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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混球的离岛手段 ...


  •   杜鹃、挑花跑阿里山试剑,无功而返,大声抱怨这季节阿里山的云远在天边,山中连雾气都没一丝。
      羽欣暗暗称幸,那天文彬出现前他确实舞了一会青云剑,“红黄色云”并非全是虚言,想想风岛地貌,剑风所及处,击起沙尘是必然的。
      该筒子口是心非地安慰几句,状似闲聊般指出飞霞山区流动的彩云超多,不然也不会有“飞霞山”之称。尔后又把话兜转,说大约是飞霞山景色秀美、白奇相貌奇伟、青云剑名气大,于是有了牵强附会的“手持青云剑在飞霞山练剑,才能得天地之精华”一说。

      杜鹃心情不快唱反调:“天下名山那么多,怎么不说别处,只提飞霞山?”
      羽欣重提虽有此说,青云派立派之地却是在武夷山,显然那儿的流云也管用。
      挑花看穿贾小七欲擒故纵的伎俩,冷笑:“想回大陆就明说!哼,明说也没用,请问七少爷答许的正事怎样了?成了么?”
      羽欣立道:“怀上了,我感觉她们怀上了,赶紧请岛主用密术查。”

      风岛有P个密术,两女心虚,咋咋呼呼奔去探视。
      羽欣出阵不足月,就算他一出阵海葵、贝兰便怀上,现在也探不出脉,杜鹃却装模作样捉了海葵的手打脉。不料一打之下,竟有明显滑脉!探贝兰,也一样。
      她顿时气了个仰倒,认为两位风岛女在此之前就已经揣上,虽然她本身不重血脉后代,但不能明知不是贾家的子孙,还帮着欺骗东成。

      惟今之计,得哄贾小子跟别的姑娘欢好。她正琢磨对策,耳边传来挑花的蚁声:“是七少爷的种!胚胎大有异相,不可能是寻常人的。”
      杜鹃眉头微挑,养女的感应力很是了得,问题是一只小丫,懂孕事?
      于是她伸手再探脉,果然怪异,滑脉虽明显,但以她跟随师祖打下的童子功,竟判断不出怀孕多长时间!联想贾小子是修真的,或许刚着胎就特别吧。

      进尔她想到风岛女怀外人胎的机会难得,不会选怀了孕的前来。如果说她们本身没察觉也不可能,海葵、贝兰是六月下旬送到羽欣身边的,若那时打不出滑脉,只能是五月份怀上的,而风岛女谋孕事只在每年的七、八、九月,因为风岛的风季是九月至来年三月,刚落草的初生儿怎么顶得住?说起来六月下旬都有点悬,万一略提前些生,会撞上风尾。因羽欣嚷嚷要先谈情,岛主才点了头。

      既然是真的,杜鹃自然满面堆欢“恭喜七少爷”,又送两女贺礼,还说要亲自下厨,好生庆贺一下。
      羽欣不敢真的让杜大姑奶奶服侍,表示自己不是远疱厨的君子,抢着奔去做饭。挑花嚷嚷公子哥做的饭会把人毒死,追后头跑。

      杜鹃乐得袖手喝茶,闲闲与海葵、贝兰聊天,吩咐她们一堆孕期注意事项,又谦虚地说她俩有母亲、岛上有医巫,瞧模样就知道养的很好,她也就是白说说。
      海葵、贝兰看着确实不错,因为杜鹃和挑花是酉时(下午五点多)登岛的,羽欣在房里打坐大半天,她们又是刚着胎,胚胎所需灵气有限,灵力滋润下当然不会一付蔫样。

      那头羽欣降格为助手,帮着择菜,叨叨自己没有回大陆之念,只想去琉球港一趟,找可恶的海盗算账。
      在他的讲述中,安迪斯一伙是明火执仗的海盗,因他武功高强,对方不敌败走。现今他的儿女在风岛孕育,必须将这伙海盗除了才能安心。
      挑花大感怀疑,风岛精穷,海盗跑来干嘛?掠奴隶都不会来,风岛人的个头矮小,瘦到皮包骨,兼皮粗貌燥,一看就没卖相。地理位置也不好,一年中有半年多刮台风,无法出航,海盗吃海洋饭,找藏身之处也不会捡这么个破地头。

      正因风岛鲜有外人光顾,东成才会将小七发落到此。挑花爱惜公子哥的脸面,没有直指他连谎话都编不圆,反倒帮着编,笑言:“那些海盗即叫他‘殿下’,或许安迪斯是西方某个小国的王子吧。他们视做海盗为正当职业,哪里富裕往哪里劫掠。琉球港算什么?他们不会去的。我们回返时打琉球港经过,那么抢眼的一伙,如果靠港,肯定会被人~大加议论,可我们丁点风声都没听到。”
      羽欣抓了下头:“这么说他们会去福建?对了,帆船消失的方向是泉州!”

