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城市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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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铜色头发的男孩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裹在温暖的蓝色法师袍内，周围有几个由卢恩符文点起的火焰精灵，而窗外依然被黑云笼罩，一片昏暗。赤着精壮上身的库丘林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士郎醒来的动静，赤着上身的法师耳朵动了动，并没有将眼睛睁开，直接对坐起身的男孩说：“做了个好梦吧，溢出的魔力都充斥着愉快的波动。”
“嗯，很长也很棒的梦，”虽然知道对方没有睁开眼，男孩依然轻松的笑着回答，然后询问，“库丘林大哥，我睡了多久了？”
“四个小时，以你所在年龄的标准，要回复精力的话实在太短。”蓝发法师睁开赤红的眼睛，伸出右手放到士郎的额头上，“而且，原本贫乏的魔力居然已经补满，还在源源不断的生成。”
“因为我体内的‘光子重构’重新启动了。”伊甸并没有要求士郎保密，因此男孩很轻易便告诉了库丘林他魔力恢复的原因。“梅比斯以她身体最后的意志让这个宝具承认了我。”
“‘光子重构’也好，梅比斯也好，等以后有时间再解释吧。”感觉知道自己询问，眼前的男孩便会将一切秘密告诉自己。库丘林一时难以承受这样的信任，随口转移话题，“既然你已经达到完满状态，那么便帮我点忙吧？”
“好的。”士郎笑着答应了。
“我还没说要你帮什么忙呢。”蓝发的法师忍不住揪起男孩软糯的脸皮，装作凶狠的说：“如果我是坏人的话，你这样轻易相信我是很吃亏的！”
“呜呜——”被揪住脸的男孩发出痛呼声，但库丘林还是扯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士郎捂住自己被揪得红肿的脸，总有种不管哪个职阶，库丘林都喜欢揪脸的感觉，“对我来说，你不会是坏人的。”
“超不爽！狂阶的我难道这么受孩子爱戴？还是个爱好正太的诱拐犯？！”库丘林突然烦躁的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似乎为另一个职阶的自己教出这样一个全身心相信自己的男孩表示震惊，然后用手握住下巴沉思，嘴里嘟囔：“难道改变职阶还能改变性向？”
“那个，”士郎不好意思的打断法师的思考，“能请问你具体需要我做的吗？”
“也是，这种东西等回英灵座再想好了。”库丘林打定主意，正了正脸色，对直视着他的男孩解释，“原本我们在进行很正常的圣杯战争，除了我被以C阶召唤而L阶被某个蛇女抢走外。突然，这座城市燃起了大火，城市的人类都被石化，圣杯战争暂时停止。
最强职阶的Saber突然以黑化的姿态重出，并且将其他从者一一打倒。被她打倒的从者也不像以往那样回归英灵座，而是化为与Saber相同的黑化状态复活，在这整座城市里游荡着狩猎最后存活的我。
我本来想去圣杯所在地一探究竟，没想到Saber和她的狗腿子Archer镇守在那里。虽然我对即使是C阶的自己也相当有自信，但以一敌二还是太勉强了。”
“你想让我帮你一起查明真相？”士郎听出了库丘林的意思。
“没错，不过在之前还是先清理下在这座城市游荡的黑化从者们吧。”库丘林很高兴男孩能这么快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几个小时前我对你做了个小测试。士郎你的战斗力已经可以与稍弱的从者媲美了，再加上除了Saber外，别的从者黑雾化后都有相当的削弱，我们俩配合的话，除了剑阶和狂阶的敌人，应该都能解决。”
“嗯，那么从谁开始呢？”
