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白浅（5）已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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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族与天族大战，前翼君擎苍被困于东皇钟起，至今又有五百年有余。当年，我师父凤卿尘在若水河畔，以元神为祭引出东皇钟内的禁制，封印了擎苍。
后来我跟着师兄们送师父回到昆仑虚，整理她的遗物时，见到她藏着的一本手记上的记载，东皇钟需要上仙之力的仙家以元神为祭方能启动封印，师父上神之躯，为救苍生耗尽元神，可也只能使这封印存在千年，东皇钟为魔气所染已经异化，最多千年后东皇钟，封印便会失效，擎苍又将出世。
师兄们承天君之命，要将师父遗体带回九重天上无妄海上神灵冢安葬，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天族的女仙来到昆仑虚，为她整理妆容，换上丧服，梳好发髻，佩上首饰……一切都井井有条，可我却不愿相信师父就这样离去，她与我的宫铃还在我身边，铃铃响起时便如她在时一般。
“不论什么时候，十七，你若是遇到了危险，便摇动这宫铃，为师一定会来。”
话还在耳边，说的人却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
前来祭拜的仙家络绎不绝，她在时，昆仑虚也未曾这般热闹，如今她不在了，四海八荒的仙家到都赶来凑这热闹。
夜里总是没什么人，我便守在她身边，昆仑扇躺在我的识海，师父赐我这神器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外头静悄悄的，明日便是九重天来迎走师父入葬的日子，而今夜，我们昆仑虚十七个弟子，共同聚在一起，在往日巍峨的大殿中摆起一桌酒宴。
师父不在了，昆仑虚失去了支柱。这一宴后，我们十七个师兄弟，就该各奔东西了。
酒宴上，觥筹交错，有人说着旧事，有人道着来日，我只静静喝着酒，忽然哪位师兄问起了我，“十七往日与师父最为亲厚，以后准备去哪里呀？”
“我哪也不去，就陪着师父。”师兄们默然不语，令羽师兄坐在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十七……”
我却并不十分难过，只继续喝着，一杯又一杯，喝到师兄们都不省人事倒在桌前，仍旧清醒。
这酒只是寻常仙家的仙酿，稍有修为便不至醉倒，他们自然不是醉倒的，而是因为我在酒中下了迷药。
饮尽最后一杯酒，我回到安放师父仙体的殿中，带着她离开了昆仑虚，回到青丘。
当日天君让她打头阵对抗擎苍，她的魂魄散了，天君又要把她带走，带去劳什子无妄海，不可以，不可以！那宫铃之中尚有师父留下的气息，那气息尚未散去，也许……也许她根本还没有死，也许她还会回来，也许有一天我摇响宫铃，她会出现，像在大紫明宫赶来救我那样，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懂我为什么这样不愿相信她死了，可我就是不愿相信，我不相信凤卿尘会死。
我散去司音的伪装术法，带着师父离开三十三重天遁回青丘自己的住所。世人只知道师父有个十七弟子，却不知道我是青丘帝姬，我恢复身份，将师父藏在青丘，便是九重天也找不到她，也不能将她抢走。
只要用我这个九尾狐的心头血，喂给师父，就可以保她仙身不坏，我便可以一直一直守着她。
从我将师父仙体藏在炎华洞，以心头血养着，自此五百年不曾离开青丘一步，日日守着师父。
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盼望些什么，只是师父贵为父神嫡子，纵然魂飞魄散，我也不信他真的会死，我只觉得，若是我能好好保护他的仙体，万年如一日，他也许终究有一日会回来。
这五百年里，翼界也并不太平，昔日翼君二子原本回翼界抢夺翼君之位，却被胭脂女君尽数化解，废了他们的修为，放逐蛮荒地永世不得重回翼界。翼界在胭脂女君治下，与天界俯首称臣，换来和平，慢慢复苏。
几十年前，我青丘迎来了一桩天大的喜事，我二哥白奕同二嫂喜得一女，这孩子便是我青丘九尾天一族狐族孙子辈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丁。讲来也是心酸，我阿爹阿娘生了四子一女，若是人间寻常人家，怕是早已子孙环绕，可我们这一家子，循规蹈矩成婚的只有我二哥一个。我大哥三哥常游四海，四哥与折颜之事不必多说，阿爹冲着折颜面上也不去为难他。而我……我这个好爹爹倒是生过心思要给我许亲事，被我冷淡对付过去，他也不再多事，可能是看我性情大变，怕我出事罢。
