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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背水一战 ...

  •   “哈哈~你又输了。”博兀儿朗声大笑,看到吴哲的脸色心下了然,“战事一触即发,想必吴兄心乱如麻了。”
      吴哲用手中的棋子轻轻敲击着案几,一言不发。
      “吴兄必定在想如何脱身了。”博兀儿落下一子。
      吴哲在棋盘中间落下一子。
      “这?”博兀儿有些惊讶。
      “置于死地而后生。”吴哲决定直说,“当日四王子说过不想让袁朗赢的,可惜现在高城不在城内,看上去袁朗必胜无疑了。”
      “哈哈,不错!这场游戏未免快了些。”博兀儿笑着转动手中的棋子,“如果吴兄在那边,恐怕场面会好看许多。”
      吴哲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哈哈一笑,“四王子拿我取笑,吴哲身在樊笼...”
      “袁将军声东击西,兵围岐门关却剑指虎丘关,今夜率兵奇袭,恐怕营中守卫空虚,我今夜戌时三刻将要将要调集营地南边的守卫帮我安置军粮...”
      吴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暗筹划。

      果然事情如博兀儿所说的一步步发展,甚至他还为自己弄来了明珠,记得那天袁朗甩着头上的汗珠,开心的像个孩子。
      “吴哲,这匹马很像你!”揶揄的笑,却让人没法生气。
      一扬鞭,明珠带着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营地,后面隐隐的有追赶声,吴哲夹紧马腹,连连抽鞭。

      “四王子,为什么放了他?”副将有些不解。
      “哼!我已布置好了一切,他到了那边,就是死路一条!我跟父王一样,希望袁朗一心一意,但是我明白若是我们亲自动手,必定会有隔阂,这次借刀杀人,袁朗就会更加卖命破敌。”博兀儿看上去很得意,“吴哲真傻,既然知道我意在王位,怎么会自损其兵,自折其将呢?”
      “四王子果然料定先机!”
      “报!”探子从马背上翻下,递上一个竹筒,博兀儿脸上渐渐没了笑容,气急败坏的扔掉竹筒,跨上马大喊:“事情有变,快追!”
      “还好我们在往岐门关的路上设有伏兵,立刻发信号让他们截住。”副将也立刻上马。

      “没有?!”博兀儿和伏兵面面相觑,他居然没走这条路。
      “虎丘关!他一定去了虎丘关!”博兀儿恨恨的击掌长叹。

      虎丘关和邱峪关是岐门关的两翼,攻破这两翼就等于将岐门关合围了,袁朗的战术倒是很清晰,吴哲必须赶在大军之前到达那里,还好他知道一条近路,而且明珠脚力够快,幸运的话可以争取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谁?”城楼上的箭都对准了他。
      吴哲稳定住马匹,朗声回答:“边城参将吴哲求见李将军!有军机要事相告!”
      “稍后!”城楼上的人立刻飞奔回去禀告,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吴哲简直是忧心如焚。
      城楼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匹马奔了出来,马上的小将军翻身下马,一把把吴哲拉下马,亲热地抱住:“吴哲!”
      “拓大哥!”吴哲惊呼,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你怎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拓永刚有些黯然,“他们说你追敌失散了,真是急死我了!”
      吴哲讪讪的笑了笑,“也是一言难尽,对了,闲话少叙,快领我见李将军,枂周大军即将到来,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时间不多,我们要尽快布置。”
      拓永刚见他神色焦虑,知道事情紧急,立刻让他们打开城门,两人上马奔驰而去。