“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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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本体所在的平行世界，冬木市，幽灵洋馆。
喝醉的士郎枕在绿发美人的腿上沉睡，呼吸平缓。放置在男孩额头上的美梦神之羽发出微光，照亮了士郎嘴角因美梦而生出的微笑。突然，男孩的额头中央有金色光芒射出，随后慢慢减弱。伊甸略带惊讶的看着那道金光的消散，露出释然的笑容。
梅比斯，你终于完全解脱了。
梦神的羽毛轻轻从男孩的额头轻轻弹开，飘回到在旁边读书的伊甸的手掌上，与它一同回归的，还有笼罩士郎全身的格林梦境。这两样奇物的离开代表着男孩的美梦已经结束，但他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意向。
“士郎的灵魂依然处于沉眠状态。”恩奇都抚摸着男孩赤铜色的头发，以超常的感知能力感应到士郎当前的灵魂状况，“那片羽毛飞离后还有延后效果吗？”
“并没有，”伊甸打了个响指，将美梦神的羽毛和幻塔索斯的格林梦境收回彼者空间，“羽毛的离开代表着美梦结束，重回清醒。士郎之所以还没醒来，大概是有其他的因素吧。”
“他的灵魂在此，意识却未回返。”恩奇都修长的手指点在男孩的额头上，然后得出结论，“在梦境结束之时，他的意识被另一处所在拉走了。”
“大概是平行空间吧。”伊甸稍微想了想便得出了答案，“幻塔索斯的格林梦境可将人带到梦之世界，实际上梦之国是很多有所关联空间的中转站。”
“那要如何唤醒他呢？”如果是库丘林大概早就急得怒吼起来，不过恩奇都就不会这样，神赐的感知与直觉让他相信伊甸会有办法将士郎的意识拉回。
“不用专门去唤醒，”梅比斯的身体意识彻底消散前将士郎的遭遇传递到伊甸的脑海，他神秘地对和他同样淡定的恩奇都说：“等时机来临，士郎自然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是吗？”恩奇都微笑了一下。
“希望那个时机在某只狂犬酒醒之前来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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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异点其一，燃烧的冬木市。
在新都地区的两座高楼之间，漆黑的影子与蓝发的法师正穿行交战着。即使身为Caster，库丘林的身手依然敏捷得如同近战职业，但他的对手是七大职阶中拥有最迅捷身法的Assassin。
以Assassin为职阶降临的哈桑原本想凭借自己的身手避开Caster的术法攻击，投掷沾毒的飞刀对身体脆弱的法师造成足够伤害时，再以自己的宝具绝杀。
没想到Caster的保有技能“避风的加护”让他近乎免疫飞行道具，哈桑的计划从开始就无法实行。而库丘林使出威力足以重创哈桑的火焰魔术却不需要吟唱，密集又快速释放的火球让哈桑难以躲避。
和Caster在高楼间缠斗一段时间，原本信心满满现在却处于劣势的哈桑已经有祸水东引的想法了。他打算将Caster引诱到Rider所在的方位，联合两人的力量干掉棘手的库丘林。
“喂，躲来躲去就没完没了了。”库丘林对这个老是打不中的快速移动靶也很不耐烦，“干脆近距离一决胜负吧。”
谁要跟你单挑啊！
哈桑内心咒骂着对方，发现火球的密度突然小了，他看到足以脱离这片火球阵的空隙。嘎嘎的怪笑一声，哈桑踩踏在高楼的玻璃上，想要继续前进，没想到他落脚的位置突然出现湛蓝的卢恩符文。
“忘记告诉你，那个地方我之前就踩过了。”库丘林的声音遥遥传来，而全力挣脱符文束缚的哈桑已经懒得理会他的话语。不过蓝发法师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哈桑，“那里不止有束缚的符文，还有致你命的杀手锏。”
“哈啊啊啊啊！”稚嫩清脆的吼声。
嗖——
