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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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被关了起来。
大概是为了让众人安心，尼克·弗瑞告诉他们，这所监狱原本是为了关押远比洛基要更加危险的存在而建造的。
“没有任何的生物可以从这里逃脱。”尼克·弗瑞骄傲地道，“任何生物——哪怕是个掌握了不可思议力量的外星人也一样。”
对于他的话，托尼·斯塔克只是耸了耸肩，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他感兴趣的只有洛基带来的那根权杖，可惜弗瑞局长似乎更倾向于由神盾局自行研究一番。
乔安兮一直盯着被某些据说可以限制他力量的装置束住双手、并且由专门的特工看守的洛基——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洛基撇过脸来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用口型这样说。
乔安兮的眉头跳了一下，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她的熟悉感没有再跳出来作祟。这也许是个好消息——但这也可能是个最坏的消息，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现在正发生着的一切她都从未经历过。
X教授滑着轮椅来到了乔安兮的身边。
“你担心他会逃出来？”他问。
乔安兮点了点头，但教授接着问：“你‘看到’了这一幕吗？”
“并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乔安兮回答，“但是这不就意味着，现在的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在任何的‘可能性’之中发生过……”
“这是个好消息。”教授笑了笑，“如果你经历过的、所有被你‘回溯’了的‘未来’都是以你的死亡为结局的，那么至少这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和一个从未有过的结局——它也许好、也许坏，但我想，它不会比其他的‘未来’更糟糕了。”
“你不可能永远活在一个又一个你经历过的‘循环’里。你需要未知、需要改变，这样才能冲破它。”
教授这样说着，貌似随意地扫了洛基一眼，却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们会密切关注他的。”教授语气平静地说。
从神盾局离开之后大家各自回家——乔安兮本想叫辆出租回酒店的，但刚走出神盾局总部的大门，还没有辨清方位，就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托尼·斯塔克从她的身后走上前，拉开车门，对她挑了一下眉。
——于是乔安兮就这么跟着上了车。
显然托尼·斯塔克的心情不错，完全不像乔安兮那样凝重。
“决定留在纽约了吗？”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似乎盯着前面的路，却又不着痕迹地瞄向旁边，“我得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决定——如果你还没有开始找工作并且有意来斯塔克工业就职的话，那就是个更棒的决定了。”
他摊了摊手，转过脸来很迅速地笑了一下。
乔安兮向后靠着颈枕，有点郁闷地答：“我得先和家里商量一下……而且还有些手续要办。”好在现在还在毕业实习期里，手续办起来不会太困难。
托尼·斯塔克好像更开心了的样子。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斯塔克工业的新大厦落成了，我会很高兴邀请你去看看它的首秀。”他说，“如果你还在香港，或者中国内陆，我要是想把它展现给你就要费点力气了。”
乔安兮侧过脸去看着他。
“那是一栋很有……我的风格的建筑。”托尼·斯塔克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它在中心地段——但是哪怕是在纽约的中心，它也仍然会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只要你看到它就会想到我——而且也只会想到我。”
乔安兮听着他的描述笑了起来。她想托尼·斯塔克大概不至于张扬到给他自己塑一尊雕像做成建筑，那么他多半是把STARK的名字贴在了楼顶。想象着一栋贴着STARK招牌的摩天大厦——
“它用的是清洁能源发电，可以独立于电网自行供电。”道路两侧的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映得一双焦糖色的眸子星辉斑斓，“我有个绝妙的点子，我想那会比圣诞夜更迷人。”
——是的，不会有什么比这更迷人了。
乔安兮想。
史蒂芬·斯特兰奇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虽说后面经历的过程非常复杂，但是如果追溯到最开始的原因，他用传送门赶到香港本来是为了守护香港圣殿、击败恶魔多玛姆的——
当然不会随身带着手机。
更别提占的地方超大的平板电脑了，他们法师的套装又没有兜。
斯特兰奇博士在医院的门口找了一大圈未果，又回科室找了一圈；直到被忍无可忍的克里斯汀·帕尔默医生赶了出来，也没有找到乔安兮的人影。
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话虽如此，乔安兮被卡西利亚斯抓走的经历让斯特兰奇博士多少有点心虚。
但是，和最开始只是单纯地担心她的安危不同，现在斯特兰奇博士更担心的是有人想要利用乔安兮的能力达成一些不好的目的。在X教授的帮助下他们对乔安兮的力量有了多一些的了解，值得担心的地方也跟着更多了起来——比方说，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他确实能隐约猜测到多玛姆对乔安兮感兴趣的原因了。
一些充满野心的原因。
并且，如果多玛姆真的能够避免乔安兮力量的影响，那么他自己很可能在毫无自知的情况下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它知道“未来”，自己却对“未来”一无所知，如果他们依然对抗，这可不只是一个起步的差距。
往最坏的方向想，如果确实如那个疑似神明“死亡”的家伙所说，乔安兮的力量能够扭转现实，那么当她的力量被应用于邪恶的目的的时候，其他人怕是连觉察都觉察不到，更不要提阻止了。
——当乔安兮的力量尚不成熟的时候潜在的危险性有多大，这是一个也许没有人去提、但是绝对没有人不曾想过的棘手问题。
斯特兰奇博士用传送门直奔纽约圣殿，在那里见到了正准备回香港的王——他一把拉住王，在对方迷茫的注视下焦急地说：“乔安兮又不见了！”
王：“……什么？！你尝试过联系她了吗？”
明明几个小时前乔安兮还特意发过短信说她先回酒店了的！
斯特兰奇博士也是下意识地一愣。
“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吗？”他还以为是什么他没有学到的魔法。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法师。”王也完全没有往“斯特兰奇博士出门没带手机”这方面想——他也想到了乔安兮被卡西利亚斯抓走的事情，十分担心地道：“虽然我们可能不太需要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万一有人想要利用她的力量呢——总之先找找看吧。”
他说：“我记得她酒店的地址，用传送门过去。”
——但这绝对不是突然闯进别人房间的理由，相信我。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蒂芬·斯特兰奇从洞开的传送门里冲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了两个人影，便被他的斗篷蒙住了脸——天知道为什么，这个聪明得有些过分的斗篷突然犯了蠢，想尽办法地阻止他和他身后的法师们冲进屋里去。
“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多玛姆出现了？！”
斯特兰奇博士挡在前面，后面的王以及一众蓄势待发的法师们看不到前方的景象，只觉得惊异万分。他们试图把博士从他兜头罩着的斗篷里救出来，却被那斗篷干扰，左支右绌、乱成了一团。
而且显然，不只是他们，传送门的目的地之外、酒店的屋里也乱成了一团——乔安兮险些就一道攻击把斯特兰奇博士刺了个对穿，生生停下手，惊魂未定；她身边的托尼·斯塔克都要召唤他的盔甲了，结果被她反应过来及时阻止了。
“Jorcy，这群是什么人？你认识？”
托尼·斯塔克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光门直瞪眼。
“阿兮？”门那端的王听到了声音，扯开嗓子喊，“你那边是什么人？！”
乔安兮：“……”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总觉得像是某些糟糕的场景一样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不速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