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的纪念日》cacalolo

33、暑假

　　终于熬过了高考的最后一天，上官肆让自己全然不要去想考试结果，终于可以从这样紧凑的日子里探出头，暂且透口气先。
　　才出考场，打开手机，就看到几条未读短信。依次打开，先是上官影，大概是刚进考场那会发的，“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然后是小花，看时间，估计是提前交卷了然后第一时间冲出来发的，“解放了！！！！考完联系！！！”，紧随其后的是林峰学长他们，“考完了，是不是考虑回来给我们当乐队宣传啊”，最后面，还是上官影，“恭喜你，考完了”。才看完短信，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lina的上官哲，怕是早已经等在了这儿。笑着就迎了上去，这一分钟的上官肆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另一边，一直没等到上官肆回复短信，以致上课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又害怕是因为上官肆没考好，又不敢再发短信问他。上官影自己当年高考完都没这么紧张过，晚上上自习的时候也还集中不了注意力。好容易熬过了两小时，实在忍不住，又发了短信过去，“是不是考完太开心，连短信都忘了回了啊”，删删改改，才发了出去。
　　结果还是好半天没回短信，上官影一看手机，其实也才过去5分钟。实在坐不住，拨了电话过去。结果，竟然，没人接。一直忙音，并不是关机或者在服务区外，只是没人接而已。越是这样，上官影越是担心。心里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又忍过去了十分钟，还是坐立不安。鬼使神差的拨了家里的电话，抱着侥幸的心理，结果接电话却是lina。
　　上官影是向来不太往家里去电话的，所以接到电话的lina意外得很。上官影也还是例行的问候寒暄，心理盘算了半天，才漫不经心似的提了出来。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把，小肆他？”
　　“他啊，你别提了。一考完整个人就跟脱了缰一样，和我们碰面以后没多久就去找小花去了，是是要一起去庆祝一下，这会儿都还没回来呢。”
　　“他手机有带么？”
　　“有的，怎么了，电话打不通？”
　　“嗯。本来想问问他考的怎么样的”
　　“你有心了。估计是玩疯了，没顾得上看手机，这孩子就是这样。你给小花或者二沪打一个，他们肯定在一块。”
　　“好的。谢谢阿姨”还是改不了，礼貌而客气的口吻，总也像是亲疏有别的样子。
　　“好了，不耽误你给他们打电话了。阿姨不是怪你，只是你偶尔也给家里来来电话，你爸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总是跟小肆打听你的情况呢。还有，下个礼拜三是你爸生日，短信总还是要记得发的。”相处了这么久，lina也知道上官影就是这样的个性，懂事而体贴的样子，虽然总有些距离感，但是也能感觉到上官影的心里在一点点的接受自己。
　　“嗯。”好好的应承下来，上官影就挂了电话。突然就想起去年上官哲生日的前一天受到lina 的短信，提醒自己隔天是上官哲生日，不要忘了发短信。后来，上官哲竟然也在lina生日的当天给自己发了短信，同样的意思。上官影觉得夫妻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总也惦念着对方。然后就想到那个没接自己电话的上官肆，二话不说的就拨了林二沪的电话，心里还是带着点怒气的。
　　“哎呀，你竟然也有给我打电话的一天啊。”林二沪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只是看到来电显示的林二沪还是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上官影有一种主动联系别人就会死的毛病。
　　“肆和你们在一起么？”上官影一点也没有要和林二沪闲聊的意思，上来就直接问起了上官肆的事情。
　　“真的是，你好歹先跟我问个好吧。”林二沪没好气的说道，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一边把手机递给了已经有些微醺了的上官肆。
　　“你，怎么……”上官影这边话还没说全，就被那头接了去。
　　“喂~~”尾音被拖得长长的，上官肆虽然是无意，但是那千转百回的一句问候像是小蛇一样钻进上官影的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怒意，之前假装的那点强硬语气也马上软了下来。
　　“怎么了，玩high了，短信也不会，电话也不接了。”说是责怪，却没半点责怪的意味。
　　“手机放，放包里了。不怪我，好不好。”上官肆自己恐或不觉得，电话那头的上官影听到的确实含含糊糊的吐字，满是撒娇的意味。
　　“你是不是喝多了？”上官影也知道有二沪他们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却还是忍不住，只恨自己不在身边陪着。
