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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   “好你个——来这里又勾搭了一个是不是?”这回是拴全挺感兴趣地问上了。
      “安!三生,听哥话,好好谈一个,别在砸锅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说是不是?”赵维宏在一旁好言相劝。
      “不瞒你们,爷们也想一门心思稳定下来。只为着——为着——唉!”三生说着说着,便长叹了口气!
      “为着甚呢?”
      “你们也许不晓得:还是知根知底老家的好。这现在外面的,他妈的!女的比男的更花心!别以为我挑一个,爱一个;挑一双,爱两个!是这外面打工的女娃子,比我更开放。”
      三生这样说着。嬉皮笑脸回顾紧随仨男后的香草及拴全媳妇,便毫不害羞地说:“管他呢!与其她们耍我;不如我玩她们。”
      他这话一经出口,顿时这里两对男女,均心领神会的张望了各自的一半儿,即可无言无语的多少带着羞涩之感,再也没有多问或者多说什么了……
      那晚,三生的确带着他们四人去了一家——香草记得招牌上天水陆一分利家常菜馆。如三生所言:分别点了口条、红烧肘、啤酒鸭、鱼丸紫菜汤;并要了啤酒、饮料。去时五人;吃喝时六人。果真,三生是认识了这家店的女服务员,听口音,和他们颇近似。中间一经打听,果然是他们那个地区的,只是分县而已。眼见着三生和这个衣着一身豆绿的女服务员忘情大胆的打情骂俏,立时,使他们四人双对儿保守老土得掉渣……
      这样过了没多久,香草总想着:既然跟着他出来了,这好马不吃回头草!再没个反悔返回的道理。她曾试想着和嫂子一样上工地干小工。赵维宏倒还好说;千里路上维宏妈电话上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一招不通又行一招:香草想在餐馆打工,只把想法对赵维宏提了提,赵维宏当时没说甚。之后也没再告母亲。只是在工地上给三生念叨了没想到:热心肠的三生立即跑去女友那里,几乎没费周折,搞定了。于是香草这才在出门半月多后,开始在天水陆干起了杂工。谁也没料道:这家老板是个下岗中年妇女,一开始就对香草印象不错!只干了一天半杂,便是传莱员;又没多久,又是门迎。老板凭直觉:这里的回头客骤增!老板不是傻大帽!明知这帮饕餮食客,活脱了现代版——登徒子转世。当考问她是否会电脑?香草直率作答:会!因在学校就学过,并在老家街上常上网。只当时,老板领她来到前厅柜台,宣布:新来的秦蓓蕾接替韩娜,立马提升香草前台收银员。香草衣着工服,口齿伶俐站在收银台终端,人表现得不卑不亢!猛然间,拨开乌云见太阳!老板眼前又豁然一亮:仿佛这个来自边远山区的女孩,只要立在那里,自有一种风景自带!近一米六六的单挑身子,愈显得袅袅娜娜;别说是男人,就是老板即可望上去,这乡间山村女子,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丰采、确也倾国倾城迷倒人的。老板并不傻,又一次许下诺言:秦蓓蕾工资立马从试用伍百涨到800元。一下子把全店男男女女,尤其是长期无起色的多了几分惊羡之外的妒嫉。但是都不敢多吱声……
      二、
      正当香草在安州市经过了轻度的坎坷。而这些对其它人来说:小而不值提及的一阵子失望彷徨后,逐渐的,她才慢慢适应了,并找到了事做(在天水陆)。开始了和赵维宏、拴全他们一样的打工生涯。只不过他们各自所打工有别罢了……就这样,她从不适应、逐渐安顿了下来。之前,也不知赵维宏听了母亲多遭长途?在打工附近,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南北小街,每月100元,租了间十几平米平房,这才真正两人过起了令好多人羡慕不已的生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说香草的出走,没有永远的密秘可言。纸岂能包住火?她跟着他,对她家老人采取了瞒天过海之伎俩,出走成功!现在呢:当她人还未适应时,也就是存钱之后及租下小屋其间,紧接着,老家的中考即将开始了。
      这才香草的家人(除拴全他们外),特别香草的父亲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以为孩子多日未回家,是为了准备足,迎接真正的人生第一大考!没想到: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猝不及防的泼了他一身脏水;还不如说:一记闷棍更贴切这个四十出头汉子当时的心态。
