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我的师兄师姐师父师叔》华胜

5、占便宜

　　拜师大会
　　相思跪在首位，悠乐在她右边，旁边依次是朔风和霓漫天。
　　三尊同时出现，与各派掌门示意后，摩严道：“我长留在此次仙剑大会之前便承诺，仙剑大会的魁首将会拜在绝情殿门下。”
　　摩严看向相思：“温思诫，昔日温老掌门将你托付于我代为管教，你素日乖巧勤奋，望日后依然。”
　　“弟子谨遵世尊教诲。”
　　“温思诫，上前。”白子画道。
　　相思依言。
　　“跪下。”
　　相思乖巧地跪下，便看到眼前精致的宫铃。她轻轻一笑，接过宫铃：“谢过尊上。”
　　白子画微微皱眉，道：“各位请自便。”说完，白子画便坐回主位。
　　相思收下宫铃，眉心轻轻扭着，却还是乖巧地退下。
　　摩严面露满意，不愧是他教导过的孩子，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能够顾全大局，不过子画也是，明明对温思诫没什么不满，却表现得这么冷淡。
　　笙萧默玩味地看着白子画，看不出师兄对小徒弟这么温柔，相思最近太出风头，是该让她好好沉淀一下。
　　相思在弟子中的人缘还不错，毕竟她做事还算低调，可惜收下白子画的宫铃，就注定她会受到一部分的嫉妒和敌视。
　　相思心大，先是恭喜了成功混进销魂殿的霓漫天和朔风，又安抚了不幸被灵草阁长老名渊收为弟子的花千骨，然后背着包袱带着小可御剑飞到绝情殿。
　　相思来的时候，白子画正在和紫熏说话。
　　“师姐！”
　　相思欢快地跑来，一脸笑意地看向紫熏。
　　紫熏被相思热切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但一想到师父仙去只留下这一个女儿，还是柔和地微笑道：“小师妹。”
　　相思虽然见到失散多年的师姐很高兴，但是她也没忘了尊上大人：“拜见尊上！”
　　白子画慢条斯理道：“该叫师父了。”
　　相思眨眨眼，看着紫熏道：“可是，我唤尊上你师父，不是很占师姐的便宜？”
　　白子画尚未回答，紫熏先绷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所有的小师妹都和传说中一样萌萌哒~
　　白子画眼露无奈，师兄是怎么教她的？
　　话所如此，相思一点也没有说错。
　　首先温思诫是止水上仙的女儿，就板上钉钉是紫熏的小师妹，自己是她的师父，硬生生就成了紫熏的长辈。
　　“也罢，随你高兴罢。”尊上就尊上，否则他们三人一起出现可有的尴尬了。
　　相思欢呼道：“多谢尊上！”而后转身看向紫熏，“师姐，我从未见过娘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娘亲的事啊？师姐是娘唯一的徒弟，肯定知道很多！”
　　紫熏轻笑，也是，小师妹身边虽有含光的传承记忆，却多是官方说辞，肯定比不上自己知道的多。
　　故而，白子画很快就看到一贯高傲的紫熏被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徒弟挽着胳膊相谈甚欢。
　　不知为何，白子画突然想到，六界都说紫熏一看就是止水上仙的徒弟，可是温思诫……一点也不像止水上仙的女儿。
　　白子画作为绝情殿的主人，数千年来第一次被边缘化。他很有风度地静坐在一边喝茶，听着相思清灵愉悦的声音和紫熏自止水上仙不辞而别后少有的开怀笑声。
　　白子画也是见过止水上仙的。
　　秋漪芷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止水宫也是。止水宫因以血脉传承而失去了不少仙姿大好的子弟，又因以杂学传世而成为许多仙姿一般者梦寐以求的桃源。
　　秋漪芷并不是止水宫创立以来唯一的上仙，而是历代止水上仙中仙资最为高绝之人，千年前与天山上仙温丰蕴并为仙界双骄。
　　天山为北，止水为南，颇有些各据一方、王不见王的意味。
　　秋漪芷一出生就是半仙之体、身份尊贵的止水宫少主，身负止水宫传承的横波剑和含光印，比起如今的蓬莱公主霓漫天还要尊贵，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但秋漪芷最为出名的，除去法力，还有她沉稳从容恣意冷傲的性格。
　　——大概温思诫唯一从母亲那里继承到的，就是那份从容。
　　白子画自己也是出名地不染尘埃，但比起昔年的止水上仙，还差得远。
　　法力高绝、学冠天下、清贵无双的止水上仙，虽是妖魔道的噩梦，却也压得全仙界哑口无言。秋漪芷凭借属性优势，甚至连名冠六界的豪侠、天山上仙也毫不放在眼中。
　　唯一得到止水上仙温柔相待的，也只有身为她唯一弟子的紫熏。
　　白子画清楚紫熏对自己的心思，却更清楚，若非止水上仙不辞而别，十六年前更是仙陨，止水宫的大小姐紫熏，不至于沉沦至此。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白子画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余。
　　紫熏成为上仙后，凭借出众的美貌和才华，也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可这些追捧再炽烈，也比不上昔年止水宫中的无忧年华。
