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15、赏浮世骄阳看人间万象

　　自打黑木崖有了有容大小姐，顿时便多了几分人气。
　　林平之最初听说有容是东方不败的侄女，还沉浸在“千聆在神教中颇有人脉”的想法里。
　　然而，是也不是。
　　林平之在黑木崖待了一个月，因他嘴甜人乖，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不少年纪稍大的教众还对他颇为照顾，唯一的不顺，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千聆。
　　林平之是个有分寸的人，并不敢随便向人询问千聆，然而据他所知，千聆在黑木崖上的两位朋友俱是身处高位之人。
　　一个是教主的外甥女有容大小姐，一个是朱雀堂副堂主杨莲亭。
　　以林平之在教中的身份，拜访有容是绝对不合适的，因此，杨莲亭成了唯一的选择。
　　可惜，杨莲亭外出，并不在教中。他外出的原因是很简单，下山采买物资。
　　朱雀堂这些年根基很稳，普通物资根本不缺，更不需杨莲亭副堂主之尊亲自前往，问题是，这次的物资有些特殊。
　　日前，东方不败有暇关心有容过去的生活，竟然得知自己与外甥女的生辰是相邻两日。
　　有容将近二八，这个生辰合该大办。
　　于是，东方不败叫来杨莲亭，令他准备有容的成人礼。
　　有容气呼呼地坐在东方不败的庭院里，被路过的千聆看到。千聆打趣道：“有容都快成大姑娘了，怎么还在这儿生闷气？”
　　有容撅着嘴，十分委屈道：“我本来想跟杨大哥一起下黑木崖玩耍的，谁知杨大哥一大早便下了山！”
　　千聆正要劝慰，屋里忽然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你且进来。”
　　千聆看了看有容，轻叹一声，进去找东方不败。
　　千聆见东方不败正在绣花，便跪坐在他身畔，羡慕地看着东方不败修长五指下美丽的绣品。
　　东方不败收住最后一针，看向认真观摩的千聆，心下好笑。
　　千聆没有修炼《葵花宝典》，练不出他一手飞针纯属正常，然而作为一个女儿家，却始终不擅女红，却让她郁卒万分。
　　千聆郁郁地抱怨道：“东方大叔的绣品很好，有容亦然；我娘的刺绣很糟糕，我亦然。”在千聆认识的人中，除去故去的母亲，便再没人女工差过她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感叹让东方不败点了点千聆的额头：“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你倒是贪心。”
　　千聆轻笑一声，倾身凑上前：“这是给有容的成年礼？”
　　东方不败神思有些悠远：“是故乡的习俗。”
　　千聆道：“我却不知道我的故乡有何习俗。”
　　东方不败见小姑娘少有的忧郁模样，不禁稍稍心软：“若是你这两年乖一些，待到你成年时，本座也送你一份。”
　　千聆闻言，向来清冷的眸中竟然浮出一丝笑意，故作恭敬地对东方不败行礼：“教主大恩，属下却之不恭！”
　　东方不败收住最后一针，又道：“还没说你，怎么每次下山都要捡个人回来？什么习惯！”
　　千聆扁着嘴，沮丧地说：“所以，我果然没有做妖女的资质吗……”
　　东方不败闻言便笑了起来，虽然完全不明白千聆为何对于成为魔教妖女有如此深的执着，但在他看来，千聆确实是没这个资质的。
　　甚至，东方不败敢说，换个人做教主，大概根本就不可能放任千聆这般“离经叛道”。只是他却觉得，如此无趣的人生，便是需要千聆这样有趣的小人儿，才不至于让世间太过苍白。
　　“东方大叔别笑了……”千聆苦着脸道：“这些天刚回来，有件事要禀报于您……”千聆将思过崖上的发现娓娓道来。
　　东方不败闻言，微微正色：“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不过，你挑战了风清扬？”
　　千聆点了点头。
　　“风清扬乃当世高手，你能亲自试试他的独孤九剑，倒也不枉此行，只是此举终究冒险，万一风清扬对你下死手，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千聆道：“但凡高手总有几分傲气，如风老前辈那般武林高人，能好意思对我个晚辈下死手吗？我可是对他的徒孙客气得很！”
　　“你亲自试过独孤九剑，可有感悟？”
　　“无形胜有形，无招胜有招，变化又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过——”千聆语气一顿，倒是惹得东方不败注意几分，“我看这独孤九剑与无双城独孤氏的天刀九式有些像，不知独孤求败前辈与无双城独孤氏可有关系？”
　　东方不败醉心武学，对这些招式来源颇有些了解，便与千聆说了不少武林秘闻，千聆听得津津有味，便是有容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舅舅，这样说来，无双城应该十分有名才是，为何有容从未听说过呢？”
　　东方不败这些年算得上不问世事，便是千聆回答的：“昔日无双城威震四方，但如今独孤氏只余寡居的独孤澜阅夫人及其子。其子……男生女相，绝色倾城，有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医术，最为有名的是，他能用医术将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
　　有容听此奇闻，越发好奇：“因为那位少城主是位美人，因此改名叫美人城？”
　　“是与少城主有关，但并非那般简单。”千聆顿了顿，“无双城少城主虽绝艳无双，却极其讨厌别人称呼他为美人，尤其是调戏他的男人。一旦遇上这类人，就会将其带回无双城变成女人，而且无一不是绝色美人，久而久之，无双城美人遍地，便成了‘美人城’。”
　　“哇！”有容惊讶地捂着脸，期待道：“真想去看看美人城是何等模样！”
　　“不成。”东方不败断然拒绝。他一早便看出，有容性子天真活泛，实则并不适合黑木崖上的生活。原本或许还有顾忌，只近来宠她些，越发暴露本性。
　　有容虽知舅舅的脾气不好，但东方不败一向待她不错，便又争辩一下：“舅舅，您看千聆不是也时常下山游历吗？我虽没有武功，但寻常也不会有人留意我一个普通女子，所以——”
　　“不行！”
　　“舅舅——”
　　“再说也不行，回房面壁思过去！”面对有容的要求，东方不败已然不耐。
　　有容撅着嘴，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此时的东方不败虽算不上盛怒，但也绝对处于心情不好的状态，此时即便童百熊或者杨莲亭也不会愿意打扰教主。
　　千聆却是不怕，盘膝坐在东方不败身边：“我带有容去，也不行吗？”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就你那些功力，自保尚可，带她便勉强了。”
　　“那——”
　　“你还要为她求情？”
　　千聆摇头：“有容从前是个不会惹人注意的小女子，但从她上黑木崖开始便不是了。”
　　东方不败心情稍霁，果然千聆是明白的：“你既明白，便该劝她才是。”
　　“明白归明白，我只觉得，有容这样有些可怜。”千聆微微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怜？”东方不败有些讽刺地看着千聆，“锦衣玉食，高床软枕，这叫可怜？”他幼时家境贫困，又因兵祸颠沛流离，何曾有过如此舒心的日子？
　　东方不败自觉待有容也算温和，衣食住行样样不曾亏待她，这也叫可怜？
　　“您或许不知，我有一个双生弟弟，他自幼体弱，一直被母亲关在屋子里，可是，他其实一直都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十分羡慕我这个健康的姐姐，所以——”
　　“您愿意带有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