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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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突然静止了一般，申彗星手里依然紧紧地握着手机，没有移开半分，眼神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地板。电话的那头还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了……只是……努力的尽头竟然还是死亡、消逝吗……
心，骤然被掏空了，重力加速度地向下坠落……
大家站在旁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怎么叫申彗星都没反应。李珉宇看着他的手握着手机越来越紧，然后一滴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滴到了地上，彗星竟惶然未觉，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抢过了手机。
“喂？喂！你好？我是李珉宇，请问你是……”
“噢，你好……我是方承华。申先生……他还好吗？”
“是林夕怎么了吗？！”李珉宇越听心里越是明镜般清楚了，嘴里问着眼神却一直盯着申彗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林夕刚刚因为身体对移植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反应，所以……已经去世了。”方承华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她醒过……可还是……葬礼按照她的遗愿会在美国办，到时候……申先生要出席吗？”
“美国？”李珉宇看了一眼依然呆立在原处却任由东万包扎手伤的彗星。“嗯，他会去的。我们也去……那林夕……现在看不了最后一眼了吗？”
“她……唉！林夕去的……不是太好看……所以，她不想谁再看到……”方承华说的极为隐忍，但还是能听得出他的悲痛。“今天我就会安排她火化了，然后一周后举行葬礼。”
“那麻烦你了。日期和地点定下来以后，一定告诉我们一声。如果能早去帮帮忙的话，也千万告诉我们。谢谢……”
挂了电话，李珉宇默然地走到彗星身旁。李先皓也从他们对话中听出了是怎么回事，满脸的不敢相信，嘴唇微微发抖。
“林夕死了？！”朴忠载第一个打破僵局，愣愣地问了出来。“发生意外了？”
“是急性尿毒症……虽然进行了移植，但还是……”李珉宇说着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而且也怕在一旁的申彗星会瞎想。“彗星，你……你要哭也好，要发泄也好……你出个声好不好？你别这样憋着……”
申彗星没看李珉宇却看向李先皓。“听到她死了，你的心……痛吗？”他说的极为平静，只是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般。
李先皓缓缓地点点头。“痛……太突然了……我以为，一直以为，她只是躲着我们……在一个地方……有人爱……有人疼……有人陪着……”李先皓说着说着竟痛哭出声，全身都忍不住颤抖着。“可怎么会……傻瓜！所有发生的一切……我没有真的怪她啊……我只想……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不觉得呢？”就像没看到李先皓的反应一样，申彗星依然淡淡地说着，只是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说着慢慢系上衣服的扣子，戴上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我需要……静一静……”他缓缓地摸索着边缘径直走出休息室。
李珉宇刚要追上去就被文政赫挡住了。“让我去吧，这里麻烦你了。”说着，文政赫赶紧追了出去，赶上了走的有些碰碰撞撞，手捂着腰际的申彗星。“走！你要静，跟我走！”
申彗星混混沌沌地跟着文政赫上了文政赫新公司的保姆车，不说话也不问去哪儿，手里不停抚摸着那个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心有灵犀’。因为只有一辆车，又是刚结束演出，守在门口的歌迷们也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快出来，所以对这辆由文政赫亲自驾驶的车也视若无睹。
文政赫一边开一边不时看看彗星的状况。“身体没事吧？手术的地方很疼吗？这不是你的错……本来，移植手术就很容易发生排斥的。”见彗星依旧没反应，他只得不停跟他继续交谈。“十年了，中间……有多少次咱们都觉得……这回该解散了吧？可是，现在，竟然也十年了。外边的人都说，他们该解散了吧？可咱们反倒淡定了。我们不会解散的，因为已经没什么能让我们散开了。我知道，这一次，你和林夕的感情比以往哪一次都更要认真，你们磕磕绊绊的，每次都是走到死路再柳暗花明，可是这一次……彗星，弼教……别钻死胡同！想想林夕，她希望看到你如何？别让她……死都不能放心……”
申彗星终于转过头看向文政赫。“可是我的心……真的不痛……你要我怎么办？”
文政赫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就是觉得彗星现在如同一根绷紧了的弦，再加一点就会断，但他现在死活不放软，政赫也没办法。
“到了。”因为没看到前面的石墩，车突然一煞，两个人不由同时向前倾了一下，文政赫下意识地伸出手拦了一下，怕彗星的伤口因为震动更痛。
