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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矿场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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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却轻松不下来,原来回去后就有人来报告,说是有多处钱庄同时起火,虽然火是给灭了,可是很多白银被附近的居民一抢而空,许多伙计也中饱私囊,私吞了不少银两潜逃了,更气愤的是大火烧了不少票据和账本,已经有不少钱主闻风而来,拿着篡改的票据要求兑现,没有了账本,根本无法查询实际的钱数,房屋烧毁,更需要重建,官府里面也要疏通,花家简直是到了群起而攻之的地步。没过几天,又出了大事,金矿居然出现塌陷,压死了好些人,愤怒的人群开始向花家抗议,冲击着花家的大门,只有那些护院勉强维持着,行舟和谋士都聚集在前院商讨对策,花容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极度的不安,踩着碎步走来走去,一个劲的问行舟怎么办,怎么办,行舟听的心烦,把她安顿在椅子上,开始分析情势:“现在情况很紧急,花家的金矿保护措施一向坐的很好,很少出现这么大面积的坍塌,很显然,有人在搞鬼,不久我们就可以从里面的泥土里找出原因,到底是人为的炸药,还是自然的坍塌,现在是想想怎么稳定好那些人。”
众人吵吵嚷嚷,花容简直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行舟冷冷的说:“秋家是要斩草除根啊。”
“你认为是秋家做出这等事情?那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也是他做的?”花容立即联想到了父亲的死。
行舟道:“你不要多想,花老板的死,我着实不知道,只是最近的事情,和秋家一定脱不了干系,秋家一向做事狠毒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钱庄的事情还好办,被抢被偷的银两我们还是承担的起的,好在我在来的头天就想到会出这等事情,已经把账本另外做了副本,不怕那些吸血鬼来讨债,官府的事情,花小姐还是去拜会拜会六王爷吧,这样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再就是申明那些逃跑的伙计,报上朝廷,就是矿场的事情比较麻烦,我们先去看看如何,记住,一定要稳定人心。”
花容咬着牙点头,恼恨自己在火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是秋家放的火呢,居然就这样让秋梧景大摇大摆的走了。
花容也是第一次来到矿场的,那么大规模的开矿场,就是她见了也要咋舌,虽然已经停工了,可是仍然可以想象热闹起来的时候,一定是热火朝天般的景象,大家忙碌的把天赐的财富搬出大地的怀抱,这里淘金,那里洗金,这里炼制,那里装卸,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可是人们那仇恨的眼神盯的花容发毛,好像是她导致那些人的死亡似的。
行舟在一旁询问着:“尸体挖出来了吗?那些泥土里有没有炸药。”
管事陪着小心:“还没有,那些人不让挖。”
行舟奇怪了:“谁不让?他们不想他们的亲人入土为安吗?”
管事说道:“是啊,那些死者的亲人都不让挖,说是挖了就邪气冒出,会死更多人的,为了活着的人,只好让他们以矿场为墓地了。”
行舟怒道:“胡闹,什么邪气,这可是花家的产业,当他们的墓地?他们倒是想的好。听我的,给我挖。”
本来就聚集在周围的矿工喧闹起来,都嚷道不让挖,个个义愤填膺,拳拳在握,好像要冲上来似的。连行舟也闹不明白了,大呵一声:“住口,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你们吵什么吵?”
众人虽然不吵了,可那急切坚定的神情,连花容都明白:“他们为什么说有邪气?我记得以前也发生过坍塌,我父亲还亲自去挖呢,大家也没说什么啊。”
管事叹口气:“小姐,说的就是那件事,花老板第一个去挖的,可没过多久,和他一起挖坑的人几乎都随他死了,大家怕了啊,谁去挖,谁倒霉啊,不然谁想让自己的亲人回不了祖坟?”
行舟嗤之以鼻:“他们要是不想挖,就走人,我还就不信招不到矿工,想来花家矿场做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管事仍是摇头:“掌柜的,你是外地来的,也没待多久,您是不知道,这地方最重鬼神,当年就是花老板说这里有财神爷留下的东西,才让城里的人离家到这荒山野地开矿的,现在那些矿工被邪气侵入,死在里面,谁还敢来啊,就算有人来了,他以后也待不了这地方了,没人会理他的。”
行舟没想到那么严重,那些钱庄都是依靠矿场生存的,所以那些人才把钱存到大顺钱庄,认为只要有金矿,钱庄就一定不会倒闭,要是矿场停工久了,自然人心浮动,钱庄的生意受影响最大,最可恨的是,不挖矿,根本找不出矿场坍塌的原因,白白的让凶手逍遥法外,这简直是釜底抽薪的计谋啊,从根本上断绝了花家的财富源泉。只能看着堆积如山的财富,却拿不到一文钱。他恨恨的咬了咬牙,果然是好计策啊,这让行舟挑战的心起伏不定。
花容也苦恼着,问管事:“那就没有办法了?”
