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21、温情间忆往昔心有所感

　　任盈盈微微启唇，当真无话可说。
　　眼前分明是千聆带笑的眼眸，可任盈盈觉得，那笑容看着真实，却叫人背脊生寒。
　　千聆见任盈盈语塞，便起身为向问天解了穴，跟东方不败走了。
　　两人走得远了，千聆忽然问东方不败：“离开这些距离，他们应当看不到我们了罢？”
　　东方不败方才正沉思着，听到千聆的声音，侧过头看向矮了自己两个头的少女：“你待如何？”
　　千聆长舒一口气，席地而坐：“如此便叫我喘口气罢！”虽是极为随意的举动，却并不显得粗鲁，反而可爱得很。
　　东方不败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俯身与千聆平视，伸出右手，以纤长的食指戳戳千聆的脑门：“一早便告诉你，你那双剑独舞威力虽强，却还不受你控制，这便是逞强的下场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背对千聆，负手而立，姿态潇洒得很。
　　千聆知道这是东方不败让她放心调息，便盘膝调息起来。
　　千聆的伤倒不算重，可惜内伤好起来就是慢，不过小小调息一下，不碍着行程便是，故而约小半个时辰后，千聆便收功了。
　　此时耳畔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如此鲁莽的举动只此一次。若有下次，便是你不信任本座的功夫了。”
　　千聆抬头笑道：“我自是相信教主能胜过任我行的，不过，我偶尔也想英明神武一次，尤其是在无视了我两回的向问天面前。”
　　“你啊……”东方不败回过头，俊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金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灿烂。他走过去，蹲下身：“过来吧，看在你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今日背你回去。”
　　“这……”千聆正打算拒绝，却忽然想起她小时候躲在花园里，看到父亲背起叶以萱时，羡慕的心情。
　　于是千聆起身，伏到东方不败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好了。”
　　东方不败站起来：“你怎么这么轻？”
　　“大约我还是小孩子罢。”千聆靠在东方不败背上，开始觉得有点困。
　　东方不败顿了顿：“你再过两年便可以成亲了。说来，你在教中可有上心些的男子？本座为你做主。”
　　千聆一愣，道：“我娘早年便给我订了亲事，倒是未曾想过。”
　　东方不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方才不再称任我行为老教主了？”
　　“方才那人已经不是过去的任老教主了，西湖底这些年到底不是全无影响的。”
　　东方不败十分同意千聆的看法，那个人，确实已经不是昔年叫他颇为忌惮的任老教主了。
　　东方不败不再说话，千聆越来越困，却忽然想起了有容：“原本答应带有容去吃楼外楼的西湖醋溜鱼，不想被搅和了，有容此时怕是在黑木崖生着气。”
　　东方不败显然对千聆惯着他外甥女的事不以为然：“那你想如何？”
　　“去楼外楼偷师。”
　　东方不败觉得，千聆终于有些魔教妖女的样子了。
　　“你这习惯也不知哪里学来的。”从前也是，每次外出都会捎回来许多礼物，叫人有心挑剔都说不出不是来。
　　“幼时我那体弱多病的弟弟总是想出去玩的，可惜娘不让，我出去了他便生气，思来想去，便每次都带些零嘴小玩意儿给他，他便不那么生气了。”
　　“你是个好姐姐。”从前有容的娘也是这般对待弟弟的。
　　“可惜，我和弟弟总是很容易吵起来，那些年岁里竟是少有一次好好说话的。”千聆的笑音里有怀念也有落寞，“那时，我们总是在娘面前争宠……”
　　千聆的声音越来越轻，不久之后果然睡着了。
　　这是千聆第一次说起童年时的细节，看起来她小时候过得不错，但她曾说到过意欲“弑父”，东方不败便不那么确定了。他侧首看了看趴在他肩上熟睡的千聆，感官突然复杂起来。诚然，这些年他可以算是宠着千聆的，但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用，自己也有些说不清了。起初是千聆救了他，他引千聆入教，听起来倒也公平，当时虽然夺位一事上存了利用她的意思，却也因为别的原因打算护着她。这些年，他喜欢千聆的性子，亦欣赏她的能力。若说喜爱，他喜爱千聆胜过他亲自照顾长大的任盈盈，亦胜过半路找回来的亲外甥女有容，但是都不同。
　　对盈盈，他有旧情也有忌惮；对有容，有疼爱也有亏欠，但她们听话或者不听话，其实都脱不开他的掌控。
　　对千聆呢？那便复杂多了。
　　有感激、有惊讶、有温暖、有欣赏、有疼爱、有默契，还有些许莫名其妙、一言难尽的心情。
　　若非如此，千聆怎可能安然在他肩头熟睡？
　　连念晴都说，在他身边睡着，醒来后谁知道会不会被卖掉。
　　念晴啊……
　　你曾说过，若你有一个女儿，一定会叫她千聆，耳听之为令，是为千依百顺，意为万千宠爱。
　　……
　　话分两头，东方不败带千聆走后，向问天和任盈盈急忙上前查看任我行的状况。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废了武功，口吐鲜血、衣衫凌乱，好不狼狈。
　　“爹，你怎么样？都是女儿不好，坏了爹的事……”
　　看到女儿担忧的眼神，想起自己落入这番境地大部分皆因盈盈任性，心中不虞，但如今武功尽废，少不得需要盈盈照顾，即便冷着脸，也没有推开任盈盈的手，只是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此事不能全怪你！本是上佳之策，可惜千聆那臭丫头多智近妖、算无遗漏，生生坏了老夫大计！老夫纵横一生，两次都是栽在她和东方小儿身上，是为奇耻大辱，老夫有生之年，定要这二人不得好死！”
　　“可是爹，如今东方不败大权在握，千聆的武功也直逼向叔叔，我们、我们……”
　　“盈盈莫要担心，东方小儿当年的功夫也不如老夫，多是靠了千聆的阴谋诡计成的事，如今老夫纵然没有内力，一样可以以牙还牙！”
　　“爹已经有办法了？”
　　“老夫早年听说，东方小儿有一心爱女子，唤作公孙念晴，可惜那女子看破了他的伪装，便弃了他嫁入原城名门，一向不近女色的东方小儿这才前后纳了七房小妾，想来对那女子颇为用心，便从那女子处入手！若是得宜，老夫必要让千聆那丫头也尝尝鸟尽弓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