　　“都怪小花，一直灌我，我本来都不想喝的。”也是借着醉意，胡乱就怪罪到他人身上。
　　“你自己抢着要喝，还要怪我，上官，你不要听他的哦。”小花硬是凑到手机跟前说了一句，上官肆干脆又往旁边的椅子上移了移，作势不去理小花，专心打这个通电话。
　　“知道你好容易解放了，开心，但也要知道量，不要再喝了。”
　　“嗯，你说的我都听的。”还是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上官影简直心痒难耐，一想到这个时候上官肆身边还有其他人，竟然有些不开心了。
　　“好了，你把手机给二沪吧，我明天再给你电话。”
　　“不要，还没说够。”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尽是些，“你少喝点”“好呀”“手机给二沪”“不要”这样的内容的反复。林二沪实在看不下去，这才终于去把电话抢了过来。
　　“好了，翻来覆去也没见你们说出什么花样来，你们不嫌烦，我还心疼我电话费呢。”林二沪没好气地说道。
　　“你看着点，不要让他再喝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散了啊。”上官影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们。”一个没注意，上官肆又转身拉着小花喝了起来，林二沪一边眼神示意赵枫他们，一边急着要挂电话，“好了，不说了，再说我也没工夫去拦着你家弟弟胡来了。”
　　“好，那……”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上官影心里还有些担心，即使知道林二沪还是挺靠得住的。心里头想着，还有四年，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的上官肆一点也没有要给上官影回电话的意思。虽说有些醉，但是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有更大的惊喜给那个人，打电话的话怕是忍不住就露出马脚。只是回些不痛不痒的短信，然后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A市。
　　和小花一同到A市的时候已经事深夜，到了住处，一点也睡不着，心里面提前预演着各种各样的场景，想像上官影的错愕和欣喜交加，想像着即毫不犹豫的冲到那个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拥抱。想像千百种的场景里，却偏偏没有上官肆后来遇见的那种。
　　特意挑了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间去，慢悠悠的晃荡到教学楼的门口，只待偶遇到下课的上官影。上官肆每走一处，就要给小花介绍一下，这是哪儿，那是哪儿，倒像是在这儿上学的是他一样。其实不过是，上官影每次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学校溜达，细细的跟他描述过一番，上官肆也在脑子里大概构建过一番。这学校也因此多了几分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笑笑闹闹的，在空荡荡的一楼大厅等某人下课。哪里知道，待到下课铃响，在众人里寻了又寻，看到的却是一齐走下台阶的两人。若是不认识的人倒也还好，那人偏偏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乐朵，若是上官影还是一贯的礼貌客气还好，那人偏偏笑得真心。
　　上官肆这一刻不知道自己要怎么上前去了，顿在哪里，差一点就让那人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还是小花眼疾手快嗓门大，一边拉住上官肆往前走，一边大声地喊住了上官影。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第一声上官影还当是幻听，倒还是乐朵先回了头。第二声的时候，上官影也跟着回了头，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小花就已经拽着上官肆跑到了跟前。
　　“我说你，怎么走的那么快，赶着去投胎么！”整个高三就没怎么运动过的小花这才跑了几步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这会儿简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不喜欢的运动的死宅这件事情。
　　“你……你们，怎么来了？”上官影一点没有要掩盖惊讶的意思，同时，心里那点开心也整个满溢出来，乐朵看着旁边这个人，好像整个人都突然被点燃了一样。说起来，自己都没见过他这样毫不掩饰的开心模样。
　　“还不是小肆，说什么反正考完试也无聊，趁着分数没出来先出来玩玩，”小花抢着说道，“不过，你也懂的……不然怎么放着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来这干燥的要命的地方。我跟你说，小肆昨天刚下火车都流鼻血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呆了这么久的，还得呆三年多。”
