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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一章 妈、妈妈?“金豆豆”

      因为担心家里的嘟嘟,穆北在外面逛街也有些“魂不守舍”,虽然从她一直冷淡的表情上看不怎么出来。
      “你要买点什么吗?”秦颜走在穆北的右手边。
      穆北看着满街拥挤的路人,“去花鸟市场看看吧,那边人应该也少点。”
      于是她们转战了花鸟市场。

      花鸟市场的行人没有街道上那么多,而且以中老年人为主,所以两个打扮漂亮的小姑娘在其中有几分显眼。
      “两位小姑娘想买什么呀?”一位提溜着鸟笼的老人家中气十足的问道。

      秦颜看了穆北一眼,“爷爷,我们就随便逛一逛。”
      老大爷逗了逗手上的鸟,闲聊似的给她们指了指路,“这边右手边第三间的花店不错,想买鸟儿的话可得去左手边第九间。”

      “爷爷,我之前去爬山的时候拍到了一张野生植物的照片,可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穆北出声问道。
      “照片在手上吗?”老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镜,“我看看认不认识。”
      穆北拿出手机,翻出了照片递到了老大爷眼前,“就是它。”是那天在青山岭上拍下的嘟嘟的照片。
      老大爷仔细看了好一会,“是多肉的‘近亲’吧……看着很像多肉,但应该不是。”他慢悠悠摘下眼镜又放回了口袋,“你去那边的花店问问吧,右手边第三间。”

      穆北点了点头。
      秦颜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照片,“就是你家现在那一株吧,没枯萎之前确实挺可爱的,难怪你舍不得扔了它。”

      穆北没有理会秦颜的话,直接冲着右手边第三间花店走去。秦颜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唇跟在了她身后。
      老大爷看着往他指的方向去了,赶忙掏出了手机,点开了自家孙子的微信号发去了语音:“小琛,爷爷给你拉了两个漂亮姑娘过去,你好好招待,要是有喜欢的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说完一句,又念叨道:“你也大了,即使还不打算结婚,也得先谈谈恋爱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可都能出去打酱油了。”

      等穆北和秦颜推门走进那家花店时,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正拿着手机无奈的笑着。
      “啊,客人们好。”男孩看到两人时,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后立刻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不知道客人们想看看什么?”

      “我想买点营养土,我家植物有点营养不足。”穆北说着,把嘟嘟的照片递到了男孩面前,“顺带着我想问问这株植物是什么品种。”

      男孩沉默着看了那照片好一会,“……我可能得去查查资料翻翻书。”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种植物。”他看了穆北一眼,“要不你扫一下店里的微信号,把照片发给我。等我找到了它的信息就发给你。”
      穆北点头,“谢谢你了。”她拿出手机扫了一下贴在桌上的二维码,“营养土多少钱?我用微信发红包给你。”
      “嗯,十三。这个土很不错,小花盆的话可以用三四次,大花盆就一两次了。”男孩说着,提了一袋土放到了穆北面前,他看了看她的右手,“这个就一斤多重,你能提得起吧?”
      穆北抬眸看了男孩一眼,接过了土,“钱发给你了,谢谢。”

      秦颜瞪了男孩一眼,小跑着就跟上了穆北。她想从她手上接过营养土,却被她拒绝。
      “不过就一斤,我能提的。”

      下午随便逛了逛街,两人早早就去了海底捞吃了晚饭。等回到家,天色都还没有完全暗淡下来。
      “今天谢谢你,给我过生日。”面子上还是得过去,穆北对秦颜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留下两颊有些泛红的秦颜站在原地。

      穆北慢慢上着楼梯,一边想着她或许确实得搬家。最好能找个一楼的房子租着,这样即使嘟嘟爱“乱蹦乱跳”,也不会被怀疑这户人家是不是进了贼,或是在闹鬼了。
      穆北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就看见原本看着电脑的小孩转过头,向她张开了双手,还咿咿呀呀的叫着。

      穆北惊吓一瞬,倒是已经习惯了能变成人类小孩的嘟嘟了。等她将营养土放在了鞋柜上就走过去把人抱起之后,才发现桌上的玫瑰花……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花瓣全落在了地板上不说,连花枝都是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牙齿咬过了一般。好在花上的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庆幸之余也有些无奈。
      “小坏蛋。”不用猜,这肯定是嘟嘟做的。穆北轻轻拍了拍怀里小孩的屁股以示惩罚,“不能随意破坏家里的东西,知道吗?”

