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坦白 ...
-
如果有一个人，注定会成为世上人见人怕的魔王，而且会掀起轩然大波，让世界陷入战争之中，而你是唯一预知这件事的人，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知道成为魔王的那个人又正好是你最重要的存在时，你该怎么做？
大义灭亲？选边支持？冷眼旁观？
Gabrielle选择了隐瞒这项事实，她觉得最初的Tom是因为从来不曾了解爱，再加上孤儿院的经历还有被父母遗弃的怨怼，才会把个性扭曲成对力量无限的渴望与追求，然后无视于一切生命—蛇院的教条也有重大影响—虽然前面几条，只有第一个条件有稍稍的改变，可是，至少不会和之前一样了吧？至少她在他的身旁，能在他做出某些事之前阻止他吧？抱着这种天真的信念，她选择了隐瞒与Firenze之间的对话。
然而她真的太小看Tom Marvolo Riddle，那个在未来会成为黑魔王的男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多疑而谨慎的做事方式和对力量的渴望，他不在意有人对他隐瞒些什么，但他不希望亲近的人有所隐瞒—特别是那件事和他本身有关—但是对他来说，Gabrielle Green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在孤儿院被修女和其它小鬼歧视欺负。她是第一个想要保护他的人，她是第一个即使看到他能使唤蛇也能笑颜以对的人，她是第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她是第一个和他分享秘密的人，她是第一个帮助他却不要求回报的人。他们是如此的贴近彼此，珍惜对方，有着深深的羁绊。所以他选择沉默的等待，等待她主动告知那预言，等待她的解释，等待她毫无保留的站在他的身边。
所以Gabrielle虽然感到有些不和谐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
所以即使Ignatius和Lucretia想要提示她，却碍于Tom的沉默而跟着保持沉默。
就在暗流汹涌的氛围里，他们成为三年级的学生。这一届的新生里有两个比较特别的人物，一个是Orion Black，那个烂桃花—Walburga Black—的未婚夫，Lucretia Black的亲弟弟；另一个纯粹是因为体型的原因而引人注目—那个大个子绝对有巨人血统，大家都这样窃窃私语着—在未来会成为替Tom背黑锅的傻大个，Rubeus Hagrid，从一年级就显露了惹事生非的本事—像是刚进学校没多久就到禁林找山怪打架之类的—当然这种鲁莽的举动让蛇院相当的不屑，要犯规就要让全世界都不知道，这种犯规方式实在是太没有美感了，于是在Rubeus Hagrid学校的时候相当的倒霉，每次惹祸的时候都『一定』会被师长们发现。
在家就被敬爱的姐姐和未来的姐夫洗脑过的Orion Black，早已对Tom Marvolo Riddle有不可思议的崇拜—当然，这是Lucretia和Ignatius有意为之，毕竟以那小鬼糟糕的智商而言，还是让他做一个忠诚的追随者就可以了—所以造成只要Tom说一，Orion Black决不会说二的情况出现，对此Gabrielle无言以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领袖的魅力吧？就算Tom没有特意表现，还是会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当然他俊秀的外表也是原因之一—Tom早在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在四条小蛇里的中心点。
身为三年级的他们，虽然仍属于低年级，但在许多高年级的挑衅与试探之后，在看重实力的蛇院里，已经稳稳地站好脚步，为下一个目标做准备—这只是Gabrielle的猜测—在未来将闻名于世的Death Eater已经出来了一个雏型。
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他愈来愈像一位真正的贵族，总是戴着温和有礼的面具—这在孤儿院时期两人早已修练成精—然而随着两人单独相处时间的缩短，她看到Tom真实表情的机会也愈来愈少，她有些伤心，也有些失落—她已经成为不重要的存在了吗？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地怀疑自己的重要性。
他依然在等待，等待那个预言，等待她的解释，等待她一如往常的交出她的信任与真心，所以他保持沉默，却按捺不住那颗鼓噪的心，忍不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再也不信任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样的亲密，于是他开始稍稍地和她拉开距离，试探她的态度，看她会不会追上来，看她会不会如同小时候那样的坦率—只对他的坦率。
「Tom，我可以和你谈谈吗？」她终究还是忍受不了Walburga Black那朵烂桃花的炫耀，但她最无法忍受的是与Tom的隔阂感—那种彷佛身处在镜子的两端，却永远也无法真正接触的感觉—她和他从小到大没那么陌生过，就算吵架拌嘴也只是闹着好玩，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她选在三更半夜无人的交谊厅，施了一个隔音咒后打算和Tom来一次深谈。
「当然，」他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妳想要谈什么？」
「别这样对我笑，」Gabrielle不安地看着他的标准笑容，「你在生什么气？我做错了什么？」
「妳做错了什么？」Tom笑着摇摇头，「为什么妳会这样觉得？」
「你最近好奇怪—从—」她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感到疼痛，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孩，声音带上了苦涩，「你—不信任我了吗？」他还是知道了那个预言，而她没有主动告知让他生气了，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个预言？答案很简单不是吗？
