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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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喝水，亲亲
嘟嘟无措，穆北也有些无奈和头疼。她从来没有和小孩子共处的经历。虽然嘟嘟哭的时候不吵不闹，但任她在一边哭……这也不成吧。虽然她知道她并不是普通的人类小孩。
“……”穆北看着她哭了一会，有些无奈道：“别哭了，我没有讨厌你，反而更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安慰的话是说了，可惜另一个当事人是听不懂的。
“你会不会缺水啊……”不知道是哪个字对嘟嘟起了作用，她抬起了头，用湿漉漉的翠眸看向了自己。虽然眼泪依旧还在流淌着。
“水？”穆北重复道。
“妈妈……”嘟嘟一边掉着金豆豆，一边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喊着穆北。
穆北看着哭得有些上不来气了的嘟嘟，心中只剩下了无奈和微弱的心疼。她拿过一瓶冰箱里的矿泉水，有些费力的拧开盖子后递给了嘟嘟，“这是水，喝吧。”
嘟嘟只看着她，不敢伸手。
穆北完全没了脾气，小心翼翼的喂水给嘟嘟喝。嘟嘟一口一口的喝着水，眼泪却还是如同开着闸的水龙头，一直往外流淌着水。
“……能不能不哭了？”穆北放柔了声音，神态也柔和了几分。她理解到嘟嘟虽然听不懂她说话，但可以通过她的神情、语气和动作来判断她的意思。她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不然我家的水都不够你喝了。”后半句当然是为了调侃。
“妈妈……”嘟嘟见她的语气柔和下来，眼泪也终于停了下来。她试探性的向她伸出了双手，妈妈果然也再次抱起了她。
原来是不能碰妈妈的右手吗？嘟嘟这么理解着，为了表示亲昵，她亲了亲她的脸颊。
穆北见嘟嘟不再哭，松了一口气，抱起她之后，也拿过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喝到嘴里的水还没能咽下去，就感觉到嘟嘟亲了亲她的脸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顺着唇角流出，穆北一边放下水瓶，一边拍了拍嘟嘟的屁股，“怎么？还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嘟嘟舔着她下巴的动作吓着了。
穆北一愣之后很快反应到她不是想舔自己的下巴，而是想喝水。之前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顺着唇角流到了下巴。
“水在这里呀。”穆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在一个孩子面前，自然没有被占便宜的想法。见嘟嘟还砸吧这嘴想喝水的样子，穆北只得又给她喂水。只是大半瓶水都喂了下去，嘟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之前一天都只给你浇一杯水，现在一会就喝了两杯的量了。”穆北把瓶盖拧好，又将水放回了冰箱。她忍不住捏了捏嘟嘟的脸颊，应该是因为补充了水的关系，她的脸颊似乎比之前的手感更好了一些。
“现在不闹腾了吧。”穆北抱着嘟嘟，想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毕竟她还得洗澡。但这次的结果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哦，还是有一点不同的：眼泪比之前还流的更多了。
没了办法，她只得把嘟嘟抱进了浴室。
穆北把嘟嘟放在了角落干净的塑料桶里，自己开始了艰难的洗澡历程。
除了内衣，其他的衣服的都很好脱下。
穆北觉得她的左手都有些抽筋了，才脱下了内衣。
穆北抬着右手，拧开了水龙头，稍微带了些热度的水倾涌而下，很快冲淡了她身上的汗水和疲倦感。因为右手不便，而且洗澡的时候还得分神看着桶里的嘟嘟，她洗澡的效率降低了很多。
她挤过洗发水揉搓了一会头发，害怕洗发水会冲进眼睛了，她只得紧闭上眼睛，还叮嘱着嘟嘟，让她别乱动。
只是当她冲完头发就看见近在眼前的翠绿眸子时，就知道嘟嘟并没有听她的话。
于是穆北也不再看嘟嘟，只加快了洗澡的速度。然后她看见顺着她的身体流淌到嘟嘟身上的水，并没有流到地板上，而是被嘟嘟……吸收了。
穆北深吸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开口。生怕她语气稍微差了一点，嘟嘟就能掉金豆豆。毕竟……现在可是有源源不断的补充水源。
穆北紧抿着唇，快速洗完了澡，拿过一边的浴巾潦草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就套上了睡裙，把嘟嘟抱出了浴室。
嘟嘟总光着也不太像话。穆北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T恤，穿在了嘟嘟身上。
打扫了客厅玫瑰花的残渣之后，穆北就抱着笔记本回到了卧室，嘟嘟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还特意给你买了营养土，可你现在这样也用不了了。”穆北打开了电脑，简略看了一下嘟嘟今天看的幼儿教程里教了些什么东西。
