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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宋钦宗4 ...

  •   皇太子躺赢的非常容易,这也刷新了邵东对赵佶的认识,就在所有人等的累了的时候,恍然一看才发现,天子已经疏远王将明和郓王了。

      王黼恨得牙痒痒,蔡京老狗!一定是蔡元长在官家身边进谗言,道君皇帝才疏远了自己!

      至于东宫,王将明到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东宫有嫌疑,但是绝对没有那个手段将儿歌传遍东京城。皇太子根本没办法找人办这件事,王黼的耳目也没有听说太子和蔡元长走的特别近。

      只能说,王大人忘记了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宣和二年中秋节,邵东带着皇孙向赵佶问安,这是郓王和王将明在底下叨叨咕咕结束之后的新年。祖孙三代倒是难得的气氛融洽,再怎么喊着“我要成仙”,赵佶这个人的物欲都是极为旺盛的。既然如此,看重长孙也就理所当然了,皇帝抱着皇孙,太子侍立在侧,任谁看都是一副天家和乐的美好图景。

      可惜皇帝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年初道君皇帝下令停止运送花岗石,朝野上下的有识之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道君皇帝的两道旨意惊的目瞪口呆:“以童贯为江浙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来负责从江浙弄好东西。

      好家伙,从官府强制运输,变成了专人负责。大家都明白,官僚的臭德性,如果皇帝给他脸面让他负责哪一项,那必须将地皮刮个干净,喂饱了自己才算是不负皇恩。

      邵东站在东宫门口看着福宁宫,作吧、作吧,早晚把自己给作到金人的帐篷里跳舞。江浙百姓被徭役压迫的“人不堪命,遂皆去而为盗”,而此令一下,也难怪方腊要起义了。就算起义可能要诛九族,也得咬下赵佶一块肉!

      十月,面临着苛捐杂税、沉重徭役,已经被逼迫到破产边缘的漆园主方腊召集因为此令而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流民,大声喊道:“今我等被种种苛捐杂税逼迫欲死,朝廷在北方又有岁费百万计,贪官污吏所食者,皆东南赤子膏血!”

      群情涌动,方腊继续喊道:“朝廷给被北边的岁费不敢去除,衮衮诸公还觉得这是安邦定国的长策,可我们老百姓辛苦一年,流血流汗,妻、子尚且吃不上一顿饱饭,天底下岂有这种道理,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回应:“我等皆听您的吩咐!”

      十二月月,坏消息果然如期而至,太子原本要在重阳节后送皇帝再次入关,还没行动就收到了军报:睦州青溪县方腊,自称圣公,造反了!

      叛军在短短两个月就横扫周边诸县,道君皇帝赵佶坐在殿中气的发抖,严令当地官军将其剿灭。他在上头发抖,邵东站在阶下心中冷笑,就现在东南宋军的战斗力,指望他们,还不如让童贯童太监带兵。

      果不其然,宣和三年元月,坏消息接踵而至。就在宣和二年的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方腊军杀入杭州,杭州制置使、廉访使被杀,知府逃走。杭州本地的居民因为花岗石之事对官府积怨已久,不止抓了杭州大小官吏,还将蔡京父祖的坟给刨了。

      这还不是大事,赵佶才不会替蔡京伤心,他怕的乃是方腊军抵达杭州之后,苏州、湖州、婺州。台州等地均有逆匪聚敛百姓会同方腊军造反!

      到此为止,江南赋税重地已经被方腊占据大半了,一旦形势继续恶化,北边是否安全且不说,今年的岁费要怎么办?这成了摆在宋徽宗眼前,让他大为头疼的问题。

      “太子,你说该如何?”

      邵东心中骂道,你头疼就把麻烦推到我身上,老东西。脸上挂着笑容:“陛下,臣以为当派精兵良将前往平叛!”

      这说了和没说无甚区别,是个人就知道只能这么办,皇帝哼了一声:倒也罢了!