「Gabbie妳好奇怪，」Tom轻笑着拉起她微卷的发梢，「为什么会这样说？不信任妳我要信任谁？」
「不要这样，Tom，」Gabrielle蹙眉看着眼前面带微笑，但怒火在眼里烧的男孩，「我不提那个预言的原因—我不相信它。」
「然后呢？」他看似专注地把玩着她的长发，漫不在乎的应声。
「我以为预言是不可信的—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不是—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Gabrielle看着终于舍得抬眼看她的男孩，「还是，你在意的是我的不坦白？」
「妳说呢？亲爱的Gabbie？」Tom半带恶作剧的意谓，将两人的脸靠的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妳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不是吗？」
「如果我真的是就好了…」Gabrielle苦笑地看着Tom睽违已久的真实笑靥，「你选择沉默等待我的表态，算是最后的通缉吧？」
「亲爱的Gabbie，妳真的愈来愈聪明了。」Tom拿着她的发尾轻刷她的脖子，让她痒得缩了一缩。
「拜托…以后有话直说不行吗？」Gabrielle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我和你这种肠子七扭八拐的纯种蛇不一样—最适合我的是书呆的老鹰窝—你就大人有大量，不满就直说，别让我提心吊胆猜个老半天。」
「然后呢？」Tom放开她的头发，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后什么？」Gabrielle莫名其妙的回问，看到Tom扬眉的模样，「你说让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从以前就是这样不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不让人靠近—老实说这样真的有点不公平，」Gabrielle想起了那朵烂桃花就恨得牙痒痒，「Walburga Black可是很常往你身上靠。」
「噗嗤，」Tom看到Gabrielle气得磨牙的模样，总算是笑出声，「Gabbie，妳吃醋了吗？」
「废话，难不成你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Gabrielle气哼哼的偏过头，却被Tom笑嘻嘻地转了回来，「干嘛—」剩下的声音因为讶异过度而省略。
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微温—不对，她在想什么—他他他他他在吻她！！！
好吧，由于女主角过于惊讶以至于脑袋成一片空白，所以在旁边爬满墙壁，而且活了很久的长春藤必须更正确的补充，只是两唇相接而已，很可惜的，没有法式湿吻—你说你听不懂？别装纯洁了—真的听不懂？乖，好孩子，你该上床睡觉了。
「Gabbie…」Tom轻哑的呼唤，让她觉得性感不已—天吶，她觉得一个十四岁的男生性感—伟大的Merlin啊！她真的只是很纯洁的腹黑正太控，没有想要染指啊！
「Gabbie，妳在乱想什么？」Tom挑眉看着眼睛呈现漩涡状的Gabrielle问道，「这是誓约的印记。」
「…印记？」总算回神的Gabrielle眨了眨眼，「什么印记要用这种方式？」
「这个嘛…妳刚不是才在抱怨吗？」Tom笑得好无辜，可是熟悉如她却觉得头皮发麻，果然，她听到接下来的话语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是我们属于彼此的誓约。」Tom很认真的许下诺言，看得Gabrielle一阵纠结。
之前虽然隐隐约约的有感受到，她和Tom之间的感情不像是亲人，可是，可是她真的没想过—她以为看到烂桃花不开心是占有欲的表现—她真的染指了十四岁的正太？
「妳不开心吗？Gabrielle？」Tom敏锐地感受到Gabrielle不太对劲的反应。
「我不知道，Tom，」Gabrielle犹豫地看着Tom，「你的说法好像是，我们是情人？」
「有什么不对吗？」Tom好笑地发现Gabrielle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愁云惨雾来形容，她究竟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她最喜欢的是他，对此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可是，情人不是就要做哔—（十八禁，消音）还要哔哔—（也是十八禁，消音）我可不可以，那个，呃…」Gabrielle一脸愁容，虽然她喜欢抱着Tom蹭来蹭去亲来亲去，可是她不想那么早染指一个正太啊！好歹也要让他成熟发育—她—这是光源式养成吗？做出这个结论的Gabrielle更加纠结了。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Tom被Gabrielle纠结的模样逗得放声大笑，还好之前Gabrielle有施消音咒，不然交谊厅的回响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妳大可放心，亲爱的Gabbie，」Tom轻吻了吻她的额，「在毕业之前，我绝不会做哔—（就是十八禁，消音），更不会做哔哔—（还是十八禁，消音）这个保证妳满意了吗？」
也就是说毕业就会做哔—或是哔哔—也有可能是升级版的哔哔哔—（全都是十八禁，消音）？Gabrielle满脸黑线地甩了甩头，决定把满脑子诡异的思想给甩开，「我想我还是先睡觉比较好。」
「好啊，」Tom饱含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不过妳好像忘了什么？」
「晚安。」Gabrielle踮起脚尖，在Tom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希望以后不会在有这种误会。」
「只要妳对我坦白，Gabbie，」Tom轻吻她的眉间，「我保证不会再有误会，晚安。」
长春藤在他们身后轻轻地摇摆，像是和他们挥手，也像是祝福这对年少恋人—不过，真的只要坦白就不会有误会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