申彗星抬眼一看，文政赫带他来的竟然是原来林夕在韩国时住的公寓。
文政赫略微扶着申彗星上了电梯，走到林夕的公寓门口。“开门吧，别告诉我，你没这里的钥匙。”
申彗星迟疑了一下，转回身从拐角处一盆植物下面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门。“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不由分说的，文政赫又把申彗星带进了主人卧室。“你伤口没裂开吧？”见彗星摇摇头又继续说道。“现在脱了衣服去里面冲个澡，你现在身体虚，不适合泡澡。我在外面给你找换的衣服。”
“你这是要干嘛？”申彗星不解地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大还是我大？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文政赫说着又半推着把申彗星送进了浴室，然后开始给他找浴巾和T恤衫。
申彗星不明白文政赫究竟要干嘛，但他整个人反正脑子里也浑浑噩噩的一团糟，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去思考了，顺着文政赫说的做。拉开浴帘，果然衣服和浴巾已经放到浴室的水池边了，他大概擦了擦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来，躺到床上去吧。”文政赫指了指旁边已经铺好的床。
申彗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依言躺了进去。
“现在闭上眼睛吧。”文政赫刚说完就看到彗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这简直是认识他十几年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彗星啊，你呢，一会儿就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但其实你不对劲极了。我想，你虽然说要静一静，可你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吧？这个屋子里，应该有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回忆吧？你下意识的在逃避那些记忆，可也许想起来会比较好吧。林夕她死了，可你还活着……这几天，你都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叫他们几个轮流过来的。我先去打个电话交代一下，你……自己独处一会儿吧。”他说完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又不放心地看了彗星一眼才关上门。
申彗星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天花板……
“教啊，你说……一个人的幸福会透支吗？我总觉得这两天太幸福了！如果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该有多好啊！”
“小傻瓜！幸福有什么透支不透支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宠你、爱你、让你甜死！腻死！”
“呵呵~~~好啊！拉勾勾！先跑的是小狗！”
“嗯……那夕……我要当小狗，行不行？”
“为什么？”
“我怕你留下我一个人……”
“嗯……那好吧！那我就吃亏点！我比你活得长一点，陪你能走一天就走一天，头发花白了，不能走就用轮椅推着……教啊，我真的不想再听到你说你一个人孤单了，也不想看到你眼睛里露出那种带着笑却很疏离的感觉……”
毫无预兆的，申彗星猛然间喉咙一股甜腥，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神情都涣散了，眼神毫无焦点地注视着上方。“夕……你说过……你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
打完电话，文政赫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差点没一下子坐地上。淡蓝色的被套和枕套上都是喷洒的点状血滴，而彗星的嘴角也带着残留的血迹。
“彗星啊！”文政赫一声惊呼扑了过去查看他的状况，发现他额头变得滚烫。
文政赫试着想独力抱起申彗星，可是因为他之前拍戏遇上车祸留下的腰伤后遗症，让他根本使不上力。不得已，他只好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叫了救护车。
“呃……病人主要还是太过伤痛，积郁于心了。吐血是因为急火攻心，只要能好好开导病人，让他想开一点，倒没什么大碍，不过也要注意不要有下一次了。还有就是，病人手术后一直没好好调养，所以这才突然发起高烧，其实归根究底都是心里积郁发泄不出去啊。”
“手术后？是指几年前那次吗？”刚赶到的朴忠载正好听到医生这么跟文政赫说。
“不是啊，病人的刀口都还没愈合呢，应该是前不久才动的吧，这里应该是……”
“医生！”文政赫突然出声制止了医生继续说下去。“谢谢您了。注意事项我都记下来了。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噢，要看他什么时候退烧了。”医生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所以一听立刻明白文政赫是不想其他人知道病人动过手术的情况，所以也就不再提那事了。“基本上，只要他退烧了就可以出院了。我们再观察一下吧。”
