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抓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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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见墨染回头看见，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狼藉，“噗通”跪倒在地：“主子，你怎么啦？”
一阵嚎哭，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夜枭般诡异。
墨染一时也怔在那里，直到绿袖的哭喊声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和正殿里的皇后娘娘。
文樱儿人还没进来，已带了恼怒的音色：“大半夜的皇后娘娘好容易睡着，你们这边无故嚎叫什么？”
文樱儿是皇后娘娘身边侍女中第一得意之人，如同墨染在皇上身边的地位一般，是而在“启祥宫”里形同半个主子，她一出声，绿袖立时停住了哭声。
“文樱姑姑，晁昭媛她——她——”绿袖对着掀帘进来的文樱儿解释。
文樱儿秀眉紧蹙，道：“之前不是已经安置了吗？宋太医都说晁昭媛脉象已经安稳，怎么——”她忽然定住，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不愧是经久的姑姑，她定定心神，看墨染也在旁边，向她行了个平礼，道：“赵姑姑，拜托你先照顾着。我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宣宋太医再来看看。”
墨染看文樱儿这般稳重，顿生佩服之意，也在为自己刚才的举止懊恼。待她出去后，便吩咐绿袖去准备一些温水为心仪洁面。
不一会儿，宋太医同文樱儿便进来了。
宋太医来不及打千儿，先是看了看心仪的气色，又为她诊了脉，对绿袖道：“刚才的药碗还在不在？”
绿袖忙道：“在。”说着拾起地上摔成两半的白玉药碗，宋太医接过闻了闻，指尖蘸了一些残存的药汁在舌尖上一点，脸色大亥：“姑姑，臣开的药方与此碗药中的成分大致相同，只有一味——断肠草，臣的药方中并没有。”
“宋太医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在晁昭媛的药里下毒？”
“正是。虽然用量轻微，但用的是未曾炙过的断肠草生粉，药力强劲，且昭媛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身体极其虚弱，因此才立竿见影。”
文樱儿呵斥道：“皇后娘娘厚待晁昭媛，谁知道竟然有人嫉妒暗害，奴婢这就禀报娘娘，定要将这人查出，以儆效尤。”说罢，已款款转身出去。吓得绿袖跪在地上发抖。
墨染道：“请太医如实以告，晁昭媛现在到底如何？”
宋太医躬身道：“实不相瞒，昭媛娘娘如今气息微弱，臣于解毒之道实在是有限，不过院判邱太医也许有办法。”
墨染一拍脑袋：“是了，邱太医是解毒圣手。不知邱太医现下可在太医院？”
宋太医又是一阵难色：“邱太医告假已有一段时日，想必是云游去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可知他的去处。”
“大通的去处，本宫自然知道。只是就算他现在往回赶，也是来不及的了。”皇后娘娘也进来了。只见她虽满脸倦容，妆容却精致，凤影卓然，端然生姿。
皇后端坐后，墨染和宋太医等方行了大礼。
皇后默然道：“邱太医去傅国公在邢台的府邸去为本宫一名族叔诊病去了，这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十来天的。宋太医本就看护着晁昭媛，如今还由你诊治，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可由几位太医共同斟酌即可。”
宋太医躬身道：“既然如此，臣——领命。”喉间便是叹息之声。转身又在心仪身边忙了起来。
皇后坐着看了一会儿，文樱儿小心翼翼道：“娘娘昨日已经累了一天，晚上也不得安宁，累坏了凤体怎生是好。好不，奴婢在这里守着？”
皇后一个哈欠，缓缓道：“晁妹妹遭此劫数，皇上又歇在柳昭仪处，不好惊动。本宫该守着的，无奈身子实在是不争气——”
这话不知是说给文樱儿听，还是说给墨染听的。墨染只好屈身道：“娘娘凤体要紧，有奴婢们在这里看着，有事来回禀娘娘就是了。若是因此伤着了娘娘凤体，便也减了晁昭媛的福荫了不是。”
皇后露出满意的浅笑，文樱儿搀扶她缓缓起身，她扶着腰肢正要出去，郭妈妈掀帘进来，经霜的脸上一阵潮红，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见着皇后躬身行礼：“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细细查验过，经手的人都有人证，并无不妥。”
皇后黯然，道：“这——”
文樱儿道：“娘娘，最后经手的人是绿袖和赵姑姑，娘娘您看？”
皇后转脸看着我，一双凤目渐渐带了温婉的笑意：“郭妈妈，一并搜一下绿袖和墨染吧。”
墨染心里虽然坦荡，但自从有了前次的皇后寿宴一事后，对于人心便多了一层防备，顿时心里忐忑不安，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会不会？
郭妈妈领命就去搜绿袖的身，另有几个侍卫已经去了绿袖住的地方，很快绿袖的疑点尽去。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墨染的身上。
“墨染，得罪了。”郭妈妈拉过墨染的手，检查她的衣袖和任何可以藏着东西的地方，一无所获。
皇后笑道：“如此，便将其余人等关入慎刑司，明日起严刑拷问，直到水落石出。”
皇后笑得淡淡，众人却都知道关入慎刑司的人身上不会有一块好皮肉了。
“慢着。”文樱儿轻呼。
她款款走到墨染面前，因着墨染身材娇小，而文樱儿虽然纤瘦却比她高挑，文樱儿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文樱儿伸手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那是一根翠绿的宝石簪子，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珠子玉质通透，实属难得的佳品。
“这——这——”墨染一摸头，本来戴着的素银珍珠簪子怎的不见了？难道是跟容熙在林中——的时候他给换了？想到这里，脸上飞烫。
皇后道：“拿来我看看。”
皇后把簪子放在手中细细赏来：“祖母绿甚为难得，如此大如此通透更为罕见。墨染，这一颗价值不下千金，太子爷对你果真好！”
“咦？”郭妈妈惊道，“娘娘，这里——”郭妈妈指着宝石一侧，有个针孔大小的眼，文樱儿忙找来房里的绣花针扎进去，一颗鲜绿的宝石忽地断成两截，里面竟然是空心的？
一些灰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在昏黄的烛火下妖异下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抓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