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传人》刘磊

5、拜师学艺

　　次日，他在店里忙到快晌午时候，有人来报，有位姑娘点名想见他。齐昊人以为是来买玉器的，便叫人打发他走，没成想派去的人又回来，说这位姑娘非要见到他才离开。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
　　娇娇在偏厅等了许久，她今日是来拜师的，母亲寿宴还有一个月，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要亲手雕刻一座玉观音给母亲作为贺礼。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最好，一不做二不休，打听到最好的雕刻师傅来拜师学艺，上次没见到师傅本尊，这次便一定要等到他！
　　正想着，一个白色身影从门外走入。娇娇迅速起身，仔细端详来人。这人足足高她一头有余，脸庞生的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深邃如墨带着光亮。整个人透着清冷的气质，娇娇自恃从小与人打交道无数，但眼前的这位明显与她遇到的男子都不同。但不知为何，她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这个男人从心眼里讨她喜欢。

　　“这位姑娘，这就是你要找的齐昊人，齐师傅。”小厮道。
　　“啊？你就是？天啊，我还以为是位老爷爷呢！”又仔仔细细上下看了他一遍不禁笑道，“齐师傅真是年轻有为啊！”
　　齐昊人见到她已是一愣，没想到她还会找上门来。不动声色问道“姑娘来找我是所谓何事？”
　　“齐师傅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母亲大寿在即……”娇娇原原本本把自己事情讲了一遍，“所以齐师傅，你可以帮我吗？”
　　看着眼前女子期待的眼神，彻底把齐昊人心神归位，他虽不动声色，但刚才已经仔仔细细的端详过她，这个女子，15.6岁，清纯娇弱，小巧的瓜子脸，一双透着灵气的大眼睛让人过目不忘。她轻笑掩面，仿佛周围玉器都没了颜色。
　　“齐师傅，你听到我说话吗？”娇娇用蒲扇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来，咳嗽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好，我可以成全你的孝心，不过你既然来到我这里学艺就要遵守我这里规矩。”
　　“这是应该！”娇娇点头答应。
　　“第一，我平日里繁忙，你要等我闲暇时候教你，你可愿意？”齐昊人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
　　娇娇急忙点头“答应，答应，我都愿意！”
　　齐昊人个性的眉毛一挑，表示怀疑，继而道“第二时间紧迫，从选料到完成，一个月已是很赶，所以你这一个月里，你要跟随我左右，最好就是住在这里的别院。”这条说完，不等娇娇回答便又补充“姑娘是女儿身，进出这里恐有闲言闲语，还是选两套男装……”
　　娇娇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师傅说的是……”
　　见她答应的爽快，齐昊人心情也明亮起来。“这第三么，雕刻既是手艺活更是力气活，你，可还……”
　　未等他说完，娇娇为自己辩白道“师傅你看我胳膊，我平常就很有力气哦！”说着还认真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向他证明。
　　齐昊人楞了一下，平淡疏离的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脸刷一下子变红，尴尬的转过身。
　　“师傅你害羞啊！”捕捉到这个信息，娇娇立刻找到乐子般逗他。
　　“没有！”齐昊人都红到耳朵了。
　　“你有，你有！你脸都红了！”娇娇乐道。
　　“闭嘴！”齐昊人已经开始后悔收他了。

　　从这天起，娇娇正式开始学艺，她被安排在玉器店后面的齐昊人的别院授课。她还找到乐子，就是每天逗齐昊人说话，别人眼中的玉器大师，酷师傅，在她眼里就像自己的最喜欢的玩具一样，可爱的不行。尤其是认真雕刻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就好像现在这样，她见齐昊人在柜台算账，便跑过去和他说话。
　　“师傅师傅！”
　　“别喊我师傅！”
　　“那我叫你大叔吧！”
　　抬头看着她玩味的脸，齐昊人心跳又漏了一拍。红着脸转过身，“随便你！”
　　“大叔，你又脸红了，是不是喜欢这个称号？啊？”娇娇脸凑近他说道。
　　齐昊人被逗得有些挂不住，一脸淡漠地扔给她几个账本“算好了给我！”说罢便走出店外。
　　“喂，喂！”娇娇拿起柜台上的账本，妈呀，这么多，这是报复报复！
　　回忆一点点鲜明，娇娇坐在床边看着天上的月亮，闭上眼，泪珠骤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