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不同归》mermer

24、早餐

　　像是被这轻笑拉回现实，小南睁开眼，双手用力猛的推开她，小桉被她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属牛的呀？”小桉稳了稳身形，语气不满。
　　“谁让你耍我来着。”
　　“这不能怪我，怨只怨你的气质写满了“来招惹我”的气息。”小桉看着她，只管笑。
　　“神经……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个神经病。”小南做个打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
　　“你的警察叔叔忙着呢，叫他还不如求我呢。”
　　“我饿了。”小南决定不跟她讨论警察叔叔的问题。
　　“行，出去吃吧。”
　　两人在玄关换好鞋，小桉拿着钥匙锁好门后带着小南出了小区门口。
　　“附近有吃的？”小南不可置信的跟在小桉身后，东张西望的沿着人行道直行。
　　“放心，饿不着你。”
　　“哦……”
　　大约又走了一会儿……
　　“还有多久到啊？”小南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孜孜不倦的开口。
　　“……再走走就到了。”
　　“哦……”
　　十分钟后……
　　“小桉你是不是迷路了？”小南觉得十分有必要向她确认一下这种绕圈儿似的晨慢走。
　　“……”
　　“你别急，就在这一块儿了。”小桉伸长了脖子到处看了看，“该不会是搬走了吧？”
　　“要不……导航一下？”
　　“好主意。”
　　小南本以为自己这个建议好歹能让她主动承认自己早已迷路的不光彩的事实。不过……算了，谁让她长得好看呢，不追究了。
　　两人兜兜转转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一个门面儿不是很大，但胜在装修精巧的地方停下了。
　　“你要找的是这家店？”小南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对呀。”小桉低头盯着自己的只能导航，还在确认……
　　“姐姐，我们经过这里三回了……”
　　小桉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无奈的妹妹，“是吗？”
　　“……你不会一次都没看见吧。”
　　“估计新搬的地方吧，我记得之前不在这里。”小桉面不改色的解释，“走吧，进去吧。”
　　……
　　你就编吧你就。
　　早上人还挺多的，都是老大爷老大妈成双成对的对坐在桌上捧着杯子喝着现磨的豆浆。两人进去愣是没找着一个空桌。
　　“哟，叶桉呐，好久没见你过来了。”老板娘正忙着给人送东西，眼角余光一扫，看见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小桉带着一位……朋友？连忙打招呼。“来，大爷，您要的烧麦和小笼汤包。”
　　“好好，谢谢。”
　　“嗨~谢什么，这么多年生意全靠你们照顾了……”老板娘笑盈盈的说，“那什么，你们先吃，我去招呼一下着两位小姑娘。”
　　“你忙你忙，不用管我们。”老爷子朝她摆了摆手。
　　“阿姨，生意还是这么好啊。”小桉站在门口一侧向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进去坐呀，和大爷大妈拼一桌，没事儿~”老板娘嗓门不小，估计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小桉尴尬的接受着正吃早点的老年人齐刷刷回过头带有好奇的目光，感觉浑身都不自然起来。还是小南先一步反应过来，用手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肘。小桉转过头看着她。
　　“不是要吃早点吗？进去啊。”
　　小桉蹙着一对儿精致的眉毛，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叶桉，吃点什么呀？”小南拉着小桉在目测将要吃完然后拍屁股走人的一桌面对面的坐下来，老板娘拿着抹布手脚麻利的擦拭着没什么污迹斑点的餐桌问。
　　“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一杯豆浆。你呢？”小桉用眼神示意对面的人。
　　“我看看……我要一屉小笼包……额……一杯豆浆，再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吧。”小南看着菜单犹犹豫豫的开口。
　　其实她不知道这家店什么比较好，让小桉介绍……她没那么大的脸。
　　“好嘞，两位稍等啊，马上就来。”
　　“好，谢谢阿姨。”小南笑的半眯着眼对老板娘说。
　　“小嘴儿真甜。”老板娘笑着接了句，转身往厨房走去。
　　“小桉，你跟这儿老板很熟啊？”等老板娘走远了，小南才撑着脑袋对小桉说。
　　“嗯，以前刚搬来的时候经常在这儿吃东西。”
　　小南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搬到这边的？”
　　“升大学的那一年。”
　　“升大学？那不是高三吗？”小南拖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的开口，“哦，我忘了，你是保送生。”
　　“没参加高考？”
　　“嗯。”