　　“是四年！”一直没说话的上官肆突然开口到，只是口气冷冷的，看也不看上官影一眼，只是四处张望，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流鼻血，流的凶不凶，我看看。”其实小花也是往严重了说，昨天留的那点血还没来得及掏纸巾就已经停了，也没什么大碍。
　　但上官影也不搭腔，只是别扭的，偏不让上官影碰自己的样子。
　　“我看也没什么事，估计是刚来北方有些不习惯，你一个医大生，这点总该是知道的，瞎紧张什么，不嫌丢人啊。”乐朵照常开着上官影的玩笑，上官肆却怎么听都不是滋味，更加不愿意搭理上官影了。
　　“哎呀，我们难道要一直在这儿站着么？”小花没顾忌的，就揽过上官肆的手，往教学楼外走了去。
　　上官影这会儿有些搞不清楚上官肆的意思了，明明是来看自己的，怎么好像又不愿搭理自己。旁边的乐朵看到上官影和小花那么亲昵，只当是上官肆在哥哥和女朋友面前不好意思，也没多想。
　　“你们估计也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吧，”乐朵提议道，“我们食堂三楼可以小炒，要不去那儿吧。”
　　“要去外面吃。”上官肆闷闷地说道。
　　“好。”
　　乐朵原本还打算再劝几句的，毕竟学校的食堂的三楼也挺出名的，还有些特色小食。哪知道上官影马上就应承了下来，看来还真是宠这个弟弟宠的要紧。
　　在校门口转了老半天，上官肆竟没有一家看中的。其实乐朵哪里知道，每家店自己都要说上一两句，只要是她推荐的，上官肆是一个都不进的。
　　“要不我们去外头吃吧，远一些也没关系。”上官影提议道。
　　“那要不去许知路哪里，听舍友说哪里有家很地道的川菜馆。”
　　“我不吃辣。”
　　“他不吃辣。”
　　上官影和上官肆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了好了，本姑娘快要饿死了。去我们住的酒店附近吧，我们中午在那附近吃的，附近还挺多饭店的。”小花早也看出来上官肆是因为什么不快，但又忍不住看上官影吃瘪，所以也陪着一起胡闹了这么久。
　　“没意见。”
　　“行，我们就去那里，四个人，刚好打一部车过去。”
　　乐朵这回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上官肆提出来了，上官影没有半点不同意的样子。不过想着如果是自家弟弟，千里迢迢跑来，估计也会顺着他的心意了。故而，也没往心里去，跟着上了出租车，挺开心地去吃了饭。
　　只是这车上的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就连独自坐在前面的乐朵也能感觉得到。小花想还是嫌不够乱，硬是坐在两个人中间。上官肆心里的气其实也没那么大，只是这个乐朵一直跟着，上官影也一直没反对，反倒让他火也没出发。只好干脆不搭理上官影，只一个劲地跟小花说话。上官影这会儿还一点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因为只是稍微想想就知道上官肆从来也不是那么害羞的人，这么久还不搭理自己怕是生气了。
　　可，其实，说实话，这是上官影第一次碰到上官肆这么生气，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光是明白他在生气就已经花了老半天的时间。
　　到了吃饭的地方，四个人被带到一张长形桌附近。小花想也没想就先坐下了，本以为上官肆会坐在小花旁边，哪知道他坐到了小花对面。上官影倒是很自然的坐到了上官肆的旁边，乐朵倒也识趣，坐到了小花的旁边。
　　菜倒是很快就上齐了。上官影要来开水，先是把上官肆的碗筷齐齐涮了一遍，还被小花说男生怎么那么矫情。上官肆假装看着窗外，偷瞄着上官影的一举一动。上官影根本没有顾及旁人的余力，好好的盛了一碗汤，还不忘把上面的浮油给瞥了去。
　　“这个下火，你先喝一点。”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其实，上官肆已经知道自己这无名火多半是毫无道理的，既然有台阶，就趁着下了好了。只是还不肯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喝起了面前的汤。
　　上官影也不闲着，挑了些上官肆可能喜欢的菜，一一夹到碗里，周到得有些过分。看的对面的乐朵一愣一愣的，乐朵是独生子女，无法想像兄弟之间可以这样的，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上官影这样照顾人的模样。
　　“卓小肆，你够了，是没手还是怎样，有上官在身边，直接变半个残废了啊，欺负我家二沪要上课来不是吧，早知道就不陪你来了。”
　　“你还有脸说了哦，你有多少次拿我作掩护，逃了晚自习去跟二沪约会。”上官肆很不厚道地回击道，“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把要来的事情跟二货说了吧，要不是那家伙有篮球赛走不开，肯定死皮赖脸的跟来了是不是。”