      这个太子虽然诗文平平,没什么特别出类拔萃的地方,可他已有皇长孙,让自己有了前代祖先未有的福气。而今看上去倒也稳重踏实,虽然不见得会如何出色,但也不会特别糟。—起码不会乱动心机。

      “罢苏杭造作局、黜朱勔父子兄弟的官职以平民愤、令童贯任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调集京畿的禁军和陕西六路蕃、汉兵十五万,即日启程南下平叛!”

      皇帝做出了处置,朝中诸公纷纷拍马:天下即将太平,那等叛逆小贼不足为虑。

      既然出了叛乱,道君皇帝也没了修道的心情,最近处置政务很勤快。邵东这个皇太子自然就闲下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外头走走。之前蔡京因为祖坟被刨的事情病了,皇太子还秘密的打发潘策去看过他。

      别人不知道,起码蔡鞗还是很承情的,他和茂德帝姬的感情甚好,而茂德与东宫一系的关系素来不错。茂德帝姬赵福金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出了正月就是她的生日,打着看望妹妹的旗号,邵东带着种彦崧他们来到帝姬府上。若不是皇长孙太小,邵东都有心将他也带上。

      茂德府上客人不少,除了蔡家人,还有久未见的郓王赵楷,并肃王赵枢、景王赵杞、济王赵栩、益王赵棫。都是比皇太子小几岁的弟弟,不过邵东的目光被一个人牢牢牵住了—就是目前爵封广平郡王的九皇子赵构!

      其实八皇子赵棫与九皇子赵构出生在同一年,可赵构的母亲韦修容并不受宠,因此明明兄弟同龄,赵构却比同年元服的哥哥封号低上一级。

      若是不说,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刚毅沉默的少年,将来会做出那种失措的事情。太子看自己的目光很特别,赵构有些害怕,迟迟疑疑的上前问好。皇太子却扳住他的肩膀笑道:“九哥也是一表人才了,说来官家原打算给从十哥开始的弟弟们封爵,你也该晋封亲王,可偏偏方腊贼子造反。”

      东宫如此说,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虽然推迟了可迟早会回来,少年赵构的脸上都是努力抑制住的兴奋,他还不忘向邵东道谢:“多谢殿下提点!”邵东捏捏他的肩膀,没再说话,径自带人去见茂德帝姬了。

      赵构……离去的东宫看着少年洋溢着兴奋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非常复杂。

      毕竟是帝姬的生日,皇太子低调的来、低调的走,并不抢风头,诸王、帝姬们在这之后也陆续撤退。

      “蔡家果然势大,”潘策回望那座熙熙攘攘的府邸:“今日虽然同辈诸王、帝姬俱至,但这么热闹,不能说没有蔡元长的脸面在。”

      “老相公嘛。”邵东安坐马上摆弄着马鞭:“官家信重多年,朝政托付他手。如今王黼又因为郓王那事被敲了一闷棍……蔡元长在这东京城中风头正劲,人人都说他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呵呵冷笑,种彦崧也道:“我觉得,官家对蔡相公不复从前了。”

      “哦,说说看。”邵东招呼种彦崧来到身边,听少年继续说道:“放在从前,蔡相公遇到父祖坟茔被毁,官家一定会有所慰藉。这次完全没什么表示,不同往常。”

      邵东低笑,将来种彦崧的成就必在众人之上,虽然是将门虎子,可天赋却不同寻常。他轻抚彦崧的肩膀:“对了,我那有些药材,都不是很珍贵,只是军中少见而已。一会过去,我拿给你和张保,有机会送去给种相公、还有张保你的兄长。”

      “那,臣却之不恭,多谢殿下。”“属下多谢殿下。”

      自从郓王和王黼被道君皇帝亲自动手拍了回去,邵东的日子就轻松起来,每天除了带着一帮人在东京城里东南闯北,要么就抱着儿子在东宫乱逛,反正他的地方他说了算。还有就是带着东宫卫军操练,乐极生悲这个话真是至理名言,邵东如此想到。

      道君皇帝出关的第二天,就把邵东叫到了跟前训斥一段,无非是“国本不宜动兵戈”之类,指责他不应该整日带着侍卫到处跑。赵佶还没说更过分的话,可邵东自己被自己给吓出一身冷汗,他突然想起,在皇帝看来,自己每日练兵,是不是想搞出什么大新闻?

