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爱》Rem

8、第八章

　　资金很快就筹集够了，回韩国之前文政赫只通知了先皓来机场接他。看到李先皓充满阳光的笑容，他知道申彗星没有食言，韩国的一切都还在掌控间。

　　“噢，哥！我还以为你骗我呢？！真的就叫我一个人来啊？当我是苦力吗？”李先皓皱着眉撅着嘴假装抱怨道，手底下却利索地接过一个手提包。

　　“真是的！叫你来接我，第一个看到我不好吗？！哥可是很想你哦！”政赫其实行李并不多，所以立刻腾出一只手冲着他的头上削了一掌。

　　“疼啊！”根本没用力，先皓却大叫一声，然后看看文政赫，笑了。“其实我也很想哥的！事情办得都顺利吗？”

　　“嗯。”文政赫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选择把问题先带过。“家里怎么样？大家都好吗？彗星那边有没有麻烦？”

　　“都挺好的，”先皓边走边说。“彗星哥就是太累了，我听珉宇哥说每次去找他，他都不在，非要打电话把他叫回来才见得到他。”

　　“那你呢？最近都做了什么？”

　　“我啊？”李先皓听了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会儿。“我在玩单相思啊！”

　　“单相思？！”文政赫听了有些吃惊。“是原来那个崔小姐吗？你对她还认真啦？！”

　　“啊！什么崔小姐啊？！”先皓冤枉地大叫一声。“我根本没喜欢过她嘛！那时候是你们在瞎起哄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上了车。

　　“那到底是谁啊？！谁有这么大魅力让我们神话最可爱的Andy喜欢上啊？！”

　　“其实说起来……你别笑我噢！”先皓说着撇撇嘴。“以前，我也没发觉，只是因为彗星哥和她来往得多才关注的，可自从她走以后，我发觉……我越来越想她了！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李先皓因为在开车所以也不好完全转过头去看文政赫的表情，如果他看得到，一定会被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吓到的。

　　“怎么了？猜不到吗？怎么都不说话？”

　　“是那个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的林夕吗？”不得已，文政赫假装语气很差地回了一句。

　　“你和珉宇还真是SOULMATE！连反应的话都一样的！”李先皓没生气反倒乐出了声。“珉宇哥第一反应跟你一样！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一定有她的苦衷的。不然，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这么一声不吭就走的。我觉得她挺好的，人也挺聪明，而且……”

　　“走都走了还想她做什么？！”文政赫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才让先皓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够焦头烂额了，等等再想这些吧。”

　　“对不起。”李先皓听他这样讲立刻像蔫了的花一样低沉了下来。“是我不懂事，你说得对，大家现在都这么忙，我还提个已经不在这儿的人做什么？！”

　　“Andy……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疼爱的弟弟这样，文政赫不由内疚得有些结巴。“如果，我只是如果……林夕回来了，你会去追她吗？”

　　“当然了！”先皓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文政赫听了，干笑了几声，陷入沉默之中。“啊，对了！晚上，咱们六个一起吃个饭吧，我也想尽快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一下。”

　　“好啊，一会儿回去你先洗个澡，我打电话约他们。”先皓早就习惯了政赫快速转变话题的毛病，所以也没觉得如何奇怪，但文政赫的心里却依旧是乱成一团。

　　分开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大家却好像很久没见了似的，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倦，但知道政赫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让大家精神亢奋不已。找了家常去的小酒馆，几个人围成一桌等待着神话的队长文政赫告诉大家最后的决定。

　　“首先，我要敬珉宇和彗星一杯。”由老小斟满酒之后，文政赫率先举起了酒杯。“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在外面最操心。辛苦了！”

　　“你这家伙又这样！明知道我们着急想知道什么还先来这套？！”最近体重骤减的彗星依旧不买文政赫的账。

　　“哎呀，你这个别扭王子就喝了吧！”李珉宇笑着一抬彗星手里的酒杯，愣是给他灌了下去。

　　“还有东万，忠载和先皓，你们三个把咱们的家照顾得很好，虽然咱们不像以前一样住一起了，但是，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谁也不许疏远谁！谁也不许撇下谁！”文政赫说着举起酒杯又自饮了一杯，其他几个人也赶紧都举杯随他喝了。“在喝第三杯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说清楚现在的情况。”

