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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随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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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个月没少见嬴皇,但都没被他怎么样。我弄的药效早已经过了,而且他确实有事。北国在半个月前将兵马移近了嬴国将近七十里,本就关系紧张的两国关系更加恶劣。
北国是几国中最强大的国家,一心想要吞并其他国家一统天下。如今嬴国与洛国联盟,抵押北国还算自保。北国见此就等不及了,要趁着北国与洛国之间尚有缝隙时吞下一国,然后再吞下另一国。如今针对的便是嬴国。
我对此只想吐槽北国的王,难道吞并他国只凭当年的现状而不在乎现在的真实情况?至少如今的嬴国在嬴皇的统治下已不是当初先王在时的残破之局。而洛国有王姐在那里凑热闹,也已不再是当初的弱国。顺便说一下,北国也在几年前换了新王,比之先王,王威尤存智商不足。总而言之,北国的王太急功近利了,搞政绩也不是这么搞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其他国家倒是有攻破的破绽,奈何这厮一根筋不会适当地转转弯。也许,有猫腻也说不定。
嬴皇名唤嬴渠,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在我心里记忆犹为深刻,那是一段刻进了骨子里的记忆。
晾了嬴皇这么久,即使他不召见我,作为他妃子的我也该主动表示表示。我亲自弄了一碗补汤去与他补身子,这几日他都忙于边境的事,很多生活细节都被省去,日子过得甚是粗糙。
“夫人是有事要找王吗?”门口的内侍眼尖,远远的见我便迎了上来,大概是来阻我的。
“嗯,这几日王甚忙,都快顾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妾身体恤王,特意为王弄了些补汤,只求王能够好好的养着身体,不被这许多烦心事伤了身才好。”我本容貌俊美,装成女子也一样美貌,再加上这刻意伪装出来的甜糯嗓音,连我都为我自己感到…恶寒…这是我自己认为的。但在别人眼中自然是要多吸引人有多吸引人。
“哦,原来如此。”那内侍总算回过神来,“不过王正在与其他大臣商议事情,恐怕不便。”内侍有点为难。
“呵呵…”我轻笑出声“公公,妾身来此是来送心意的,又怎会在意其他东西,只说公公帮不帮忙便是。”
如预期中一样,那内侍微微点头答应。我将食盒递送到那内侍手中,转身便走。这宫里甚是无聊,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
嬴渠正无大臣们商量完事,目光望向窗外,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步履悠闲,端庄优雅。
正想问正走进来的内侍那女子是谁时,一只食盒便被放在了他面前。
“王这是嫣夫人送来的补汤,您喝一点吧。这几日您操劳得太过,该补得时候可一点也不能马虎。况且这是嫣夫人的一点心意,您也不该遭遢了。”内侍名唤长仁,是自小陪伴嬴渠长大的侍人,比嬴渠大几岁,为人聪颖,是嬴渠的心腹。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帮着嫣夫人说话。
这下嬴渠不用问便知道那女子是谁,不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洛玖嫣吗…难怪有种熟悉感。不过,她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了,曾经在她身上看到的娇弱怯懦之感似乎不存在了。想至此,嬴渠眼眸眯了眯,而且连他的心腹似乎也向着她,不简单呐…
嬴渠意味不明地看着长仁,“你不怕她下毒给你主子?”浓郁中透着清冽气息的香味扑进鼻中,让尚未用过早膳的嬴渠肚子一阵抗议。
“毒?王想太多了,奴怎会让那东西入您口中。”长仁将盛好的汤递给嬴渠,脸上一副老好人的厚实笑容。刚才他有试探过嫣夫人,如果那女人认为他好骗得寸进尺,那么想让他帮她做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嗯…”浓汤入口,与平日所饮的汤水略有不同,但更为美味。没想到那洛国的公主还有这般好手艺,嬴渠心中如是想,外表却一片平静,依旧冷淡。但细看之下,会发现那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翘起。长仁看得一愣一愣的,却也没煞风景,没去找死。自他伴嬴渠以来,还从未见他笑过。
我回到宫中已是下半午,偶尔无聊时出去走走去散散步也不错。
我住的地方环境清幽,加之大部分侍女都被我命令在不得以时才能出现在这里,因此这里显得更加寂静幽宁。
用了午膳后我便卧在榻上看书,说是书不如说是竹简,太简陋了,信息量又少。不过我已满足,我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吧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只等事情沿着轨道慢慢走下去。
这几天我一直坚持去给嬴渠送东西,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件事。嬴渠也没有召见我的意思,我也乐得这个样子。真正让我面对他我还不知道要怎样与他交谈,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太特殊了,真是不好办。
今日我依就从外面晃荡回来,这许多天来,嬴国的王宫让我逛了不下五遍,汗颜。
当我踏入屋内时便感觉不对劲,往窗边的榻上一看,往日我每日必坐的地方已被霸占,那人手里还拿着我每日必看的竹简。那是我写的,一些关于对兵书政见等等的观点。
“王。”我轻唤,顺带行礼。
过了好一会儿,嬴渠才舍得从竹简上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这是你从哪里弄的?”嬴渠的目光锐利,的确比多年前成熟不少。
“回王,这东西是妾身的嫁妆,妾身不知。”我否认这是我写的东西。做人要低调,不然容易引来祸事,而且做人也要聪明要有自知之明,这样不容易死。
“妾身刚才看王看得入迷,想必对王很有用,妾身在这里借花献佛送给王,也算是妾身的一份心意。”我轻轻一笑,露出些许娇羞。演戏不难,但特别辛苦,而且还是临场发挥,没有导演会为你喊“咔”。
“嗯?”嬴渠皱起了眉,冷峻俊朗的脸上有些微疑惑,但这只是表像,我知道他心里很高兴,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表露自己心绪的,就像我一样。
“难道王嫌弃这是妾身的东西?所以才…”我略有点伤痛地说道。
“不,这东西很好,孤也正需要它。”嬴渠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就好,妾身还以为…”
“以为什么?嗯?”嬴渠尾音微扬,我突然感觉这话里面包含了那么一丝丝挑逗的味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以为王认为我是他国嫁过来的女子,王会嫌弃妾身呢。”我实话实说,也确定是大实话。
“呵,爱妃这个理由……的确是理由。”嬴渠笑了,时隔多年我第一次见他笑。很好看,很迷人。
嬴渠在屋内坐了一会后便带着我写的那一套东西走了,他一个人拿的,我好心让他带上两个内侍他也推托了。对,像这种珍贵的东西至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得到了就不允许别人插手。有时这东西关乎一个国家的存亡与否,就像现在的嬴国,以及洛国。它们都被北国盯上了。
榻上似乎还存留着嬴渠的气息,那种温和的热度,想让人靠近。
我勾起了唇角,刚才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计划之中,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既然要出现在嬴渠的视线内,那就得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他即使过了多日也依样对此记忆犹新,难以忘却。我要做的便是故意在无意之中让他看见我低调的高调,如此俘获他的眼神。
路漫漫其修远兮,是啊,我要做的事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