　　紫熏虽然出身好，可家中子女多，她并不太受重视。被送到止水宫时，她也只是想压在所有人头上，可是她永远记得，在千万人中，那个容貌只算清秀、却沉稳傲岸的女子一步步走向她。
　　“我想收你做我唯一的徒弟，你可愿意？”
　　那时紫熏下意识地点了头，然后千年的岁月告诉她，那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白子画对紫熏的过去知道不少，大概也能理解，对紫熏而言，没有比止水上仙更可靠的人，也没有比止水上仙更重要的人。
　　尤其是，十六年前止水上仙验生石光芒陨灭，若非无垢发现及时，紫熏已经堕仙了。
　　即便这样，无垢当时说得也是：“夏紫薰你尽管堕仙，让止水宫没落，让天下仙魔耻笑秋漪芷唯一的徒弟堕仙，让你师父身败名裂，永远输给我师父！”
　　——白子画不得不说，虽然因为两人的师父，无垢和紫熏交情并不亲密，但至少，无垢几句话处处戳到了紫熏心里。
　　这些年，紫熏便是撑着寻回止水上仙，才一直没有堕仙。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相思一开始就说过，从未见过母亲，但紫熏是绝不可能放弃询问这点的。虽然考虑到小师妹娇软脆弱，紫熏问得比较隐晦。
　　“小师妹这些年过得可好？”
　　“恩，之前一直在蓬莱，霓叔叔和苏姨对我可好了，小朔和小霓也一直陪着我玩，后来爷爷找来，将我带到长留交给世尊教导，之后的事尊上也是知道的，我在长留待了四年，返回蓬莱，参加招生考试的路上，遇到了茅山血案，之后就考入长留。”
　　紫熏点了点头，又问：“你说的小朔，可是师父的养子，朔风？”
　　相思点点头。
　　“含光可告诉过你止水宫之事？”
　　相思又点头。
　　紫熏敛着眸，郑重提点道：“小师妹，止水宫虽然声名远扬，但仇敌同样不少，如今师父不在，我虽然一直留在师门，也不可能顾到一切，你留在长留，有子画照顾，我也放心，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止水宫未来的主人，要尽心学艺，不堕师父的声名！”
　　“是，师姐，我知道啦。”
　　“我晚些便要回止水宫处理一些琐事，你在长留，要多加小心。”
　　面对紫熏不断的叮嘱，相思顶着一张十分受教的笑脸，没有一点不耐。
　　直到紫熏走后，白子画才轻声道：“紫熏是关心你，平日里没这么多话。”
　　相思巧笑：“恩，可惜师姐琐事缠身，不然真想跟师姐多聊一些。”
　　“思诫——”
　　“师父，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名字？”相思迅速打断白子画，“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不可以叫我相思？”
　　白子画平淡地说：“随你。”
　　相思笑着欢呼：“谢谢师父！”
　　白子画顿了顿，轻皱着眉：“不是叫尊上吗？”
　　“在别人面前当然要注意一点，现在不是只有我们师徒二人吗？”相思笑眯眯的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虽不算惊艳，却带着别样的温暖璀璨。
　　白子画平静地点头，算是默许了相思的提议，又道：“这绝情殿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随便挑一间屋子住，若是有事可以叫我，没事就自己修炼。”
　　被紫熏一打岔，白子画这才想到要交代给相思的事。
　　相思问道：“师父，我平时能下绝情殿吗？”
　　白子画大概知道相思从前被摩严在贪婪殿关了四年的经历，点头道：“可以。”
　　“师父，我可以养小可吗？”相思一呼唤，在绝情殿外玩的小可就跳了进来。
　　白子画远远一看那只兔子，又见小徒弟期盼的眼神：“可以。”
　　相思笑逐颜开：“师父，我可以看看横霜剑吗？”
　　白子画顿了顿，幻化出横霜剑。
　　相思跪坐在白子画身前，幻化出横波剑。
　　一瞬间，两把剑气势对撞，横霜剑竟然退后三分。
　　相思诧异地问：“奇怪，横霜和小横同为纵横六剑，应该亲如兄弟啊！师父，为什么它们看上去竟然有所排斥？”讨厌，平时小横和小纵不合就算了，怎么连横霜都处不好关系呢？这样会孤独终老的吧？
　　白子画早便猜到了相思的好奇心，解释道：“纵横六剑原本为十剑，纵为相生、横为相克。其中的五柄纵剑由藏剑上仙并为一剑，以‘渊兮起万物之宗’命名为纵渊。五柄仙剑合一铸成神剑，纵渊太过强大，因而主守不主攻。可惜藏剑上仙耗尽心血身陨，因此五柄横剑未曾合并，横霜属水，克火，横波属土，克水，即便为师修为在你之上，横霜受到属性克制，仍会退后。”
　　相思一贯聪慧超人，只是先前未想到仙剑上的属性相斥也会如此明显，此时当即举一反三：“那师父，如果换成修为与你相当之人用横波与你对战，师父不是会吃亏？”
　　“等你成了上仙再说。”说完，白子画起身离开。
　　相思坐在原地，想着师父果然知道止水宫横波剑唯有止水宫嫡血可用，糟了，玩笑开大了，好像惹师父生气了。
　　——师父不会去找世尊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