　　旁边两位老人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后示意她们让让，向厨房里忙到飞起的老板和老板娘交代一声后手挽着手走了。
　　“哎，真羡慕他们。”小南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道。
　　“谁？”
　　“他们啊！”小南用下巴示意前面越走越远的老夫妻。
　　小桉点点头。
　　“你不觉得吗？”小南锲而不舍的追问一句。
　　“我现在只羡慕那些能吃得上早点的人。”
　　“我也羡慕……”
　　俩人就着吃货属性对将要吃到嘴的食物味道进行激烈讨论后，老板娘终于端着小托盘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这么久，实在是忙不过来。”老板娘微微欠欠身，有些歉意。
　　“没事儿，反正也不急，您忙您的就行。”小南挥挥手，不甚在意。
　　“小丫头真会说话……”又转身看向小桉，“叶桉，你同学啊？”
　　“嗯，带她过来玩玩儿。”小桉笑了笑。
　　“真好，以后多带同学过来玩儿……”老板娘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起来，刚刚是你俩在我家门口溜达了三四圈儿吧？你带着同学，我还真不敢认。”
　　“……”
　　“咳……”小桉清咳一声，瞪着对面笑的合不拢嘴的人一眼。
　　“哎哟，不跟你们说了，慢慢吃啊，不够还有。”老板娘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厨房。
　　小南还在笑，手上拿着舀了一勺粥的勺子半天喂不到嘴里去，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将勺子往粥里一扔，捂着肚子继续笑。
　　作为被嘲笑的对象坐在对面一脸无奈，“你笑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奥哟……哈哈哈不是……我哈哈哈笑点低……哈哈哈是你太逗了哈哈哈哈……人老板娘都知道你迷路了哈哈哈哈哈你还不承认……”小南笑的都快打嗝了，还是停不下来。
　　小桉被这傻笑声搞得自己也想笑，忍了忍，又把弯起的嘴角收了回去。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傻者傻。怕她笑的不知东南西北，小桉抬手将小南面前的粥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给她腾出点位置。
　　“小姑娘没事儿吧？我这食物里下药了？”老板娘在厨房估计听见了小南毫不掩饰的笑声，大声对外面说。
　　“没事儿，她一直这样，脑子不怎么好使，您别理她。”小桉抬了抬声音，怕老板娘听不见。
　　厨房里一阵儿锅碗瓢盆的声音，也不知道老板娘有没有听见。
　　“我说……这位，您倒是笑够了没啊？”
　　“够了够了，你让我缓缓。”小南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坐在座位上上气不接下气。
　　“出息……”小桉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老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我这是童心未泯。”小南拉过那碗被她扯远了的粥吃了起来。
　　“这是哪家的巨婴啊？快来领走吧。养不起了。”小桉嘬着面，含糊的说。
　　“以前是莫家的，现在是叶家的，养不起也得养，你可不能做第二个陈世美啊……”小南左手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右手消停的拿着勺子继续给自己喂食。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解决光了早餐之后，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付完钱直接走了。
　　老板娘在后面追出来，“有空再带同学过来啊~阿姨给你们打折。”
　　“好嘞~”小南笑着回答。
　　“你倒是自来熟的很。”小桉摸了摸撑的有点起伏的肚子。
　　“那是，我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嘿嘿~厉害吧。”小南眯了眯眼睛，伸手拢了拢围巾，天气还是冷的厉害。不过街道上的气氛倒是不错，大概是临近年尾了，各个商家门前都竖着个大音响，放着恭喜发财。
　　“好冷啊。”小桉哆嗦一句。
　　“冷？要不我们去商场转转？”
　　“现在？”小桉将手揣进衣兜，蹭着衣服料子搓了搓。
　　“对呀，出都出来了，回去也没事儿干呀。”小南在原地跺了跺脚，这天儿冷的是挺厉害的。
　　“行吧。”小桉没什么意见的点点头，冲着旁边的商场就往里去。
　　小南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你干嘛呀？”
　　“嗯？你干嘛呀？”小桉看着眼前的女装店，又回头看了看小南。
　　“我们去逛男装。”
　　“男装？给谁买？”
　　“叶叔叔啊……你看都快过年了，叶叔叔那么忙，肯定想不起来要给自己买衣服的。”
　　小桉顿了顿很想说，她老爸真不缺衣服，光是一衣柜西装就愣是找不出重样的来，助理会安排好一切的。可看到小南写满期待的脸，又什么都不想说了，买就买吧，随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