　她当机立断，立刻赶回牧场，点了八千精骑，尽遣牧场高手，趁瓦岗军中正无主混乱之际突袭，结果自然是大获全胜，从此根除了牧场之患。

　　而宋师玉却再不曾有任何消息，无论是双龙还是商秀珣，从头到尾都未能见他一面，直叫有人扼腕有人神伤。

　　他信中还有一句，言及江淮军如今对竟陵围而不攻，以杜伏威的老辣，多半是围城打援之意，因此乃兵家常用之计，他也只是姑妄言之，聊佐场主参详。

　　商秀珣早已极为信服于他，怎会不信。在飞马轩内将此虑言于牧场高层，人人均是一凛，知道恐怕不幸被场主言中的几率甚大。

　　众人商议结果，决定暂缓派牧场大军支援，而是先遣小队人马前去竟陵看个究竟再做分晓。

　　商秀珣力排众议，要亲率十数位牧场高手先行。表面理由是她须第一时间亲临竟陵方可最快做出适当决定，实则心中隐隐有个企盼，或许能在那里遇到宋师玉。

　　她其实并不知他会否去竟陵，只是直觉相信他绝不会坐视自己陷入危难，一时却忘了他谆谆叮嘱于己的那句“场主之责”。

　　此次帮了牧场大忙的双龙也决意跟她前去竟陵。一则二人身份已然曝光；二则，鲁妙子倾毕生所学教于双龙之后，安然长逝，他两个再无理由留在牧场。

　　故此，两人打算今番帮过美人儿场主之后便重出江湖，当然第一件事定是要去向大哥禀报鲁师与杨公宝库之事。

　　扮成一个俏秀无伦的公子哥儿，商秀珣带了小队人马隐身匿迹，匆匆而行，不一日已到了襄阳。

　　众人奔波了这一路，都多少有些辛苦，加上襄阳乃是大城，又与竟陵相距不远，或许可以打探些消息，于是挑了码头附近一间人流湍杂的酒楼进去。

　　寇仲在这时显出了他的本事，一两银子买了个靠窗的空台之后，又嬉皮笑脸找商秀珣要了一锭金子，忽然出人意表地长身而起，高举金子，大喝道：“谁能告诉我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

　　他的声音含劲说出，立即把嚣哗吵闹得像墟巿的所有声音压下去。

　　人人目光射来，当见到他举在半空那黄澄澄的金子后，七成的人都嚷着“知道”，且轰然起立，场面哄动。

　　“铮！” 寇仲拔出井中月，轻轻一挥，宝刀闪电般冲天而起，刀锋深嵌入横梁处。

　　刀子露在梁外的部分仍在颤震不休时，寇仲大喝道：“我就是割掉任少名鸟头的寇仲，若有人敢以胡言乱语来骗我，又或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消息，我就踢爆他娘的卵蛋。”

　　这几句话后，登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再不哼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才油然站了起来，说不尽的从容自若。

　　寇仲喝道：“你们继续吃饭，大爷不欢喜给人望着的！”

　　众座客噤若寒蝉，各自埋首饭桌，谈笑的声音也大大降低了。

　　寇仲指着那中年儒生道：“你过来！”

　　接着大马金刀的坐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商秀珣道：“有趣吧！这就是金子配合刀子的威力了。”

　　中年儒生来到台旁，伙计慌忙为他加设椅子，还寇爷前寇爷后的惟恐侍候不周。

　　伙计退下后，寇仲将金子放在儒生跟前，淡淡一笑道：“先听听你凭什么资格来赚这金子。”

　　儒生微笑道：“在下虚行之，乃竟陵人士，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昨日才乘船来此，请问寇爷，这资格还可以吗？”

　　这人说话雍容淡定，不卑不亢，三人都不由对他重新打量。

　　虚行之大约是三十许岁的年纪，双目藏神不露，显是精通武功，还有相当的功底，长得眼正鼻直，还蓄着五绺长须，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

　　据虚行之所说，竟陵现在是外忧内患，外则有江淮军枕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弄致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徐子陵沉声道：“那妖女是否叫婠婠？”

　　今次轮到虚行之讶道：“这位是徐爷吧！怎会知道婠婠此女呢？”

　　商秀珣道：“这些事容后再说，你给我详细报上竟陵的事，一点都莫要遗漏。”

　　虚行之道：“若在下猜得不错，小姐当是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才会这么关心竟陵，出手更是如此阔绰。”

　　三人再次动容，感到这个虚行之绝不简单。当然商秀珣颐指气使的态度亦泄漏出她是惯于发号施令的身份，只是虚行之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可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会与他们攀谈，更会认出三人的真正原因，却是因为他受了新拜的主公之命，在此等候飞马牧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