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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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房子好大啊！而且好神奇！”阿凉一进大门就惊呆了，离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跳到了地板上，跟一条小狗一样东跑跑西跑跑，这嗅嗅那嗅嗅。
阿凉最初跟着师父住在山中，山中的房子是很古老的竹屋，后来住在F市，房子是散闲准备的，是普通的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方米左右，然而现在，他们站在一栋二层别墅的门口，外围有着白色的雕花栅栏，屋里是水晶吊灯，几乎没有墙，全部都是玻璃，站在屋内可以轻易地看到屋外的景象。
“嘿，不错吧！”散闲从二楼走下来，穿着一身西装，一脸禁欲样，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只是一开口，就破坏了精英的形象和制造出的良好氛围。“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房子，为了让你们体验普通市民和豪门的感觉，特地挑选的，喜欢吧？”
他抬起头一脸期盼地看着青泽和阿凉，像是想要得到赞美，却只看到了一团迎面扑来的火球，他连忙用手一挥，火球向着向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我说毕方，我泡妹子靠的可就是这一张脸，别给我弄坏了。”散闲抱怨着。
方毕瞬间出现在散闲面前，毫不畏惧火球的返回，他一张嘴火球就被他吞了下去。
他没再看散闲，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走下了楼，“这里是我家，还有，叫我方毕。”
“这么遵守人间规则就别用法力呀。”散闲手肘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向方毕，“你不就是毕方神鸟吗，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相互的底细。”
此时的青泽和阿凉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方毕走到他们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阿凉，他知道阿凉喜欢吃甜食。
“散闲，我不是遵守人间规则，我是不相信你的大嘴巴……还有，你可不知道每个人的底细。”话是对散闲说的，可是眼睛却看着青泽和阿凉。
回复他的是阿凉懵懂的大眼睛和青泽的面无表情。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突然，屋外传来“哐”的一声，还伴随着一个人的惨叫。
原来是一个人骑着电动车撞上了方毕的跑车，跑车前头的车灯都给撞烂了，电动车也是一副要散架的样子，电动车车主正在地上不断地哀嚎和翻滚，
说来也是巧，方毕平时都是将跑车放到车库里的，可是今天他看到散闲他们都到别墅里了就想着早点下来，为了方便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这不，一下子就被撞了。方毕虽然是只神鸟，但也很喜欢以人形在路上飞驰的感觉，所以特别喜欢的跑车，特别是今天开的这一辆，也是他在人间花了大力气弄来的，没几天就被撞成这样。
他按捺住心痛的感觉，问正在地上打滚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别墅群离市中心很近，是个高档别墅区，完全不可能有电动车这种东西存在。
地上人停顿了一下，哀嚎声更大了：“我是送外卖的啊！你的车撞了人还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没天理啦！”边翻滚还边不停地说着：“啊，我肋骨疼，尾骨也疼，肯定是骨折了！”
方毕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冷地不说话。
那人见没人理他迅速站起身：“你这人讲不讲良心！你的车把我撞成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你不得赔偿我的啦！”
“你撞了我的车我还得赔偿你？该赔偿的人是你吧。”
那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方毕：“你这么有钱了还盯着别人的钱！我看你开着跑车，住着这样的房子，拿出一两万是小事吧！”
方毕虽然是个面瘫，但他从眼睛加深的红色来看，他很生气。但他居然开口说：“最多一万。”
那人本来还想耍无赖，一听却愣住了：“一万就一万，什么嘛，这么少。”但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是欣喜若狂的。
方毕从衣兜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张支票扔给他。
纸本应是慢悠悠地飘着的，却一下子盖在那人的脸上。
阿凉内心不解，这个人明明就是故意找事的啊，还说什么有钱拿钱是小事，凭什么给他呀！都是方毕哥哥自己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他已经不是两年前莽撞的他了，他微微抬高上身凑在青泽耳边小声问道：“师父，为什么方毕哥哥要给那个坏人钱啊？”
阿凉说话时和呼吸间的热气呼在青泽耳边，轻轻柔柔地，像是耳边被抚摸过一般。
青泽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然后看向阿凉，他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般上下颤动。
虽然只过了两年，按人类的年龄来说也只有十二岁，但这两年间阿凉长高了不少，身上松软的肉肉变得没那么柔软，脸上的婴儿肥也慢慢消退，有了少年人的样子。
“毕方那副性子，怕是怕麻烦吧。”散闲不知何时坐在他们侧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
青泽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他连忙放下剥了一半的橘子，一脸讨好地说：“不是我故意听你们说话，这话到耳边，不听不行啊。”
“我不介意帮你解决这个听觉上的烦恼。”青泽幽幽地看向他的耳朵。
“不不不，不用你帮我解决了，大不了以后我当没听见好了……”散闲讪笑。
阿凉在旁边憋着笑，顺着离离的毛，抬头看见给完支票后就消失的方毕拿着一个黑色的扁盒子朝屋内走来。
“青泽，散闲，和我去看监控。”方毕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看了阿凉一眼，虽然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监控上，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在保安无视下骑进了别墅区，并在路面上晃晃悠悠地骑着，并四处张望。这并不是只发生了一次，一周来，有许多这样的人莫名进入并撞上豪车，有像今天这样装在熄火的车上，也有直接装在开动的车上。无一例外，这些车主都给他们开了支票打发他们早点走，鲜少有人跟他们计较。
但很奇怪，之前也说了这是高档别墅区，来往车辆必须经过检查，更别说是电动车，即使是送外卖的，也要经过保安的询问和户主的确认。但这些人，都被保安无视了。
“我刚才，在他身上闻到了很淡的妖物味道，但以为是跟其他人接触沾染上的。”方毕皱了皱眉，以他的身份，应该很容易就看穿这些妖物的原型才对，可就连味道，都那么淡，淡到几乎没有。
“我刚刚……看到那个人的手心是黑色的……”阿凉打破了沉默，弱弱地开口，他看向青泽，不知道这个场合他该不该开口说话。
“黑色的？”散闲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们刚刚都看到那个人，有什么古怪都会发现的，我没发现他的手心是黑的。”
方毕又一次检查了监控录像，着重观察了那些无赖的手心，发现都是正常的：“我刚刚和那个人接触的时候，也没发现他的手心有问题。”
青泽摸了摸阿凉的小脸：“你看到了什么，继续说。”
“刚才他在地上滚的时候就发现了，以为是摔伤了什么的，可是后来发现他并没有受伤。”阿凉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上面比划着，“就是这个地方，大概比一个硬币大些，其实不是纯粹的黑色，很粗糙……像……像是一块圆圆的树皮。”
“树皮？”青泽和方毕同时问到，二人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件事情，我来调查。”方毕看向青泽，可眼神却放在阿凉身上，那种眼神，是一种怀念、伤感与愧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