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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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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神到来的每秒钟都像是一整年，乾榆忽觉手上的烟都索然无味，眼看观众都已经撤得差不多了，乾大队长百无聊赖，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先帮帮冯翼找点证人来问问，于是看准了不远处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的几个看上去和闹事者认识的粉丝，甩下手中的烟蒂，小步跑去。
我怎么这么勤奋工作啊！乾榆夸赞自己道。
他们武警队过来第十区出任务是为了抓毒枭的，如今发生这种类似民事纠纷案件，虽然受害人涉及警方严重性会上一个档次，但按理说怎么也用不上武警队这把利刃。不过乾榆把人都打晕了，而且浪白也根本没消息，不如就手边的案子消遣消遣时间也好。
况且，这个晚上发生的两起事件都不正常：第一起里心脏骤停的病人突然恢复如初、活蹦乱跳，第二起的嫌疑人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拳头只往警察头上招呼。而且这两批“不正常”的人，都属于同一个团体——菲菲·希纳一零□□后援团。
那几个貌似案件目击者的人看到乾榆朝他们跑了过去，一个个露出防备姿态，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
“你们好，”乾榆停在一群人一米开外，露出自以为最和善的微笑，道：“你们认识那些人么？”说着一只手指向身后。
几人顺着乾榆指的方向看到十五个齐刷刷躺着的伙伴，更加警惕了，审视乾榆的目光甚至带上了几丝怒火。
乾榆见状举起双手，装作无害的样子，道：“你们朋友是我打晕的，我很抱歉，但是他们先向警方出手，你们也看到了，反而是我们警方比较惨，所以我只能这样。”
“你是警察？！”其中一个眼镜仔吓得又后退一步，根本不像是听到警察的反应，反而像是看到□□。
“我是警察，你们有没有政府认证的应用，扫一下我就知道了。”
乾榆心中抹了一把汗，他以前胡茬和鸟窝头的糟糕形象被人误会也就算了，怎么今天都专门为男神打扮过了还是这等待遇呢。
他过去因为腔调气质加上一双冒着邪气的丹凤眼和不修边幅的形象，就算是带队出警，也容易被人怀疑身份真实性，曾经被以为是小混混、警察外包来的打手，最夸张的是有次一个中二少年以为他是潜伏在警队里的坏人头目。因此每次乾榆都要耐心地让对方先通过政府应用对自己进行身份认证才能继续工作，好在本来调查就不属于武警队的管辖范围，升职成队长之后他更是把此类需要和证人打照面的活儿以“获取信任”的高尚理由全都丢给了一身正气的James，乾榆自己都已经记不起来上次做笔录是什么时候了。
“他真的是条子！还是个特警！”眼镜仔旁边一个留着长发、造型颇似东瀛浪人的男子惊呼道。
“卧cao现在的条子都是这样的？！”几个人全都围到东瀛浪人身边，盯着投影屏上显示的写着“世界联合政府警视厅总部武警队队长一级军官乾榆”的政府资料，而照片上正是眼前这个人的板刷头版本。
身份关顺利通过，乾榆打开警视厅内部的语音记录应用，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几个人闻言抬头，看见乾榆已经闪电侠一般换上了武警队制服，天真的他们哪一下子就想得到这个警官只是给自己覆了一层投影，还以为现在的警察都已经厉害到可以瞬间移动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Akim今天除了比平时激动一点没什么不对劲的。”东瀛浪人首先对乾榆表示了信任，开始回忆二十分钟不到之前的骚乱。
“Akim？”
“就是那个绿色头发的。”
乾榆回头看了看仍然安静躺着的肇事者，才发现当中有一个人特别显眼，满头荧光绿，简直像个灯泡。
“在‘虚拟恋情’唱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推了我一把，就开始往人群外面挤。”眼镜仔接着浪人的话道。
“那是第几首歌？”
“第九首。”
“你们当时有人追着他么？”
“都忙着看菲菲呢！谁有空理他啊！”浪人不满道。
想到自己朋友也为搞僵演唱会出了一份力，几个男人都表现出一副要与绿色灯泡恩断义绝的态度，看来在偶像面前，万物皆可抛。