　　“说吧！横竖死不了！”申彗星说着自己又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你呀！”文政赫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大家都知道，目前的公司可以说是韩国最有势力的公司，今天我们如果决定要离开这里，接下来的路就注定不会好走。我们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结果没人知道。神话，是我们六个人还有所有的神话创造一起撑起来的，我们也都看到过很多组合的分分合合……如果，今天有谁想要退出，我希望其他人都不要阻拦。”

　　房间里突然变得霎静，没有一点声音，大家低着头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却没有人开口。

　　“那么……如果大家都还想继续走下去。这是目前我认为最适合我们的公司。”文政赫扫视了一圈后拿出了五份计划书分给大家。“GOOD公司目前的实力的确不算太理想，名气也一般，但是在这里我们可以得到较大的主动权，从曲风到宣传策略到发展计划等等。具体的信息，这份计划书写得很清楚。另外，为了这次跟公司谈判，我答应了出资方，我们会匀出收益的两成作为回报，而GOOD同意只提取收益的四成，比起大多数公司六成的要求低了很多。所以，这是我考虑的结果，接下来的几天，我希望你们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看看手里的这份计划书。如果一切顺利，我希望，在十天后可以进行签约仪式。”

　　“可是不管我们签不签这家公司，李秀满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地就签约吗？”金东万提出了他的顾虑。“和我们同时解约，那是他没办法，我们也钻了他经验不足的空子。但是，如果我们和任何一家新的公司签约，他一定会从媒体那儿得来消息，从中搞鬼的。”

　　“没办法了，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李珉宇说着拍了拍东万的肩膀。“如果大家都决定了要签，就一定能签成！”

　　文政赫早上醒来没什么事做，随便洗了把脸就开着车强行拽起了李先皓。

　　李先皓揉了半天惺忪的眼睛，才明白过来这只怪胎ET又来了！“你不是又来蹭早饭吧？”见文政赫没有半点羞愧地点点头，先皓抓狂地扔过去一个枕头。“哎呀！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一点儿当哥哥的感觉都没有啊？！你不说买点早餐带过来还让我给你做？！”

　　“那最近彗星累的都低血糖了，我过去让他做早饭还不被他踹飞了？！”文政赫挠挠头想了想说道。“再说，你昨晚睡的又不晚，今天早点起怕什么的？！”

　　李先皓无奈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投降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我先声明，今天我没心情煮粥，就牛奶煎蛋，你将就点儿吧！”

　　“没问题！”文政赫答应地极为爽快。

　　李先皓刷了牙洗了脸就钻进了厨房，而文大爷则悠闲地捡起了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的早报。“Andy啊，你竟然还订报纸呢？！”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

　　“嗯，有时候也能看到点有用的消息。我觉得，进了娱乐圈以后我都快跟世界脱轨了，所以没事儿还是看看报纸的好。”先皓说着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昨天我就看头版头条，有一个世界排名前几名的公司宣布最近也要在韩国开设分公司了！所以我觉得，韩国的经济发展会越来越好的。”

　　“哦？是吗？”文政赫没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赶紧接过盘子。“是什么公司啊？”

　　“好像是个贸易公司，叫……叫什么来着……”先皓说着又端着两杯牛奶走了出来。“啊，对了！叫SUN CORPORATION！哥，你听过这个公司吗？真的很有名吗？”

　　文政赫听到这儿，嘴里的东西‘噗’的一声都喷了出来。“SUN CORPORATION？！”

　　“怎么这么激动啊？你认识？”先皓赶紧抽了几张面巾纸给他。

　　“啊……是啊。”文政赫又低声嘟哝了一句。“难道林夕要回来？”

　　“什么？”先皓没听清，于是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想说它总公司在美国的，所以听过。”

　　“噢，对了，你现在还跟金小姐在交往吗？怎么好像好久都没听你提起了？”先皓有一搭无一搭地问。“我之前看网上报道，她说和你感情稳定什么的，可我都没见你和她出去啊！你们俩不会是商量好了时机要分手吧？”

　　“嗯？嗯。也没商量什么，就是最近没时间见面。”文政赫颇为感慨地说。“她也说要陪我来着，可我想，陪什么呢？我一个大男人，这点难关还渡不过去吗？！”

　　“哥，”先皓说着右手突然伸过去抚在政赫的左手上。“有些话，我和其他人讲，他们都会不以为然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哥，我也是能赚钱的吧？”