      毕竟东宫距离这宫城就一墙之隔啊!

      安逸害人,让我变得迟钝了,邵东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和脑子里的球球念叨:“皇帝是没往坏处想,要不然来一句‘尔难道想要弑君!’你说我这还不得跪下求饶?”

      球球翻了个白眼,如果他有眼皮的话:“那就长点记性,我警告你,如果你玩脱了,这个模拟就要清零了。而且,一旦清零,你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鹳狸猿吗?”

      “……但我没有看过所有结局啊!”

      唉,邵东叹口气,合着还是个半残废鹳狸猿啊。无视掉球球上蹿下跳的抗议,邵东认真的总结起自己需要面对的问题:首先是靖康之变、其次是自己的皇位,然后是未来前途。

      在没有其他帮助的情况下,什么“五十年工业革命”“三十年称霸地球”“二十年干翻北边”除了最后一项可以展望一下之外,前两项,邵东只想说“吃屎去吧!”

      这大宋朝如今的思想思潮之下,除非有三代严格按照既定目标走下去的铁腕皇帝,否则连文艺复兴都憋不出来。说起来多奇怪啊,像司马光那种保守派,对皇帝的希望却不是宋仁宗那种类型的,而是汉武帝那种类型。

      邵东啧啧称奇,光是统一思想就够一呛了,和这个比起来,打北边都是小意思。总有人觉得科技问题解决了一切都解决了,打过三战的邵东只想冷笑,什么地步算是问题解决呢?人类除了生存之外,最容易人头打出狗脑子的范畴就是意识形态问题。

      早知道这样,邵东念叨,我还不如两腿一蹬,死了消停。

      “殿下怎么这样说话!”尖利惶恐的女声传来,邵东活活从床上摔倒了脚踏上,吓的。他声音都劈叉了:“你怎么在这!”

      方才他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太子妃朱琏听了个正着,妇道人家能不怕吗?比她更怕的是邵东,她怎么上我床上来了?

      太子妃与太子都一年多未同床了,恩爱夫妻一朝如此,朱琏有些心慌。起初她以为太子瞧上什么别人了,可这一年下来,没见东宫进新人啊。朱琏太纳闷了,也……也有些太不适应,太子也不能总一个人就寝,就不碰女色了?

      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太子妃今儿就不让人通报,独个来到太子的床上等着他。却不想丈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她吓了一跳。听见太子这么一问,太子妃还挺委屈,又觉得羞耻,哪怕爬上自己丈夫的床,这种强烈的暗示,朱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被子上,脸通红的就要下床离开。

      邵东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怎么可能拦着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妃离开卧房。

      “……唉,她可真可怜。”管理员球球对此表示了哀叹,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你不去劝劝她啊,到底还是你儿子的亲妈,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丈夫的爱。小心等你死了,她报复你,不给你好好埋葬。”

      邵东倒不是很在乎这个:“我死后还管的了这些,要是靖康元年我没拦住,大家一起倒霉。”

      嘴上虽然如此说,可邵东毕竟是未来的好青年,让他做出无视女性感受,使劲儿挤兑人家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是以他和球球思来想去,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不然,我和她说,我做了个梦,只要我禁欲修身,大宋就能统一北边?”

      球球、呸!管理员大人,震惊的看着邵东,头一次在心里问自己,我这是摊上了个什么执行者啊。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以如今赵宋皇室崇道的风气来看,说不定太子妃会相信。归根结底,太子又没有出轨,他只是禁欲而已嘛。

      “是吧。”邵东笑着在意识中拍着球球,“这主意不错吧!”

      球球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还凑合吧,不过你缓着点说,还有,记得说个年限。”要让人有个盼头,这样才稳妥,熟读资料库书籍、看上去很蠢萌的球球如是想到。

  • 作者有话要说:  躺赢必须确保乜有一个李世民那样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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