即将挣脱束缚的哈桑感觉到背后劲风袭来，被致命的预感提醒的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了他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后的一幅画面。
赤铜色头发的男孩从对面的高楼冲出，手握漆黑的巨剑向他头部刺出。
大剑弥勒贯穿了哈桑的头颅和他身后的墙壁，血红的眼纹在剑身闪现，一道黑芒一闪而过，被巨剑刺穿的两者全部被劈成两段。哈桑挥出咒腕意图同归于尽的一击停在离士郎半米左右的地方，随着死亡的主人一齐化为光粒消失。
一剑斩杀Assassin顺便将新都的大楼拦腰斩断后，有了光子重构供应魔力的士郎不再与之前一样脱力。魔力运转，光之翼在男孩背上显现，为从高楼跌落的他提供飞行的能力。
“这个魔术挺漂亮的。”依靠卢恩符文在空中悬浮的库丘林悠哉的飞到男孩面前，评价士郎构筑光翼的手法，“就是容易成为靶子。”
就像是乌鸦嘴一样，蓝发的法师才顺眼这句话，一发闪耀赤红魔力辉光的箭便从极远处射了过来。库丘林刚才的移动正好挡在箭和男孩之间，他口中轻念咒语，赤红之箭在即将贯穿时消失不见了。
“这个距离的话，估计是他没有看清你的样貌才进行狙击的。”士郎赶紧解除自己的光翼，库丘林顺手抱住他，望向赤红之箭袭来的方向，“当然就算看清了，他也会下手吧。”
“他是谁？”士郎窝在库丘林怀里，抱住蓝发法师的脖子，好奇的问。
库丘林无语的注视着男孩稚嫩可爱的面容，忍不住摸了摸士郎赤铜色的短发，无奈的说：“是一段孽缘。”
“不能摆脱吗？”男孩追问。
“没办法啊，”蓝发法师发出不符合他乐观性格的叹息，“之所以称之为孽缘，就是摆脱不了的意思。再加上起始点居然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感叹岁月的残忍。”
总觉得对方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士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想留给库丘林感慨的时间。不过蓝发法师也不再浪费时间，而是带着士郎赶往下一个目标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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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雄浑的吼叫声，由一个非洲酋长，不对，皮肤漆黑的男人怒吼而出。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其中蕴含的怨毒之气简直构成精神污染，男孩都忍不住捂上耳朵。
“你明明是Rider，吼得这么开心也没有办法变成berserker吧！”蓝发的法师虽然没有捂住耳朵，但也被这吼声烦得不行。
坐在那车上的黑雾Rider是最看不出黑化前后区别的servant，因为他本来就是黑种人了，就算黑泥也没法把他染得更黑。那副恐怖的长相已经足够狰狞，黑化并不能让他更加凶残。
从天而降的火球在术者的操纵下，如同追踪导弹一般随着Rider驾驭的马车的行动转变方向。
虽然马车自动射出的弓箭能击破几个火球，但被击散的火球反而聚合成多个，让Rider不厌其烦。
在爆裂火球的紧逼下，原本乘坐马车奔跑在空中的Rider重归地面，于马车落脚点附近等待的是手持漆黑巨剑的赤铜发色的少年。
“嗬！”士郎将巨剑弥勒在地面上抡了一个圆圈，在Rider落地的瞬间，巨剑挥出狠狠砍在Rider的战车上，卡进了王座中。
“我的战车可不是这种破剑就能击破的！”Rider用清晰的话语表达自己并非Berserker，转手间却拿出了很像狂战士的两把巨斧。“战场上是没有小孩与大人之分的！”
就在他挥出两把巨斧想将男孩斩成碎块时，卡在他座位附近的巨剑弥勒的剑身上突然出现赤红的眼纹，散发出不详的魔力。
Rider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君主，拥有相当不错的战斗直觉。他知道自己如果继续攻击或者待在车上的话会有立刻死亡的危险。