      “等等!”吴哲突然勒住马,“拓大哥,李将军让你出来接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一定要是原话。”
      拓永刚疑惑的跟着停下来,读书人真是麻烦,咬文嚼字的。
      “我当时一听说是你来了,马上就跟将军说我来接你,将军就说,你去也好,带回来再说。”
      “你是说他当时是说你去也好,带回来再说吗?”
      拓永刚点点头,不知道他反复询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吴哲皱了皱眉头,“拓大哥你相信我吗?”
      拓永刚刚想开玩笑,看到他严肃的神色也立刻正色道:“当然!你我相交多年,如果连你都信不过的话,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吴哲心中激荡,伸出手抓住拓永刚的手,使劲的捏了几下,“拓大哥,你我相知甚深,但是其他人未必信我,事发突然,我实在没有时间浪费在解释上,李将军乃是你的舅父,对你信任至深,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后几句话说得极为艰难,拓永刚立刻翻身下马,拉着吴哲走到一边:“不妨直言。”吴哲咬咬嘴唇,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拓大哥,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回去制住将军,窃出令符!”
      拓永刚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件小事情,他压低声音:“小哲,从来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不问为什么,因为我信任你,但是今天,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大哥,那你可不可以再信我一次,不要问为什么,我没有时间了,我吴哲决不会对不住你!”吴哲有些激动,手指微微发抖,拓永刚感觉到了,对着他郑重的点点头,吴哲长出了一口气,立刻一连串的说道:“窃出令符后立刻带领城中百姓出城外三十里,简行轻装,动作要快,城中守兵兵分三路,一路伏在城南山丘之上,一路西出凉河,一路立刻赶赴岐门关通知那里的守将立刻到岔路口设伏。对了,城中留些人手立刻准备些硫磺,秸秆等物备用,其他东西我们稍候再议。”
      拓永刚一一记下,叫了个心腹校将带了些人去准备物品,自己立刻进城行事。

      “将军,一切如常!”齐桓慢慢的移到袁朗身边说道,是的,一切如常,袁朗点点头,这么一大队人马悄没声息的接近关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们能够做到,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异样,自从大军开拔,已经三天没有见过吴哲了,不知道他怎么想,单于大军已经攻破了几个关口,这片区域是进攻中原的重要关卡,只要今晚突破了虎丘关,岐门关孤立无援,攻陷也是指日可待。
      时间快到了,城楼上的守卫开始替换,袁朗把成才叫到了前面,一挥手,成才手中的箭破空飞去,正中楼门上的灯笼,灯笼立时着了起来,上面的守卫有些慌张,正在左顾右盼之时,一阵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
      “快点狼烟!”一个守将从里面匆忙的跑出来,抓住一个兵大声地喊道,风声有异,他刚一回头,一只利箭正中眉心,号角声四起,随着呼喝声,黑暗中隐藏在边城的四面八方的枂周兵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早已准备好的粗木一下下的撞着城门,三多领着一队人马搭着绳索攀援而上,来不及抵挡,也根本不能抵挡,城楼的沦陷在须臾之间。

      城门大开,袁朗勒住黑夜的缰绳,唇边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兵贵神速,他往前一挥,大军长驱直入。
      街道出了奇的冷清,火把的光映在地上,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袁朗握住马鞭的两端,狠狠地抽了一下,空城计?
      三多早已带了人前行侦查,此刻策马回到了袁朗身边,急忙回报:“将军,前面也没有人。”
      袁朗点点头,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的眼睛突然落在堆在临街屋顶上的秸秆堆上,所有的屋顶上都有,他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走!”
      正在此时,无数只绑着火条的箭飞了过来,轰的一声,埋在秸秆堆里的硝石,硫磺等物爆裂开来,干燥的秸秆堆借着风势烧成一片,浓烟滚滚,火光四起,马群开始烦躁起来,后面跟着的士兵也开始慌乱。
      “别动!”袁朗当然知道现在必须立刻撤离,不然就会葬身此地,但是如果队伍一乱,他们就死得更快,“现在听令:齐桓负责军纪,哪怕是烈火焚身也不得乱了次序,不然立杀无赦,三多立刻带人原路返回,如有埋伏立刻回报,成才带几个人从另外的路突围,马上知会单于大军。”几个人领命而去,袁朗被浓烟呛得咳嗽几声,得马上出去,他不假思索的勒转马头,朝城门奔去。

