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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后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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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祐凝很早就起来了。睁开眼的时候白阙文还在熟睡。这个男人就在离自己一公尺的距离,她的心跳不免有点急促。看见眼前的他,好平静,就像那时候在山庄上的他一样,那么的纯洁。这样的他让自己想起了当时的一些片段.……
“白老师,教我怎么挥剑好吗,其他人都开始了,就你不让我学!为什么?为什么?” 年轻的祐凝不满道。白阙文开了寝室的木扇门,看了看门外的风景,没有回答的打算。祐凝知道自己的老师就是这样子,一点都不善言语,好吧,其实应该是不想跟自己说话吧。她倒是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白阙文看到祐凝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自己就说了一句,“凝儿,你还不适合。”
后来祐凝天天都烦着白阙文教她,虽然于礼不合,但他也私底下教祐凝挥剑。那时候的他握着祐凝的手一步一步的耍剑,被紧握的温暖祐凝这辈子都忘不了。
看着他的脸发呆,祐凝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醒了。他一睁开了眼睛,没表情的神情又呈现出来了。殇诺凝有点无奈,自嘲的笑了笑,坐了起来。本来是有点困的,但是看到这个表情后,困意就全消了。“白大人就再歇一会吧,朕会吩咐下人通知御医房你今天身体不适不当值得。昨天晚上宴会那么晚才结束,你也应该没有能睡多少。” 殇诺凝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说完就让宫女替她更衣准备离开。白阙文垂下了眼睛,“皇上想要削弱白家的势力,与臣无关,可是臣只想当一个好好地御医,这样应该不会影响道白家的势力的。皇上可否不要如此。” 诺凝听完片刻便板着脸,“白大人,你可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个条例。刚刚你所说的一切已经足以让你全家抄斩。” 白阙文却讽刺地说,“那皇上就下令杀了微臣吧,皇上还有什么狠心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就像臣第一样,皇上与他从小认识都可以如此残忍,臣从不奢望皇上对臣会臣仁慈。”他们僵持了一下,后来殇祐凝说了一句,“你恨朕吗?”
白阙文还没有回复殇祐凝就离开了宫殿,剩下白阙文一个人落寞地看望窗外。
所爱之人是弑弟之人。
所爱之人是帝王。
所爱之人是毁掉自己婚姻之人。
所爱之人是限制家族势力之人。
所爱之人是自己的学生。
怎能不恨?
中午的时候白阙文到了御花园里的华亭独自喝着酒,心里面的事情就像无穷无尽一样,怎样都诉说不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植物,不禁想起了以前殇祐凝在庄园里的时候,最喜欢摘自己种了多年的千年人参,而自己当时就会很生气的惩罚她,可是却宠溺着她。
“哟,这不是白大人吗?” 白阙文闻声把头转了过去,发现是此刻深受圣宠的男宠萧浩。白阙文的下人有点惊讶萧浩居然见到白大人不行礼如此肆无忌憚。论地位,白阙文是比萧浩高,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这样说话。“萧浩,原来是你。”白阙文只说了这几个字。白阙文见过这个男人但不认识他,可是全皇宫都知道皇上正盛宠这个男人。“白大人不是吧?从皇宫外走到皇宫里献丑,这样真的好吗?你不是想诱惑皇上然后报仇吧。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皇上的心狠手辣。而且,听说,你们大婚,也没有行房之礼。”萧浩凑得更近在白阙文耳边道,“欢愉之事,我可是皇上的最佳人选呢,白大人怎么。。。嘖嘖嘖。。”说完白阙文的拳头不禁轻轻抓紧了。可是并没有爆发,他只是站了起来,欲离开。“哟,白大人听了之后不顺心么?”说完萧浩就被打了一拳。
白阙文眨了眨眼,怔了怔,打的人是他的下人小绿。萧浩老羞成怒,“你。。你这个下人敢打本大人。”萧浩反打了小绿无数拳,还踢的他流血。白阙文见状便不再隐藏自己的功夫,拨开萧浩,把他一手打到亭外。所有人都对他的力量感到惊讶,包括萧浩。本来并不想和这种后宫之事扯上任何关系,白阙文觉得有辱自己。可是偏偏就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这样挑拨自己。白阙文只是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是男宠,什么都不是。”
这是刚刚发生的同时,不远处传来了皇上爽朗的笑声,白阙文的心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快乐。片刻后,便看见殇国的主帅煌俞权和殇祐凝正往自己的方向走来。难怪,白阙文知道,煌俞权与殇祐凝也是青梅竹马,从小认识,比自己与她从前亲近多了。自己从来都是冷漠的存在,而煌俞权就是那个终日与她玩耍,陪她解闷的人。
殇祐凝刚走到亭里,便问,“什么事情如此热闹?欸?萧浩你流血了。”说完她便从自己的袖里掏出了一条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萧浩嘴角的血,看了看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的白阙文。萧浩此刻便道,“皇上,臣没事呢,不用担心。白大人打得很轻,臣不痛呢。” 殇祐凝抬了抬头,看着白阙文道,“白大人,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呢?”