当机立断下，Rider以不符合他那高达三米的壮硕身体的速度，从华丽的战车上跳出。在下一瞬间，频闪的赤红利光将战车整个切碎。
Rider露出愤怒的表情，虽然和不愤怒时一样狰狞，他对士郎怒吼道：“毁了我的战车，就要有被铁骑蹂躏至死的觉悟！”
“不死的一万骑兵！”
(Athánatoi Ten Thousand)
不死的一万骸骨兵从破碎的地面中冲出，与士郎对抗过的龙牙兵相比，它们体表是惨白色，身上的盔甲也更加厚实。在骸骨兵的中央，Rider驾驭着高大的白骨巨象，威风凛凛的俯视着赤铜发色的男孩。
虽然外形上有所差异，对付的方法还是一样的。巨剑弥勒贯穿地面，异质魔力渗入泥土中，紧接着，黑色的长剑之林自地下长出，将冲向士郎的骸骨兵通通击碎。
不过与之前龙牙兵相比，这由宝具化成的骸骨兵具有不死性，即使被黑剑斩碎，也会快速复原。
男孩平抬巨剑弥勒，在剑身上画出属于火焰的卢恩符文。这把巨剑不仅是战斗的利器，还是上好的法器。
被画在剑身的卢恩符文效力得到相当程度的加强，爆裂的火球砸在白骨巨象上，将它打得濒临破碎。但转瞬之后，那巨象又恢复如初。
就在士郎苦恼于怎么对付这类型的对手时，骸骨巨象下突然出现火焰围成的圆形法阵，紧接着由藤木编织的巨手将巨象和坐在它身上的Rider一起抓住，然后狠狠握紧，骨屑从藤木巨手的缝隙中不断漏出。
嘭！
握紧到一定程度的拳头重重的砸进地面中，化为光粒消散。被巨拳打出的坑洞中央，是浑身重伤的Rider。
“我，不能这么倒下！”躺在坑洞中伤痕累累的Rider虚弱的自言自语，“我还没见到我的宿敌——”
巨剑弥勒贯穿了Rider的灵核。被第二次击败的Rider终于逃脱不了回归英灵座的宿命。在他即将消失时，发出停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吼声。
“——伊斯坎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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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脑子坏了吗？”某座五六层高的楼房顶部，蓝发法师没好气的对身边的男孩说：“让他在这里胡乱闹腾就好，我们犯不着招惹他。”
赤铜色短发的男孩望着楼房下面，浑身覆盖着红黑魔力的Berserker正挥动着石斧将他面前成群结队的龙牙兵斩得粉碎。显然受到狂化与黑化双重影响的Berserker已丧失了全部理智，一切阻挡他前进的存在都要被粉碎。
士郎摇了摇头，有些悲伤的说：“我不能放小海在这里。”
“那你想怎么做？”库丘林叹息，之前知道了士郎与自己和赫拉克罗斯的因缘后，他就知道善良的男孩没法放任狂战士，“我的卢恩符文并不足以净化他。”
“我也无法将这样的小海净化，”男孩伸出右手，庞大的魔力将周围的光聚合成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钢制白色复合弓。士郎轻松的拉开弓弦，光之魔力构筑成金色的箭，指向天空。“但至少让他不再被束缚，回归英灵座。”
〖梅比斯：士郎，由于伊甸将我的身体，也就是“光子重构”植入到你的体内，不管原本属性如何，你的属性会逐渐被替换为与我相同的“光”。
而你的根源，在库丘林将你的人格重聚后，便直接被转化为与我的身体相对应的“筑光”。
希望、胜利、幸福等，人类赋予了光许多积极正面的意义。然而光却只是光，没有固定形态，无法被定住，也无法被束缚。
因此以光为属性的魔术师，为善为恶并没有任何区别，关键在于你要为自己的光寻找属于自己的意义。这便是筑光，也是逐光。〗
在教会士郎光属性的魔法（这个世界被称为魔术）后，梅比斯的意识在消散之前对男孩说了这样的话。
即使是成为Berserker的他，应该也有自己想要坚守的事物。无法容忍我的朋友（赫拉克罗斯）以彻底丧失他的光辉的形态痛苦的存活。
光之箭直射天空，在飞行到顶点时构成一个光之法阵，裁决的光柱将黑雾的狂战士的身体笼罩。在净化之光的照耀下，赫拉克罗斯体表的黑雾稍微消解了一部分。