      “果然不错!”拓永刚激动的一拍大腿,他们一直潜伏在城南的山丘上,居高临下,“我本来还说你的第一计足够了,没想到他们的军纪如此肃整,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为首的那个就是袁朗吗?小哲你和他交过手?”
      吴哲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往上一提,知之甚深!认识不久,却好像是过了一辈子。
      “凉河那边安排好了吗?”吴哲不动声色的问道,拓永刚点点头,摩拳擦掌的,吴哲心里暗笑,他岂不知他的心思,本来就是个酷爱军法的人,偏偏出生在书香大家,父亲又是先帝太傅,德高望重,从小就被关在书房中读书,以他的个性没有被憋出毛病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吴哲,你真行!”拓永刚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吴哲笑笑,拓永刚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
      拓永刚不语,以前他们讨论兵法的时候,吴哲总能把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他还总是说他纸上谈兵,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上了战场照样很厉害。
      “兵者诡道,敌我势力悬殊,我们今天能够折损他们多少人就是多少。”吴哲紧紧地盯着城门处,已经出去了大半,吴哲点点头,立刻有人燃起了狼烟,设在城门暗处的伏兵立刻拉动机关,几排尖利的串在一起的木刺竖了起来,马匹躲闪不及,踩了上去,立刻嘶叫着夺路狂奔,上面的人根本控制不住,后面的冲入前面的队伍,立刻乱成一团,正在这时,城楼一侧传来喊杀声。
      来不及多想,袁朗立刻指着另一边,今天真是狼狈万分,虎丘关中竟然有如此奇人?