“哥，”等医生出去以后，李先皓上前一步走到文政赫跟前。“你不觉得我们也有权利知道彗星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需要。”文政赫鲜少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对李先皓说话，但这次他却和李珉宇站在同一战线上，完全不打算向几个弟弟解释申彗星动手术的事。“Andy，相信哥，如果该讲，我会跟你们讲的。但这一次……你就不要逼哥了，好吗？”
申彗星的烧时好时坏地烧了足足一个星期，但从头到尾，向来容易掉眼泪的他这次就是一滴泪也没流，急得李珉宇恨不得把DVD店的悲剧碟都租来。可除了话少以外，申彗星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就算是忠载和东万找他问东问西的，他也能微笑着回答，仿佛什么事儿没有似的。
葬礼的时间定在那通电话的十天后，彗星虽然还发着低烧，却不影响出行。几个人赶着当天都没活动，所以连同萧潇和金敏仪一起启程去了美国。萧潇本来迟疑了一下，但看到李先皓一直沉默不语的样子，还有在没几天里就瘦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彗星哥，她还是决定放下以前的所有恩恩怨怨，毕竟……林夕曾是她最好的朋友、伙伴……姐妹。
葬礼选在一处看起来极为古老的教堂举行，而且除了他们和方承华也并没有其他人来参加，一来是林夕真正的朋友并不多，二来是方承华也并不想联系那些可来可不来的人。
在教堂外的花园正中央有一个台子，上面摆放着一个亮白色的漆木盒子，不用说，里面放的是林夕的骨灰。在神父的带领下，几个人将应有的仪式举行完，台子竟然就缓缓沉了下去直到地下，然后一个透明的水晶罩自动闭合了起来。
“夕……”萧潇和金敏仪站在最前面，一个哭的隐忍，一个痛哭流涕。
“夕，你安心的走吧。我不恨你……不怪你了……彗星哥，我也会帮你照顾的……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他……”虽然有李先皓搂住她的腰，萧潇还是渐渐哭的不能自已的发抖。
“你怎么能这样呢？！林夕！你算哪门子好朋友啊？！什么都不说的！”金敏仪大声哭喊着。“生气、难过、孤单、痛苦……你倒是说一声啊！”
朴忠载见状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
文政赫沉默不语地看着站在自己右边的申彗星，一身黑色的西服，硕大的黑墨镜，看不出表情，却知道依然没有泪。
“彗星啊，你……和她聊聊吧，我们在里面等你。”虽然不放心，但文政赫还是决定放他们二人最后再说说话。
“嗯嗯……”其他几人也立刻应道。
方承华一直没有走，直到其他人都走开了才走到申彗星跟前，拿出一个手机。“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这是林夕在这世上，最后的影像……可能很残忍……但是，我想，也许有些什么总比什么都没见着就没了好……看不看，你自己拿主意吧。”
花园里只剩下申彗星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照片里的林夕笑的很灿烂，那还是两人交往时，他帮她拍的照片……
“我来了……你却走了……有我陪着你，不好吗？”就像真的在聊天一样，申彗星一边说一边慢慢蹲下身子直到坐到墓碑旁。“我们认识六年了呢……还记得吗？那一晚你唱的歌……真的很好听。明明……你和我都不想去爱的，偏偏躲不开。我真的好喜欢有你在身边陪着我的感觉……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比我晚离开吗？为什么……夕……难道我的爱还不够吗？为什么……唤不回你？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行不行？你出来告诉我啊！六年里的一切都算什么什么呢？！我不甘心啊！我不要放开你！”
申彗星说到哽咽，说到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双手，按下方承华给他的手机里的播放键。里面竟然是林夕最后急救时的情景，只是因为明显是偷拍的，所以晃动的厉害，林夕的身影也时有时无的。
一遍遍的电击，夹杂着一堆人的呼喊，申彗星的心突然间痛的好像要炸裂了一般，手机顺着手臂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跪倒在墓碑前，从喉间发出一声声悲鸣般的叫声。
“夕啊！你回来啊！回来啊！”申彗星一声声地呼喊着，他的泪霎那间犹如倾盆大雨，震动着四周，躲在教堂里的众人没有一个不被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感染着，就连刚才举行仪式的神父都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彗星哥……真的不会有事吗？”李先皓哭的有些咳嗽了，看到申彗星如此，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哥，去看看吧？”
“说不定会哭晕过去吧……”李珉宇说着拍拍先皓，目光却没离开彗星。“但发泄出来总好过他一直憋在心里。”
“林夕这一走，我真的不知道彗星能不能扛过去了……”文政赫低下头声音低沉，可突然又抬起头。“不！彗星一定能撑过去的！只不过……”
他们说着看见申彗星竟慢慢地从原地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看起来像是神思枯竭的模样。
