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之名》陌北

23、塔楼

　　洛法流着眼泪咬牙切齿看着我：
　　“你耍我！”
　　我忍住笑看着他：
　　“殿下，我愿意指神发誓我没有骗您，我一点也没觉得辣或者呛。”
　　说着我又捡起盘子，把里面洒满芥末和胡椒粉的肉全部细细咀嚼之后，才缓缓咽下去。
　　洛法擦干眼泪看着我，一脸好奇：
　　“你耍的什么把戏？”
　　“我没有耍什么把戏。”我耸耸肩，笑嘻嘻看着他，“我只不过是吃下去而已。呃，对了，忘了告诉您，我没有嗅觉。”
　　洛法脸上闪过惊讶，扬扬眉：
　　“天生的？”
　　“不是，”我从桌上拿起一块蛋糕，一边撕着一边往嘴里塞，“是那天在您别墅里醒过来之后发现的。从那天起，我就什么气味也闻不着了。”
　　洛法脸上的表情微微收敛：
　　“没有去看御医？”
　　“太麻烦。我不喜欢和医生打交道，他们身上的死人味太浓。”
　　洛法耸眉，沉默片刻之后蓝色的眸子看过来：
　　“是不是因为那天——卢克？”
　　心上一阵滞痛。我咧咧嘴，艰难的冲他笑笑：
　　“那个跟我的嗅觉有什么关系。可能是被那天的浓烟熏得太厉害了。”
　　洛法站起身来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时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门口：
　　“上尉，以前的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我无声的点点头。
　　洛法走出门口，关门之前又回过头来看看我：
　　“另外，我早就说过了，不想笑的时候不用非得让自己笑。你苦笑的时候，那张脸真的很难看。”
　　门关上，我愣了一下，想起乔克对我说过的话：
　　笑总比哭好。
　　我耸耸肩。
　　怎么谁都想教我怎么做？我看起来有那么不能自理吗？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时我头疼欲裂。
　　前一天跟安瑟斯拼酒拼的太厉害，虽然当时没怎么样，可是第二天头疼却是难免。昏昏沉沉在圣瓦伦丁走了一圈，检查了一下轮值的卫兵，吃过晚饭我又钻回房间里补眠。
　　有人敲门的时候，已经快黄昏。我整整衣服拉开门，看到洛法单脚靠在门口，一脸百无聊赖靠在门口，看见我之后眉梢一扬，目光落到我散落在肩头的长发上，勾着唇角笑出声来：
　　“刚睡醒？”
　　我打个哈欠，随手绾起头发。
　　洛法懒洋洋换只脚，手指蹭蹭下巴：
　　“今天提前从皇宫里回来。跟克伦瓦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她还得过一会来。不如你陪我去剑术室呆一会？”
　　我揉揉眉心点头：
　　“稍等，殿下。”
　　我几乎是半闭着眼被洛法拖到剑术室里。
　　看着墙边排的一排名剑，我犹豫了一下，信手抽出一把比较重的剑来。
　　洛法挑的是一把更重的剑，此时站在我身后，忽然问道：
　　“为什么不用你自己那把剑？”
　　我回头笑笑随口答道：“我想试试别的剑。”
　　那把剑太锋利。不过是陪洛法玩玩而已，我可不想误伤了他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洛法看穿了我的想法，扬扬眉：
　　“上尉，你看不起我的剑术？”
　　“不敢，”我握好剑做出防御的姿态，“开始吧，殿下。”
　　他脚下一动，明亮的剑光刺过来，我侧身闪开。
　　他连续进攻我步步后退，不过十几招，我已经连连退了几十步，一直到门口再无可退。
　　洛法眼角闪着笑意，仍然不紧不慢的挥剑刺过来，好像是看准了我不敢进攻或者伤着他。而且我发现，他昨天与安瑟斯过招的时候，竟然隐藏了不少实力。
　　现在看来，他的步伐以及灵活程度都远远超过昨天，而且落剑的位置以及招式都算计的很精准。
　　也算在意料之中了，他这样奸诈的人。
　　我有些力不从心。
　　本来就还没睡醒，加上剑沉不顺手，根本发挥不出快速灵活的长处来，于是只好被他逼着后退，撞开了虚掩的门，一只脚被迫跨到外面走廊上。
　　“殿下！”
　　“上尉，我的剑术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