      一群人奔窜到了凉河边,雪水消融,河水有些湍急,刚被烟熏火燎的,又是夺命狂奔,所有人都干渴疲惫,此刻见了凉水,立刻牵着马进去狂饮,袁朗喝了几口水,抖了抖头上的水滴,冷静下来思考今天的事情。手指上缠上了几丝浮草,袁朗不经意的甩开,却突然又抓起来细看,秋草!他急忙放眼向上游方向看去,河面上顺流而下漂浮着不少草团,正是秋草,这种草并没有毒,但是马匹牲畜吃了的话就会四肢无力,看来这也是他们计算中的一环。
      其他人也惊觉到了,立刻使劲的拽着马匹使劲往岸上拖,来不及了!几段浮木随着湍急的河水急速袭来,河中的人马发出凄厉的叫喊,原来木头的两端都被削尖了,果然厉害!步步皆在计算之中,袁朗惊出一身冷汗,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他们的下一个计划之前。
      袁朗立刻上马,凉河的水本就不深,此刻被浮木,草团,人马的尸体堵塞住了,袁朗叹了口气,大喊一声,从上面踏了过去,其他人立刻跟上,河面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奔出了一段路,从这里过去,就可以回到他们的大本营了。
      “袁朗!”突然一声断喝,火光四起,不远处整齐的列着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高城。
      袁朗笑笑,停下来问道:“高将军别来无恙?”口气像是在与老朋友寒暄。
      高城吸吸鼻子,“还没死让你失望了!”其实并不讨厌这人,若不是处于敌对状态,说不定两人还可以交交朋友。
      “高将军真是厉害,袁朗今天心服口服。”
      “你不用佩服我。”高城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伤疤,“不是我,我也就是刚到,凑了个热闹。”
      “哦?”
      “这个人你认识。”
      “吴哲?”袁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怒气,又陡然间很无力。高城点点头。
      袁朗低下头笑笑:“我有点冤!”
      “战场上被俘虏的人都说自己冤。”高城说的很认真。
      “吴哲呢?”袁朗问道,今天果然是被人设计了,但是要说束手就擒,未免太小看我袁朗了,吴哲吴哲!我该拿你怎么办?
      高城往边上一指,左侧正有一队人马奔袭而来,为首的正是吴哲,而他□□的坐骑不正是自己一手为他驯服的明珠吗?他旁边的是一个浓眉俊眼的小将,正兴奋的打量自己,袁朗却不看他,死死的盯在吴哲身上,吴哲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吴哲,我只问你一句话。”袁朗突然开口。
      吴哲叹了一口气:“你问?”
      “今日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算是什么问题?袁朗仍是倔强的盯着他。
      吴哲叹了一口气:“你问?”
      “今日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算是什么问题?袁朗仍是倔强的盯着他。
      “你又为何要问?”
      “我想知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吴哲反问道。
      “当然!”袁朗回答的毫不犹豫,“岂止是伤心而已。”众人哗然,早知道他的回答,吴哲心里还是有些激动,他昂起头来,坦然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既然我和你经历的都是一样的,你又为何要怀疑我?我也一样,岂止是伤心而已。”
      这几句话说的极轻但很坚定,袁朗只觉得长久郁积在胸口的闷气霎时间一扫而光,竟是仰天长笑起来。将士们议论纷纷,不知他们话中之意。
      高城默默的摇摇头,他也是为情所困的人,对于他们的情况一眼就明白了,只是,两军对阵之下,恐怕...想着他上前拉了拉吴哲的衣袖,吴哲并不后退,反倒策马向前,朗声说道:“我吴哲上不愧于天,下不怍于地,大丈夫为人敢作敢当,袁朗,是我欠你的太多,但是敌兵犯境,我吴哲身为汉将,必当竭尽所能,绝不手下留情。”说着从腰间抽出泰昌,剑光映着月光一泻如水,果然是好剑,拓永刚神色一动。
      袁朗看着他,却是极温柔的问了一句:“你走的时候博兀儿有没有为难于你?”
      吴哲摇摇头,有些难受:“袁朗你又何必...”
      袁朗长呼了一口气:“吴哲,你打不过我的。”
      “是,可是你说过如果是你尊敬的敌人不如在战场上杀了他。”
      “可你并不是我袁朗的敌人。”
      吴哲嘴里发苦,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忍受不住,于是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嘭”金属相击之声,袁朗举起上古相格,剑未出鞘,两人相距的如此之近,彼此能够听见呼吸,吴哲一夹马腹,回身立定,高城一扬手,这边的将士兵戈顿地,以此助威,那边也不示弱,呼声四起。
      风掠过的声音格外清晰。
      “拔剑!”吴哲大喊,话音中竟是有些恳求的意味,袁朗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抽剑出鞘,把剑鞘扔给了齐桓。
      袁朗策马向前,吴哲早已举剑相刺,两剑相击之下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吴哲早已调转马头,,后招迭出,袁朗往后一倒,夹着马腹溜了下去,黑夜往后退去,袁朗脚一点又坐回马上,枂周人自出生就与马打交道,马术娴熟,如今袁朗露了一手,也引起了阵阵赞叹。
      吴哲并不暂停,竟是步步紧逼,手中的剑舞的飞快,照着袁朗的方向砍劈过去,这种无章法的打法看的高城都皱起了眉头,袁朗架住他的剑,策动黑夜,生生的逼着他退出一段距离,低声说道:“你想让我杀了你,然后再让高城杀了我?”
      猛地被他说穿了心事,吴哲有些恼怒,突然收剑,袁朗反应不及,忙收住剑势,险些落下马去,那边吴哲的攻势已到身前,刷的一下被割去一大片衣袖。
      “果然是好剑!”袁朗朗声说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吴哲,你以为今天是我们最后的交手,只不过你太小看我袁朗了,我今日死不了,明日也死不了,你就要好好的看着我活下去,跟我斗下去。”
      吴哲心中一动,他虽然狂妄,但是并非浪得虚名。
      “恐怕你不知道的是单于大军已经取下了邱峪关,此刻正往这里奔袭而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消息是博兀儿告诉你的,他怎么会告诉你全部呢?”袁朗嘴角挂着笑意,“你信我或是信他?你们现在走的话还能保住岐门关,你们现在的兵力不过区区五千,主将尽出,恐怕再待下去不是好事情!”
      他后面的话并不轻,靠的近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议论纷纷,拓永刚嗤笑一声,朝吴哲大喊:“吴哲,这番贼不过是疑兵之计罢了,若果真有伏兵,他恨不得把我们赶尽杀绝了才好,怎么会这么好心提醒?快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这边的将士开始鼓噪起来,高城四下望望,心里也有些犹疑,邱峪关被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为何竟并无半点风声传来,难道真是袁朗的疑兵之计,意在脱逃?
      吴哲盯着袁朗的眼睛不说话,突然收剑策马回去,“高将军,快撤!”
      高城皱起眉头,看了看吴哲,又看了看袁朗,终于喊道:“收兵!”
      吴哲再不回头看一眼,疾驰而去。
      袁朗勒着黑夜的缰绳徐徐回去,他的将士们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多了些怀疑,他们是袁朗一手栽培起来的,从来对他奉若神明,但是今天,折损过半,主将犹疑不决,到最后竟是泄露机密。
      成才下马跪下:“将军,今日之事,属下必将一五一十禀告单于。”
      齐桓上去对着他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脚,扑上去拽住成才的衣领,激动的大骂:“我们谁没受过将军的恩惠?你居然敢恩将仇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袁朗下马,赶上去分开他们两个,齐桓的头发被烧焦了一片,非常狼狈,成才则蹲坐在地上咳嗽,袁朗重重的抱了他们一下:“是我对不住兄弟,成才是单于的人,要回报是必然的。”
      众皆哗然,成才惊讶的望向袁朗:“将军早就知道?”
      袁朗点点头:“我还知道你一力的维护我,常常帮我掩饰过去。”
      成才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低下了头:“我对不起将军....”
      袁朗伸手一把拉起他:“凭着你今日先告知于我的情分,我们就还是兄弟!”
      “可是,今日之事,我不得不报。”成才犹豫着说。
      “今日之事,就算你不说,我也必会领罪。”袁朗握住他的手,神色坦然,并无半分怨恨或是丧气之感。
      “无论如何,将军,你是我佩服的人!”成才激动的一握,袁朗拍拍他的肩膀,天边已现晨光,这漫长的黑夜总算是要过去了。