　　“吃饭，哼，懒得跟你争。”小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了下去，埋头对付起跟前的那盘青椒牛柳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乐朵听到这儿有些迷惑了，这样看来，小花并不是上官影弟弟的女朋友，而是林二沪的女友。只是，这个人就是上官影的弟弟是没错的，只是，只是……越想越不对劲，再想到从见面伊始到现在，乐朵有些食不知味了。
　　倒是上官肆，和小花扯了两句，整个人轻松下来不少，那点火气发也就发出去了。这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对面有个人似的，还主动了乐朵搭起了话。
　　“我们寒假见过一面，你还记得的吧。”上官肆提醒道。
　　“嗯，只是当时乱糟糟的，也没机会和你聊聊。听上官说你画的很好，今年的志愿是C美大，想必是手到擒来吧。”说实话，算上这次，一共见过三次面。乐朵一直对上官肆影响浅浅的，或许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的缘故吧。今天又明显感觉到上官肆身上的敌意，但是，看见他笑笑的对着自己，竟然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手到擒来倒也说不上。他一点也不懂画画，怕是我随便糊弄两笔，他也觉得好。反正该做的事情我都尽力去做了，现在也就只能等结果了。”上官肆这话倒是真的，但其实心里更多的还是安心，总觉得至少对得起自己和老师。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上官肆没头没脑的问句突然把乐朵吓到了，结果竟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回了句“嗯。”
　　“可是，他喜欢我。”上官肆继续说道，这句话平铺直叙，就像朗诵什么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课文一样。
　　乐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抬头就看到上官肆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没有恶意，没有攻击性，但也没有退让，只是这样，直视自己。
　　小花突然觉得乐朵有点可怜，下意识的揽过乐朵的手，“放着对狗男男恩爱去，我给你介绍更帅的。”
　　“没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早就说开了。”乐朵眼神飘忽，像是害怕被看穿。
　　上官影其实从来都没提过，因为乐朵从来也没正面说活这件事情。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会说再去戳穿谁。
　　他不敢说全然理解乐朵的心情，但是“爱不到相爱的人这一点”，自己曾经多少也是有所体会的。
　　“现在我们只是好朋友。”乐朵继续为这段关系辩解，也是在说服自己，那一点妄想和碗里的菜一并吞到胃里。只是怕，胃病这毛病，暂时是好不了了。
　　“那正好，我有个学长，叫赵枫，虽然嘴贱了点，但是长得是蛮帅的，人也很好的，还会弹贝斯。”小花一看气氛不对，就开始话唠起来。
　　“那你让你家哥哥怎么办？”上官肆又狠平静地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嗯，也是，”小花想也没想就附和道，“啊？他俩，你别开玩笑，我爸要知道了，非打断我哥的腿不可。”小花嘴上拒绝承认，可是心里早有了判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大花和赵枫关系，自己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那我给你介绍我建学长，虽然学历是低了一点，但人家家里那可是有家业的，（嗯，开小超市的），有小洋房，（一个两层的小房子），有车子（一辆拉货的小面包车），还是乐队队长的（然而乐队籍籍无名）。”小花又开始卖起了另一个学长，毕竟自家哥哥的人招惹不起。
　　“建学长现在和酒吧女老板暧昧呢……”上官肆悠悠地又冒出一条。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拆我台啊，还有啊，你不是跟我一样在学校安安分分的念书么，你哪来知道这么多有的没的啊。”
　　“那次去看演出看出来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跟你家二货刚好凑500啊。长眼睛，会看的好吧，哪像你长得只是装饰。”上官肆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你眼睛会不会看我是不知道，这张嘴倒真不是装饰……”小花憋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怎么回击，算起来，这已经是第n次落败了。
　　一边的乐朵从莫名其妙到后面观而不语，再到后面就被这两人的一来二去给逗乐了。刚才那点尴尬和难过也暂时被盖了起来。