白阙文依然沉默,但是过了片刻就说了一句,“臣不认为,臣需要解释。也不认为,皇上需要为这种无聊的小事粗心。”说完就想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却被殇祐凝喊住,“你给我站住。”
白阙文站住了,全没有转身看她,像在气她,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生气。气她的滥情,气她问都不问就兴师问罪。殇祐凝有点心虚却罚了他禁足一个月。白阙文听状后仰头笑了笑,头也不回的就会宫殿里了。殇祐凝身边的人都惊讶她的反应,如果是其他人,殇祐凝断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都被关进大牢了吧。
后来世人才知道,殇祐凝不是变善良了,而是她只对白阙文一个人如此心软。
“皇上,这种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惯着他,臣受一点伤害没关系,可是。。”萧浩还没装完委屈以后,殇祐凝就狠狠地吐出了一句,“滚。”
说完殇祐凝自己便连同身边的煌俞权折返回自己的宫殿去。在路上,煌俞权看殇祐凝一路沉默便道,“皇上,那么多年来,你还没有放下心里面的那个人和那些感受是吧?”殇祐凝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俞权大哥,我好累。”殇祐凝那么多年来只敢私底下这么称呼煌俞权,要是光明正大这么说被传出去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了。俞权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句,“都会好的皇上,你看俞权不都这么走过来了吗?” 说着,他仿佛回忆起一些过往的伤痛回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俞权看着眼前的殇祐凝,那么多年来的难受和委屈只能往心里梗着,多大的事情都只能露出一副冰冷的脸孔对待所有人。所有的大臣给的压力,都自己生生俱受。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殇祐凝杀了,却不知道她当时是多么的逼不得已。
殇祐凝回到寝宫后,煌俞权便道,“皇上,你好好休息,商州领域那块地,臣必定会替你拿下,你就在这里等着臣的好消息好了。臣先退下了。”殇祐凝脱下了黄袍外的一件大衣,“谢谢你俞权大哥。你本可以卸甲归田过些平凡的日子的,但你却没有。谢谢。” “皇上你不该对臣言谢。这都是臣自愿的。”殇祐凝笑了笑道,“这次你回来以后,朕不会再要你受那么多苦。”
殇祐凝因为旱灾的事情操心了好几天,所以好几天都是在御书房里过的。后来事情终于解决了,还未躺下歇过很久她就去了白阙文的宫殿里看他。听下人说,他连输几天都没有吃过什么,只是喝酒,连数几天都没怎么睡过。
殇祐凝进了白阙文的宫殿以后便看见双眼平静如镜的白阙文。他没有醉,可是他一身都是酒气。“白大人,是想喝到什么时候?” 白阙文看了看刚进门的殇祐凝,“皇上,你是想这么折磨臣到什么时候?” 殇祐凝的眼帘下垂,“过几天,过几天举行宴会利国太子与公主将会是我们的贵客,朕希望你出席。” 白阙文自嘲地笑了笑,然而自己天天思思念念的人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那么的渴望见到她。说完片刻,白阙文便道,“皇上既然来了,要不陪臣用膳?” 他。。。是醉了吧?居然想着留下自己。可是她就是如此任性就是如此贪恋这么一点点片刻和他独处的时刻。“好。”殇祐凝道。说完便走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杯子剩下的酒喝完。同时,却被白阙文拉到席旁,笨拙地推倒在席上,堵住了双唇,掠夺着她口里还未吞下去的那口酒。殇祐凝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地按在席上。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白阙文把像是克制了很久的话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臣的酒臣喝。”
殇祐凝的脸瞬间红了,却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白阙文,回应着他的吻。她想要他,很想很想。他要醉,她便陪他一道醉。
他们的服装被对方扯的非常凌乱,旁人看着大概都分不清谁清醒着谁醉着。却不知谁那么不识趣在此同时宣了晚膳。殇祐凝推开了身上的人让下人把食物传进来,两人用膳的沉默又是被殇祐凝打破了,“也不知道你清醒过后会是多后悔今天晚上所做过的事。” 白阙文大概是不太清醒,也没有怎么回答,只是默默用膳,同时夹了一块肉给殇祐凝道。“皇上再与从前一样不吃肉,也别想着可以长肉。” 殇祐凝吃了他夹的肉,而白阙文满意地看了看她,真乖。” 忽然间时光被带到了从前。被带到了她在山庄上做错事后与他吃饭,他夹了一整碗的肉给殇祐凝,逼她全部吃完,然后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白阙文却不知道,从那时候起不是他夹的肉殇祐凝都不爱吃,所以就有了殇国帝王不爱吃肉的传闻。
殇祐凝闭上了双眼,忍住想要掉下来的眼泪。“朕已经饱了,还是早点摆驾回宫比较好,都有点累了。白大人你慢慢吃。几天后,还望你出席的时候不要伤害萧浩。他任性却还小。” 萧浩自己虽然没有很在意,但却忍不住想了想,她真的那么宠萧浩,宠到为了避免他受到任何伤害,来找自己跟自己说这个事情?在旁听见殇祐凝这么说,白阙文的下人都知道那天肯定不是白阙文的错,在旁听见白阙文被无缘无故说了一顿,纷纷私底下都替他很不值。毫无预兆地白阙文却只是淡淡地说,“臣定当做好本份,还望皇上放心。” 她等着他发怒呢。不料,他不但不发怒,却轻描淡写的用一句“做好本份来“打发自己。
也对。
他怎么会被牵动情绪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
殇祐凝无奈地笑着离开,剩下白阙文对着窗口坐着。
只有对着他笑,才是殇祐凝最好的应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