      嘟嘟似乎还是听不懂她的话,只用短短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肩,咿咿呀呀了一阵之后,竟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麻麻”。
      穆北有些失笑,无奈道:“我可不是你的妈妈,你怎么会这样叫我。”
      嘟嘟抬手指了指还在播放着幼儿教程的笔记本电脑,声音清晰了很多,“妈、妈妈。”

      穆北沉默一瞬。她把幼儿教程找给嘟嘟看,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学习说话,懂得些人类的“规则”。而每个孩子都会有父母,而孩子有意识以来,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基本都是父母。而幼儿教程也确实会教导这样的知识。

      穆北没办法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解释她为什么不是她的妈妈,而且……似乎也没有用,但她决定还是努力一下,“我不是你的妈妈,你可以叫我姐姐。”
      “妈、妈妈……”嘟嘟的语气似乎有些委屈,她腻在穆北的颈怀,一边蹭着她的脖颈,一边亲昵的喊着妈妈。
      穆北抿了抿唇,“好,不急,慢慢来。”不仅仅是小孩,只要是软软小小、可爱且不吵闹的小东西她都很喜欢。所以当嘟嘟凑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反正也只要等嘟嘟长大一些,她会明白她并不是她的妈妈。

      不过……嘟嘟可是植物,她长大的过程和人类小孩长大的过程是一样的吗?

      穆北还没想清楚这个情况,房门被有规律的敲响了,“小北是我呀。”门外是秦颜。
      穆北还没说话呢,怀里的嘟嘟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咿咿呀呀,只是抱着穆北脖颈的力度更大了几分。
      虽然她的力度再大,对于大人的穆北来说并没有多大差别,但她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动静。穆北以为嘟嘟是被吓到了,她想抬手轻抚她的后背表示安慰,只是她一手抱着了嘟嘟,另一手打着石膏,实在有些“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嘴上干巴巴的说着“别怕”。

      嘟嘟并不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穆北的脖颈。

      “有什么事吗?今天有些累,我想早点洗澡睡觉了。”因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穆北自然不打算去开门。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秦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语气有些娇羞,“你的手还打着石膏,自己洗澡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洗吧。”
      穆北下意识动了动右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不用麻烦你了。”见门外没了动静,她继续道:“你也陪着我走了这么久,早点休息吧。”说着她抱着嘟嘟走进了卧室。

      穆北将嘟嘟放在了单人床上,见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她拉过一边的小薄被给她盖上,顺带着捏了捏她温软的脸颊,“乖乖呆着,别动,知道吗?”话虽然说好,但当她直起身体后,嘟嘟就拉着她的手指不让她走。

      包裹着她中指的温软小手,力度十分小,穆北不用费吹灰之力都能把手指抽出来。可只要她有一点点想抽出手指的意图,嘟嘟就会瘪起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当她狠下心抽出了手指,嘟嘟就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金豆豆”。
      嘟嘟哭泣的时候,不吵也不闹,除了轻微的抽气声,几乎没有声音。就是用翠绿清澈的水眸眼巴巴的看着你,哭。

      不过一秒,穆北就“缴械投降”。
      “不然你先变回去?等我洗完澡再抱着你。”穆北想和她打个商量。

      嘟嘟眨巴着还沾染着晶莹水雾的翠眸看着穆北,歪了歪头。
      “……小坏蛋,无关紧要的撒娇和掉‘金豆豆’倒是学得快,最重要的说话可一点不会。”穆北沉默一瞬,她觉得教导小孩说话的任务迫在眉睫。可眼下这一时半会,她也教不会她。她只能再把嘟嘟抱起,随意从衣柜里翻出了睡裙,然后去厨房翻出了保鲜膜包裹着打上了石膏的右手上,防止弄湿了石膏。

      嘟嘟坐在橱柜上看着穆北的动作,试探性的伸手想抱住她包裹着石膏的右手。
      “别乱动。”一直分神照看着她的穆北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动作,“摔下来可疼了。”

      嘟嘟“啊啊”了几声,依旧举着双手,“妈、妈妈。”
      “叫妈妈也没用。”穆北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速度倒是开始加快。缠好几层保鲜膜之后,立刻又把嘟嘟抱在了怀里。

      嘟嘟第一时刻缠抱住了穆北的右手,穆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右手就沁入了点点舒适的清凉感。

      穆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每次感受完清凉感之后,嘟嘟的情况就会变坏几分。她不顾会被扯疼的右手,硬生生把嘟嘟拉开,“别弄了。”因为疼痛,穆北轻皱着眉头,“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

      嘟嘟不理解穆北的话,但能够感受到她有些粗鲁的动作和轻皱着的眉头。她无措的垂下手,又低头掉起了“金豆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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