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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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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原谅我。。。偶尔抄袭下。)
我爱过的男人,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
1.起
遇见他的时候,我不过十五岁。
爱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
所以,这一生,我最恨的便是岁月弄人,流年成伤。
上天让我遇见他,在我最美的时刻。
那时候,我不过十五岁,发宛然,面玉白,而衣裙翩然,虽然因为不得父亲的宠爱而常带哀颜,虽然,我那时侯,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
遇见他,在随家发往南平的时候,手戴着铁链。
满家都是哀戚的痛哭,几个哥哥更是大骂出口,至于老父从一朝首相忽然沦为阶下之囚早已失了神志,茫然地行在洛阳最繁华的街上,左氏一门盛极而衰引了路人的阵阵议论。平日里几个哥哥仰仗父亲的权势,在洛阳城中多少有些横行,此时自然免不了少许羞辱,烂水果,瓦片,甚至石头,从人群里向我们投来。
只是这于我,好象并没有什么损伤。
母亲不过是左家的一个奴婢,听闻是父亲一次酒后的意外,听闻是父亲是为凑齐七妻七妾的命数,听闻,如此我成为父亲九子十七女中最不受喜爱的一个,听闻,我懂事时候,母亲便已经不在,父亲常年的冷漠令她郁郁而亡。
很自然的,我学会如何在冷漠的眼光里活下来,活得坦荡。
所以于我,是在左相府中漠然而生,为了父亲某一次的联姻而出嫁,与在南平成为一个庶民,找一个简单的男子过完一生,并没有区别,并没有。
若遇见所爱,当随他千里万里,那时候的我,从母亲的故事里提炼的教训大抵不过如此,我并不曾料想,万一我爱,并不爱我。
洛阳的太阳太过明晃。
我在府中偷读的书中说,那是帝王雄霸天下之气。
只是,今日,我终于发现,原来帝王之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受得起的。
晕眩,倒下。
原来,即便我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我的身体却早已习惯府中的庸散,洛阳左氏的女人,即便只是一个唤做月红的末者。
可是,我不能哭。
为着我是这样的骄傲的人。
身子向后仰倒的时候,我听到耳边的呼啸而过的风,也许就此死去,算不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至少,我再也用不着忍受那漫长年岁的折磨,再也不用看着我爱的人,而他并不爱我。
“我叫陈子扬,嫁给我好么?”
他的手抱住我,有粗重的汗味,而少许头发散在他的额前,满是萧索的模样。
那时候,我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寻常士卒。
“我是左氏的女人!”
我记得,自己是说了这样的话吧,那时候分明晕眩不已,却终于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那个男人并不在意,恰如他并不在乎,我此时戴着发配的铁链。
“你的意思是,是答应了么?”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幼稚的语气,虽然藏在发下的眼睛分明如此光彩。
“我要被发配南平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反驳着。
我那时候一定奇怪极了,许多年后,我忍不住问起他,若是我们的相遇的时候我并不是这样的情景,若是我衣着光鲜,若是我还是左府的小姐,他会不会爱上我。
那时已经常成为南疆王的陈子扬笑起来,尴尬地垂下头,终于支吾说,“一定话吧。”
如果那时候,他还不曾遇见那个叫做叶子安的人,我心里叹息着,却终于无可奈何。
“我需要一个妻子,我会给她一切,但是,我并不会爱你。”
在开初的时候,他便告诉了我一切,虽然用了这样含蓄的话语,在一众的罪犯之中,在洛阳最繁华的大街上。
是的,这个男人说要娶我,但是并不能爱我。
而我是左月红,一个发配前往南平的人,我不甘心就这样老死,我不甘心,所以我答应了他,我相信自己可以令他爱上我。
“如果你可以救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好的。”
交易达成的时候,他依旧带着羞涩的微笑,抱我上马,我看见他左肩微微的的迟钝。
“受了伤?”
我靠在他的右肩,用手一指他的左肩,对于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子,多了解一点,便多一分机会让他爱上我。
“是的,对不起。”
对不起,那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语。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爱他的起点,但那时候,他已经注定不能爱我,即便那个人只留给他伤口而已。
士卒们围上来,满是惊讶,为首的一个似乎叫做赵得胜,他用了极其不屑的语气说,“陈将军,这是发往南平的罪犯!”
“这是我的妻子,我会和皇上说的。”他倨在马上,冷漠的眼神,原来,他不过是另一个父亲,原来,我也只能是九妻十七妾中的一个,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已经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