“夕，我不哭……不叫了……你安心地走吧！我知道，你在看着我呢，我不会自己放弃生命的……我要为你活下去，替你看世间的风景……为你唱歌……”彗星说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惨笑。“你一定等我，我一定会去追你的……”可还没说完，他就眼前一黑，仰着身子晕过去了。
他开怀地笑着接受采访，他微笑着和成员们参加着各种活动，他依然谦逊有礼地对待每一个前辈和晚辈，他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捐款给那些需要帮助的机构，他继续在镜头前说着自己有多孤独想找一个人陪……
可是……他有更多的时间选择独处，把时间放在玩游戏中；他在镜头扫不到的地方静静地发呆，目光不知道聚焦在何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每周都会一个人去一个公寓打扫，在那里坐上一整日；他会偷偷地去旅游，拍下照片，写下几句话，然后烧掉……
申彗星变了，在不熟知的外人看来似乎什么都没变，在好友面前却什么都不再一样了。
“彗星？彗星！”李珉宇叫了几声都没让申彗星回过神来，于是干脆走到他面前，两张脸距离不到一分米。
“嗯？！”申彗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吓了一跳，差点靠着椅子背过去。“干嘛？！”
“我叫了你很多声了！上次Winter Story咱俩写的那首歌没用上，这回咱们改改放九辑里吧？”李珉宇这几天感冒了，声音性感无比。
“可以啊。”申彗星点点头，淡淡地应道。“我其实差不多改好了。”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开始在上面涂涂写写的。
“彗星啊，你能不能……”李珉宇想了想措辞。“不要什么都无所谓了呢？”
“我没有啊。”申彗星说着抬起头一笑。“只是刚才在想事情罢了。”
“想事还是想人呢？”李珉宇狠心踩上他的痛处。“人走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你看看，现在那么多歌迷给你写情书！寄照片的！你就不能挑一个？”
“我就不能学你做个大众情人吗？”谁知申彗星听他这么说也没露出什么难过的模样，还是笑笑的一脸的不在乎。
“你……”
“珉宇啊，我很好。就算你们都以为我活得不好，其实……我真的挺好的。”收起刚才开玩笑的嘴脸，申彗星恢复了严肃。“虽然很想她，但，不会怎么样啊……我知道，她一定想我健康、幸福地活着，我就一定会努力去做到，只是我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去慢慢适应她再也不会回来的每一天。”说到这儿，他看向李珉宇微微一笑。“我觉得我可以的，我做的……不是很好吗？你说是不是呢？”
申彗星最后一句问的很是平淡，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李珉宇听来却那么让人想哭。
“给你，改好了，Eric写的RAP部分我没改。”申彗星说着将刚改好的手稿递给李珉宇。“这首歌是让我取名吗？”
“嗯。”接过手稿，李珉宇没读几句眼睛就湿润了。“彗星，你……”
“叫‘痕迹’吧，Destiny of Love……是爱过，总会留下痕迹吧……”
I want you to listen closely to what I have to say，
first thing you left me, the next thing I got nothing，
everything was gone with you，check it。
虽然只希望那无法睁开双眼的清晨赶快到来，在悲伤的思念里颤抖着哭着的我。
怎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生活的那么幸福，我却被关在黑暗中？思念着离开的你，活在象地狱般的每一天里。
住在我心底，还呼吸着的你，我该如何才能忘记你活下去？破碎了的离别，刻在心中的碎片，让我疼痛不已。就算要摆脱你忘记你，但没有你的空缺太大。就算那伤痛折磨的让人死去活来，但我还是会等着你，直到你来的那一天。
就算试着闭上眼，却总是看到你，我好像快疯了，如果能见到你，哪怕就一次，我也应该会好起来。
I'm trapped up inside of a darkness，
you see I'm a helpless 我能做的，
什么都没有的我 hopeless want no more or nothing' less。
You said it's all for the best 从一到十，无法忘记，
从头到尾 you say time go fast don't tell me that，
you know I want you back。
就算世间的所有全都消失，我也无法将你抹去。还残留的那香气，只是伤口，就连那憎恨，I can't let you go 绝对无法放开你。
Baby 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e 请回到我的身边。
写着没有地址的信，打着已经换了号码的电话，对着好久前的照片里笑着的你说话。没有我，你是不是过得很好，还是沉浸在悲伤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担心还是先憎恨一步？
如果要抹去我心中冷却了的爱，我该如何活下去？讨厌连那样的爱都无法忘却的自己，虽然很讨厌，（我用这颗心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就算我的心跳停止，我还是会等你，直到你来的那一天。
The End
正文部分完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