      乡中学校长和香草的班主任,那天中午的登门造访。对于辖下的北山杏柳岔秦永祥家,等于给这家普通人家投掷了一颗炸弹!登时,这一家人被这不幸,炸得目瞪口呆!更炸得六神无主!尤其是秦永祥,这个日子虽窘迫,但却个性极强,历来有主见,遇事不是那种自乱方寸的中年汉子。自己一直以来,特寄予厚望的女儿,竟然跟着别人出逃!这等于是被人拐骗走了。
      于是,当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这个平素挺稳重内敛的汉子,把一切不幸与仇恨,不分青红皂白统统浸泄在了川道赵家堡子——赵永川家;准确的说:应该是赵永川三子——赵维宏了。
      “对!就是这个不成气的小子勾搭引诱坏自己女儿的。”
      “这个不要脸的私娃子!自己半斤八两没了出息,也就算了,你不能把好人家女儿往下坡路引。我香儿,恁聪明!学习恁好!要不是出现这个坏小子,别说现在的中考;就是将来的高考!绝对不成问题。可,问题是——”秦永祥送走客人后,嗒然若失跌坐在凳子上,一边在心里发恨诅咒着;一边愤慨不过“腾” 的立起了身,莫名其妙的象个断了头的苍蝇,在院子里团团转……乃至最后控制不住情绪,狠狠一掌击在了自家院子那颗已有年头、若华盖般婆娑、占据了大半个院落的桑树。许是当时使力太猛!那似柱成檩般粗的树杆,连同婆挲起舞的树冠,却也被这瓮声瓮气的庄稼汉子撼动得上面的枝叶瑟瑟缩缩颤抖不已;并自然落下了树梢最上端业已熟透了的、宛若毛毛虫般黑紫黑紫的桑葚儿来,连同残枝败叶落满了半拉院……
      香草母亲,一边心事重重收拾着碗碟,见到丈夫从听到了消息的犯呆、直到送走客人后、从发呆中的粗鲁暴发!心里也着实吓得一格登!老实说:对于女儿与赵维宏,这女人向来没有男人这般过激过。她虽说当年也读过书,考过学。可是事过境迁,对这女人已是很遥远很恍惚的事了。故而,她因此不象丈夫,对于自己的三个孩子,上学读书上,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只不过,更多时,家务驮在她身上的使命感,惯常情形下,只顾忙了这一家子老老少少、具体到衣食住行上;再一个,女人与丈夫截然不同的是:自己唯一的男娃儿,书都念了个半途而废;至于女娃子,她自进秦家门,一向总认为:那迟早是个亲戚路。因故她不象丈夫,三个孩子里,唯独把个香草视为宝贝!宠惯得就连她这个做妈的,甚觉过了头。所以,她平常一旦说为了孩子的事,和丈夫顶撞起来,常会毫不容情的回敬:偏染的花儿不上色!若不信,等着看好了……如此一来,这女人就对香草平平淡淡,拿香草和其它两个一样对待。正因了这样,赵维宏才能在这家人家站住脚,并常往来……这都多亏了香草母亲,已私下里拿赵维宏权且当女婿看待了。由此窥一斑:专就香草父母的态度,已大相径庭!不说对抗吧!明处看到:夫妻俩专就女儿——香草,意见相左得尿不到一个壶里。你就说这次香草撇下学不考,出走一事。秦永祥应该说是前前后后,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同一时期的香草母亲呢?恐怕半阴半阳不好说;全部了解到全力支持不敢说——起码,女儿的蛛丝马迹,她一个做妈的,早料了个八九不离十。以往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这女人所持。总而言之:她是脱不了干系的!可当一旦知道女儿真个走了后,这女人还是身感意外并很能和男人溶为一体,痛心疾首!不住口的诅咒甚而谩骂一通——
      “我常说:你把娃娃们惯坏了,尤其是香草。打的孝子,惯出的忤逆,看看,是不是从我话上来了?”
      “事情出来了,你个老嫁汉打掉牙说B话!少惹老子烦。我惯香草了?你一个当妈的人,女儿的好坏、女儿一切的一切、从来大尾巴羊似的不理也不管。都当老好人!我考学的娃儿,咋能让川里那个浑小子时常藕断丝连的拉拉扯扯。”秦永祥血红着眼,愈想愈有理;也就更拿妻子出气了!甚而咄咄逼视着拿手指定妻子道:“就是你个老婊子一手造成的!还经常你大来了,护着、捧着。现在不是出事了吗?你倒怪起我来了!我现在倒要问问你: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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