故而这几百年以来，孙字辈只得了这一个孩子。又因她出生时，额间便带着一凤尾花模样的胎记，我二哥便给她起了一个不俗不雅的名字——凤九。若是连着名姓一起叫，便是，白凤九。
凤九这孩子自小就顽皮得难以管束，听说她在二嫂腹中便总是折腾着二嫂，出生以后更是不让人省心，累的二哥二嫂为了她老了许多。
二哥本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小丫头平日里又总惹得他暴跳如雷，可偏偏又小，打不得骂不得，莫说打骂，他要是敢拉高了嗓子凶一句小凤九，这丫头又会放开嗓子在狐狸洞里一嚎，上至阿爹阿娘，下到我这个五妹妹，各个不肯放过他。
最后二哥见我日日守着青丘并不外出，小丫头与我又投缘，便在凤□□会走路以后，借口二嫂生产以后身体不好，把这她留在了我的狐狸洞，让我照顾。自己带着二嫂，二人另外青丘北荒建府，将养身体去了。
说起来，我也曾见过玄女几回，就在青丘，她和她的夫君领着孩子一同出来。我与她迎面相见，她只冲无言笑笑，便错身离去。我抱着凤九小娃娃，她闪着一双招子，奶声奶气的问我，“姑姑，那是谁呀，你们认识吗？”
“机灵鬼，”我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是谁，只是位故人罢了。”
故人二字，着实心酸，又无可奈何，往事总如落红于水，去不复返。
后来，四海升平，阿爹阿娘就把青丘五荒的帝位交托给我，由我继任青丘女君，自己两个不知不知何处逍遥去了。
我自己不曾有过孩子，凤九这孩子与我甚是亲近，有时在二哥二嫂那边哭闹不停，只要我把她抱起来，安慰一番，便会乖乖的止了哭声，哭的累了，便会伏在我肩头睡去，流下许多口水在我衣衫上。我便有时带她回到我自己的屋子，让她睡在我身边，省的闹得整个狐狸洞不可开交。
二哥初时说要把孩子交给我照顾我还犹疑，不过想到四哥常说，我从小便是由他照看长大的，我便想着，他一个大男人都能把我好生养大，我又有什么担心的？横竖小凤九也是个九尾天狐，想来我也是养不死的，于是便大胆地让她留在了身边。
从前，我在青丘独个度过的几百年，府中只有一只万年树妖迷谷服侍，为我处理些日常的事物，虽然常有人来走动，可还是活的孤孤单单。但自从凤九到了我的膝下，却叫我生了不少的欢喜。
我们九尾狐族，需得要百年时光，方能修成人体，两三百岁方可以长成凡间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此后若是愿意，便可以仙法驻颜，使躯体永生不老。这孩子来我的狐狸洞时，尚且是一个堪堪保持人形的稚子，有时法力不济，便会幻回九尾红狐的模样，蜷在我的身边要我抱着。
说来有趣，我阿爹阿娘皆乃是上古九尾白狐一族之后，于是我二哥也生的是一直纯色的九尾白狐模样。可是他娶的妻子，我的二嫂，却是一只火红火红的九尾红狐。
于是凤九尚未出生时，二嫂常常担心着，一只白狐与一只红狐结合，生下的小狐狸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是一只红色混着白色的杂毛狐狸？那可真是难看的紧了。好在待二嫂生产后，见到了这小狐狸，浑身火红火红，正如她的母亲，四只爪子是雪白雪白的，额上还有一处梅红色的胎记，如一朵凤尾花，十分美丽。且不论如何变换，或是狐形，或是人形，这一处胎记始终不能隐去。后来待她有些长大了，有时吵着央我带她去凡间游戏，我便如寻常人带着自己孩子一般，与她在人间玩乐，赏人世繁华。
小凤九日日渐长，幻为人形以后是个水灵灵的小娃娃，白皙的皮肤，额间一朵凤尾花，灵动喜人。我们九尾天狐皮相本就是出名的好，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漂亮得紧，我常想着，待她长大，定会出落得婷婷玉立，更会是这四海八荒，天上地下，头一等的姿色。便是当小狐狸时，她那可爱的模样也甚是讨人欢喜，连一身皮毛更是温软顺手，抱在怀里，甚是好摸。
于是等小丫头才学会走路，嚷着青丘洞府里太无聊，我便常牵着她在折颜的十里桃林做客。春来桃花开满，风吹过便扬得漫天粉花，如雨如丝落得一身，小凤九最喜欢在这桃花雨中玩乐，于是我便以仙力保这十里桃林花开不败，长盛如春。
折颜看不不过我这样折腾他的的桃林，便拉着四哥往八荒游历，干脆把十里桃林交给了我。
有时闲来无事，我就让凤九变回狐狸身，她在桃林里四处寻找，替我找了折颜埋酒的地方，再由我拿了锄头挖了折颜藏的酒喝。我喝酒时，这小狐狸便伏在一旁，二哥不许她饮酒，怕她小小年纪就似我从前那般沉迷酒乐，可有时我看她实在嘴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作没有看见她偷偷舔着杯中酒，谁晓得她酒胆随大，却实在没什么酒量，只一两口，便醉得七倒八歪，吐着舌头埋在九条蓬松的狐尾里睡得不知年月。
