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我在世界之巅等你》轩辕冢

71、繁忙的赛季

　　随着欧阳的成绩公布，金成俊也离开了等分区，他的成绩只比凌一鸣高1.2分，因为他很悲催地摔了一个3A。他怎么都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弯了下膝盖，导致了重心向后移。可是这个决定在赛场上时似乎很正确。端水大师布鲁诺陪他等分时，给他分析原因，认为是他身体打开得有些晚了，脚已经落冰，膝盖弯曲是正常反应。
　　金成俊郁闷死了，等分的时候也没和凌一鸣说一句话，等凌一鸣走了又后悔，欧阳来等分区，两人在摄像机前也只来得及拍一下肩膀。西巴！
　　到方高卓上场的时候，他得到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尖叫声和口哨声。他沉静地滑着蛇形步来到场中央，做好了比赛的准备。凌一鸣托着下巴，乖乖地坐在一边，和谢尔盖一起看比赛。
　　方高卓的滑行很好，跳跃也很轻盈，轻到落冰几乎没什么声音，旋转也很有特色，但是谢尔盖还是会挑剔他：“他的节目不太会感染人，你可以看到，他只是在滑那些技术动作。没错，他把这些技术动作完成得很好，但是作为一项少有的，会在比赛中使用音乐的运动项目，这样是不是有些浪费？”
　　凌一鸣“嗯嗯嗯”地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和谢尔盖不谋而合。
　　谢尔盖虽然下了冰是个冷漠的人，但是他在冰场上的时候，是会通过肢体语言来传达感情的，甚至可以说是热情，他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合乐而已。要说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能说这是本能。
　　不过花样滑冰毕竟还是一个竞技体育项目，方高卓的难度够高，表现得够稳定，就足够让他取得冠军了。凌一鸣排名第八，实在不能算是很好的成绩。欧阳倒是保住了面子，排名第四。
　　“行了，明天下午还要飞回去，早点整理行李。”谢尔盖看了凌一鸣一眼，意有所指。
　　不是，他不就是以前有一次只顾着玩，差点把一个行李箱落在酒店吗？用得着每次都这样吗？那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凌一鸣白了张哥一眼：都是张哥不好，没喊我！
　　张哥没看到他的小眼神，要说个子高，他就是容易看不到眼皮底下的事呢～
　　欧阳还要留下来参加表演滑，金成俊也跟着留下来当观众。好气哦，每年都要练表演滑的曲目，结果只有国内比赛和分站赛用得上。
　　布鲁诺可没有谢尔盖那些想法，他向来只做最终的决策者，别的事都有专门的人去操心。他带了三个学生来参加四大洲的比赛，一个第一，一个第四，一个第七，当天晚上，布鲁诺就拉着戴利去酒店的酒廊小酌了一番。布鲁诺钟爱各种香槟，但是酒店的酒只能说差强人意，布鲁诺喝了两杯之后，有点嫌弃地说：“等回去我请你喝我珍藏的香槟。”
　　戴利眼睛一亮，布鲁诺珍藏的香槟那是相当的多啊！