      泉你个毛,你知道泉州是哪个方向?你倒是指给本丫瞧瞧!
      挑花禁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行了!不是琉球就是泉州,你不就是呆烦了?这事我们做不了主,你离岛,要成叔发话。”
      羽欣沮丧,他的成哥在广州,而往琉球垛口送信,再辗转送至广州,等回信到,肯定过了八月。八月往后风岛台风频频,琉球垛口会不会送信来岛上都两说。
      他磨了下牙,直言:“花儿,你说句实话,真的还想在风岛呆一年?”

      挑花同样烦风岛,巴掌大的地方且不提,嘴巴也受罪,调料极少,任是御厨都做不出美味。虽说可以去琉球转转,但琉球岛也就比蛮荒略强些,上次带回的蜀地火锅料,是从贾家琉球垛口搜刮的,他们也没多少。
      该童鞋接受过后世洗礼,知道这个时代莫说琉球,便是环球航行,也找不到比大宋更发达的地头。半晌,她吐出句后世名诗:“远方除了遥远,什么都没有。”

      羽欣击节道:“那就回去!成哥说我能出阵就不用呆在风岛,我这不是出来了?娃儿也已经有了……喂,讲好的有一个怀上我就过关了,现今两个,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真个拿爷当种猪。”
      挑花见识过人口~爆~炸时代,倒没有非要弄出十个八个娃儿的宏伟目标,点头道:“且放宽心,咱们讲优生优育。只是海葵、贝兰揣上了,你不等娃儿落地?”

      羽欣不可思议地瞪眼:“女人怀娃儿,男人凑什么热闹?”
      挑花无语,认为贾小子够渣。话说回来,古代男人都这样,嫡妻在怀孕期间还得给丈夫安排通房呢,不然就是不贤、妒妇。再则贾小七也没爱上那两位,不得已罢了。
      羽欣察颜观色,行激将法:“你不会是担心青云派的追杀令吧?快一年了、错,从白灵发疯算起,一年多了。青云派能有多少家当拿出来悬赏,还雇了那么多杀手,怕是早就被白灵折腾穷了,追杀令不得不撤消。”

      挑花冷笑:“那个阴谋分子,我倒希望追杀令没撤,看末了谁更丢脸。”
      羽欣重重点头:“对,把那个据说被鹃妹子害死的白奇揪出来!”
      挑花一听,认为贾小七静极思动欲生是非,斜眼道:“咱们困在这块,跟青云派没多大关系,是你以前行事不当!搞风搞雨的事别再玩了,莫弄到贾庄主真的处治你。”

      羽欣立变乖乖牌:“令成哥为难的事,我绝计不会再做。回大陆后小的易容,不让贾老爷知道。其实易容都用不着,你信不信,没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是谁,哪怕对面相逢,我那老爹也认不出我。子子孙孙的,他哪认得过来。”
      挑花心生同情,宽慰:“这不正好,只要你别太过出格,他老人家没功夫管你。低调是王道,我和我娘也改变手法了,那柄龙腾剑不错吧?不是盗来的,也不是打赌赢来的,明公正道买的,只用了点幻术,让卖主以为是不祥之剑。”

      羽欣兴奋:“做生意我拿手,此乃贾家本行,我看成哥怎么做买卖都看会了。”
      于是两只的商议一路往回大陆后怎么做而去,依稀离岛已成定局。
      厨下离卧房不远,以杜鹃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跑过去:“当我是死人?口花花不知天高地厚!七少爷是花儿放出来的,不是你自己破阵而出。莫以为能打谎,没花儿的阵法天分,东成哥一考就穿梆!姑奶奶可不要担上纵孽为患的罪名!”

