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小龙女》绯霏飞

11、第10章

　　就算你以后会成为人人敬佩的神雕大侠，我也不会忘记你曾是一个那么爱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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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过醒的时候恰好日出，红日喷薄而出，前方的黑暗被杨过一层层驱散。昨日在黑暗中依稀的殿宇渐渐清朗，杨过这也才发现眼前的景象竟是如此宏大。山峦巍峨屹立，半面黑暗，半面光明，朝阳在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摆脱黑暗，渐渐将光芒洒远，以前曾觉得十分高大伟岸的重阳宫，在这一切面前只成了点缀。

　　杨过所处恰成俯瞰之势，只觉胸中豪迈顿生，只欲长啸一声，然转身却见小龙女不知去向。顿时心中一片空落，心中不知为何突地闪过昨夜似真似幻朦胧梦境。

　　小龙女饮水低述，自己虽在她身边却如隔了千里万里，天大地大，仍是只余小龙女一人孤凄坐于浓重夜幕中，突地漫天麻雀飞来，将她紧紧环绕，她却仍是表情淡漠，不惊讶不言语。待到麻雀飞散，已无她踪影，至始至终，她都为曾回头一眼。

　　杨过回想及此，已是泪意莹然，却感身侧一阵疾风，泪眼朦胧中一道白影已落于身前，杨过一把抓住小龙女衣摆：“姑姑……”却是泣不成声，不能多言。

　　小龙女周身沐浴在新日初霞中，白衣似乎幻化出无数色彩，却只是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杨过想要辩驳，说他的梦，说他无端的难过，可却无从言述，最后只说出了梦的尾端。“我……我梦见姑姑……被，被麻雀抓走了。”

　　小龙女无语。只能拎着这个患上麻雀综合症的爱哭鬼回去。

　　回来之后小龙女果真没有再让杨过吃麻雀。

　　事实上那天晚上，杨过在瞄到从不进厨房的小龙女居然在厨房里出现，但当他好奇地进去之后，小龙女又奇迹般地消失了。杨过除了感慨古墓派轻功的非同寻常，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一片狼藉的厨房某个角落里，有了一碗似糊非糊似粥非粥尝起来却意外地有面条的味道的奇怪“东西”。杨过在最初被那奇特东西的味道吓到后，却还是将它吃了个干净，虽然免不了被刺激的眼泪狂流，外加闹了一晚上肚子。

　　当杨过终于忍不住委婉地表达了除了自己生日外，其他日子最好还是“姑姑远庖厨”好的想法时，小龙女仍是一贯地面无表情，却在转身时没有掩盖好不合时宜红起来的耳根。

　　不过杨过不知道他好不容易逃脱麻雀地摧残，却掉进了越发严格的恐怖武学大师小龙女早早挖好的大坑中。如何麻烦如何来，如何辛苦如何练，绝不用简单易行的方法。

　　杨过到似乎也是觉得只要不用食物折磨自己，其他什么都甘之如饴，勤奋苦练，没有半句怨言。只一心想着早日练好，才能和姑姑修习更为精深的武功。

　　比如玉女心经，比如刻在古墓密道里的九阴真经。

　　这是那日后来杨过问起小龙女到底去了哪里，小龙女只说趁全真派早课时去听了他们入门口诀心经什么的，顺便告诉了杨过这两种功夫的精妙。

　　听的杨过心潮澎湃，完全沉浸在了对今后拥有绝世武功后，跑回去把曾经抢自己馒头骂自己叫花的小胖二狗武家兄弟之流教训一顿的无尽幻想中。没再纠缠姑姑明明是从西侧人迹罕至的树林里出来又怎么会在东面全真弟子早课修习之地听到口诀这一问题。

　　杨过习武天分很高，又能吃苦，武学进境很是快，小龙女却开始担心进境太快，根基不实，功力不纯，反会导致以后习武困难，跟杨过讨论之后，都同意减缓进度，扎实根基。

　　虽说学的东西没以前那么多那么快了，杨过仍是用功非常。小龙女也觉得在寒玉床和他自身条件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刻意，随其自然发展。

　　墓中不知时日，似快似慢，杨过渐渐掌握了古墓派的内功，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也进得所传。

　　二人便共同修习全真武功。小龙女习武多年再加上对九阴真经的参悟，往往引领杨过修习事半功倍，杨过也是天资聪颖，不但对所习领悟飞快，也能开始对几门功夫的优劣长短有所见解，往往一语中的。

　　练到玉女心经时候，小龙女找一空旷墓室与杨过悬纱而习。

　　不知为何，练到这一步时，杨过发觉小龙女似乎心情格外沉重。每日总是令杨过先练习前两门功夫，而她却只对着墓室发呆不知所想。

　　杨过只好在休息时候讲些山下的见闻趣事。杨过口才极好，又爱模仿，粗莽野汉，窈窕妇人均是惟妙惟肖，往往让小龙女也听得不禁莞尔。久而久之，小龙女又似乎恢复常态。

　　二人互相扶持，白天习武，夜晚听杨过说话。日子过的简单快活。

　　到了二人先后练成，又是数月之后。小龙女先练成，那日小龙女竟是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多日压在肩头的包袱终于卸下，眼角眉梢也带上了喜意。

　　杨过也开心小龙女终于练成玉女心经。晚上特地多做了些菜，连久违的麻雀也上了桌。

　　小龙女看到桌上的烤麻雀，讶异的看了杨过一眼，又似想起什么，难掩笑意。杨过知道姑姑想起自己几年前因为麻雀的糗事，虽是不好意思，但见姑姑今日真的轻松下来，也开心的随她笑了起来。

　　晚上，杨过也是谈性甚浓，说到山下事时也更加向往，直嚷着待他也练成玉女心经之后，就带上小龙女一块下山，看看山下繁华。

　　小龙女只是微笑问：“过儿，咱俩的武功虽已大非昔比，下山之后碰到武家兄弟之流该是如何？”
　　杨过道：“他们若再欺侮我，岂能与他们甘休？其实我与武氏兄弟也无甚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幼时为了蟋蟀而争罢了。如今想来，已没了什么感觉。他们不找麻烦，我是不会主动招惹的。”
　　小龙女暗想：他年纪长了又在墓中住了两年多，练了古墓派内功，居然火性大减，倒也难得。

　　小龙女又问道：“那郭芙呢，若是你郭伯伯郭伯母他们传授武功与他们，你打他们不过，可也是枉然。”
　　杨过却没有马上吱声，过了一会才缓慢，但又坚定地：“郭芙，她不会的。当年在桃花岛，她是对我最好的。”

　　小龙女清晰地看到杨过脸上迷茫，矛盾的情绪归于平淡，她转过视线，只是盯着墓室顶壁。“过儿，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当年为什么离开桃花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