　　“嗯？”政赫一愣。

　　“我有时候会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替哥哥们分担一些重担。我知道以前我做过傻事，所以你们怕我再受伤，可是你们谁没有受过伤呢？就算是忠载，他受过的伤害也不比我少啊！我不想只做神话的人类宠物。我希望哥哥们每一个都可以开开心心的，所以你们跟我闹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高兴的，可是我还希望能多做一些！走秀上节目也好，搞些新闻分担一些媒体的注意力也好……只要可以帮到你们，让我多做一些吧！”先皓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吸了吸鼻子没让眼泪掉下来。“我说过，从今以后我为神话而活。所以……所以不要让我躲在你们为我搭建的壁垒里，行吗？”

　　“傻瓜！”文政赫一把将先皓搂在怀里。“谁让你躲着了？！谁不让你参与了？！你是神话的秘密武器！没有你啊，他们几个哪儿有干劲啊？！你以为我们是让你躲在后面吗？保护你是不假，但是大家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啊！你看东万和忠载现在虽然有参与一些影视拍摄，但基本上来说还是很闲的啊！东万不是比彗星还大，那彗星不用保护啊？！你啊，就是太敏感了！敏感不是不好哦，但你要是比彗星还敏感，我可受不了了！一个玄风无影腿就够我瞧得了！再加上你这个大力士，我还不死定了？！”

　　李先皓挣脱开文政赫的怀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地看着他。“噢！我才真受不了了！他们几个是总不以为然，你怎么就不会长大的啊？！”

　　终于下了决心，也终于到了和新公司签约的日子。几个人集中到了文政赫的公寓，准备一同赶赴新闻发布会现场。虽然心里都还是忐忑着，但总归是有了雨过天晴般的感觉。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李珉宇眼睛里掩不住兴奋地扫视了一下大家。“要记得，我们永远都是像彗星一样前进的神话！永不退缩！”

　　“嗯！”朴忠载兴奋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我们出发吧。”文政赫看了看时间，相对平静地说。

　　就在这时，申彗星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赫然闪烁着一个并不认识的号码。“喂？哪位？”

　　“弼教啊，你现在来训练室一趟吧。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后果你自己清楚。”

　　“可是……我现在有事。”申彗星说着略带警戒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们。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有什么事！我让你过来这不是在和你商量！”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严厉起来。“你知道我能做的有很多。”

　　“好，我现在就过来。”申彗星立刻心领神会地答应了。挂了电话，他看了看大家，犹豫着抿了抿嘴。“你们先过去吧，我有点急事要处理。”

　　“哥！你说什么呢？！咱们是要签约去啊！媒体记者都会来，你……”朴忠载着急地说着却被申彗星打断了。

　　“你们先去，我晚一会儿到。”

　　“彗星，到底是谁？非要现在去？”李珉宇略有所思地问。

　　“就是啊！”金东万也忍不住插口问道。“彗星啊，发布会也就一两个小时，不能完了之后再去吗？”

　　“对不起。”申彗星知道今天的事对现在的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自己临阵爽约是绝对说不通的，所以深深鞠了一躬。“我现在没办法解释。我只能说我尽量赶过去……”

　　沉默了一会儿的文政赫看到彗星鞠躬立刻扶住了他。“去吧，有我们在呢，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你不方便说就算了。自己小心着点儿。”

　　李珉宇深深地看了一眼文政赫，又看了看彗星。“嗯。如果活动结束你还没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如果我还没打你的事情办完了，就打个电话给我们。”

　　“好。”申彗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些许遗憾地又看了大家一眼，这一次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是要缺席了吧。“万一我赶不到……”

　　“大家一起加个油吧！”李珉宇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其他人自然不会迟疑，也立刻都伸了出来，只有文政赫一直等到彗星也把手放了上来才将手压在他的手上。

　　“文Eric！你不用这个时候都还想着怎么揩油吧？！”李珉宇开玩笑地大叫一声，而彗星也出奇地什么也没反驳。

　　“好了好了！别闹了！”文政赫到了这种时候当然更不想火上浇油了，所以很聪明地立刻板起面孔。“一二三！Fighting！”

　　“Fighting！”大家一起喊道。

　　手放在方向盘上，有点湿，有点冷，申彗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他知道，这一次赴约不会那么轻松。申彗星深呼吸了几次，尽量调整好心态向约定好的地方开去，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又响了。