昵称，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和拼音。
这不教了挺多的吗，怎么嘟嘟就学会了妈妈两个字。
穆北抬眸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小腿的嘟嘟一眼，嘟嘟立刻喊道：“妈妈！”
这两个字真是念得字正腔圆，十分的标准。
穆北指了指自己，“姐姐，不是妈妈。”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摆着手。
“妈妈……”嘟嘟冲着穆北伸出手，“抱。”
视频里正播放着“如何抱孩子的教学”——
“抱小孩的时候，一定得保护好孩子的脖子……”
“抱~”嘟嘟还拉长了尾音。
学得很快啊，穆北暗自嘀咕着，继续耐心道：“姐姐，叫姐姐，jie……”
“妈妈！”嘟嘟十分不配合的反驳了她的称谓，“妈咪。”
嘟嘟这是把穆北认定了为“妈妈”，自然不会更改称呼。
穆北撇开称呼，又点开了识字的视频，将电脑翻转过去，放在了趴在她腿上的嘟嘟眼前，“好好看。”
嘟嘟却不看视频，只眼巴巴的看着她，“妈咪，抱。”
穆北却不伸手去抱她，只把笔记本抱在手上，冲她勾了勾手，“自己过来。”
嘟嘟一窜而起，要不是笔记本电脑被穆北抱得稳，都得被震下去。
嘟嘟窜起的气势很强，可惜手脚却没什么力气，憋红了小脸才面对面的坐在了穆北的小腹处，然后趴在了她软白的胸口处慢慢喘着气。
“这么累？”穆北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脸有些发红，却没有出汗。她拿过一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指挥”着嘟嘟转过身。毕竟她还是要让她看视频的，她总不能把电脑放自己脸上吧。
嘟嘟虽然不太情愿，但在穆北说了第二遍转过身之后，她还是嘟着嘴翻了个身。
“乖。”穆北虽然没带过孩子，但也知道得给“听话的孩子”一定的“夸奖”。于是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拉过一边的小桌子摆在了腿上，把笔记本电脑放上去后，点开了视频给嘟嘟看。
嘟嘟果然学得很快。跟着视频过一遍下来，几乎所有的字都记住了。
“嘟嘟真聪明。”穆北夸着，继续摸着她的头发。
穆北只要说话，嘟嘟一定会转过身从翠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累了吗？”穆北摸了摸嘟嘟水嫩嫩的脸颊，“要不要睡觉了？”现在是晚上时间九点半。
嘟嘟一动不动，任由穆北摸着她的脸颊。等穆北“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她才摇了摇头，不怎么熟练的说道：“不、不睡觉。”
穆北看嘟嘟确实一点也不困的样子，思索了一会，“那看看电影吧。”
嘟嘟虽然不懂什么是电影，但还是看着穆北，神情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穆北忍不住再捏了捏她的脸颊，因为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挑选着以前看过的电影，最终选择了《忠犬小八》。一个半小时，看完正好睡觉。
不论看几次，她都会被小八的那份忠诚所感动。
狗能把自己一生的忠诚交给人类，而一半以上的人类却不能对同为人类的同类……始终如一。
有了上辈子和秦颜的事情，四年的感情也不过一句话，说断就断了。这辈子呢……她会对感情更为慎重，甚至于……就好好的自己过一生。她不由叹出了一口气。
而看着电影、却也一直关注着穆北的嘟嘟很快转过身，用翠绿的眸子看着穆北问：“妈咪，怎么了？”
“没什么呀。”穆北看着面前这双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翠眸，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很好。”虽然电影才播放了一半，但她已经有了些倦意，大概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我们今天先睡觉吧？或者你……”抱着电脑去客厅看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见嘟嘟重重的点了点头。
“妈咪累……睡觉。”除了妈妈、妈咪这个称呼，嘟嘟说其他的话口齿还是有些含糊，但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流。
“嘟嘟真乖。”穆北说完，记下了电影播放到的时间，打算明晚再接着看。她把电脑关机放到了书桌上，转过头却见嘟嘟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不是简单的注视，而是有意图且渴望的眼神。
穆北有些不解，“怎么了？”
嘟嘟眼巴巴的看着穆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亲，妈咪亲亲。”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