“吼吼吼吼吼！！！”黑化的狂战士怒吼着从光柱中跳出，纵身一跃，瞬间出现在士郎射出弓箭的位置。石斧向男孩狠狠砸下时，蓝袍的法师抱住士郎的腰，使用空间移动，避开了这迅猛的一击。
石斧砸中了大楼顶层的地板上，巨大的力道向下扩散。五六层高的大楼居然被生生劈成两段。未能击中目标的狂战士不肯放弃，凭借即使狂化依然敏锐的心眼朝着库丘林和士郎追去。
“黑化后的赫拉克罗斯，失去了可以让他有十二次重来机会的B级别宝具‘十二试炼’，但他的筋力却增强了。只要擦过都是致命的，因此他反而更加难对付。”库丘林带着士郎飞速移动时向他解释情况，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重新被黑雾笼罩的berserker紧追不舍。
“我之前听过一个日本谚语，不招惹神明便不会受到惩罚。”在这么紧张危急的时候，蓝发法师还有闲心向男孩开玩笑，“那么招惹了大力神的士郎小朋友，你有面对惩罚的对策吗？”
“有的。”被库丘林抱在怀里的士郎认真自信的回答，“只要制造出足够的破绽，我有一击将他歼灭的能力。”
“那就去做吧！”也不想考虑男孩说的是否靠谱，但既然他给予自己完全的信任，自己当然也要回报他同等的信任。库丘林在士郎的背上快速画出飞行的卢恩符文，再将他向远处抛出。
“大块头，你的对手是我！”蓝发法师做完一切后转过身，爆裂火球连珠射出，在高楼间造成阵阵爆炸。但黑雾笼罩的狂战士宛如水中游鱼一般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火球，甚至借此机会将两人距离拉近了许多。
石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声朝着对赫拉克罗斯来说近在咫尺的库丘林斩过去，法师化出燃烧的橡木法杖，叠加了好几层防御用符文，正面抵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防御的符文如玻璃般轻易破碎，斧剑砍在了燃烧的橡木法杖上，不仅驱散了法杖上缠绕的火焰，剩余的力道让库丘林重重砸进地面。
“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蓝发的法师抓着法杖狼狈地撑起身体，自嘲的说道。但从天而降的狂战士却不愿意给他休整的机会，噩梦般的斧剑再次砸中地面上的法师。这回没有符文和法杖的保护，蓝发的法师直接被砸成四处飞溅的碎块。
没想到库丘林的尸体碎片在飞溅时化为木头的颜色，然后快速长出粗大的藤蔓，将狂战士捆绑成一个肥大的树球，与此同时，男孩左手持剑右手握拳冲了过来。
“吼啊！”赫拉克罗斯一声大喝，双手用力将捆缚他的藤蔓撑爆，然后挥动斧剑朝着向他冲来的士郎斩去。而男孩也左手持巨剑弥勒迎击。
磅！
以筋力见长的赫拉克罗斯挥下的攻击居然被士郎用黑剑自下而上挑起。完成这一次格挡后，男孩果断放开弥勒巨剑，欺身靠近狂战士的腹部。在赫拉克罗斯伸出左手想抓住给他带来危险预感的敌人时，士郎已经向狂战士宛如钢筋铁铸的腹肌挥出右拳。
幼小白嫩的拳头打在黝黑雄壮的肌肉上，这反差感简直到了玩笑的地步。
“妖精之光。”
士郎轻轻的说出这招的名字。由梅比斯教给男孩的，最强大的三个魔法之一。
将全身魔力转化为审判之光，以拳头为媒介一次性打出，让敌人从里到外被光融解的神明级魔术。
全力全开的“妖精之光”足以将星辰湮灭，轰碎空间，击坠神明。士郎还远远未达到这个级别，不过凭借他当前掌握的程度，击败从者已绰绰有余。
“充满觉悟的一拳。”从黑化中归来的赫拉克罗斯此刻摆脱了狂化影响，回复了神智。“即使我依然保留‘十二试炼’，大概也接不下这招吧。”
“干得漂亮，士郎。”说完，无限的光从赫拉克罗斯体内渗出，黝黑的巨人对男孩微笑着，在渐强的裁决之光中化为光粒消失。
“再见，小海。”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章 城市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