这点到也俏似我当年，我也是个贪杯的主，话还没有学会讲的时，便已在这十里桃林里醉了几回。有一次，睡了足足有七八日，四哥见我迟迟不醒，急得想回去找阿爹阿娘领罪，还是折颜替我诊脉宽慰他，说我不过是醉了，四哥便如我现在这般，抱着年幼的我躺在林中，任凭漫天花雨把我埋了，一同睡在一片粉色的花海里。
后来学会了讲话，凤九丫头更加是天天粘着我，左一声“姑姑”右一声“姑姑”地唤着我，有时我嫌她调皮捣蛋地，啰嗦得紧，便把她变回九尾狐的模样，拎着脖颈抱在怀里，叫她老老实实窝在我怀里。
有时饮酒时，我吟一口，她便学我撮一小口，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叫人喜爱，她年岁渐长，酒量也长，不再如幼时一饮便醉倒大睡，可也会四处乱跑，更喜欢扣人我乱亲，常常糊我一脸的口水。有时我饮的半醉，抱着酒瓶睡在树上，这小丫头便在树下乱跑，撒着一地的桃花瓣玩，玩的累了，便自己爬上树来，伏在我身上睡。我便把手搭在小丫头身上，防她翻身掉下去。
四哥常说，看着我与凤九在这十里桃林里嬉戏，常叫他想起从前年岁，就好似当初他领着幼时的我来桃林，我未出青丘，尚是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模样。
所以虽然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扰了他们不少的清闲，折颜还是让我们长日里留在十里桃林。其实我心也中明白，当年，师父魂飞魄散，我带着她回到青丘，日日躲在炎华洞中寸步不离，取心头血又险些丧命，经阿爹阿娘尽力才救回我的性命，有时看着师父毫无生机的面容，我甚至几欲寻死，是等师父复活的信念撑着我努力活下去。
青丘向来太平，没有多少要我操心的事情，阿爹阿娘是把青丘交托给我，便是想我能有事情忙碌，不至于闷出事情。二哥二嫂让凤九留在狐狸洞，说是让我看护，其实也是为了让她陪着我，逗我开心。若是没有晓峰就，我的狐狸洞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欢声笑语。
于是我从带着这小凤九，在青丘度日，转眼又是几百年的时光。几百年，听来虽久，可于我这般天生地养的九尾狐来说，不过是看了十里桃林几番花开花谢，不过是那凡世间几回沧海桑田。
又快是一年师父忌日。
一千年前，若水河那日炼狱一般的场景，被鲜血染红的若水河，沁着血的土，诸多场景，便如梦魇一般，缠绕着我，时刻浮现在我眼前。
我早已算好，一千年一过，东皇钟的封印便会失效，擎苍当初已是丧心病狂，这一千年的囚禁岁月一定让他更加疯狂，一旦让他出来，不堪设想
好在我早已备好了对策，或者说，这一千年里，我时时刻刻都等侯着明日的到来，只待东皇钟封印一解，我便会再次封印它，我已成上仙千年，修为不同往日，只要以我的元神为祭，便可再次封印擎苍。
这一日，我早早起来，到炎华洞拜过师父仙体，唤出玉清昆仑扇，往旧地昆仑虚去了。
师父死后，昆仑虚便散了，我信步而走，看着处处积满的灰尘，勾起万般愁思。旧时光景好似就在眼前，旧日里四海诸仙皆向往至极的仙家圣地，如今却已没落已久，门徒散尽，徒留破败的屋宇蒙尘积灰。
我本来心中满凄凉，却突然听得一边传来一声喷嚏，愁思被打断，是凤九那丫头的声音。
从我出了狐狸洞，便发觉了这小丫头偷偷的尾随，一路跟到了昆仑虚来。我走到何处，她便不远不近得跟着我。
我叹了口气，又觉得好笑。这丫头虽然看起来生的聪明伶俐，性子也是古灵精怪，可我看养着，总觉得她有些蠢笨，便如尾随着我这般小事也做不好，这一路不知露了多少马脚。仔细想想，我自己如她这般年纪时，也是个不顾前后的主，做了坏事不知收尾，全靠四哥四处跟着给我收拾。每每她惹我生气或是闯了祸事，我便常常想起从前的以及，她与我像，我便免不了心中偏袒，索性她现在还小，不必太过严加管教。以后待她大了，自有她那严板的爹爹白奕教导。
“出来吧，跟了一路了”，我出声唤她，却又听得她藏身处想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想是她手忙脚乱的要逃走。我不再容她东躲西藏地窥觑，抬手施法把她拎到了跟前。小狐狸委屈的地埋着脑袋，又三两下抓着我的衣摆爬了上来，还在我脖颈，摇着尾巴撒娇。我被她弄得痒痒，便施法将她幻回了人形，叫她自己好生站着，领着她往旧时居所而去。
“姑姑，这便是你学道的昆仑虚吗？”小丫头见我不曾责怪于她，便展开了被我抓包而愁眉苦脸的神色，好奇地开始打听，我挥手清了屋里的灰尘，叹了口气，让她坐下。
“小九，这确实是我昔日师门，昆仑虚，曾经是四海八荒最为尊贵的的地方。”
我将旧事一桩桩讲给她听， “两万年前天族与翼族大战，我师父上神凤卿尘带着同门共同出战，师父为救苍生舍命封印翼族旧王，换得了这世间千年的太平。
可自那以后，昆仑虚的道统也断了，我的师兄们各自离去，这里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小九听得似懂非懂，“姑姑的师父，是一位舍身救世的大英雄！”
