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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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当你蓦然回首，你会发现，其实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就像此刻的顾川，曾经又爱又恨的执念深重，可是却在不经意间，被一个人的一句话瞬间点醒。纠缠了这么多年，终究也只是因为自己看不开。
当豁然开朗的那一天，会发现所有的美好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
顾川回到公司后，已经是中午。白一城正在一楼的前台取外卖，见到顾川回来，白一城对他微微地笑着。
顾川有些激动的走上前，对白一城说道：“谢谢你，小白。真的很感谢你，或许是这么多年我太过执着于过去了。”
白一城笑着对他点点头：“开心就好，我相信你会讲好属于你们的故事。”
顾川微微惊讶的看着白一城，似乎想要问着什么，却见白一城将食指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片刻后，白一城望着窗外说道：“你听，是落雪的声音。”
顾川转向望着窗外，晴空下竟然飘着些许的雪花。雪花飘摇着坠落在地面，仿佛一个个舞动的精灵。
“有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的生活禁锢在一个局限的世界内，机械的上演着秒针一圈圈的转动。可是，生活原本就不是那样，就像这晴空飘下的雪一样，或许一秒后他就被阳光消融了，却给了人们莫名的惊喜。”白一城意味深长的说着。
听过这么长长的一句话后，顾川转过头来，却见白一城已经拿着外卖上楼了，一抹孤单的身影，在虚光之中有些朦胧飘渺。
当天，因为擅自离岗，白一城被罚款一百元，可是他却觉得得到的似乎更多。
“小川，晚上什么时候回家？”电话里，陆屿的声音依旧满是痞气，却不难听出他的兴奋。
“你又要搞什么？”顾川，疑惑的问道。
“回家你就知道了。”陆屿故作神秘的挂断电话。
冬日似乎在新年后渐渐的短了，可是到下班时间，也依旧是华灯初期。顾川急匆匆的收拾东西，之后又急匆匆的回到家里。推开门后，却见陆屿没有在家，他心下有些犯嘀咕，不是说好的回家有惊喜吗？
就在这时，顾川的手机震动不知，见到号码后，他迅速的接听：“陆屿，你在哪？”
“你猜，猜到了有赏。”陆屿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不猜，你要是不说挂了。”
“别，看窗外。”
顾川走到窗前，推开窗向楼下望去。只见，一辆白色的索纳塔停在楼下，陆屿站在车旁对自己挥着手，之后对自己大喊着：“小川，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顾川迅速的翻看手机，只见日期赫然是二月十四号。天啊，今天是情人节！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竟然把这个日子忘了。
就在这时，陆屿又喊道：“小川，送给你！”
闻声望去，只见一道道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灿烂！
顾川迅速的跑下楼去，推开单元门后。只见微风吹过陆屿的发梢，陆屿嘴里呼着白气，脸上被风吹得有些微红，在烟花的映照之下，有种说不清的美好。
陆屿对顾川笑着，顾川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陆屿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改变，那里有着阳光一般的灿烂，充满着自己喜欢的味道。
陆屿见顾川微微出神，移步到他身边，接下自己的围巾为顾川带上，之后将顾川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片刻后，陆屿放开手。
顾川张开掌心，只见一对陶瓷娃娃静静的躺在顾川手心之中。仔细看来，那两个娃娃的脸竟然有些像自己和陆屿。
陆屿搔了搔后脑勺，腼腆的笑着，像个大孩子：“之前就想送给你，第一次，做的不好。”
“你说这是你亲手做的？”
“曾经只有一个顾川，如今他身边多了一个陆屿。”
顾川微微吃惊，吃惊之中又有丝丝感动，看着陆屿不知该说些什么。陆屿笑着将他一把拦在臂弯下，之后两个人脚步轻快的上了楼。
刚推开门，陆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屿有些无奈，顾川却笑着把他推到卧室里去接电话，之后坐在楼上给那对陶瓷娃娃拍了好多照片，放下手机后，却见手机屏幕上的农历写着正月初七。
正月初七，陆屿的生日。
顾川抛下正在接电话的陆屿，迅速的跑下楼，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面条，之后把藏在背后回到家。之后像小偷一样跑到厨房，做了打卤面，之后又煮了鸡蛋。
他把打卤面摆好，又将煮好的鸡蛋用冷水降了温，放在一个大碗里，摆放在打卤面旁边。一切就绪，只待陆屿。
陆屿依旧在打电话，他等有些焦急，却也有些兴奋。
过了半个多小时，陆屿从卧室里出来。顾川迎了上去，却见陆屿焦急的去拿了大衣，什么也没说直接出了门。他忽然有些沮丧，悻悻的回到厨房，坐在桌子旁边。