　　忙于训练的日子每天都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凌一鸣接受采访的杂志，和参演的广告先后上线了。采访内容没什么爆点，照片拍得很好看，但是因为这是一本综合性的体育杂志，凌一鸣只占据了其中的两三页，真正为了几张照片去买杂志的人不是很多。
　　广告倒是做得很精美，将缓缓融化的冰雪，黑色的土地，优雅的冰上运动员结合得非常完美，很多人看了都会感叹一句：“这小孩真好看，是演员吧？还会滑冰？真厉害！”
　　有一些粉丝会在地铁站等广告播放屏前合影打卡，再晒一晒自己买的杂志。
　　转天，凌妈妈收到了一条蒂凡尼的项链，欧阳收到了一条和他手机匹配的智能运动手环。
　　凌妈妈给儿子么么哒，十八个角度拍照炫。
　　欧阳：别祸害钱！
　　凌一鸣上图，戴了一条同款手环，得瑟：小爷有代言费~
　　屁代言费，一次性的广告费罢了。
　　不过倒也支持得起让他得瑟，家里亲戚让他送了个遍，凌妈妈的项链才是其中最贵的。
　　凌一鸣的4S成功率在稳步提升，谢尔盖可不是张教练，他可不会在赛季中给凌一鸣换编排，但是他已经开始让凌一鸣练习4F和4Lo了，这两个跳跃，凌一鸣哪个有希望跳得出来，后面就练哪个。
　　还没练两次，世锦赛又开始了。在没有奥运会的年份里，世锦赛就是这一年最重要的比赛了。世锦赛的成绩会决定下一赛季每个国家能有多少选手参加A级赛事，每个人的排名也会决定他有没有大奖赛优先选站的权力。
　　这也意味着，凌一鸣和欧阳这个赛季第三次在国际比赛中碰面了。虽然穿着同样的队服，行动的时候却各走各的，交流也很少，趁着运动员有比赛在网上到处扒视频做为黑洞期精神食粮储备的粉丝们，在研究了大量的官方的、偷拍的视频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两个人关系很不好吧？见面了都不说话，全程无交流。”
　　之前流传甚广的凌一鸣后台说，凌一鸣空降说，又开始有了市场，看多了，有的人也开始怀疑：好像是那么回事，不然怎么解释年纪更大，成绩当时也更好的姜宇丞没能外训，反而让当时刚刚要升上青年组的凌一鸣外训成功了呢？欧阳这态度明显是看不上他，不想跟他交流。
　　一些幕后的黑泥和阴谋论非常有市场，人就是很喜欢八卦的动物，也是因为凌一鸣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没人敢随便相信。
　　甚至有人说大奖赛总决赛是ISU有官员要捧凌一鸣，才运作给他的。这种小道，大概只能骗骗小学低年级学生了。
　　也有人很酸地说：“凌一鸣出道即巅峰，到现在还只有一个4T，以后恐怕只能往下走了。”这种言论惹得凌一鸣战斗力很强的粉丝们掐架掐得乌烟瘴气，有的人默默地数着粉丝掐架给他们带来的收益，摩拳擦掌再挑拨几句。
　　凌一鸣和欧阳有一个习惯倒是很一致，并且一直保持了下来，那就是不建自己的社交账号，没事也不上那些公共平台看热闹，过着村里没通网的生活。
　　他们两个滑冰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刷油管，看过去的、现在的花滑节目，不管哪个项目都看，不管冰演还是比赛也都看。
　　按照时间顺序看了谢尔盖的运动员生涯所有比赛之后，凌一鸣有了不少的感想，仗着谢尔盖听不懂中文，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有值机的时候，都在滔滔不绝地和欧阳交流感想。
　　欧阳怎么想？欧阳都要困死了。这次比赛又是在日本，不管从俄罗斯还是加拿大飞过去都不算近，欧阳比凌一鸣早出发，他都落地日本了，凌一鸣还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呢。
　　“我按照时间线看了一遍谢尔盖的比赛，真是不一样啊！”谢尔盖大粉露出了真面目：“特别是《悲怆》，虽然只滑了一次，但是和年轻时滑的那一次相比，技术难度就不说了，非常成熟，情绪表达也非常到位，连一块肌肉的运动都在表达情绪！”
　　“这么厉害吗？我觉得你也差不多。”欧阳打了个呵欠。
　　“我可差远了！虽然他受腰伤影响不是那么完美，比起《天鹅》，难度上也要差一些，但是和年轻时的对比区别特别明显。”
　　“谢尔盖在旁边听你这么吹他的彩虹屁吗？”欧阳拖着行李箱上了车，出战的还是他们师兄弟三人，方高卓挑了司机后面两排的靠窗的座位，一个大包扔在旁边座位上。金成俊坐在和他同排的另一侧，大包小包的堆在旁边，还戴着耳机。
　　欧阳把手机塞兜里，坐在了方高卓后面，把耳机也塞进兜，然后掏出手机，回复凌一鸣的感慨。
　　“他听不懂。你说他跳跃轴那么歪怎么就不摔呢？”
　　“你直接问他啊。”
　　“你看我敢吗？”
　　“你说你这熊样，敢当面说人不敢当面请教技术。”
　　“有没有人说你今天特别烦人？”
　　欧阳把帽子拉到眉毛上方，眯起眼睛：“没有。”
　　“到哪儿了？”凌一鸣问。
　　“刚上车，到酒店起码一个小时吧。”
　　“你好好倒时差，不然会很难受。”
　　“我知道。”
　　方高卓和金成俊听着欧阳的手机提示音终于停了下来，金成俊还扒着椅子往后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方高卓，方高卓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想了想，金成俊给方高卓发了一条信息：“女朋友？时刻报告行踪？”
　　方高卓看了眼手机，无奈地回复：“发小，男的，别瞎说。”
　　“发小还这么黏糊？”金成俊无法理解。
　　“他离家这么远来训练，和发小关系好很正常。”
　　金成俊突然来了谈兴：“你都和谁发信息？”
　　“我妈。”方高卓非常会扫兴。
　　“谁问你这个了，上回那个妹子不联系你了？”
　　“我没时间。”
　　金成俊心想：看来这是没成。
　　欧阳这边消停了，另两个人的手机又响起来没完了。布鲁诺年纪大了，不那么想睡，也拿手机上着网，和俱乐部的其他教练组沟通训练的事。说完了事看看后面的几个人，都拿着手机摆弄，感叹一声：我年轻的时候哪有这么方便的东西。