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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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碰瓷事件方毕似乎是查出了什么，可他并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思，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阿凉这一段时间也没有总是叫着青泽带他出去玩，性子沉静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下山以来的事情太多不愿出去给青泽惹麻烦。散闲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打趣到：“阿凉你可以看看毕方的‘著作’嘛，他现在可是写出了好几个大IP的作家。”
虽然散闲的发尾被毕方吐出的火焰烧得卷起。
毕方是上古的毕方神鸟，两翼一足，是黄帝时期的卫车火鸟，立下过赫赫战功，传说中已四千多年没在中原大地出现过。但这毕竟是曾经的辉煌，毕方在现代可依旧炙手可热，原因无他，他的神魔小说十分真实，人物关系复杂，打斗场面也让人热血沸腾，按现代人的话说，是个年轻（？）多金的高富帅，也拥有一大堆书迷。
这一段时间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好不容易放晴了，阿凉便抱着书到别墅自带的小院子里晒太阳，离离窝在他的脚边，蜷成毛茸茸的一团，十分可爱。
阿凉翻着书，好奇着这书中仙人们的三角恋——那玉雀仙子爱慕着华蓉仙子，甘愿为之受八十一根消魂钉，失去记忆剔除仙骨转世成人，而华蓉仙子心悦的弦卿上仙却向往着玉雀仙子，三人痛苦而纠结，又有了一系列的故事……
阿凉被这神操作的人物关系弄得目瞪口呆，这可不就是神·操作吗……原来天上的仙子们关系这么复杂，每次看她们互相言笑晏晏的样子还以为事实真是如此，唉，这喜欢不喜欢的事情真有这么乱吗？
“你叫阿凉，对吗？”
阿凉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背着一个大书包，眼睛大大的，直愣愣地盯着阿凉。
“对……你是？”阿凉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住在你隔壁，”男孩指了指旁边那栋别墅，“我叫佘余，你都不上学的吗？”
“我师、是我爸爸在家教的。”阿凉吐了吐舌头，差点将“师父”二字蹦出口，幸好机灵地挽回了局面。
佘余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再见”便自顾自地走了。阿凉扒着栅栏往外看，百思不得其解，这佘余来干嘛的？
自从上次与佘余见了一面后，阿凉就经常通过楼上的窗户看见佘余在门口晃荡，有时踢踢石子，有时靠在他家栅栏上发呆，但就是没有摁门铃叫他。起初阿凉会推开窗户叫他，每当这时佘余就像受了惊吓一样颤抖着抬起头，所以之后阿凉就跑下楼去，弄出很大的声响，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青泽也知道这些事情，在大厅做了一番布置之后便同意阿凉带佘余进来玩，只是不能上二楼。佘余也很奇怪，并不像一般小孩一样，而总是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睡觉。
佘余几乎每天都来，于是阿凉也习惯在坐在窗边等着他，虽然佘余很沉默，几乎不怎么说话，但是给他带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但今天，佘余没有来，而且S市下了一场雨。
先是滴答滴答的小雨，落在窗沿上，后来发展为倾盆大雨，唰唰地下着，将落地玻璃墙变成了的雨帘，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雨渐渐小了，逐渐显露出这城市一角的风景。
其实S市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将天空分割成块状，偶尔在街道一角，会出现人工绿化的小广场，高楼大厦泛着金属的光泽，过于现代化的城市让阿凉产生了不适，这让他不禁怀念起他和师父在山里的家。
正当他放空自己的时候，一个女人闯入他的视线，长发飘飘，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背靠栅栏，仿佛在等人，阿凉也看不到她的模样。但让阿凉感到诧异的是，青泽竟走出了别墅跟那个女人说起了话，二人颇为熟稔的样子。
阿凉在青泽身边十二年，除了散闲，从来没有见到青泽跟别人那么熟悉，他对外人永远是挂着生疏而不失礼节的微笑。与散闲仙人交往的过程中，也常常是散闲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来。
“青泽，这么多年也还是老样子啊。”女人先开了口。
“我们不是永远都得保持这幅样子吗，素清？”青泽微微一笑。
“也对，怎么？你的小徒弟不在你身边？”素清挑了挑眉，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天上的仙子们可嫉妒你的小徒弟了，也只有在他面前，你才不那么冷冰冰的。”她看着青泽依旧挂着那样的表情，有点恼火，“你好像与外人很亲近一样，但你这笑模样才是冷冰冰的面具。天上的佳宴你几乎不参与，要那位发话了你才去，是，你的确去了，就露了一面就带着你的小徒弟走了。要见你一面，是有多难！”
青泽不为所动：“素清仙子此行是为何事？”
“就在这里讲话？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青泽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素清仙子，这毕竟是方毕的居所……所以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了吧。”
素清看了青泽几秒，似是不可置信青泽对她的态度。是，她是明白青泽的性格，但她竟不知道话已如此露骨但青泽也如此不给面子。半晌，她嗤笑一声：“罢了罢了，我听说魔族最近搞了不少小动作，来告知你一声。哦，还有，”她凑近青泽，“你那小徒弟不知惹了谁，魔族那边，似乎格外地关注呢……”她伸出手，拍了拍青泽肩膀，便踩着高跟走了。
“离离，这是不是素清仙子？她刚刚，和师父离得那么近，还拍了师父的肩膀……要是散闲仙人这样做，早就被师父收拾一顿了吧……”阿凉看着素清仙子越走越远的窈窕身影，喃喃道，“难道这会是我的师娘？”
“你在说什么？”背后传来青泽的声音。
“师父！”阿凉抱着离离回头，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出现在他身后。
“刚刚在看什么？”青泽弯下腰。
阿凉腾地红了脸：……
难道要说在偷看自己的师娘吗？这也太尴尬了罢，师父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偷窥狂？可是自己真的是无意间看到的，虽然后面因为好奇继续“无意”地看着……
青泽顺着阿凉的方向往窗外看去，眉头一挑，大致明白了什么。
“阿凉，有什么不能跟师父说吗？”
“师、师父……”阿凉看青泽虽然面上没有神色变化，但总感觉有些不妙。
“阿凉也长大了……”青泽摸摸他的脑袋，转身走了。
青泽回到房间，将自己摔进床上，他很少这么失态了，总以为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流露出来，让阿凉察觉到了。
他虽然总是面上冷冷淡淡的，但实际上很重视阿凉，虽然当时抚养阿凉并不是完全自愿的，可毕竟已经生活了十二年，阿凉的存在也让自己灰暗无聊的生活多了绚丽的颜色……
以前的阿凉什么都会跟自己说，可现在他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总归是长大了……虽然这一天总是要到来，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他又有些不舍。
因为这一天，可能代表着离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