      挑花一脸震惊:“说的是!七少爷厉害,小丫头差点被你绕坑里去了!”
      七少爷气结,心的话你个贼丫耍我玩儿才是真!
      挑花又道:“瞧我这脑子,光想着七少爷有后了,该挣些钱养儿。风岛人除了打鱼,就是往附近航线做点小生意,跟船跑不算什么……只是上船也叫离岛吧?”
      杜鹃狠挖了她一眼,那厢贾小子大喜,胸一挺:“在风岛的船上怎么叫离岛?鹃妹子,我好歹是男人,养儿的钱总要自己挣出来,你且通融一二。”

      杜鹃拒不通融,羽欣涎着脸蘑菇,挑花则时不时敲一下边鼓。
      知母莫如女,某丫多了解小养母啊,每一敲都正中靶心。
      说实在的,青春年少的女子呆在这么个破地头,不闷才怪,杜鹃早就思念大宋的万丈红尘。虽说风岛修真条件不错,但飞霞山更佳,即偏静又离广州不远,老友大把,美食无穷。至于赵东成不许贾小七离岛,她认为主要是怕这小子闯祸,小子已经吃了大教训,应不至于再犯。便是故态复萌,有自己和挑花看着,他能翻了天?

      如此这般,三人合计一番,杜鹃写了封报贾七少已有后的喜信,信中将该囚犯夸成一朵花,至于小七跟船“做小生意”的事,只在大篇好话中提了一笔。
      羽欣则写了封请罪信,无比诚恳地忏悔。这种信他顶拿手,打小便无师自通地写来哄他的成哥,可怜东成屡次上当,终于有那么一天喝令他不许再写。算算已有五六年,估摸东成接信后能生出“非常美好”的回忆。
      两封信蜡封,杜鹃亲自送到琉球垛口,顺便买回一堆东东,其中有自家起程所需要的,有送岛主和一应相关人等的。

      这三位准备去的地头是福建,泉州港距风岛不足两百海里,风岛人每年八月跑一趟,从一整年的积累中挑出最好的货,往真正的繁华大港做点小买卖。
      海上风险大,他们只发一艘船,就算折了,不至于活不下去。今年也一样,区别只在是新船,四月那会买的单桅平底船,由杜鹃出资。她和挑花跑琉球,嫌风岛旧船安全度不够。说起来以她们的财力,完全可以送艘三桅楼船,但风岛武力值低,怕招来强盗,一艘再寻常不过的单桅船还刻意做旧了,看上去和老掉牙的旧船差不多。

      临行前,挑花跑桶盘布了圈“鬼打墙”阵,是那种转来转去必定转到大路上的。特么这地头再是偏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当地调皮孩子误入法阵,出不来会丢命。
      原本挑花想索性将两个练功阵都毁了,杜鹃不同意,深谋远虑地说狡兔三窟,谁知以后会不会再次前来?

      。。。。。。。。。。。。。。

      起航的日子终于到了,顾及贵客所急又不违风岛风俗,于八月初一扬帆。

      岛民全体出动送行,水手尽为男人。从女人们把他们送上船的恭敬态度,可预见不久的将来,此地也将进入父系社会。
      目前风岛仍是以女为尊,没有“女人不能上船”之说,岛上就那么点人,日常下海打鱼捕虾,若不许女子干,怎么活命?事实上大陆的小渔村也一样,只不过无论东方西方,出远海,不是富商没力量组成船队,人家有条件叽叽歪歪。而风岛往泉州的船没有女水手,一是此行风险较大,不能让珍贵的女子冒险;二是大陆以男为尊,去做生意当然要入境随俗。

      杜鹃、挑花没换男装,往风岛一趟长脾气了,恨不能遇上海盗,让众雄看看英雌威风。
      两女昂立船头极目远眺,挑花神气道:“我想起一个名女人说的话,她说她从不认同男女平等,男人的作用只在床~上。”
      杜鹃失笑:“这个名女人就是你!花儿,那事真不能随便,生娃是过鬼门关。唉,也不知海葵、贝兰能不能平安生下七少爷的娃儿。”

      挑花看了她一眼:“你没跟琉球垛口的人说吧?”
      杜鹃点头:“那当然,东成哥知道就行了。便是她们平安生下娃儿,是男是女两说。女儿要留在风岛,贾家哪肯丢这个脸面,莫平添是非。”
      挑花撇嘴:“咱们不说,没准七少爷见人就吹,那小子似乎十分乐意给贾家抹黑。说实话我有些不托底,他吹出麻烦来怎么办?喳,好办!到了泉州港,就说安迪斯那伙跑去抢劫成叔的船队了,押他直接奔去救驾,让成叔管束。”

      杜鹃斜眼相看:“你不是说安迪斯是他编出来的?”
      挑花坏笑:“这叫以谎破谎,正因为是他编出来的,他更会积极无比地跑去,不然岂不是自扇耳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阻心啊,朋友应诚心相交,却被迫成天玩心计!
    杜鹃: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嘛,人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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