　　“你别急，容我在想想，我朋友里面比他俩强的人多了去了。不如你先说说你喜欢哪一款的。”小花继续不死心地问道，但其实脑袋里已经想不出别的人选来，这短短的几十秒时间有顺便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交友不慎，识人不明，以及怎么就没怎么认识新朋友呢。回去，等回去一定马上就去认识新的人。
　　“你就别添乱了，人家长这么漂亮，性格这么好，哪里需要你介绍。”上官肆笑着说。
　　“也是哦，”小花也是，心想反正我这边还真没人可以介绍了，“都不知道你看上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我今天在你们学校逛的时候发现比他帅的多了去了，既然能考上你们学校，想必也不会太笨。嗯，还是你给我介绍一下比较靠谱。”
　　“小花同学，你敢不敢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我这就录下来，回头放给你二货听。”上官肆又抓住某人的小编子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么，说就说，你倒是录啊，你看到时候他信我还是信你。”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半会，旁边两个人还真插不上嘴。

　　“你不用理会他们，平时这样，斗嘴斗惯了。”上官影这会突然拿出大哥的做派来，给乐朵解释着。
　　“怎么会，不然都像你一样不爱说话，该多无聊啊，”乐朵笑呵呵看着聊得正欢的两个人，“我看你以前初中时候和现在总还是有些不同的，想来也是因为认识了他们吧。”
　　“或许吧，”上官影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只是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就不知道了。”
　　“这我也不好说，反正变得容易靠近了些。”乐朵想到同学三年都没和这人说过十句话，现在这样别说是好一点了，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还是该做什么就坐什么。”上官影嘴上这么说，但其实生活上的变化一点点的累计起来，开始或许不容易察觉，但后来总还是能找到些踪迹的。
　　“你那是当局者迷。”乐朵咽下去没说的话是，以前瞧你虽然总也是温和的模样，但总少了些普通人的人气，不像现在，倒像个同龄人的模样。乐朵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对面两个，突然就死了心，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以为的喜欢如果是这么容易轻易败下阵来的东西，或许也不是什么值得挽留的东西吧。
　　“小花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你真值得比我好的人。”上官影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是自然，毕竟我也算是才貌双全的少女一枚，真的需要男朋友还怕没人追么。只是，为了保你安宁，在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以前，我就继续勉为其难的做你的护花使者吧。这样你家那位也好放心学校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勾搭你。”想开了的乐朵倒是又开起了上官影的玩笑。
　　“那感情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他在学校拈花惹草了。”上官肆突然凑上来说。
　　“你要点脸好不好，人家乐朵这么好条件，花样年纪给你男人做保镖，等到以后后悔这年纪没谈过恋爱，都怪你男人我看你怎么办。”小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跟乐朵同一战壕，或许是因为只要人多的时候她就喜欢跟上官肆对着干，享受着拌嘴的乐趣。
　　“人家乐朵自己说的好么，你有认真听么，”上官肆当然也不甘示弱，还直直的看着乐朵，“你说是不是。”
　　“人家姑娘那是开玩笑听不出来啊，你以为你家那位cool beauty谁都看得上眼，不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帅那么一点，还没我家二货帅，不就是比一般人会读书那么一点，乐朵不是也考上了同样的学校，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怕是笑也不会笑！！”小花连珠炮似的一通乱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乐朵意识到大概还未布阵已经满盘皆输。即使自己比上官肆要早些遇到上官影，可是让上官影笑成这个模样的人却不是自己。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只不过暂且死了心罢了。不过倒也还是安慰自己，至少又认识了小花这样直爽可爱的人，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