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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次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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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因为神天女实在是太过盛行了,举朝上下的女子都开始身着一袭白素衣,各种各样的花式让布匹店的生意简直好得不得了。可各地官员却好不发愁,大家都认为这算什么?!于是纷纷出来发言进谏于朝堂,直到宫廷出面才得以制止了这‘举国变白’的景象,而到现在,还是有一些女子在隐隐不甘,为之惋惜。
终归是因为再牛的皇家也信苍天,唐玄宗居然没弄死她,反而还默许了她的存在,真真是让她为留下小命而感到一阵寒嘘。
至于她赚的那些钱,澜双也不是个管钱的人,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想。所以她每次都让夕洁代收下那些银两,自己也不要,就算是给了夕洁她也无所谓。可夕洁说,这只当是存在她那的,买东西的时候就狠狠往里扣,但哪次她也没见夕洁真扣过。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两人忘并放下的习惯.......
“澜双......”夕洁进门的一声打断了她的回想。
“怎么了?”澜双笑道。
“该你猜了......”夕洁的眼睛一转,示意了门外。
“我想,是安家。”澜双答。
“啊呀,被你答对了,没错,是安家的大公子安庆宗。”夕洁一脸玩味着说。
澜双未语,实则是正中下怀,其实她一早就知道是安家人,因为广平王李俶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来。他现在,应该正进行着和沈珍珠初遇,而且其他王爷在政事上都是些炮灰,太子府能来人到这就更加不可能了。在这一点上,她骗了夕洁。
因为身为神天女不该连别人在做些什么、在哪里和跟谁都一并知道了去。
起初当神天女确实并非她的本意,可她肖澜双,还是不可逆转的渐渐融入到这个角色中去了。
“见与不见,皆在你的一念之间。”夕洁在她身旁轻轻地说道。
“有关怎样的问题?”澜双用手撲了下衣裙,问道。
“安禄山的未来。”夕洁所说果真不出澜双之料。
“请他前去房间见我吧,我即刻就到。”澜双拿起茶杯,小口地品了起来,随即转颜一笑,赞道“这十年不晚的天南贡莲,果真是名不虚传。”
“那是,这可废了你姐姐我不少功夫呢!不过只要你这丫头吃着行,病快点好,我做什么也是值得的了。”夕洁在出门前这么说道。
谢谢你,我定不负你之情。
澜双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想她当初倒霉到被砸又穿越也就罢了,可竟然是穿到一本女主为天的玛丽苏电视剧里来了,而这是她在偶然间从京中的医馆里看到慕容林致才知道的事。
这也就算了,可老天偏偏不饶过她,让她在三个月前骤然昏厥。也是她命硬,让夕洁碰巧寻到了一位云游至此的世外高人,才将她救治的苏醒了过来。但高人却诊断说她是‘心短命弃’,一开始她也不明白何为‘心短命弃’,也从不信什么狗屁高人,却没想那高人只道破她一言,说“本不该属于的却强入,是个无命之人。”
这时,澜双才一并懂了。她知道太多事,也并不属于这个顺规蹈矩的世界,导致原本的命运生活抛弃了现在的她,生命也不复于盛况,日后只会逐渐微弱直至离开让一切都重回原样。
唯一能够维持她身体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无亲无情只有爱的孤独之人,将心分一半给她,用他的心来弥补她的,两人在未来共享并守着一颗心。这样温暖了他,也拯救她自己。
知道这个办法后澜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自诩看过整部的大唐荣耀,可这部剧里无亲无情只有爱的人,容她实在想不到是谁。无亲无情却有爱?这是种什么人?孤单无依对一切都没有感情了却还有着爱?这岂不是很矛盾?至于是什么爱,那位高人并没有明说,意思也很确切,就是让她像各种坑爹桥段一样什么到时候就会知道。
澜双就想难道我现在知道真的会死吗?!大师你早点告诉我,我不就能少难过几天?!现在每月二十都心绞身痛,当真很难受啊!还好现在有夕洁一一去寻来高人给的清单上写着的‘万寿补盛之物’压制、延年着,不过一旦有一天没有了这些东西让病囤积并爆发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澜双自己就更不敢想象了......
思了下时辰,澜双心想,是时候该走了啊。
随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出门而去。
房间内
安庆宗看着两边帘子上明眼的剧毒暗刺,心中虽是有那么一分不屑但也不感贸然前往。他在桌子后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坐下来喝茶。
而澜双此时也从密道中走了出来,延续她往日的风格侧坐在榻上等待回答。
“敢问您就是神天女?”安庆宗拱手一揖。
明知故问,澜双心想,于是并未语。
安庆宗心中咒骂无礼,但又恐亵了神明,因而又尴尬的握手抵唇咳了咳,随而问道“听闻您一次只回答一个有关家国的大问题,那么在下想问,我营州安家,可有逆转鸿图霸土的那一天?”
澜双心中暗嘲,适才说道“若我说有,阁下是否会要挟我在不久的将来为安家作证?”
安庆宗不置可否,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正是。”
“那......"澜双刚欲说话,伴着‘吱拉’的一响,门就被踹开。
“不是传言一月只见一人?怎么神天女现在就替人作答了?毁约可不是个好习惯。”一道慵懒而又如清泉入口的声音随之而来。
来者正是安庆绪,他迈过台阶的拂袍展袖之间彰显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不过澜双可不能透过这数层的帘子看到他的样貌,只是依稀能够看到一个颀长健挺的蓝色身影而已。
看起来身材和比例都很不错......这是澜双对于安庆绪的初次印象。
“你们俩只付了一份钱,这可不成,出去一个!”夕洁一边小跑着进来,一边说道。
“大哥?你怎么在这?”安庆绪俊眉微撇,疑惑着侧头问安庆宗。
“我知道是你付的钱,所以就替你上来了。父亲,他怕你紧顾着私情而坏了咱安家的大事。”安庆宗早已因安庆绪的闯入而反射性地弹站起身,此时背手答道。
安庆绪没有说话,只是能从眼神中看出他很不高兴,过了小一会才慢慢地说“父亲多虑了。”
“无论如何,二弟,此时我快得到答案。你先出去吧,咱们回头一同去父亲那复命。”安庆宗继续坐下,朝安庆绪和夕洁的方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