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变化太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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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的冷箭自刁钻的角度射出，却和一道后发先至的光箭在空中对撞，碎成了一蓬碎片——乔安兮的掌心摊开着，朝向并不是很准确，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所发出的攻击的精准。
气氛凝滞了一瞬，接着乔安兮猛地拧身，在洛基再次举起权杖之前，一道蓝光撞在了他手中权杖的宝石上，蓝光与蓝光相撞，爆成了一片灿烂的火花。
乔安兮扬起了眉。蓝光映在她的眼瞳里，星光般熠熠闪烁着。
“……我，”她压抑着因为兴奋而加速的呼吸，声音有微不可查的颤抖，像是蓬勃的喜悦，“我想我应该谢谢您，先生。”
命中的瞬间，她的攻击削弱了权杖的宝石上包裹的一层蓝色的能量层——乔安兮猜想那应该是一层保护层，因为在它被削弱的刹那，那种熟悉的力量猛地增强了。
虽然那层防护的能量迅速地便将缺口弥补了起来，但那一刻的感觉不会作伪——乔安兮几乎是明确地看到她和那块宝石之间有一条蓝色的线相连。它像是穿透那层保护罩对自己发出了召唤，这种渴望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洛基被她那种看到了猎物一般的眼神惊了一下了，紧接着勾了勾嘴角。
——这才对嘛。他想。他记忆中被他的权杖激发了力量的这个人类可不是什么善茬。
虽说有意组起复仇者联盟以对抗来自外星的洛基的侵略，但是当托尼·斯塔克和查尔斯·泽维尔两个人一起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尼克·弗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懵。
“还打不打了？”托尼·斯塔克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他的办公桌，“你们神盾局还不拿出决定的话，我就要自己去了。”
“这次的事件牵涉到了我们的一位变种人同伴，”教授说，“但我们对于对手的情况尚不熟悉。如果神盾局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与之相关的资料，我想X战警随时可以出发。”
尼克·弗瑞：“……变种人？你指的是？”
X教授的目光闪了闪。
“乔安兮。”他回答，“我知道你们神盾局曾经对她有过一系列的调查，但尚且还在我们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他说：“但我很遗憾地发现，因为你们的一些疏忽，将一位危险性很高的非地球生物吸引到了地球上——而他又恰好将目标锁定在了我们的这位同伴身上。我不想通过精神力强行读取您的思想和记忆，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和我们共享你们的情报，以便我们确定对手的身份和实力。”
“当然，”教授慢悠悠地道，“如果您配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斯塔克先生也是这样想的。”
托尼·斯塔克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教授要求，我根本就不会来——这种对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乔安兮的力量比想象中更难缠。
被乔安兮击中了几次，洛基已经隐隐生出了杀心。他对这个人类有些兴趣，但不代表他就能好耐性地陪她周旋太久。
但她的变种人能力是个非常大的阻碍——洛基甚至隐约觉得，似乎她越是攻击，能力就越是强大。
和这根权杖有关吗？他看着手上灭霸“暂时借给”他的权杖，抬了抬眉。
权杖上的这颗宝石的力量能够让他的精神力进入人类的思维之中，将他的意念强加给他们；或者在合适的时候增强他的精神力，将他的精神力转化为攻击。他起初以为这就是这根权杖全部的功用，但和乔安兮战斗了这一会儿，除了有点烦躁，他又生出了些其他的灵感。
他想到了那颗能够打开通向地球通道的宇宙立方，想到了被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奇怪家伙杀掉之前、当他使用这根权杖入侵乔安兮的思维的时候，她那双隐隐泛着疯狂的眼睛。
人类的潜力真是超乎想象。
“你应该从这里‘消失’。”
她这样说，虚空抓着什么——那一刻洛基几乎感到了比直面死亡更恐怖的、更令人窒息的绝望，还有比灭霸能带给他的要更加强大的压迫感。
——如果把这根权杖交给这个人类，她能做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洛基很好奇。
她能比灭霸更强大吗？她能真正地控制这个世界吗？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好心地把力量交出去——相比起来，他更希望能把乔安兮拥有的力量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但是当洛基这样想的时候，乔安兮却像是捕捉到了某种灵感，抬起手，掌心对着他。
她说：“如果我说，下一击会刺穿你的心脏，你相信吗？”
洛基愣了一下，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嗤笑一声。
“很有趣的想法。”他说，“看起来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女孩。”
乔安兮对他笑了笑，蓝色的能量开始在掌心聚集。她手腕上的光环旋转着突然收紧，顺着她的手掌聚集在了掌心。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们不妨试试看。”她轻声说。
但在她手中的光芒化为箭射出去之前，她眼前的景色一阵恍惚，突然变换了模样——那能量也因为这巨大的变动，跟着散去了。
洛基也是同样——他还没来得及戒备，权杖便被人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去。
“——找不到他？”X教授有些头痛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吧——至少我可以找到Jorcy的位置。”
“在她的附近有一个极度强化的精神体，威胁性极大。我从未接触过这个精神体，但我想那大概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可能不是人类的存在。”
“如果你们什么都做不了，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稍微做点什么了。”
教授这样说的时候，他身后突然多出了个人影——一个银发的、带着护目镜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
“我来啦教授，还算及时吧？”
他一手搂着乔安兮的腰，一手提着……不是人类的洛基，的腰，像提着一个麻布袋一样头朝下。
乔安兮脸上的惊诧还没完全展开，手臂还保持着伸出的样子，手指微拢。洛基的脸上还是面对乔安兮那时候的戒备——但现在，他的权杖已经掉在了乔安兮的脚边，他想防备的攻击也哑了火、发不出来了。
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怎么都愣着？”
少年大喇喇地道，把还没回过神的洛基随手扔开，看他踉跄两步站直，又松开了还一脸惊诧模样盯着他的乔安兮。
他摘掉了护目镜和耳机，对乔安兮笑了笑。
“我听教授说过你了——你是我们的新伙伴，我可以叫你Jorcy吗？”他说，“你可以叫我快银。”
乔安兮这才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怎么样，第一次感受这种速度有什么感觉？”快银很感兴趣地问。
乔安兮：“……有点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憋了个大招结果被队友打断了的那种措手不及。
这时在场的其他人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维。洛基的表情变得凝重，一言不发，想趁着没有人关注他的机会瞬移到权杖旁边拿走它——但他还没来得及这样做，一道蓝色的能量就已经在他的手腕上炸开，那个自称快银的小子也站到了他的另一侧。
“嗨，Jorcy，你的能力有点奇怪啊。”快银一只手抓着洛基，一只手抬起了不知何时又戴上了的护目镜，对乔安兮惊讶道，“以我的速度竟然都没有看到它的轨迹……你的攻击速度有这么快？”
“也许并不是Jorcy的攻击速度快，”教授突然开口，温言道，“而是它在发出之前就已经有‘命中’这个结局了。”
乔安兮茫然地看过去。但教授似乎只是粗略一提，见她看过来，便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
“那些先不提，”托尼·斯塔克拿起了那根掉在地上的权杖，在手里掂了掂，“弗瑞局长，你们神盾局要抓的人已经在这儿了，你有什么下一步的计划吗？”
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权杖，咂了一下嘴。
“这东西好像有点意思。”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变化太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