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车》隐性选择

21、包饺子

　　陈晗今晚没向车主请假，她想同学聚会完了以后再去接车，虽然晚了，但她还是想去。

　　陆昱挽留不住，只好开车送她过去，搬到陆昱家以后离车主家的小区远了很多，陈晗平时要搭公交车去，但现在已经错过了末班车。
　　车开到小区门口，陈晗下车，说让陆昱先走，她自己进去就可以，陆昱点点头不说话，但还是停在原地。

　　车主家楼下的车位空着，陈晗在小区里随便绕着找了一会儿，也没有。她走出来，看见陆昱的车还在，走到窗边对他说等一下，然后又站在路边四下张望了一阵，还是没有。

　　陈晗拉开门上车，“车主自己去出车了吧，算了。”

　　第二天陆昱休息，两个人睡到中午，肚子饿了，陈晗才起来。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陆昱还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眼睛半睁半闭。她伸出还没擦干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起啦，我想吃饺子。”说完，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猪肉来解冻，又翻找了一阵子，发现材料还是不够，要出门去买菜。

　　陆昱终于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出来，陈晗问他：“你爱吃什么馅的饺子？”，陆昱脑子还没清醒，想了几秒，回答她芹菜，陈晗领着他往厨房里走，“那就好了，我还怕你不会吃芹菜。”，走到正在解冻的那坨猪肉面前，“你帮我把它剁成肉末。”，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可以剁了。”
　　陆昱答，“好啊。”，转身去找菜刀和案板，他把家伙什都摆好了，挽起袖子就要朝整肉上往下刀，一刀跺下去，像是陷进海绵里，什么都没切开，疑惑中听见陈晗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的假的啊？怎么想也应该先解成小块吧。”陈晗朝他走过去，“是吗？”陆昱不好意思地笑，“我是第一次剁肉。”，“我也是第一次啊，我之前做的那些菜，都是第一次做啊。”，陆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得意地笑，“还有，猪肉要斜切，这倒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脸上并无异色，说完，就出门去买菜了。

　　等陈晗回来，陆昱已经在收尾，再剁细一点就可以完工。她在他身后洗菜，听着案板上当当地响，想到以前家里包饺子，妈妈才是剁肉的那个角色，现在竟然换成了陆昱。

　　材料都准备好后，一齐混进一个大碗里，打个鸡蛋，再加调料，最后拌匀，就可以开始包。
　　陆昱看着，喃喃地说，“包饺子，我也不会。”，陈晗取出刚刚买来的饺皮，摊一张在他掌心里，“没事，封住就行，反正你包的你自己要吃完。”，陆昱笑，“你先包一个给我看看，这有什么难的？”

　　陈晗扬着眉毛，“看好了啊。”

　　她取了适当的肉馅放在饺皮中央，拢一拢，再用无名指沾一点清水往边缘划出一个半圆，合起来，捏紧，最后从一个角开始一点一点撮出几道漂亮的皱褶，包好以后，陈晗用手捧着胖滚滚饺子端在自己的脸畔，笑眯眯地看着陆昱，像升起了两枚月亮。

　　陆昱干脆就着让她高兴，故意笨手笨脚地瞎包，一会儿放多了肉馅溢了出来，一会儿撮褶子的时候把皮揪下来一块，一会儿又放多了水，皮滑溜溜地合不上。陈晗气得不行，一遍又一遍地教他。

　　他看着陈晗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在他面前窜来窜去，微笑着不停地认错。她很少这么吵，偶尔吵这么一次，他心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高兴。

　　吵闹之间，形形色色的饺子，慢慢地把案板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