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懵懂的小学一二三年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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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顾小华
顾小华的学前班就这样傻不拉几的结束了。
其实，这样过着也挺好的。真的是完全的随心所欲。因为不懂，因为无知，所以无畏，所以一旦想做什么，倔脾气上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在这个可以算是顾小华还没有“启蒙”，没有开心智，的年龄。
堂哥顾泽辉带着她去报了名就送他到小学一年级的教室门口，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匆匆跑去自己的班级。也许那个时候的顾泽辉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妹妹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第一节课，她该坐在哪里。”老师还没有来，教室前排有位置，可是顾小华一个人也不认识，她畏惧，恐惧一个人，就像是身处一片仓茫茫的大海，她一个人站在一她叶孤舟上，不知所归，不知所愿。她习惯性的，走到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摆放杂物的地方，静静的坐着，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同学们都穿着家长精心准备的衣服，迎接入学的第一天，其中大多数都有家长陪同，他们有说有笑，洋溢着喜乐。顾小华就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像溺了水般，不知所措。老师还没有来。
开学一个星期多了，她还是一个人坐在这儿。很多人都有同桌，但是她没有，她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愿意坐在垃圾桶旁边，就连上课调皮捣蛋，喜欢睡觉的同学来说，也是不愿的。明明还有其他的空余位置，顾小华为什么要坐在哪里，其他同学也不明白。
顾小华在班级里还是没有朋友，她还是每天扎着松松垮垮的辫子，穿着亲戚们送的旧衣服，趿拉着鞋子，在角落坐着。在同学们眼里，顾小华总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没有什么笑容，不喜欢和人交流。
在学校里顾小华感觉自己被拷上铰链一样，不知所措，只有上学放学这段路程才是她最快活的时候。一到放学，顾小华就背着书包跑到高年级等着顾泽辉，再和顾泽辉一起在校门口等着其他村里人，放学路上，原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出了一两个小时。回家路上尽是天地。春天路上开满鲜花，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小花，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小华跟着大哥哥大姐姐们一起用外套兜蝴蝶，装进塑料瓶子里，回家拿书本压着做成标本。
夏天荷花池里开遍荷花，荷叶簇拥着荷花，放学是摘一棵荷叶，做成小伞，挡挡太阳，或是将荷叶裁剪做成清宫戏里小太监的帽子，再找一束芦苇的须，做成小太监的浮尘，或是等荷花变成莲蓬摘了路上吃；等到西瓜熟了，小华放哨，大哥哥大姐姐们下地去摘个西瓜，一起躲到林子里吃。
秋天，大家就扛着长长的大竹竿跑到山里，山里有老一辈种下的几棵板栗树，没有人管，大哥哥大姐姐们用竹竿打，有的够不着就爬上树打，随着一竹竿一竹竿的挥舞，浑身长满刺的板栗就这样掉落下来，小华就负责拿着麻袋在下面捡，捻起包裹板栗的一根刺就往麻袋里扔，有时候不小心就被刺着了，没有多疼但是也不好受，下次来就学乖了，把爷爷打铁用的大手套带来，大家各回各家，年纪做大的那个就把板栗分好，各自带回家自己剥。吃完晚饭，小华就和顾泽辉两个拿着爷爷的小铁锤，“咚咚”“咚咚”的敲着，两个人再把这些栗子分成三份，各自一份，剩下的一份留给一直眼巴巴瞧着的小弟顾泽铭。第二天上课，小华就数着栗子过日子，下一节课吃一颗，放学吃一颗，一共六颗，吃完最后一颗就放学了。小华默默的想着。
冬天，那个时候的冬天，天气很冷，雪一下就下得很厚，回家路上嘻嘻哈哈打几场雪战，冷的不行却又甘心这么冷下去，回家后又各自在家门口推出个雪人，两个煤炭当眼睛，后院找点东西点缀点缀，再一家挨一家评比，谁堆的雪人最好看，小华和堂哥顾泽辉两一起堆一个雪人，一个堆大的雪球，一个堆小点的雪球，堂哥要求必须要在厚点的雪上堆，太薄的容易把黑土也参入，小弟在旁边打下手，需要什么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拿。堂哥对这一系列的要求都挺高，什么对称，眼睛应该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最后还把爷爷的毛线灰色绒帽子给雪人戴上，最后还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亚当。问堂哥为什么叫他亚当，而不是小灰帽，也不是大白，堂哥管这个叫做艺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这么西式的名字会是艺术的标识，反正听大哥的就好。
