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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父皇,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

  •   李元令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李渊似乎也被她影响了,均是小蝶小蝶的瓷盘,看着别致雅观,满桌的姹紫嫣红其实并没有多少量,以养生之道来说,晚上吃多了确实不太好。

      她先前的直觉是对的,坐在下首的那人果然着一身青衣。

      “臣见过公主殿下。”虽李渊已经说过这是私宴,但该行的礼武士彟依旧是一点不落,导致他身旁的原永生也要一起站起来。

      李元令第一时间并不叫免礼,而是走近到弯下腰脸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原永生面前。

      她一直都很怕结婚,爱情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或许是因为童年身边根本没有婚姻幸福的,或许是后来加入组织之后从来没有人有成家立业的想法,或许是自由惯了,承受不来那么重的责任,当然,长孙氏和莫嫔生孩子的时候也给她造成了一些阴影,她甚至觉得她会一辈子一个人过的。

      上辈子的时候,手底下有小弟打趣她和老大要是在一起的话可就同时解决两个难题了,她乍一听居然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尽管老大对于她来说,可以配得上“爸爸”这个词,倒不是老大年纪有多大,只是存在着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认真的思考要不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没有横穿整张脸的伤疤,没有了壮硕的肌肉,没有古铜的肤色,面前的几乎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离得进了,却似乎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味。

      香味似乎有镇定剂的作用一样,瞬间让令人心烦的杂念理她远去,放佛又回到那些欢快的日子,而不是这高墙殿宇之中。

      刚来的时候她还在庆幸,好在她没有和老大在一起,本就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一死好让好一个有为青年(?)直接就变二婚了算怎么回事,可她现在才觉得后悔,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把老大当成她的私人物品了,光是想想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场面就觉得刺眼,原来平平淡淡不代表就没有爱,早知道有一死,就该自私一点在那个人身上留下时间难以磨平的痕迹。

      一场帮派冲突带走了她的生命,可老大应该还在二十一世纪好好地生活才对,她心里清楚这是两个人,不能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就连感情也一起过继,可理智和感情完全是两个想法。

      李元令自己都对自己感到惊讶,在她自己的认知中,她算是比较冷血的人,凡是也为自己考虑的多些,难得有这么感情充沛的时候。

      “圆圆,怎么了?”小女儿实在是盯着新任状元郎太久了,而武士彟和原永生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原永生且不说,武士彟可是年纪大了,这会儿都开始细微的颤抖了。

      李元令皱皱鼻子,刚想让两人免礼,抬头就看见在李渊看不见的角度,状元郎睁着眼睛一直在看她,面色平静,眼眸却是亮得出奇。

      莫名的心跳快了一拍,对面的人好像站不稳似得晃了一下,然后李元令就看见从他衣领中滑出一个小小的沙漏。

      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记得才十五岁的她就拿着这个小沙漏到处去坑蒙拐骗,虽然看着上面的沙子一直在往下漏,却不知是用来什么方法,沙子永远也漏不完,而这个小沙漏,是老大的护身符。

      “父皇,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李渊看女儿似乎回神了之后正打算端起水杯喝口茶,只是心里已经把原永生彻底剥离了太傅这个位置,外貌太过出色的太傅可不见得是件好事,这还让学生怎么读的进去书?

      这茶杯才刚凑到嘴边,女儿突如其来的话就吓得他差点把瓷杯扔出去,还有些烫的茶水大半都献身给了衣服,“你说什么?!”