管事摊开两手:“神鬼的事情,人有什么办法?”
行舟看着那荒山野岭,计上心头:“这地方最膜拜什么神仙呢?”
“自然是玄武真君啦。”管事似乎也感觉到一点什么了:“你是说请人来消灾?”
“以毒攻毒,他们不是说有邪气吗?就请人来解开死结,这总可以了吧。”行舟颇为自信,这回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出手,再给他来个引火烧身。
管事遗憾的说:“本来是不错的,可是,本地最知名的道士已经陪同南宫家的人去对付莫妖女了,她身边有个挺麻烦的茅山道士,这么短时间根本赶不回来,再说那道士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替我们花家做法,他可一向是南宫家养的食客,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家耍的把戏。”
行舟感觉到凶手一定是想到了这件事情,才趁道士外出的时候出手,的确是高明啊,可他仍是不死心:“难道除了他,没又其他人了吗?”
“除了那位紫阳道士,没有人请的动玄武真君,没有人信的。”管事不无遗憾的说。
行舟暗骂了句粗话,烦躁的走来走去,走的花容都眼花了:“不知道皇上的龙威和玄武真君比怎么样?”
行舟恼怒起来:“你扯皇上做什么,难道让皇上来给你驱除邪气吗?”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盯着花容说:“你是说。。。?”
花容嗫奴道:“皇上的画。”
行舟眯着眼睛沉思:“是啊,管事,皇上能不能压住邪气?”
管事大呼万岁:“皇上是天子,没有什么妖魔能侵害的。”
行舟摩挲着双手,鼓舞起来:“那就好,把皇上的画拿出来,就放在矿场,建个祠堂,专门供着皇上的画,去外面告诉那些矿工,说皇上会保佑他们的,让他们马上去挖矿。”他死拧着双手:“这回,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出这么狠的手。”
花容没想到一向谨言慎行的行舟也说粗话了,不禁楞了。
行舟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兴奋,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已经跑出外面去指挥了,看来他是要大干一场了。
南宫堤怎么也没想到秋梧景居然会登门拜访,他像个卧佛一样斜躺在草垛上,看起来像是真的悟道了。
秋梧景拂去阳光照射下到处飞扬的灰尘,只看到南宫堤一个人闲闲的优哉游哉:“真没想到堂堂南宫会居住在这里。”
南宫舒服的伸伸懒腰:“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再说,我正修身养性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看来老天爷很重视我呢,你说呢?”
秋梧景冷哼:“我不是老天爷,说不了你的命运。”
南宫打个大大的哈切:“那你来做什么,总不是来看看我过的如何,来接济接济我的吧,那我可敬谢不敏了,贫者不食嗟来之食。”
秋梧景道:“看来你是准备好接近花家了?以花家为跳板,进入南宫家?所以你才会去救花容。”
南宫不置是否:“你倒是替我想好办法了?就算那样,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我?那火是你放的?”
“不是。”秋梧景矢口否认:“你自己坏了你们南宫家的好事,他们没那么容易让你得逞的,你的加入,会让他们食不安寝的。”
南宫没想到居然不是秋家放的火,可仍是笑嘻嘻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你想联合南宫家铲除我吗?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暂时联合花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秋少,是不是啊?”
秋梧景不知道南宫的话到底真假如何,不过,他不会让南宫得到花家的,现在南宫孤身一人,已经很麻烦了,要是得到花家,在进入南宫家,天知道会给他的计划捅出什么大麻烦。“花容是不会看上你的,你简直什么都没有,哼,你不要忘了,六王爷也盯着你呢。”
南宫倒忘了那个难搞的王爷:“我们走着瞧,我的伤绝对不会白受的。”
秋梧景愤然离开,事情似乎脱离他的控制,他要加紧了,南方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那个莫颜,居然真的拿了孔雀翎,现在江湖上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联剑盟的杀手已经杀了秋家不少好手,而他连主脑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该死的女人。
南宫跃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着,直到大个子回来,他急切的拉着大个子,问道:“怎么样?”
大个子把信递给南宫,拆开一看,南宫恨恨的说道:“果然是老狐狸,刚才还一点口风都不露。”
原来,那信是南宫瑾写来的,十万火急的求助于弟弟,秋家已经向南宫家求亲了,其他的南宫子弟不愿意看到南宫瑾的地位越来越大,都同意把她嫁出去,可南宫瑾根本不想嫁给秋少,秋少这一手无疑是断了南宫回去的最后希望,大家都以为南宫瑾和南宫堤交恶,秋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南宫瑾一直在为南宫堤回南宫做着准备,那些事情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所以匆忙向南宫家求亲。
南宫明白了秋少前来的原因了,是来试探他回南宫家的把握,南宫堤没了南宫瑾,有了花家的财富,也没有用,他就算是彻底排除出南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