“我跟着去了。”此时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男孩举起了手，“Akim当时看上去很急，我叫了他几声也没回应，我有点担心就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对对！”眼镜仔一只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心敲了一下，“菲菲当时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愣住了没继续唱，乐手也有几个停了下来，好多人都开始往一个方向看，我们以为真是Akim这丫搞了什么幺蛾子就挤过去看，那时已经打起来了，Gene在劝架。”说着往矮个子男孩看去。
Gene点了点头，说：“我跟着Akim走到内场边缘的时候看到有其他三个人和他一样走得很急，而且都朝向同一个方向，那里站了两个保安。那两个保安看到有人走过来就想上前问话，结果话没出口就被Akim狠狠打了一拳。”
“你去劝架了？”乾榆打量着Gene，这个小男生除了衣服发型有点乱，根本看不出是参与过一场群架，哪怕只是去劝架的。
“嗯，但是Akim完全不理我，我去拉他也就是把我甩开，其他那三个人也是一直在打保安，根本不管我。”
“那后来呢？”
“后来更多保安来了，还来了一两个警察，把我拉到一边之后就也加入进去了，结果还打不过加上Akim的四个人。”
“就是啊！这些个保安怎么这么弱鸡！要是他们及时拉住那几个人，菲菲的演唱会也不会被迫终止啊！”眼镜仔抱头痛苦道。
“哥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浪人回想起一开始让他惊魂不定的乾榆的好身手，现在得知乾榆是一名光荣的警察同志，只想让时光倒退，好在出事之前就打电话到警局呼叫乾榆警官来阻止演唱会事故。
我还没怪这个事儿打扰我的约会呢！乾榆心中气结，面上却仍然是关爱民众的公仆样。
“警……”
此时不知是谁又想说句话，第一个字冒出来就被体育馆入口处一阵紧促的脚步声打断，乾榆往门口方向看去，看到一群白衣人员鱼贯而入，抬着担架往不同方向跑去，而带头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医生。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今天先都回去吧，改天可能还会有警察联络你们。”乾榆开机关枪一样念完以上台词就像被吸走的吸铁石一样连蹦带跑地离开了，根本不关心那几个满脸不解的歌迷，也没注意到欲言又止的Gene。
“若木！”吸铁石终于到了磁极身边，却没敢吸上去，因为磁极正在查看昏死的肇事歌迷们。
“这些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暂时晕倒，你们先处理一下外伤，等下再把他们搬到车上，等送回医院最好再详细检查一下。”
尹若木对身边的医护人员交代完了起身面向乾榆，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武警制服吃惊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问道：
“这些人的后颈是你敲的？”
“这个只是投影，前面做笔录呢总要稍微正式点。”说着乾榆取消了制服的投影，又变回白衬衫黑西裤的伪正人君子样，“这些人么……是我干的。”
乾榆以为医者父母心的尹若木会怪他下手太重，语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怪不得，我还在想是谁力气这么大，可以在人这里搞出这么深一块淤青。”尹若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后颈，“一下就晕了吧？”
其实乾榆才用了一半力气就把人砸出了脑震荡，他盘算着是要说出来向男神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还是闭嘴保持绅士风度。
“啊对了，”没等乾榆说点什么，尹若木从白大褂口袋里拎出一个小纸袋递到乾榆面前，“你还没吃东西吧，出来得匆忙我只有这个，补充点糖分也好。”
“啊？噢……！谢谢。”
从尹若木手中接过纸袋的乾榆内心升起五彩斑斓的烟花，他本来觉得他对尹若木的喜欢已经爆了表，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又让其程度再上一个台阶。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放到乾榆这儿大概就变成了一见定终身，再见喜怒哀乐全因此一人。
要是没遇上若小木，他乾榆要上哪儿找这么温柔细心的人啊。
心里仍然放着烟花的痴汉榆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巧克力味的甜甜圈。
“你喜欢吃甜食？”乾榆拿起那个和他画风一点不搭的甜甜圈咬了一口，只觉得特别特别甜。