      武士彟扶着一把吓得差点扭了的老腰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直的看向李元令,跟来的太斗瞬间头低的更下了,站在那里装壁花,皇家的秘闻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岙肆硬着头皮上前把李渊身上的茶叶弄下来,滚烫的茶水他摸着衣服都感觉得到,偏万岁爷对此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全场最淡定的,可能就是两个当事人了,虽然话说出口的时候李元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就和第一次知道她还可以和老大在一起一样,感觉意外的不错。

      “你直起背来。”李元令先是让原永生站直,这才发现人虽然瘦,但海拔却是很高,一点不逊色于老大,“父皇,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李渊看着小女儿认真的神色,直觉一阵眼前发黑,口干舌燥想喝水的情况下才想起刚才的茶水已经被他打翻了,后知后觉的烫伤感更是侵袭了他的大脑。

      没错,眼前的原永生当真算得上相貌堂堂,又是新晋的状元郎,前途一片大好,他本也想对此人允以重任,如果圆圆再大些,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只是圆圆还有几个月才过六岁生辰呢,而这原永生可是二十岁了!

      十五岁的差异,婚配早些的话,孩子都该出生了!

      李渊自己是男人,所以他对于男人的劣根性知道的很清楚,就算现在给圆圆定下婚约,又有哪个男人能等到圆圆长大?就和那偷腥的猫一样有一回就有第二回,脏了身子也脏了心。

      再说了,小孩子的喜好总是变幻不定,现在喜欢的过几年可不一定喜欢。

      “圆圆,别闹!”

      李元令还是第一次看见李渊冲自己发这么大火,当真唬了一大跳,拽着原永生衣袖的手都垂了下来,整张脸都耸拉着,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委屈。

      话一出口李渊就知道不对了,忙放软了语气,“圆圆过来,父皇让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百子如林,过来父皇这边。”

      其实李元令失望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大,她毕竟还小,就算有了婚约,离她出嫁都还有好长好长时间,而且李渊确实是为她好,这她还是分得清的。

      如果那真的是老大的话,只要她还在这世上,不管多久都会等她的,她坚信,不论是做为亲人的等待还是作为爱人的等待,她才不管是哪种性质,她死了还好说,两个人都在的时候,那个彼此唯一的诺言她可是记得很牢。

      在这出闹剧中,另一位主人公——这位新晋状元郎——却是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公主要他做驸马没法拒绝,皇上不要他做驸马也无法拒绝,这就是皇权。

      也因着这出闹剧,好好的晚膳匆忙之间就结束了,李渊身上的烫伤还没处理呢,陪着吃两口已经是很给武士彟面子了。

      不过就算如此,从宫中出来也已经是下钥的时间了,直到坐上马车,武士彟才对着原永生啧啧称奇,“你也是好福气,居然能被长令公主看中,若等几年公主依旧钟情于你,可是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

      原永生还是那副清淡的表情,“何谓飞黄腾达?终究不过是身外虚名罢了。”

      武士彟当下也失了笑容,他这侄儿只小时候见过一面,他妹妹当初不顾父母的劝阻嫁给一介商户,远走他乡,数十年不曾来往,好在生活富足,虽二儿子不成器,大儿子却是个读书做官的料,本来这样生活也并无不好,可万万没想到整个家就败在了二儿子手里。

      他知道妹妹妹夫死讯的时候已经足足过了半月,再想寻那从小天纵之姿的大侄子的时候更是人去楼空,以为这辈子再没可能见到。

      哪里想到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原永生在路边卖身葬父,他那大儿子刚从郊外打猎回来,见人即使满身污垢也掩饰不了清丽外貌,便买回了家打算行那苟且之事。

      呵,他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自己大儿子喜好男风这件事了,还好意思在外面打着他的名号行事,老脸都被他丢光了!

      只是受的刺激可能太多了,他这大侄子竟是舍弃了自己原先的名字,把裴若改成了现在的原永生,记得他当时说:家已不在,留名何用?

      虽然因为这样包括户籍和所有考试的记录都要改掉,程序有些麻烦,但武士彟也实在不想刺激大侄子了,能做到的暂且都顺着他的意,这孩子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思及此处,武士彟也不再多言,生怕提到金钱权势方面的字眼又把人的伤疤给撕开,他那二侄子不就是贪恋这些才把整个家拖下水的嘛。

      原永生靠在一边瞥了武士彟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子又在脑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父皇,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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