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墨江翻

57、罗肖的醋意

　　“少爷——”正好看到罗肖从书房里出来，小鱼大声叫道，“少爷，少夫人知道您要出去了，特意沏了一壶好茶让奴婢送过来，今天一早就煮上了茶，这茶叶都是让奴婢昨天专门从茶庄买的最好的茶呢……”
　　小鱼口若悬河，可是越说声音越弱，那啥，怎么少爷的脸色这么难看？
　　“少，少爷？”
　　“既然是用心做的，那该自己来送，我在这等。”
　　“啊？——哦！是是，少爷说得对。”小鱼困惑过后一脸我懂的表情，转身拔起腿就往回跑。
　　李云安正在这院子张望着，忽然看见小鱼跑的比什么都快得身影，还拿着自己沏的茶，整个人有些发愣！
　　“呼呼——少夫人——少爷，少爷让您去送——”
　　小鱼看见李云安边跑边喊。
　　“什，么？”
　　“少夫人”小鱼跑过来把茶壶递给了李云安，“少夫人，少爷想和你说悄悄话呢，让您亲自给他送过去，少爷就在书房门口等你呢。”小鱼磕磕喘喘把话给说完了。
　　“我？”李云安喜忧参半，喜得是罗肖这举动，忧的是自己的东西真的是不单纯。
　　“哎哟，少夫人别站着了，赶紧去呀！”小鱼催促李云安，怎么这主子到头了就不动静了。
　　“恩。”李云安接过茶壶，缓了口气才开始迈步。
　　一路上心思百转，竟然走出了一身的汗。

　　“夫君。”
　　李云安看着前面的罗肖，头上的毡帽打下的阴影遮盖住他了神色，只留有坚硬的棱角。
　　“……辛苦……”李云安摩挲着茶壶，最终向前走了一步，把茶壶递给罗肖。
　　罗肖没接，向前栖身，给两人之间的空间压缩。
　　李云安正好抬头撞进罗肖的眼睛，带着些血红，暗黑，深邃，有些……吓人。
　　“夫，夫君”
　　罗肖抓住了茶壶，顺势抓住了李云安的手。
　　“穿的薄吗？太凉。”
　　罗肖眉头轻皱，大手裹上了李云安的。
　　李云安大气不敢喘息声，唯有手背上的触感太过真实，夫君的手，好暖。
　　“我这几日很忙。”
　　‘是啊，好几天都不见面了。’
　　“可你这几日倒是清闲。”
　　‘这种清闲不是云安想要的，云安想要的是回到’
　　“清闲的当着少夫人，连选妻妾的事都给做了。”
　　“夫君！我——”

　　“我罗肖空有一身莽力，不会哄人不会说甜话，是活该。可你是我的第一人，哪里不好你要告诉我，不是急着把我送人。”
　　“不是，没有，我不是，没”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没想过把你让给别人，不是这样的，要解释，要解释。
　　李云安磕磕绊绊不成句子。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之前在乡下让你受了不少苦，对不住了，在这也闲，有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开口。那些姑娘，既然……是你专门挑的，我会去见，好了，我得走了，你……注意保暖。”
　　罗肖说完话放开李云安拿走了他手中的茶壶，也不再留恋，直接大出几步远离了李云安的视线。
　　“夫君——”
　　李云安才反应过来似的朝罗肖跑去，可是已经追不上了。
　　有点寒风，吹刮着脸庞，院子里只留有一些枯枝，踩走在坚硬的石头路上，李云安心中空荡荡不只是什么滋味。
　　夫君是不是早就对他改观了？是不是自己把夫君给推开了？
　　不想想了，不想去想了。
　　.
　　“少夫人，加件披风吧，这鬼天气，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就起风了。”
　　小鱼给李云安拿件披风，自己也多加了一件棉衣。
　　李云安坐在门房前看着小鱼从闹市上买来的连环画，看的津津有味，这才感到好冷，系上披风，伸出手搓搓在嘴上哈气，抬头看看天，确实起风了，天也有些昏黄。
　　“少夫人您说明天会不会下场雪呀？离上次下雪都过去好长时间了呢。”小鱼蹲在李云安脚边，脸上蹲满了笑容，她还是喜欢下雪的。
　　李云安也笑笑，“可能吧。”
　　.
　　昨日的月明地还很好，今日几乎就不见了。浓云遮了月亮，只留了一点，透着这一点光，映着院外的枯枝桠，射到窗上，晚上起了风，吹呼着窗纸，那枝桠晃动，和着呼啸的风声，倒是有些吓人。
　　两个人的被窝不会很冷，相反还有些温暖，可罗肖和李云安相眠无话，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他们也似乎是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