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花魂》汩儿

3、初试

　　第二日，可是乐籍中女子的一个大日子，各大教坊，私人楼阁都推出了自己的姑娘去竞选，夺取花魁者不但自己风光，所在楼坊自然也是红红火火、财源滚滚。所以各个楼坊及歌妓们自不敢怠慢。秦淮本就是声色之地，这一日更是繁华之极，张灯结彩。
　　柳昕媛跟着云姨来到赛场观看媚儿的赛况。几场琴棋书画比下来，三位皎皎者已脱引而出，但差距不大，最后一场舞艺便是关健。只见白媚儿身着桃色裳衣，下身是桃色与白色的交差色，层层叠叠，头上别一朵桃花。真是艳丽无比，只一出场便惊住众人。一曲唐朝的“惊鸿舞”更让在场所有人迷在的花裙中。柳昕媛更是看呆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媚儿姐完整的跳了这支舞，平日训练，自是不与人观看的。毫无疑问，花魁落入了梦月楼。接下来的宴请，游船自不必细述。
　　这一晚梦月楼相当热闹，吴妈妈乐开了花，在一旁收银子就好。白媚儿和那些个达官贵人、文人墨客耍弄了一番便引着浙江巡府王大人来到自己的宝月居。
　　这个王大人已有五六十岁，被白媚儿拉着衣袖就来了宝月居，心中正是喜不自胜。一进屋便一把抱住白媚儿：“亲一下，我的宝儿”白媚儿笑吟吟的一转身，素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娇滴滴的说：“王大人，急什么，都进了宝月居，还怕小女子跑了不成？”王大人咸着脸道：“那你要怎样？”白媚儿笑道；“王大人，我这一天比下来，腰都累断了，好歹让我歇一下吧。”王大人笑道：“腰疼呀，要不我帮你按按？”白媚儿听了脸一红娇声道：“大人，您真是~”
　　王大人一听整个身子都软了道：“就让我为你效劳吧”。白媚儿也就由他，拉着他来到了床边，轻轻的躺下。由着王大人的手法从按摩变成了游走，王大人喜色不容言表，他轻轻的脱下白媚儿的外裳，露出的雪白的俏肩。白媚儿只吟吟笑着，就在王大人准备脱去她小衣时，白媚儿咯咯笑着转过头道：“巡府大人，您就是这么给按摩的？好不害臊”说着顺势扶在王大人的背上，对着他耳语道：“大人，小女子还是好累呢，您可是巡府大人，是将军，不如您背着我转几圈，可有意思呢。”王大人感受着她呼出的软风道：“有意思吗？”白媚儿道：“可有趣呢”王大人听了不由分说就背起了白媚儿在房里转圈，逗着白媚儿笑的喘不过气来，王大人听了她的笑声更是拼命。
　　几圈下来，已是满头大汗。白媚儿笑道：“大人，放媚儿下来吧，媚儿给您上好酒可好？”王大人听了巴不得呢，就陪着媚儿喝起来，本就转晕的王大人几杯花酒下去就醉倒了。先还几声“媚儿，媚儿”的叫着，后就没声了。白媚儿见状唤了声“王大人”没动静，便轻笑一声：“我还当酒量多好呢”。
　　话说宝月居与新月居只有一墙之隔，昕媛与翠儿两个拂与墙边听着那边传来的声响，也都咯咯笑着。一时没了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准备睡下了。这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翠儿开门一看“白姑娘？”。昕媛闻声过来，迎着道：“媚儿姐，怎么这时竟能过来了”白媚儿道：“那呆子醉了，我呀过来透透气。”昕媛道：“媚儿姐，你真厉害！”白媚儿笑道：“就算什么，学着点吧，好妹妹，这男人呀，就不能一下让他得逞了。”昕媛听了，暗暗点点头。
　　之后几个月，昕媛勤练技艺，她知道要成为花魁还差很远。而云姨根据她的身体条件，由于昕媛身体较为纤瘦，主打舞订为“惊鸿舞”便是不合适了，便根据汉朝赵飞燕的掌上舞改编成了鼓上舞。此舞要求轻盈与力量同在，只有轻盈才能在几人举起的鼓上起舞，只能有力量，才能将甩出的水袖在四周的鼓上激出鼓点。

　　“我想参加这次的花魁赛”昕媛对云姨说。云姨厉声道：“以你的技艺还远远不够。”
　　“我已经练了三年了，不比怎么知道呢？”昕媛一脸不满云姨的判断。云姨道：“你够不够格，我还不知吗？再说你妈妈也不会答应的。”
　　昕媛娇声道：“云姨，你最好了，你就让我去吧，你帮我对妈妈说说，妈妈会答应的。就算比不过媚儿姐，也总比得过别人吧！”
　　云姨笑着摇摇头道：“你的舞明明不到家，你去比只是自取其辱！”昕媛死活不依，定要去比比。这三年与云姨朝夕相处，除了教授技艺，就生活起居，主、礼仪典范也都由云姨教授。昕媛知道云姨只是授教严格，与她还是很好的。
　　云姨扭不过她只好说：“去也不是不行，但你是要付出待价的，先跟我去和你妈妈说说吧”
　　昕媛连连应好。
　　“你说你要参加花魁赛？”吴妈妈冷笑道。“是的，妈妈。”
　　吴妈妈身着一红色绸缎，坐于花雕靠椅上，慢慢道：“你是比不过她们的。”
　　“妈妈，没比如何知道？我不信我比不过她们。”昕媛一脸倔强。
　　“还是这么倔强。可是这花魁赛，也不是想参加就能参加的，你才十二岁，这花魁赛必到十五方能，也不是我让就可以的。”
　　昕媛道：“妈妈，这我知道，但妈妈您的手腕，女儿也是知道的。只要您让我去，我就去的成。“
　　吴妈妈听了笑道：“你这丫头！好吧，去也可以。不过，你要是进不了头三甲可怎么处治呢？
　　昕媛听了立即道：“旦凭妈妈发落！”
　　吴妈妈正色道：“好，这乱了规则就是要罚的，你若进了三甲便罢了，若进不了，二十鞭挞。可服。”
　　昕媛也正色道：“好”云姨听了笑着轻轻摇摇头。
　　赛花魁那日昕媛也精心打扮了一下，一身淡粉色衬着皮肤娇俏可人，轮到她了，她的鼓上舞跳的尽心尽力。最后结果，花魁仍被白媚儿摘得。而昕媛却没有进入三甲，只落得个第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