　　“你在开车吧？不要开了，把车停好，叫计程车过来。”

　　“社长，我现在一个人在车里了，要做什么，您直接说好不好？”申彗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别那么紧张。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李秀满干笑了几声，从手机里听着极为刺耳。“十五分钟内能到吧？”

　　“能，我现在去停车。”申彗星说完挂了电话，找了个地下停车场把车停了进去便叫了一辆计程车。

　　因为不知道李秀满究竟打了什么主意，申彗星下了计程车带着小跑地赶到了训练室，受过伤的腿隐隐作痛。所谓的训练室并不在公司内，而是当年神话刚出道时给他们做特训的地方。后来每个新人出道后也都会在那个地方培训一段时间。

　　申彗星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有点仓库的训练室，灯并不算昏暗，只是黄色的灯光总让人觉得萎靡。

　　“你来了。”李秀满坐在教官常坐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申彗星，眼镜因为反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难以接近。

　　“嗯。社长，您知道今天是神话和新的公司签约的日子。如果有什么话……”

　　“闭嘴！”李秀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弼教，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挽留你。我可以把你变成全韩国，甚至全亚洲最成功的抒情曲歌手，也可以把你、把神话、把安七炫……变得一文不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必了。”申彗星坚定地说。“你刚才说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想保护的人，但是如果，今天我选择背叛他们，我一样是伤害了他们。社长，我是真心地感谢您曾经对我的赏识、栽培，但是我不能……我也不能原谅您带给忠载，带给先皓……还有他们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的伤害。”

　　“既然如此，你今天为什么还肯过来？”李秀满不解地问。

　　“因为不管怎么样，我至少要保证我的兄弟们能顺利地完成签约。”申彗星字字清晰地说。

　　“你！”李秀满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你们都给我进来！”

　　一时间，七八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从大门涌了进来将申彗星团团围住。

　　“签约？”李秀满恶狠狠地看着彗星。“好！我让他们签约！可是，没了主唱申彗星……神话还会是神话吗？”

　　李秀满的话刚说完，两个打手就走了上来要擒住申彗星，却被他一个回旋踢扫开了。

　　“你还手啊！你尽管还手！我叫不来那几个白眼儿狼，我总还能把安七炫给叫来吧？要不让他陪陪你？”

　　“不要！”申彗星一听立刻大喊一声。“我不还手……”话音还未落，他就被撞了出去，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一阵晕眩恶心地要吐的感觉笼罩了他。

　　“给我好好教训他，不用弄死，做得小心点儿！”李秀满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出了训练室。

　　打手们似乎对于做这样的事已经感到很熟练了，彗星没有感觉到拳头直接落在身上，而是隔着材质粗硬的沙袋一下又一下的袭来，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人摇撼一般。打手们并不像外面的小混混那样一窝蜂地打过来，他们总是打几下便停下来看看申彗星的反应，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又像是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怎么样小子？！疼就叫出来吧！你不是很能打吗？听外面的姑娘们说，你还是跆拳道黑带？”为首一个人鄙夷地笑着。

　　申彗星咬咬嘴唇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由于之前车祸的后遗症，平时就会头痛的他现在越发觉得混沌。他轻轻摇了摇头，企图想撑着墙站起来，才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头发流进了后脖颈。

　　“我是……神话的……申彗星……”实在是站不起来了，彗星每一动都觉得像是会要了他命一样的痛，连呼吸也变得苦难起来，却依然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口中反复呢喃着同样一句话。

　　拳脚又一阵袭来，这一次，直接踢到了彗星的胸口，他忍不住咳了出来，却想不到是那种止不住地咳，直到血也渐渐从口中涌了出来。

　　“行啊臭小子！还挺能抗啊！我让你不叫！”为首的人一边咒骂着一边继续狠揣着彗星身上不同的部位。

　　“我是……神话的……申彗星……”不顾越来越多涌出的血，申彗星只是虚弱地蔑视着眼前的打手们，反复着这句话。

　　“老大不行啊！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旁边终于有个打手提醒道。

　　“哼！算他走运！你们三个把他找个偏僻的巷子扔那儿！你们三个把这里打扫收拾一下。”为首的人说完又踹了一脚彗星走出了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