“不是，主要怕你低着血糖加班，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们科的护士在分就顺手拿了一个。”
其实乾榆一开始是懒得帮着一起处理这件案子的，但受了尹若木一个甜甜圈的恩惠，无赖榆感到自己的良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如今恨不得向冯翼自告奋勇来当调查组长，加班什么的真的只是小事。
这时仿佛受到乾榆良心的召唤，最大受益人冯总查看完后台情况回来了，和尹若木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看到乾榆嘴里叼着个甜甜圈的怪异形象。
“哟，你家菲菲怎么样？”
乾榆细嚼慢咽着他的甜甜圈，心里也是甜甜的，于是话一出口就是一股痞子味的轻佻，毫无悬念获得冯总一个王之蔑视。
“她没事。我在后台碰到她的助理小江，大概听说了事情经过。”
“真巧啊，我刚刚问了几个目击证人，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乾榆道。
“你做了笔录？”冯翼挑了挑眉，觉得乾榆会主动做这样的事可谓是惊天下之大奇。
乾榆把最后一口甜甜圈丢到嘴里，抬手就把刚刚的语音记录文档发给了冯翼。
“嗯，和小江说的差不多，”冯翼一目十行地看着笔录，“他们看上去也什么都不知道。据小江说，菲菲当时在舞台上看到下面突然有观众冲出来袭击保安，被吓到了就没有继续唱，音乐完全停下来以后观众开始吵闹，四处的保安也没解决问题，只能把灯都打开，菲菲和乐队舞者就被保护着下场了。”
“你们歌迷团的人都这么会打？保安打不过就算了，连警察都打不过。”
“MD要死！”听到“警察”两个字，冯翼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的第一起案件还没有好好解决。
按理来说，演唱会这种场合一般只有保安维持秩序，是不会有警察介入的，菲菲·希纳这场演唱会出了事会立刻有警察帮手是因为之前的歌迷心脏骤停事件让冯翼心生警觉，才就近调了一些警队人手过来，而现在所有重心都放在了袭警事件上，加上案件和冯翼心尖尖上的菲菲·希纳有关，那第一起疑似乌龙、实则诡异的案件便不知道被冯总遗忘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
“前面晕倒那十二个人呢？我笔录还没做！”
“放心。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警视厅的人已经到了。”
然而没等冯翼因为尹若木的话放下心来，就听乾榆皱起眉头喃喃道：
“你们不觉得这两件事在一起有蹊跷么。”
尹若木和冯翼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乾榆，并不知所谓。
“首先同一场演唱会上连续发生两件事故实在太巧了。袭警的这些人都是只攻击警察，连误伤其他观众都没有，所以我们有理由觉得这是一起以警方为目标的案件，这样一想之前突然发生的粉丝晕倒事件就很有针对性了，”乾榆顿了顿，“突然发生十几个人心脏骤停这种事如果救援及时就不至于影响到演唱会正常开始，但不管怎么样保安都会引起重视，很有可能会通知上级加派人手。”
“你是说犯人利用粉丝晕倒事件故意引来更多警察，而警察就是攻击目标？”尹若木问道。
“如果这两起事件一起发生不是巧合，这样想更合理。”
“你别开我玩笑。”
冯翼的眉头皱得好像可以夹死蚊子，这阵子先是百年难一遇的毒品大案，如果再来个“警视厅恐怖袭击”，他真的不知道光靠第十区只有基本水平的警力加上一支二十几人的武警队可以抗衡到什么程度。
三个男人同时陷入沉思，还没思出个所以然来，他们的终端同时震了一下。
三个投影屏上显示出一模一样的文件，蓝屏白字，字字触目，让人阅之色变，乾榆和冯翼已经开始骂娘，尹若木倒抽一口冷气，接着三人纷纷开始联系各自的队伍。
乾榆：“B组现在马上到中央医院去盯着，C组在警视厅随时待命，注意敌袭！D组E组去罗姆街101号盯着，有什么人马上抓起来！其他人十五分钟之内出现在MAC体育馆！”
冯翼：“体育馆内外所有还没离开的穿着蓝色应援服的人全部拦下来！”
尹若木：“之前送来的那批心脏骤停的病人全都留院观察，马上做尿检！”
那份让三个精英都大惊失色的文件发件人为Connector总司令部，内容只有寥寥数行，是一份检验报告：
白麻
性状：干燥草药，多为卷烟形式；
成分：THC**
服用症状：短暂性心脏骤停、晕倒、出现幻觉
忘我
性状：彩色圆形药片，写有数字“10”
成分：MDMA-
服用症状：听到音乐之后兴奋狂躁，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凶性大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