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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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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喘口气这才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目前情况已经不是普通坏事的范围了,聚众吸大/麻这要是给人发现……
虽说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总是有那么些,但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段辉自己要是动点心眼拿手机拍两张,这一屋子人的爹都要倒霉。
但要是真把这事儿捅出去,人落马前肯定把自己当猪肉馅给绞了。
“瘪犊子们。”段辉蛋疼的在门口像热锅上的鹌鹑一样原地转圈。
不知道什么时候魏葳出来了,拿着托盘从门前过,冷哼一声。
“有毛病。”
说完看也不看段鹌鹑,拐个弯进了二楼西边的酒库。
嘿!小崽子没完没了了还,段辉眼睛瞪的跟驴一样恨不能上去踹两脚。
突然包间里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听着像是酒瓶子被人扔出去砸在地上。
生怕出点什么问题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段辉蹑手蹑脚地趴在门边,透过门上一块透明玻璃往里面看,暗自咂舌。
好家伙,这里面烟雾缭绕的跟仙境似的,还有一水儿摇头晃脑的‘仙子’。
冷不丁小孩儿的声音又出现在旁边,凉飕飕的调侃,“看你的表情,里面有人数钱吗?”
吓得段辉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缩回脑袋把脸在门上贴边的金属反光板上照一照,果不其然扭曲万分,可这也特么是惊惧忧思好么。
“嘘,你下去去,找梅姐上来。”
小孩儿顺着段辉的视线往透明玻璃里一望,冷冰冰的小脸难得有一丝波动,眼眉都透着一股严肃的担心。
“你真的没问题吧,包间里面失火了你还在这儿站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段辉满脑袋黑人问号。
“说什么呐你,失火我不逃命啊!你以为我在这儿等烤串呢!叫你叫梅姐,你赶紧去,磨磨唧唧的!”
“哼。”
小孩儿手里端着一壶花茶和两瓶饮料,往包8走。
要不说豪哥不愿意带呢,这么个熊玩意儿,饶是段辉自己脾气这么好都想对天狂吼,这小犊子谁爱带谁带去,浑身是刺儿给人找不自在。
可惜小孩儿生的人高马大的,真动起手来两下就能被撂倒,所以只能对着小孩儿背影吹胡子瞪眼。
段辉想了想,靠人不如靠己,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打算打给王自梅,顺便把这笔电话费记在小孩儿头上。
电话拿出来刚按了一下,包5的大门被人砰一声推开,顿时‘仙气’四溢,王顶生靠在门上表情迷离,段辉立刻捂住口鼻退避三舍,离事发中心八十里地瓮声瓮气地问,“王哥你咋出来了?”
“老子要飞……”
“飞飞飞,王哥你看着点飞,我去给你清扫障碍物啊!”
这人都吸出幻觉来了,这年头干啥都有危险,自保为上。
反正段辉胆子特小,这会儿如芒刺在背,只剩逃跑的念头。迈脚往前跨了两步又想起那闹心的小孩儿魏葳。
整个二楼是目字型的建筑构造,每个人分派的包间都是分割开的,也就是说段辉管理的这段只有他一人带个小徒弟,如果他跑了那就是把小孩儿扔大坑里还往下倒土。
段辉跑过去扶住王顶生,“王哥你飞的风向不对啊,朝这边!”使劲儿把这两百斤肉冲屋子的方向转个圈。
王顶生还真挺听话,小碎步往里面走走,呼扇着胳膊,飘飘欲仙。
看见人进去了,段辉撒丫子就跑到包8门口抱住小孩儿就走。两个人贴的跟香蕉双棒冰棍一样,横着就出去了。
小孩儿身体绷的紧紧的好像很不自在,正使力挣脱,段辉拼命把两只手箍在一起,顾不得小孩儿满脸的风雨欲来。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先和我下去。”
谁知刚挪到楼梯口就被飞行中的王顶生给抓个正着。
王顶生虽然人飞了,但脑袋还有一部分转着,尤其是偏靠动物本能的那边。他用猥/琐的眼神打量魏葳,问段辉。
“这好像不是小李吧。”
段辉脑袋跟烧开一样咕嘟咕嘟冒泡,“呃,这是两分钟前刚招来的。”说完就想扇自己一个巴掌。
果然王顶生哈哈一乐,“那正好给哥哥服务服务,看看职业素质怎么样!”
“王哥,那啥,我给你服务行不,这熊玩意儿笨手笨脚的脾气臭的要命一看就没啥素质。”段辉后半段话纯属有感而发伺机报复。
“松手!”小孩儿沉下声音。
段辉急的满头大汗,小祖宗你就吃点亏吧!别闹腾了!
王顶生不要脸的劲儿上来了,啐一口段辉,“滚!要你在这儿骚包,哥今天不玩了他就是地上爬的。”说完伸手摸小孩儿脸,“小弟弟……”
小孩儿任凭他摸,眼睛直直地盯住王胖子,浑身上下都往外掉冰碴,冻得段辉一激灵,不动声色地拦住王顶生的猪手,笑的殷勤,“王哥,你的手有福相啊,我会看手相……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胖子一脚踹上去,“滚你丫的!”
所幸他的腿因为大脑被麻痹没什么劲儿,也只是把人踹的一个趔趄,踉跄到包间里面。但是段辉被吓的够呛,满身是白毛汗,双手双脚软的跟面条一样。
里面靠门口坐着那位看见服务员被人踢进来,也扶着门站起来,探出个脑袋。
“闹什么呢。”
说完看见王顶生和魏葳俩,还有一个虫型人爬出去抱住王顶生大腿。
“你给我起开!老子就要搞他!”王顶生扒拉腿上的虫子。
门里那个红毛看着魏葳的脸,眯起眼睛。
“哎,王顶生,那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魏蕤他弟。”
王顶生和魏蕤是点头之交,但是魏葳比他的身份牛`逼,魏蕤他爸是正厅级,A市已经够大了吧,他爸就是A市财政局一把手。魏蕤手底下有两家上市公司,一家子人黑白两道都有门路。
“得了吧,魏家小公子在这儿吃苦受累?这就是个没头没脸的小服务员!”伸手又去拉人。、
魏葳闪身,迈开大长腿从包间里抄了一个啤酒瓶,在众目睽睽之下砸在王顶生的脑袋上。
这一砸不要紧,二楼算是炸锅了。
王顶生脑袋挂彩,懵了,活二十来年除过他爸揍过他再也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站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地上被碎酒瓶渣溅的满头满脸的段辉瞅准时机,拉着小孩儿的手就跑。
直跑到眼泪鼻涕糊满全脸出来才堪堪停下脚步,双手撑膝,又喘又咳心肝肺都差点吐出来。
小孩儿也脸红气喘,倒是没有段辉老胳膊老腿那么难过。
凌晨两点的冷风一吹,段辉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这下子可好,好不容易找个正经工作攒点小钱现在肯定全搭进去了……
“上个月有个算命的和我说我这个月要倒霉,我不信没掏钱解煞,看来是错怪大师了。”
“……”小孩儿眼睛又歪上了。
段辉擦着眼泪鼻涕,瞥一眼英勇的小祖宗。
“行了,先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