总之，放学路上，一年四季，都是那么令人心身愉悦，那是放纵的感觉。大哥哥大姐姐们都是一个村里的，大家是看着小华长大的，还没有上学之前，在村里可谓是浑天大魔王，不过一个村里的人，都是同根同族的，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大家都是今天打的架，隔天就忘了。和堂哥顾泽辉抢吃的会打一架，和小弟抢遥控器的时候会打一架，和小柯玩游戏输了犯规会打一架，小华从小打到大，自认为除了大她许多的，没有丝毫胜算，小上许多的有点欺负人，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相反，小华在班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隐形人。
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关注，虽然一开始会好奇这个孤僻的同班同学，但是，一旦过了这个热度，小华就无人问津了。
班主任是一个外表严肃，内里任然是不苟言笑的中年语文教师，文凭不知道是多少，教书也不知道水平如何，反正，现在让小华想起来都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在小华三年级考试的时候，一个看图写作的作文题目，小华愣是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这道题目是什么意思，是哒，小华不是想怎么写好这篇作文，她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上语文课是读课文，背课文，最后还是读课文，背课文，最后的最后看一个图写作文，那是干什么？？？小华瞥见见面有一个同学低着头鬼鬼祟祟的看着一本作文书，边看边写到看图写作那个空白答题处，刚好那本书小华也有，是升初中的亲戚送的，平时也没有怎么看，塞在书桌里，这时候、、、不是正好派上用场吗？
小华四周观察了一番，见老师只是在门口站着和隔壁班的监考。老师聊天，只是象征性的往教室1里撇几眼，小华把手伸进抽屉抽出那本书，小心的翻着，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不知道怎么抄。胡乱翻到一页，感觉时间不多了，就开始颤颤巍巍的抄起来，她不懂题意，易不知抄的是牛头不对马嘴。当最后一笔落下，小华舒了一口气抬头去看老师，忽然发现前面那个抄书的同学对她眨了眨眼睛，额，他眼睛抽筋啦？不管不管，终于写完了，这时考试铃声也响起来，小华把卷子一交，一身轻松，就屁颠屁颠跑到五年级哪儿找顾堂哥啦！
齐开云抄书抄的战战兢兢的，时不时四周观察一番，大家都是低头奋笔疾书，突然发现了和他一样作弊的人，神色紧张，脸上还有虚汗冒出，这班上难得一个同道中人，定要结交结交，齐开云这样想着，看她望向自己，对她眨眼示意，没成想，一下课，本想好好畅谈畅谈，就见那女子一溜烟跑走了。齐开云扶着额头，明日再说也不迟。
又是一个没成想，本来明日才可以见到的人，如今便见到了，按往常来说，齐开云回家一般都是爷爷骑着摩托载他往公路上回家的，今天爷爷恰好有事情，就让他一个人回家，便走的是小路，这便是遇到了小华。只见那人跟在一个高个子男生身后，旁边还有几个年级相仿的孩子，走到一个水沟旁边，从书包里面掏出一个钓鱼时用来圈鱼用的绿色网状袋子，他们就几下脱掉鞋子，赤脚迈入水沟，用手在里面这儿捞捞哪儿趟趟，咔的一下，就见那女子从水下掏出了一个红红的大龙虾，扔进那渔网篓子里面，笑着对旁边那男孩说，“哥，咱今晚可以吃顿好的呢！昨天和小弟说我们要抓龙虾，他就馋的不行。”“花花，今天刚刚下场小雨，龙虾应该要出来透透气，今天可以多抓点。哈哈”旁边那男孩这样回复着。
“哈哈哈哈，回去就让奶奶做爆炒龙虾，多放辣。”
“咿咿呀呀，小龙虾。”
“咿咿呀呀，小龙虾。”
齐开云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看那言笑晏晏的脸，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鼻子上还有沾染上的一些泥，好像在班上没有见她这么活跃，她明明可以和很多人都打成一团的，可是自从他转校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她有什么朋友。思绪到这时，只听见“啊”的一声，顾小华好像被什么绊倒了一样，“啪”的一下“扑腾”进水里了，再起身时，就是一脸的泥水了。齐开云突然觉得很有趣。就笑了出来。
这突兀的笑声顿时就吸引了水沟里的几人，几双眼睛就这么迷茫的齐刷刷的看着他。搞得齐开云都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张。就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顾小华的同学，齐开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懵懂的小学一二三年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