      那边高城一行已经回营,刚到关口就碰上了邱峪关前来报急的人,这才知袁朗之言非虚,拓永刚看了吴哲一眼,疑惑满腹,悄悄的拉了他一把,两个人渐渐落在队伍后面。
      “小哲,这个人就是你所说的一言难尽了?”拓永刚从来就是快人快语。
      吴哲点点头不语。
      两人默默的行了一段路,拓永刚轻笑道:“我那时该随你来的。”
      “拓大哥?”
      “不说了,对了,你和袁朗怎么都会有师傅的剑?”
      “北海子?”吴哲惊讶的问道。
      拓永刚勒住马,停了下来,“不错!我小时候跟着他学剑术,但是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不肯透露行踪,我也就没跟他人提起,十年前他突然告诉我他要离开了,要潜心铸造一把绝世好剑,我们就再没见过。上古剑我曾经见过,一看见袁朗我就发觉了,你手中的我却没有见过,不过剑一出鞘我就感觉到了,这样的剑气必定是师傅所说的绝世好剑才会有的。”
      吴哲点点头,于是把碰到北海子的事情拣要紧的告诉了他,拓永刚皱眉沉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关键问题,前面的人已经越行越远了,吴哲赶紧拉了他一把,“李将军呢?你可别把他忘了。”
      “哦,”拓永刚如梦方醒,“我早就把舅舅送到高老将军处了,哎,只恐怕少不了一顿臭骂。拓永刚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吴哲被他逗笑了,两人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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