“是啊，她是个心怀苍生的好人。可她一死，我却欠了她许多恩情，无法回报，好在，很快我就有机会了。”从袖中取出了早已备好的书简，“小九，姑姑托你一桩事，”我把书简递给她，“你替姑姑收好这这书简。”
“好，”她乖乖的接过书，藏进储物袋，“姑姑，这里面写的什么呀？”
“这是我在昆仑虚学习的一样本事，上面记载的是一样关系苍生的要紧法术。”我又取了一株香，拿物件压在桌上，“姑姑就要出一趟远门，原本打算把它留在这里，不过既然你跟来了此处，我便把它交付给你了，我回来了便会向你要回来。可若是姑姑没有回来，你便把这书简替我交给阿爹阿娘，好吗？”
“好……”她迷迷糊糊地答着，人已因那迷香昏昏倒下
我将她抱在踏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小九跟在我身边有百多年的时光，我疼爱她，喜欢她，看着她渐渐长成，便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今日一去，怕是再也见不到这孩子，看不到她出落成人。纵然早已想好，我还是有些不舍。我瞧这她额间的胎记，想着留一份礼物给她，便施法在她那朵鸢尾花内藏了一道魂印，他日，她若蒙难，旁人又解救不及，当能在紧急关头保她一命。
我又在屋里布下禁制，保护这小屋不受任何人的打扰。待桌上的香燃尽，禁制便会自行碎去，惊动十里桃林，四哥折颜便立刻知道小九在此。
那时，我已经封印了擎苍，如师父一般消散了。
在我守着师父的岁月里，我想到了许多许多，师父同四哥说的因果，什么是因果？我受了师父那么多的恩，她却死了，我偿不了这果，又如何能圆满世间的因果？是了，世间只有我看到师父的书简，只有我知道了封印东皇钟的法门，继承师父的仁慈，再次封印东皇钟，这就是偿还她恩情的方法吧？
我又瞧了一眼这方小屋，向着青丘的方向叩首，告别亲人，又向着昆仑虚大殿拜倒行礼，以告师恩，而后往若水河去了，无怨无尤。
番外：师父的手札
岁月悠长，恐多有遗忘，故书而记之。
……
今日师父为我卜算天命，言道我命中将有一劫，天机不可泄露，她只能叮嘱我，此生不可收女弟子。也不知师父究竟算到了什么？连将来收徒的事都能预料？
……
……
……
大战已尽，天君许我九重天上战神高位，并无兴趣。三十三重天外神山上人烟稀少，可立用久居，开辟住所时，得一神器，上书玉清昆仑扇，可惜我已有了结契的法器，这昆仑扇与我有缘又无缘。既然此扇乃神山所出，便起名昆仑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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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水君带着一双儿女前来拜师，求我收为徒儿，可师父曾叮嘱我不可收女徒，不然将遇劫难，唉，只好让那女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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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日十里桃林折颜上神来，领着一个女孩，折颜的易形之术实在厉害，险些将我也瞒过，此子名为司音。玉清昆仑扇于我识海呼应，欲认为主，不知为何，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岁，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我竟然有些好奇若是将她收做徒儿，将会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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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纵然乔装成了男子，也好看的紧。不知她原来是什么模样？
……
……
擎苍魔功已成，十七受他一掌魔气缠身，若不能为她化去魔气，迟早会因魔气侵蚀而成魔，可恶，可恶！擎苍擎苍，伤我徒儿，不可罢休！
……
……
……
瀛洲神草果然奇效，十七魔气已初，可如今修为暴涨，空将临上仙劫，我强势未愈，得想法子为她度过天雷，擎苍着实害人！
……
……
……
胭脂公主传来密信，擎苍将以东皇钟伏我天君，罪过罪过，我铸之物，始终难逃魔气侵蚀，唉，我伤重在身，若想控制东皇钟，只有一个法子了……
……
……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白浅（5）已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