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26、晓冤屈故放纵渐行渐远

　　千聆原只为以防万一才令暗处人手调查东方以菁，却偏偏，这姑娘的背后确有几分问题——她的身份信息分明皆可对上，却偏偏总有些蛛丝马迹叫千聆起疑。不得已，千聆只得吩咐继续调查东方以菁。
　　千聆重伤回到黑木崖后，东方不败已让杨莲亭暂代千聆的堂主之位，千聆倒也乐得清闲修养。她原已打算好，东方不败既对她心生隔阂，索性待有容成婚后便离开黑木崖，只如今东方以菁身份有瑕，千聆倒不好急着走了，总要帮东方不败把这隐患解决后再行打算。这般，自此之后，她便也不再欠东方不败什么了。
　　只是这东方以菁，倒比想象中麻烦许多。那并不仅仅是个骄纵的大小姐，她来到黑木崖后对千聆以及有容展开了一系列十分有针对性的排挤，千聆倒也不太在意，倒是有容有苦说不出，生生别了好大的气。
　　“气死我了！这哪里是姐妹，分明是前世的冤家！你可知这几日东方以菁天天缠着杨大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和杨大哥成亲呢！”
　　千聆并不感到奇怪。她虽只见过东方以菁几次，便已经察觉到这女子流露在眉梢眼角的野心与占有欲，只因是教主的女儿不好多说罢了。据有容传来的消息，这女子行事已是落了下乘，不少教众私下对她颇有怨言。
　　千聆倒不担心东方以菁插手有容的婚事，毕竟杨莲亭并非软柿子，万不得已，那身世瑕疵也是件利器，只是她总觉得，这件事远非如此简单。
　　若东方以菁并非教主的女儿，那她如何能以如此清楚的身份来到黑木崖？换言之，是谁在幕后暗助？又是何目的？须知教主不可能未经核实便认下女儿。那么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千聆尚未理出头绪，东方以菁便先出手了。
　　千聆知道自己“中饱私囊”的时候，还稍稍一愣，觉得这女子的手段也不是那么低。直到她默许东方以菁搜查住处，而后发现她和华山派令狐冲的“叛教书信”，她便觉得自己或许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尽管没有切实证据。
　　东方以菁手持账本、书信，一起扔在千聆面前，昂着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枉受爹爹信任，担任朱雀堂堂主多年，却叛教与五岳剑派之人书信往来，更将教中财物赠与对方与爹爹为敌，恩将仇报实在狼心狗肺！千聆，你还有何话可说？”
　　千聆倾身略略看过其中几封书信，站起身道：“如此毫无破绽的证据，千聆一时半会儿倒真想不出什么，不若给千聆些时间细细想想，说不得能找出个叫人信服的解释？”
　　“你！”东方以菁气结，对带来的教众一挥手，“还不将这个叛徒押下去！？”
　　东方以菁身后的教众们面露难色，并未行动。
　　千聆淡笑道：“莫要为难他们了，教规有云，副堂主以上教众犯大罪者，须经教主亲自吩咐，方才能下狱。”
　　“你！”东方以菁随手指了一名教众，“速速将此事告知爹爹！”说完，又威胁地看着千聆，得意又高傲，“你等着！”
　　千聆神色未变。
　　东方不败并未亲自前来。他传信，将千聆禁足于屋舍中。
　　东方以菁显然并不满意，但千聆同样没有赢，她转身回到屋舍，坐下来并不说话，许久才看着露台下的万丈悬崖，阖眸轻叹。
　　当晚，千聆再次放飞了一只鸽子。
　　她想，她已不需要再自作多情，徒惹笑话了。

　　与此同时，东方以菁正为了“千聆叛教”一事磨着东方不败。
　　“爹爹，证据确凿，您为何不将那叛教之徒处死！？”东方以菁拉着东方不败的袖子不满地娇嗔道。
　　东方不败正在看书，目光掠过书卷的最后一个字，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不够。”
　　“不够？”东方以菁一愣。
　　东方不败的笑容在烛火下既浅淡又带了几分神秘和遥远，东方以菁无法猜透他的真实想法，但她不敢问下去。东方不败淡笑不语的时候，她总觉得畏惧几分。
　　“若说别人，倒是够了，但要冤枉千聆，这所谓证据，还不够。”东方不败的眸光犀锐几分，看着身边的东方以菁。
　　东方以菁背脊一寒，讷讷道：“女儿搜出来的都是真凭实据，如何就……”
　　“以菁。”东方不败打断东方以菁，“你上黑木崖的时间太短，你所做的这些，可以陷害所有人，唯有千聆不行。”
　　东方以菁低着头，久久没有回话。
　　东方不败与这便宜女儿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论及聪慧，连盈盈的一成都没有，更遑论千聆。手段倒是不少，却大都难登大雅之堂。便说日常行止，论身份黑木崖上人人皆给她几分颜面，可她偏要做出一副骄矜的模样，反倒落了十分下乘。又如同现在，若非自己的女儿，东方不败是不会让她在这里演戏的。
　　大滴泪珠落在膝上，东方以菁梗着声音哭道：“我就是恨她不行吗！？她杀了我娘啊！”
　　东方不败慵懒的神色忽而清明几分。
　　是了，千聆杀了念晴，所以以菁如此恨她，所以即便他知晓千聆无辜，仍旧放纵了以菁，是以他甚至不曾去见千聆一面，即使那是他最喜欢的晚辈。
　　“我会将千聆禁足在黑木崖，有朝一日你能胜她一招半式，我准你亲自杀她。”东方不败听到自己对东方以菁承诺。
　　“为什么！？”东方以菁诧异地抬起头，眼睛里除了怨恨还有不甘。
　　东方不败不再看她，道：“千聆曾救我三次，我虽有恩于她，却也无法一笔勾销，因此我原本便不打算杀她。你若想要她的命，便靠你自己的本事去取，我不会插手。”是了，千聆报仇他没有出手，这次以菁要报仇，也是一样。
　　“爹爹！”东方以菁不死心地看着东方不败。
　　“夜深了，回去休息罢。”
　　“……是。”
　　东方以菁离开后，东方不败目光惫懒地扫过屋子里那许许多多千聆留下的痕迹，轻轻一叹。
　　枯坐精修并非多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事，这些年渐有笑语亦不过是因千聆和有容两个小丫头，可如今千聆禁足，有容多是去找千聆，也不大热衷过来，却偏偏以菁……
　　——既不聪明，又不大气，却是念晴留下的孩子。

　　东方以菁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进门便摔了一只茶杯。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偏爱千聆！？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