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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结情牵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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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里不能进!”
那人闻言,眉角轻皱,有些疑惑的看着出声劝阻的青年,似乎再是询问原因。
虹宪略微烦躁的挠了挠脑袋,让原本就有些毛躁的发丝更显杂乱,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那人的服饰一看就和自己的灰衣粗布不一样,就连袖边都烫着银色的滚边,“那边是育兽园,这个季节结情丝该开花了。”
季硠埁淡淡说了一声“无妨”,便转身进了育兽园。伴随他多年的灵兽这几天显得极为烦躁,今早终于偷溜了出去,他找了大半天才发现那小兽竟然是跑到这御兽园来了。
育兽园里的灵兽种类繁多,大多是门派自己豢养的,御兽门里弟子千万,全靠弟子自己历练捕捉自是不可能,故而门派开辟了一片山林,将捕获的灵兽圈养起来,更是种植了结情丝帮助灵兽繁衍后代。可这样一来,时间长了,灵兽也已失了野性,再加上这里又种植了大量结情丝,到了发/情期更是群魔乱舞,被最原始的本性所牵制。他那头灵兽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寻得的纯种,要是在这里沾染了其他驳杂的血统可就不好了。
越往深处,淫/靡的气息越浓烈,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嘶吼声,像是扭打在一起激烈无比,却有少了几分杀气。不过,对于这些,季硠埁仿佛看不到一般,坦荡荡的穿梭在育兽园中,寻找着那‘偷溜’的灵兽。
衣袖一紧,竟是被先前那人拽住了。季硠埁有些不悦,他骨骼奇佳、又是天生土灵根,一进宗门就被长老挑去做了入室弟子,看在长老的面子上,又有几个不长眼的会如此放肆?不过更加让他不快的是自己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竟然就这么被个筑基期的人拽住了袖子。明明刚进育兽园时,能够清晰探查出这人在他入园后就紧跟着进来了,怎么现在被拽住袖子后才察觉到呢?冷眼看向周围那些扭动的灵兽,周围的气息都被这些该死的兽类给打乱了,这才导致自己的灵觉下降。
“都和你说了,这里不能进来!”虹宪不依不挠的抓着季硠埁不放,看那人不理自己,一个转身移步到季硠埁的正面,“现在灵兽正在发/情期,少了一分理智,多了一分冲动,况且再往深处还有元婴甚至更高级别的灵兽。”
“我的灵兽在里面。”
短短几个字,就让虹宪嫉妒不已,明明自己来这御兽宗门也有近二十年了,前些天好不容易才突破筑基,每天都要来这育兽园喂食、料理其中灵兽,可就没有收获一头属于自己的灵兽。可眼前这人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不仅修为比自己高,还有了灵兽,怎能不气?都是那该死的五灵根,哼,找不到了才好。
“喂,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结情丝,现在没什么,等到有反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虹宪才不会说因为一个师兄的刁难,有一次执勤他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回去之后就□□焚身,直接勾起了最原始的冲动,弄得自己全身虚脱,手指酸软僵硬。想到那次的事情,虹宪的脸上一红一白的,煞是好看。
季硠埁虽然奇怪眼前这人的变脸本事,但他也不会逾越去问,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继续寻找着灵兽。缔结了契约的灵兽与主人之间都有一定的感应,不过却难以与被野性占据的灵兽沟通,季硠埁也只能依靠微薄的联系寻着方向慢慢地找。但是,这地方虽叫;‘育兽园’,可比普通的园子要大了不知千百倍,初建育兽园时是直接划了一座山的,寻找起来也多了许多麻烦。
虹宪的修为不敌季硠埁,才刚刚筑基,进了园子没多久便觉得全身发热,藏于鬓发之下的耳尖也染上了薄薄一层的淡粉色,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平稳,他心知不妙,也顾不得两人的身份,拉着季硠埁就想往外面走。
可季硠埁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拉动的,可稍一看虹宪的样子就发现了那人的不对劲,略一思量,便知道其中缘故,“你先出去吧。”
“不行!”虹宪虽然不好受,却也很坚决,“这育兽园今天是我当值,若是出了什么事由你担着吗?”嘴上这么说,但今天当值的其实是另外两位师兄,不顾那两人早就不知去哪里偷懒了,一个人也没有留下,自己不过是路过罢了。
虹宪拉着季硠埁,两人贴的很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从手腕上传来的热度,季硠埁没来由的觉得后背鼓动起了一些燥热,有些痒痒的,仿佛置身于酷暑烈日之中,这种感觉自从步入修真后许久不曾有过了。慌神之中又被虹宪拖着往育兽园门口走了好几步。
猛地回过神来,甩开被虹宪抓着的手,冷色道,“我担着便是!” 突然,季硠埁脸色微变,他感觉到了不妙,那出逃的灵兽竟然向他求救!也不管那无礼的人,自顾自的走向育兽园深处。
虹宪原本以为季硠埁口中的灵兽就算不是高大威猛的,也该是凶猛威武的灵兽,可看着在那人怀中瑟瑟发抖的‘白围脖’虹宪倒有些回不神来了,谁会想到这人居然像那些女修一般,养了这么一只较小可爱的白毛雪貂!
