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爱丽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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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巫婆你在吗？”乌苏拉的门被敲响了，这个空灵动听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WTF！不是说需要家长陪同吗？！海王和人鱼祖母知道小公主的意图之后应该会全力阻止的啊！为什么她还是来了？还这么快！
乌苏拉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美丽的人鱼公主和一位十分俊美的人鱼……青年？
乌苏拉把青年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遍，这张脸，怎么看，顶多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一头黑色长直发在水中轻轻舞动。身材不错，线条流畅，胸肌腹肌人鱼线俱在，咳，废话，人鱼天生就有人鱼线，银色的尾巴目测很有力，一尾巴抽翻乌苏拉绰绰有余。
海王陛下真是驻颜有方，受动画片影响，她一直以为海王是个挺着大肚子的白胡子老头呢！哼，人鱼真是开挂，长得好看就算了，有漂亮的鱼尾巴就算了，还自带“青春永驻”buff？！乌苏拉她嫉妒！
“海巫婆……我把哥哥带来了，这样可以吗？”
原来是哥哥，怪不得。
等等？故事里小公主有哥哥吗？海王不是只有六个女儿吗？哪里冒出来一个哥哥？
……也许是有的吧，只是安徒生没提到而已？
“不……”乌苏拉还想拒绝，看见青年的眼神，话到了嘴边给咽了回去，“你们进来吧。”
嘁，眼神真凶。
“小公主，说出你的你的愿望吧。”乌苏拉招待两位殿下坐下后，自己也坐在了贝壳沙发上。还是不够软呢，乌苏拉悄悄叹了口气。
“海巫婆……”爱丽儿欣然开口，却被她哥哥打断了。
“名字。”声音略低沉，带着磁性，很好听，是乌苏拉喜欢的那一款。
“嗯？”乌苏拉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问我？”
青年面色冷峻地点了点头。
“乌苏拉。”
“艾希礼。”
乌苏拉高冷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把视线重新转向小公主，她对他叫什么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了，小公主。”乌苏拉对上爱丽儿充满兴奋和期待的眼眸，“说出你的愿望吧。”
“我想要一双腿！”爱丽儿取出一个袋子，打开，里面装满了耀眼的宝石，“他们说你可以满足别人的愿望，但是要用漂亮的小石头换。”
乌苏拉看向艾希礼，发现他微微蹙了眉头：“艾希礼殿下，这你事先知道吗？”
艾希礼面色更冷了一些，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原本指望小公主的哥哥能帮忙制止的乌苏拉只好自己上了：“爱丽儿，为什么呢？你的尾巴那么好看，令人艳羡，何必舍弃它，换一双你并不需要的人类的双腿呢？”
“我需要！我需要一双腿，人类的腿！”
“为什么？”
“我……”爱丽儿不说话了。
“我猜猜……”乌苏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爱上了一个人类。”
爱丽儿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美丽的小公主，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这不难猜到。”乌苏拉，“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会爱上一个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的。”
随后，爱丽儿讲起了她15岁生日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听完这个早就听过无数遍的故事，乌苏拉得出了结论：“……我明白了，你爱上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果然童话世界都是看脸的。
爱丽儿皱起了眉头，她不赞同乌苏拉的话，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要仔细听好。”
乌苏拉讲起了她听过无数次烂熟于心的故事。故事里也有美丽的人鱼公主，有英俊的王子，有丑陋恶毒的海巫婆，呸，丑你大爷！小公主救了王子的性命，并用声音换了一双腿，忍受踩在刀刃上的疼痛为王子献舞，最后在王子爱上了别人，人鱼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如果我也要夺走你的声音呢？”乌苏拉身子前倾，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滑过爱丽儿的脸颊，落在她如玫瑰花瓣鲜红柔嫩的双唇上，“你的心上人永远不知道谁是他真正的恩人，他还会娶那个他以为救了他的公主。”
“我可以写字告诉他啊。”爱丽儿天真地看着乌苏拉。
乌苏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头疼；“如果我帮助你的条件之一就是你不能告诉他呢？如果我夺走了你的美貌，让你变得丑陋不堪，到时候他看都不愿看你一眼呢？”
“他会爱我的。”爱丽儿坚定地答道，“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愿意承受。”
“失去了你的美貌，事情可就难说了，想一想如果你的心上人相普通甚至是丑陋，你还会爱上他吗？”
爱丽儿迟疑了一会儿，可是又很快抬起头：“可是我已经爱上他了。”
乌苏拉觉得这下自己的头是真的疼了，她把抚在爱丽儿嘴唇上的手指收回来，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接受任何代价，心甘情愿承受所有的后果。”爱丽儿一字一顿地强调着自己的决心，“请求您帮助我获得一双腿。”
乌苏拉无语：“小姑娘不要年纪轻轻，看男孩子脸长得好看就想着要嫁，你会后悔的。”
“那要怎样才可以嫁？”一直在边上当背景的艾希礼终于开口了。
若是他不发声，乌苏拉简直都要忘了他的存在了，乌苏拉诧异地看了打岔的艾希礼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爱丽儿：“我问你，那个男孩子有多好看？比你哥哥，比海中的王子还要好看？”
爱丽儿的视线在哥哥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真的在比较，良久，爱丽儿红着脸，轻轻点头。
乌苏拉皱眉：“可是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我一直觉得你们人鱼在长相上是占很大优势的，人鱼里好看的男孩子一定也有很多啊，何必要去喜欢一个人类呢？”
“而且你的家人真的同意吗？”乌苏拉扭头看向艾希礼：“殿下您同意吗？”
快快，快来阻止你那愚蠢的妹妹。
“我同意。”艾希礼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哦。”
所以她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乌苏拉收下了那袋宝石，放在手上掂了掂，人鱼就是好，有颜又有钱！可是这袋东西估计不能用来铺路了，不然很有可能被撬走。
“魔药炼制需要几天时间，等做好了我再联系你们。”
“不需要其他的代价吗？声音、外貌、变成泡沫……”爱丽儿有些忐忑。
“我又不是那种海巫婆！……其实你要自愿附加那些条件也不是不可以……”乌苏拉转身从书架上扯出一张纸，“就是要签书面合同……”
爱丽儿急急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乌苏拉把纸塞回去。
“你要怎样联系我们？”艾希礼问道。
乌苏拉想了想，发现自己不认识去海王宫的路，这海底也没有信差一类的角色，真是落后！
“用这个吧。”艾希礼见乌苏拉没有回答，便拿出一个大海螺。
乌苏拉接过海螺，下意识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没错，就是这样用。”艾希礼点头，“这个海螺有一对，对着海螺说话，对方可以听到另一边的声音。”
这是电话？不对，应该说是通讯器一类的，海底比她想象的先进的多啊。
“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我只负责帮你把尾巴变成腿，这药可能会有副作用，比如像故事里一样，让你每一步都备受煎熬。”乌苏拉看着爱丽儿。
爱丽儿一脸坚定地点头：“我知道了。”
“而且，你得清楚，就算你拥有了腿，对方也未必会爱上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尽量满足你。”
“我希望我的腿可以漂亮一些！”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爱丽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