桌上的面一点点冷了，陆屿却依旧没回来。陆屿什么话都没留下，打电话也不接，顾川有些懊恼的放下手机，伏在桌上看着渐渐冷却的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将顾川吵醒，循声望去，却见陆屿醉醺醺的脱着大衣。顾川上前扶住他，有些不悦：“你干什么去了，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小川，我想吐。”说着，陆屿冲到卫生间里。
顾川将陆屿搀扶出卫生间的时候，陆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把陆屿背到床上，弄了热水，替他擦了一把脸。之后，拿着毛巾准备离开。
忽然，陆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顾川说着什么。由于酒醉，声音显得含糊不清。顾川俯下身去，仔细听。
“小川，求求你不要走。我妈和我爸都不要我了，我只有你。”
陆屿竟然是在求他！怎么可能？自认他识陆屿起，陆屿就带着那份令人深恶痛绝的玩世不恭，即便是陆屿把送去出卖身体，陆屿也只是用沉默回应着自己。
顾川曾以为自己对于陆屿来说，自己或许只是一时冲动。可是，自己真的了解过陆屿吗？曾经他自称如何如何的爱着陆屿，却从未好好去了解陆屿的过去。一点点的心疼在心中扩散开来，他转过身蹲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大醉酩酊的陆屿。
此刻的陆屿，紧紧的我这顾川的手腕，好似苦苦地握着一刻救命稻草。他退却了所有的痞气，退却了所有的伪装，温顺的像一只绵羊，与曾经的他判若两人。
次日醒来的时候，陆屿见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怀抱中。顾川竟然让他枕着胳膊睡了一宿！前不久顾川还准备用□□杀了自己，此时此刻他……
陆屿颇为震惊看着顾川熟睡的侧脸，片刻后所有的震惊化为幸福的笑靥，他在顾川的轻轻的吻了一下。熟睡的顾川条件发射的抹了一把脸，之后继续睡着。
陆屿蹑手蹑脚的起身走进厨房，想要给顾川弄点吃的。来到厨房后，陆屿打开煤气灶，烧了一壶热水。转身之间，却见到桌上把放的打卤面和鸡蛋，着实再次惊骇到了自己。他忽然想起起昨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己都已经忘了，可是自己小川……他竟然还记得，小川竟然还记得！
他坐在桌前，端起已经冷掉的打卤面大口吃起来。吃着吃着，有什么东西自腮间划过，他随后抹了一把，竟然是眼泪。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眼了，可是此刻他竟然哭了。
泪眼朦胧中，有一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他看着那个身影哽咽着想要说着什么，可却一句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起身走到顾川身边，一把将顾川抱在怀里，却听闻顾川冷哼道：“陆屿，你胆子真大，什么都敢吃！”
他一惊，放开顾川，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说，你是说你在面里放了……”
顾川没有回答他，却摆出一张阴森森的脸，不阴不阳的笑着。
陆屿迅速的跑到卫生间给自己催吐，当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时，他漱了口出了卫生间，却见顾川正悠闲自得吃着剩下的打卤面。看到自己出来，顾川扬着眉毛坏笑着。
陆屿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愤的跑过去抓顾川的痒，弄的顾川上窜下跳四处闪躲。顾川自然没有爱打架的陆屿力气大，最终被陆屿按在床上。陆屿气愤的对他说道：“你个坏蛋，把我刚才吐出去的东西都还我。”
顾川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说：“你自己去卫生间把他们弄出来呗！”
陆屿一时无语，气得不停的抓顾川的痒，直到顾川连连求饶，才满意的放开他说道：“直到错了就好，你要赔小爷一碗打卤面！”
“你那么小气？”
“谁小气了，那么好吃的面多可惜！”
“都凉了那好吃？再说，我最多也就赔你半碗，你到底会不会算账？”
陆屿白了顾川一眼，说道：“奸商！”
顾川笑着点点头，陆屿以为他实相了，却不了他有说了一句：“你果然脑子不好使！”
陆屿再次被耍，向顾川扑了过去，顾川随手一推，两个都滚到了地上。一时间，彼此只剩下一个可够呼吸的距离。那个距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四目相对，两个世界忽然紊乱了，好似有什么美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忽然，煤气灶传来警报声。陆屿忽然想起自己还烧着的水，于是迅速跑去关闭煤气。当他关好煤气转身之后，却见到顾川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蛋。
顾川对他笑道：“虽然错过了昨天，不过生日还是要吃个鸡蛋，这样才好运连连。”
说着，顾川拿着鸡蛋在他脸颊划过。
莫名的感动在陆屿心里荡漾开来，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庆生，对于他来讲却是多么难得。他轻轻的对顾川说道：“小川，我爱你。”
许多时候，你会遇见谁爱上谁，都由不得你。其实上苍早已做好了安排，只是他冷眼看着一切，从不揭晓故事的结局，你也无从而知。
这，就是命。想抗拒，也只能认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