先前他们赶到之时,就看到一只一人高的金色毛皮压着一团白毛,还不停用爪子逗弄,活像是抓到耗子却不急着杀死的花猫。看到身旁那人微怒的样子,虹宪还以为那黄毛兽是他的灵兽,可谁想这人居然竖起一道土墙,直接将黄毛兽封了进去,虹宪这才知道那白色毛球才是这人的灵兽。
听着那黄毛兽不断撞击土墙,却出不来的声音,虹宪叫嚷着,“喂喂,我说你可轻些,好些师兄弟都没有灵兽呢?这育兽园里的灵兽可是伤一个少一个!”
季硠埁没理他,只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灵兽的疗伤丹药,小心喂给怀中小貂,不停用手中安抚小貂的后背。
“哟,看不出你这冷面神还蛮温柔的嘛!”虹宪依旧不忘打趣,早就忘了若是平时他哪里敢和这些内门弟子这般说话,就算偶尔遇到也是恭恭敬敬,行礼时更是把头压的低低的。
感受到虹宪口中的呼出的热气,季硠埁身子微微一僵,但立刻调整好了状态,现在的他显然也不好受,一直压制着身体里的燥热,难得的将雪貂收入灵宠带,转身便打算离开这里。
“果然是个闷葫芦。”见季硠埁不理他,虹宪小声嘀咕着。刚上跟上,脚下却一个踉跄,就要跌倒,该死,不知不觉间,空气中结情丝的花香更加浓郁了!虹宪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管这劳子的闲事了。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抑制不住地想要呻吟,他感觉自己那个地方有微微抬头的趋势,不行!要是忍不住,不就和这一园子的灵兽无二了,虽然自己只是个五灵根的‘废人’,但他也不能失去这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季硠埁皱眉看着满脸通红,蜷缩在地方,不断摩擦着身体的虹宪,他虽不喜与人在身体上接触,可这人却也是因为他才闯进园子的,无奈之下只得弯腰将虹宪像被麻袋一样扛在身上,准备御剑离开。
可他太小看这结情丝的威力,也不知道是受到肩上那滚烫的身体的传染,还是从自己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气,季硠埁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气息不稳,运转的灵气断断续续的,再加上肩上那个不断扭动的人,一个不察,差点带着虹宪一起从飞剑上跌落。季硠埁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收起飞剑步行。
“恩哼,热。”虹宪难得的紧,嘴里不自觉的溢出声声呻/吟,季硠埁一惊,直接将肩上的大活人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换来了虹宪的痛苦的闷哼。想来如今以他们这副模样是出不去这育兽园了,季硠埁起了一个手决,运转土之元素,在虹宪周围筑起一道土墙之后,便想找个地方休息。可看着虹宪毫无自保之力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最后临着虹宪又给自己筑了四面土墙。
第二天一早,虹宪恢复了神志,看着自己所在的‘泥坑’微微出神,想到昨天自己失态的样子,脸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红色又爬了上来。季硠埁这土墙造的的确厚实坚固,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又隔得这么近,结果昨夜这仅有‘两墙之隔’的二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动情的声音,明明是中了结情丝的药性,各自解决生理问题,可这样一来,就像,就像是两人在做苟且之事一般!
季硠埁撤了土墙,一声不吭的径自离开了。虹宪因为昨晚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羞赧,不敢去看季硠埁,远远地坠在后面,心中不断抱怨,育兽园的守门师兄都跑那里去了,要不是他们不在,自己也不会为了阻止入园的人闹的肾虚,这御兽门既然种植了结情丝这般厉害的春/药,也不知道弄些解药出来。
虹宪以为经这一事,再也不会见到季硠埁,可,谁曾想,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